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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怕啊。
鼻息间微弱的几乎听不见得呼吸,胸口微弱的几乎感触不到的起伏,他紧紧地盯着那张惨白的娇颜,一瞬不瞬。
他压抑着胸口涌动的血气,视野中弥漫着水雾。
清冷如他,也有这般激烈的情感,换在以前他是断然不信的。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已成为他的魔,深深、深深地驻在心底。
他牵住几欲发狂的神智,俯身在她的鬓间低喃。
“生生世世永不绝,你若狠心……”这一声带着三分警告、三分期盼、三分沉痛,轻轻地破碎了冬夜,“我便上穷碧落下黄泉,上穷碧落下黄泉……”
“嗯……”听着这般撕心裂肺的低吟,黛玉动了动手臂,睁开了眼睛、月光透过窗户纸照进屋子里,眼前的墨色身影便笼罩在宝蓝色的光晕中,那样熟悉,仿若梦里。
寒风呜咽,窗外树枝瑟瑟摆动,好似她的、他的心情。时光极慢极轻地流过,却难以平复两颗激越的心。
半晌,他胸口微伏地立在床缘,而她颤颤对上那双潋滟生波的凤眸。
泪水瞬间满溢,她笑着启唇,沙哑的声音如微尘浮动在空气里。
“回来了?”
夜色中,俊颜被阴影遮蔽,“我回来了。”
她泪如雨下,轻道,“我也回来了。”从地狱黄泉之侧,从连绵不尽的血色彼岸花从之中,回来了。
话未落,人已入怀,他埋入她的颈窝,几不可辨地应了声:“嗯。”
“我……”她哽咽着,用尽全力攥紧他的衣袖,“我好怕……”
耳边的呼吸不稳,他压抑着喷薄的心绪。
“呜……”再难压抑心头的苦涩和欣喜,她嚎啕大哭,“溶……我好怕……”
有力的双臂轻轻地晃着,他的声音如浅溪一般柔柔地流过她的心底。
“我也怕。”
“……”
“我很怕。”他在她耳边坚定地重复,语调中有着异样的沙哑。
那双长臂牢牢又不失温柔地环着她,挺秀的身形隐隐发颤。
“溶……”她愕然,转过头想要看清他的脸,却被一只大手遮住了视线
“不要看。”他平稳地低语着。泪痕满面的他极力维持着最后一丝要强。
这个男人啊,她臻首无力地靠在他的肩上:“好。”
心底抑制不住地发柔,身上的痛似乎不那麾明显了,泪水静静落下,带着恍如隔世的复杂情绪,一点一点淋湿了他的衣,也淋湿了他的眼底。
这样的人,叫她怎舍得啊,怎舍得。
……
晴丝千尺,韶光悠悠,梅花照眼的午后她枕着他的胸膛静静睡去。而后一只大手轻轻覆上她的左胸,不带半点情欲。柔弱却平缓的心跳,透过他的掌径直传进他的心。
许久不见的优美弧线勾勒在唇角,龙眸如春潭,将情意蓄满。 回来了。
他轻吻着她的鬓发。
真的回来了。
请湛的俊眸盈盈,含着浅淡笑意。一下午他就那么坐着,目光从未离开,手掌一直贴在她的心上。
终于熬过了月子,熬过了寒冷的冬天。
日子见暖,不知外边如今是什么景象,反正这偏僻的农家茅舍里,冬天时温暖如春的。今天李阿婆不在家,阿靖也扶着南宫倾城出去散步,简单的草舍里,除了水溶和自己,便是尚在襁褓中的女儿。
“我想洗澡。”过了这么多天,她觉得自己整个人快比醋酸了。每天只是拿着热毛巾擦擦而已,每次说要洗澡,都被李阿婆给念念叨叨堵回去。
“好。”他应了声,在她的发上落下一个吻,旋即走出去。
亏他不嫌自己,黛玉皱眉摸着长发,明明是那么爱清洁的人啊。
外边艳阳高照,明亮的阳光从窗棂里透进来,一室温暖。二月初的江南,应该是繁花似锦了吧?
屋里雾气霭霭,水声轻轻回荡。
“好了。”水溶试了下水温,转身脱起了衣裳。
哎?黛玉不明所以地撑圆双眸:“你……”
“嗯?”他脱下被水溅的湿漉漉的外衣,露出细致肌理。 “你……你也要洗?”她呼吸有些不稳,双颊鼓鼓。
优美的双眉微地一扬,他心安理得地开口:“玉儿,你大病初愈,你坐不住的。”
正人君子的表情,正人君子的语气,她一时无语。
深眸春波如醉,他除了外衫,仅著白色长裤。
她心跳如鼓地看着他走近,脑中一热出言道:“我不要了。”
他默默走来,端坐在床缘上。
“明天让阿靖帮我吧。”说着,她转身掩住被子。
一双大手倏地探入,精准无比地将她大横抱起。
“呀!”她惊叫。
他望着她薄红的脸颊,眼底满是笑意。
“以往都是阿靖帮我的。”她不甘示弱地解释。
眼中波光潋滟,好似靖日微风下的湖面,他徐徐垂眸,看得她心底发毛。“以往,靖姑娘也要休息的,何况,她还要照顾倾城。”他极合蓄地提示。
“嗯?”她瞪眼,心底涌起不祥的预感。
“总不能一直麻烦她。”他慢条斯理地为她宽衣,声音带点漫不经心与压抑。她无可奈何地看着自己成了个布娃娃,任他摆弄。
“玉儿说呢?”他扯开她里衣的长带,伸手撩开她背后的长发,深深望来。
“还是不要了。”她直觉明白如果他说了,自己以后怕是再也不好意思面对他了。
偏冷唇线浅扬,他伸手欲要解开肚兜,她急道:“这个不用了。”
修长的手指停在半空,看了半晌,他面色有异地放下手,抱着佳人踏入浴桶。
好暖,升腾的水气冲击着她的颊面,不一会便熏出酡红。
他一手环在她的腰间,将她贴在自己身上。轻薄的亵裤勾勒出女性的独美,柔顺的长发散落在水中,犹如招摇的水草。小巧的肚兜浸湿在她身上,若隐若现的特征更加刺激观感。他俊颜紧绷着,全身硬的像石头,折磨,他暗叹。
他的心猿意马险些让她滑入水中,夜景阑无奈地揽紧佳人的纤腰,将她紧贴在自己的身上。
淡淡晨光安静地笼在山峦之上,点点孤帆将江水的心事舒张。南风用手指拨响了涟漪的琴弦,绵绵情澜缓缓流过河床。青山碧水将风尘沉淀,远方渐起的青岚装点了她的木窗。
“喜欢么?”他从身后将她揽住。
“嗯。”她静静地仵着,向往的看着天上的云,想象着江上的船,还有池塘里亭亭玉立的菡萏。
“就住在着吧。”他低喃着,亲吻着她的耳垂。
“溶?”她转过身,仰首抬望。
“嗯。”他眼中细阳淡照。
“幽国呢?”经过近两个月的调养,她的脸上又有了水色。
“玉儿。”他声如清泉,悦耳温暖得很。
“嗯。”
“倾城和南宫世家的事情呢?”
她先是一愣,复而垂眸。
“再几日就可以上路了。”他看着她的左肩。
柳眉微蹙,清雅的脸上染着淡淡的橘光:“我喜欢这里。”
“我也是。”他握着她的左手,五指轻重有度地捏着,极尽温柔地为她洗着,“倾城于你是至亲,而天下如今于我是责任。”
“嗯。”她拧眉颔首。
“这份责任我可以不要。”他语调轻轻。
“哎?”她诧异抬眸。
徐徐暖风吹动着他们未束的长发,水溶黑眸定定地看来:“若没有你,天下或许会是我一生的责任。”
“其实,你可以……”她不愿见他背信。
“不可以。”他语声坚定,“陪着你在这里秘密养伤也是同样的道理。”
“嗯,我明白。”
“帮倾城做完剩下的事情,放下我的责任,我们就回到这里吧。”他吻上她的眉心,也吻进她的心里。
“好。”她笑着应声,扭头吻上他的薄唇。
水溶的喉间发出压抑的闷响,长发些微凌乱地飘落在氤氲的水面上,双手扣紧细柳般的纤腰。他步步向前,轻柔而不是霸道地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唇舌相依,身前的人儿任他索取。转眼情丝痴缠,他轻啄着深吻着,满满的情话再难用舌尖承载。吻落在她的耳下,滑向她的皓颈,挑开她的衣襟,滑入……
舌尖燃着火,他一路侵入她的唇间。长腿一伸,将她逼到床边。
“呀。”她轻喘,转瞬便被他轻放在了床上。
他的长发如瀑落下,好似千条雨丝将两人包围。她张开新月般美丽的眼眸,迷蒙中染着天真:“溶。”
“嗯,我在。”他褪去衣衫,霞身而上。
“你身上好烫。”她红唇噙笑,私密的空间里一时春花漫天。
他咬着牙,忍住骇人的情潮,伸手将她的散落枕畔的湿发握起,整齐的放在枕头之上。俯下俊脸,在她的发间、她的眉上落下细密轻吻:“玉儿,我全身像是着了火。”
“嗯?”她被轻羽般的吻催痒了身心,眼前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