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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爷,你怎么回来了?”停下抢劫的活动,苗喵喵看向福伯身后,一脸惊讶的说道。
“恭迎王爷回府”听苗喵喵这么一说,福伯赶紧转身,低头冲着根本就没半个人的府门口,一个劲儿的哈腰带点头。
“啊哈哈哈,被我拿到了吧唉呦,怎么这么重啊!”趁着福伯迎接她虚构出来的主子时,苗喵喵抱着包裹就想跑,可少了一个人争的包裹,却一下子变的很沉,差点把她给坠到地上去。
“这是”三两下打开包裹,里面的东西怎么看着那么眼熟?
“这是你上一次在爷去辽河的时候,给爷收拾的行囊”并不因为被她耍了而生气,福伯走过来,陪着她一起蹲在那里。看她翻弄包裹里面的东西后,才开口说道。
虽然他不知道,爷为什么忽然想起这个包裹,要他找人给送过去,不过,他知道这丫头在爷心里的分量。
“福伯,谢谢你”是故意给她看到这个包裹的吧,不然大可由角门出去。是故意上当的吧,不然怎么会不怀疑,从来都是你呀你叫着的人,会忽然变的懂礼数了呢。
低头翻着里面的东西。糕点都硬梆梆的了,上面还长了一层绿毛。那些个果子,都已经被阴干了,难怪她看不见他再用这个茶碗了。书架上也还是很大一个空隙。
她以为他早就把这些东西给丢了,因为上次回来的时候,他并没有带着这个包裹回来。原来是给藏起来了,怕她瞧见不开心,怕她觉得自己没用,他就统统都藏到自个儿的心里面去了。
“咱们做奴才的虽然是不能评论主子的是非,但是,喵喵,爷不是个薄幸的人,只是那些个福晋夫人,不是他想要的人”
来府里十几年了,从爷大婚,开牙建府起,他就打这府里面伺候着,从没见爷对哪个福晋,夫人亲近过。那时候自己还曾想过,放着好几位美艳的老婆不用,爷偏要自己的睡,该不是有什么断袖之癖吧?
虽然爷后来也与那些个夫人福晋行了房。但是,自己就总觉着爷是敷衍的,是勉强的。直到这丫头进了府,才知道,原来是爷一直都没遇到自己打心眼里想娶,想一起过一辈子的人。
“我知道了,所以,也就不再担心了,你放心吧,福伯”拽了一下福伯的山羊胡,苗喵喵一蹦二尺高的转身跑出府,欢快的声音,由门外传来。
没让福伯瞧见她又挤眼睛,又咧嘴的滑稽表情,跑出好远,总算把眼里那点涩涩的感觉给挤掉。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老是被这家伙给弄的心的里面酸酸的。
他是知道她怕什么的,所以打算把这包东西带回来砸到她头上,好彻底把那种无聊的想法给砸掉。
是了,她一直担心的,不是他出征是否能安然无恙,因为他就是那个创造传奇的人。打从他们的关系明朗化后,他们就没分开过,她是怕,距离会让很多东西改变,包括爱情。
“死丫头,早知道你这么小人,我就让你一个人蹲墙角那郁闷死算了”真是好心被雷劈,要不是瞧在爷的份上,他会这么多事才怪!
捧着宝贝胡子,福伯跳着脚,冲着大门口淬道。不过,某个心情忽然一下子晴朗的不得了的妖孽,早就出了巷子口。就算他跳的再高,淬的再大声,某妖孽也是完全看不到,听不到滴~!
京城最大的妓院凝脂楼,因为花魁的蓝芷的消失,冷清了不少,之前来的人,多半都是冲着想成为她的入幕之宾,好一亲芳泽而来的。
虽然知道她已经被人包下来,短时间内,只能是望美止痒了,但是贵在坚持不是,总有一天会被他们给逮到机会的。
空等了一个月,某天再来,老鸨垂头丧气,如丧考妣的对他们说,蓝芷姑娘给人赎出去啦!这无疑是本年度凝脂楼最大的损失,严重的打击了众嫖客们,前来凝脂楼的积极性。
“喂,我找你们蓝芷姑娘”瞧,又一位慕名而来,注定要失望而归的主儿登场了。
“去,小丫头骗子,成心来捣乱的是不是”正在抓苍蝇的老鸨,闻声又挂上一副刚死了全家一样的悲痛表情,缓缓转身。待发现站在门口的是个一身下人打扮的丫头时,马上化悲痛为力量,吼的跟猛虎下山似的。为了配合她的气势,脸上粉就跟头皮屑一样,哗哗的往下落。
“这位大妈,请注意形象,你的底色露出来了”倚着门框,来人撇了撇嘴,根本就没把她的霹雳一声吼给当回事。
“小姑娘啊,知道现在做什么最赚钱吗?就是来我这里做事,不用抬,不用扛,更不用看人的脸色,只要陪别人说说话,银子就大把,大把的赚,给人做奴才,哪有做这个舒坦啊!”
听到这丫头叫她大妈,老鸨相当气愤的冲过来,准备一脚把人给踹出去。冲到近前才发现,这是个相当漂亮的女子。不是蓝芷的那种绝色姿颜,但那双灵动的眼睛,稍加调教,绝对能勾魂慑魄,迷惑那些男人。
又一棵摇钱树被挖掘了,老鸨马上换上一副的自认为,最真诚,最善良,最慈祥的笑容,开始做她的思想工作,准备把人给拿下。
“好耶,我决定加入你们了”瞥到不远处,有个熟悉的人正朝这边晃过来,某个正在被拐卖的人,决定主动上钩。不等老鸨在继续细说这里的好福利,马上举双手,强烈要求加入到她们的行列中。
“那咱们就先立个字据,讲好了可是你自愿的哦!”兴奋的拉人朝里走,老鸨扭的全身的肥肉都跟着颤。
“丫头,怎么又跑来这种地方”就在老鸨为自己成功的拉进一个,能成为她的公关事业上,未来耀眼的新星,而感到无比欣慰时,一道傲气的声音砸过来。
“什么这种地方,你们还不都争着往这跑,老娘告诉你说说说”眼看就要成功签约,忽然有某个不识相的人出来断她财路,老鸨马上把慈祥啊,善良啊,这些个东西收一收。换回一张横眉厉目的夜叉脸,想说把人给轰走。
一转身,对上一张傲气十足的脸,这个人她绝对记得,是跟上次那位谁也惹不起的爷一起来的。老鸨一口流利的国骂,全部卡在喉咙里,乖乖,瞧他的气势和穿着,还有和那位爷颇相似的五官,不会也是个亲王吧。
“放肆,你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本王说话”恭喜她,想的完全正确,加五分!啪!很响亮的一个巴掌,甩到老鸨脸上,让她彻底跟金子拥抱一回,满眼的金星,够她捡的了。
“我是来卖”某人可能觉得老鸨捡的不过瘾,再旁边煽风点火一下。
“这位姑娘是来找蓝芷的”不过,老鸨绝对是不想拣第二次。尽管还有些头昏眼花,但是,事关她的凝脂楼生死存亡的危急时刻,她的反应还是满快的,马上截住熊熊火势,免得把她的凝脂楼给烧成灰。
“蓝芷被范先生给赎出去了,你跑来这里,能找的到才有鬼”冷眼扫了老鸨一眼,差点给老鸨扫个跟头,才拉起一边看戏的人,边朝外走,边说道,声音那叫一个温柔。
“耶?我怎么都不知道?”
“现在不是知道了,下次不准再来这种地方了,也不怕被人给拐了”
“我会被人拐?你太”
老鸨捂着被赏的那个五分,满眼辛酸,唉这年头,真不好混啊,还好没有拐卖成功,不然这棵摇钱树,铁定就成了她上吊的树啦,她终于想起那丫头是谁了,不就是那天的跟班吗。
药2
天高云淡,碧蓝如洗的天空因而显得格外清爽。太阳已经不再是毒辣辣的,变得温和又惬意。照在人身上,会让人有种懒洋洋的感觉。让人不想动,不想做任何事,就这么懒洋洋的躺在那,任那让人通体都觉得舒畅的秋风,带着浓浓的秋意自身上扫过。蓝芷,现在的慕容云,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躺在大学士府后面的草地上,伸展四肢,深深呼吸。她是幸运的,虽然比不得那个女子,但是她还是会偷笑。
沦落风尘,本以为一生就如此混噩噩的过去。自己也会慢慢的学会,挂着虚伪的笑在那些男人们中间周旋。却在堕下深渊时,被一只手拉上来。世上有几个风尘女子,能有幸遇到那只手呢。
“云儿,躺在这里会着凉的”悉悉簌簌,踩在已经泛黄的草地上的脚步声停在身边。
“下朝啦”连眼睛都没睁一下,慕容云只在唇边扬起一抹笑。这个男人不准她叫他爷,不准她做什么事。她每天,等他下朝,好象就是她唯一的事情。
他算是很宠她的了。连府里那些个知道她出身,瞧不起她的小丫头,到现在也都是对她恭恭敬敬的。就因为,这个男人把她当宝贝一样呵护着,慕容云嘴角的笑,该是因为幸福吧。
“起来吧,你这样真的会染上风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