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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时间?怎会没有时间!”他猛地将我扳转,面对向他,急声道,“我们还有这一辈子,甚至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你都是我的,天涯海角,你逃不出我手掌心!”
我仰面幽幽看他,忽而妩媚一笑,心底深处却痛如刀绞,“你总是这么霸道,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
漓天颀薄唇无声扬起,带出一抹迷人笑意,凤眸深处淡淡一亮,剑芒般摄人,“由来就只为你而霸道,再没有旁人……”
双颊腾地飞红,低头一个旋身,他挑眉笑得越发悠然,自背后用力环紧我。
“看这天气,唇汛怕是就快到了。”
这话说得有些没头没脑,漓天颀饶有兴趣地调侃,“你怕什么,洪水再猛也淹不到玄畿宫,真要是淹过来,我就让你天天骑在我肩膀上,如何?”
我无奈扑哧笑出了声,“没正经的,人家是在跟你说正事!”
“哦……”他撩起我鬟旁一缕湿发随意把玩,淡淡道,“什么样的正事,说来听听。”
我略一沉吟,道,“跟烬有关。”
运筹帷幄定胜局
闻言,他饶有兴趣地挑眉,忽然低头下来,薄唇贴住我耳垂,轻轻吻着,“说说……”
浑身仿佛触电般的颤栗,我缩了缩脖子,反被他箍得更紧,只得闭上眼睛深深吸气,“我有一计,可保烬不日大胜。”
“哦?”漓天颀似是不信,一只手蓦地沿着交领溜进雪白丝衣,以指为笔,在我胸前恶意地来回描摹,指尖灼烫,所经之处,窜起簇簇火苗。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双膝一软,险些滑落下去,浑身柔若无骨,无力依靠进他怀中。隔着一层薄薄丝衣猛地制止住他越发放肆的手,面颊涨的通红,呼吸些许紊乱,只觉那股自胸前传来的挑逗成功混乱了我的思绪。
“别乱动,先听我说!”我没好气地道,右肘轻轻击在他胸口。
见我耳根羞红,他迟迟低笑出声,“好,那等你说完,我再乱动。”
“你……”我咬了咬唇,拼命按下心口的激越,轻道,“既然春汛就快来了,我们何不好好加以利用?”
漓天颀箍在我腰间的手微微一震,一瞬已经了然,“你的意思……”
“让烬领兵佯败,退至泗水河的上游据守,同时暗中命人准备沙袋于峡谷处筑堤截流,春汛一到,击鼓鸣金诱敌出战,我方且战且退,待敌军渡河穷追时掘坝放水,到那时,敌军必定被洪水冲为两段,首尾难顾,溃不成军,烬只需趁势兵分两路沿河而下,将失去反抗能力的敌军逐个击破,届时还不大胜?”
话音刚落,他赞许地扬眉,手臂一紧,附耳沉沉低道,“果然妙计,你身上究竟还有多少令人惊喜的地方?我想……”
“什么?”我一愕,侧转过头去看他。
“看光你,吃净你!”
丝衣下的手一挣,毫不费力冲破我的阻拦,在我的胸前肆意揉搓,炙烈的唇沿着我的耳垂一路来至肩颈,重重啮咬吻噬。
热潮晦地涌上我的脸,感受到他的唇舌及大掌有力的撩拨,强烈的感官冲击彻底熔化了我的理智,意识更加涣散消无,再也无力抵抗,整个人投降在了他霸道的袭掠里。
“你……你同意了?”我颤抖着艰难开口,“事不宜迟……唔……”
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把他从身前硬推出去,我红着脸,拉起滑落至臂弯的丝衣,无视他哏中炽热的欲焰,小声喏喘地道,“春汛可不等人,说来就来,我们不可以错过这次机会,我这便修书一封给烬。”
说着,也不待他回应,转身落荒而逃,留他一人愣在了内殿窗前。
璇见我一脸潮红地慌乱奔出,眉眼一弯,低头笑得促狭。
“笑什么笑,还不去磨墨,我要写信!”故作着恼地瞪她一眼,恶狠狠道。
这时,漓天颀负手自内殿迈步了出来,俊美倨傲的脸上笼上一层挫败的薄怒,见我埋头执笔就是不肯看他,冷哼一声,拂袖便走。
“王爷干什么去?”璇以为他真的怒了,慌忙出声挽留,一时口不择言。
漓天颀脚步顿了顿,头也不回没好气地道,“灭火!”
“吖?”璇张大了嘴,不解地看着他修长挺拔的背影倏忽消失在殿外,呆愣半天猛地回神,急急掩唇憋笑,满脸通红。
“好了,还笑,再笑,罚你去勤政殿前笑个够再回来!”我头也不抬,奋笔疾书。
璇好不容易止住笑,似是想到什么,面色陡然变得凝重,“王妃,我已派人暗中寻觅解药,璇一定不会让您有事的!”
笔尖一抖,在笺纸上拓下乌黑墨印,我淡淡道,“没用的,若血莲还在,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可当初为我治好了眼睛,剩下的给昱儿疗毒已用光了,天意如此,何必强求?”
璇蹙眉,上前一步,“王爷那时候不是说这西域血莲天下一共有两朵么,另外一朵也是作为新婚贺礼送给了新娘子,璇这就去把它抢了来!”
新头狠狠一抽,我忽然扑哧笑出了声,抬眸定定看她,“那时我刚刚同二哥大婚,穆勒遣人送我一份贺礼,我看也没看便扔去一边,如今想来,怕是已在忠靖侯府的那场大火里化为灰烬了吧。”
璇惊喘一声,面色刷地惨白,“原来……原来那个新娘子就是王妃您……”
我点点头,淡淡微笑,不置可否,执笔的手微微颤抖。
早就知道,天欲亡我
若是真的时目无多,我还能够为他做些什么?
低头,手轻轻覆在小腹上,不及两个月的身孕,小腹依旧平坦,若是能够撑到将他(她)生下来,该有多好,我不在了,至少,他还有我们的宝宝……
眼眶一热,泪水险些滴落下来,我长舒一口气,拼命敛定心神,咬牙完成军报。
那个人,他说要拿回曾经属于他的一切,那么,他一定已经开始运筹帷幄了。
二哥知道,却独独瞒着我。
这样的一根剌,带着倒钩,若然硬拔,必定连皮带肉,鲜血淋漓,痛彻心扉,我们之间,再经不起如此残忍的凌迟,他知,我亦知。
军报送去仁熙殿,立时以火漆密封,由“七杀”暗中带出城送去睢州,避过所有人的耳目。
叶翌火速拟出另外一份,内容却是定计命烬择日夜袭敌营,这封军报像往常那样数百里加急送去睢州,中间经过朝中哪些人的手,一目了然。
当夜,煞果然自城外截住一只信鸽,密信内容与叶翌的军报如出一辙,煞依计仍将信鸽放去睢州。
两日后,一队漓军趁夜淀河袭击叛军大营,然而敌方似是未卜先知,早做埋伏,漓军不敌,大败,损兵折将,叛军趁胜追击,剩下的漓军与大队回合后沿泗水河一路退至上游,据峡谷死守。
一切都依照我们既定的计划顺利进行,漓军虽然损失了数百人,却终于顺利占据上游有利地段,更加瞒过敌人,争他们不疑有它,都只道漓军败退一方。
至此,万事惧备,只欠东风,春汛一发,便是漓军大胜之时,而信鸽亦牵出了朝中暗藏着的内奸。简简单单两封军报,竟奠定了一场胜局。
仁熙殿,叶翌抚掌大笑,“王妃好周全的计谋,叫人不得不叹服!”
漓天颀淡淡勾唇,凤眸绽出灼灼光亮,嘴上却不以为意地道,“叶大人别夸她了,免得她一不小心又再忘乎所以,任性妄为。”
我撇撇嘴瞪他一眼,低头静静研磨。
“齐豫昌一条铁链锁住刑宽亲自押至宫门外,口口声声说要交由王爷处置,分明是想借王爷的手除去刑宽,看来,他已经开始有所防备了。”
我低头不语,暗思片刻,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依照军法,刑宽身为一军之将纵容手下欺庄弱小,罪当凌迟,若不杀他,便是包庇,难敌幽幽众口,齐豫昌深知这一层,根本逼着你亲口下令杀刑宽,二哥,我们应当怎么办?刑宽死不得,他最多不过是犯了欺上乏罪,罪不至死,那些所谓的无辜百姓都是他给了钱假扮的。”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亏他想出这么拙劣的点子,简直笑死人!”漓天颀冷笑,微微眯眼,“若真要保他,弓里谁说的话都不作数。”
“那怎么办?难道非杀他不可了?”我急声追问。
“那倒未必!”他抬眸一瞥,眼底掠过一丝笑意,“十三被我禁了足,此刻倒是用他的时候。”
我一愣,不解他的意思,“你不是说宫里谁说的话都不作数吗?为什么他可以?”
“弓里上上下下还有谁比他更油嘴滑舌能够轻而易举挑起一场兵变,像你们前几天那样?”漓天颀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若能有八万人齐齐为他求情,你说,刑宽还死不死的成?”
我眼睛一亮,脱口便道,“这个简单,我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