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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怎么罚?你是定远侯麾下的人,要罚也自当由他来罚,将军请起罢,可才吓着将军了,本王不过是来带走一个人罢了。”漓天颀低笑一声,策马上前。
我还来不及反应,便觉身子一轻,整个人轻轻巧巧被他提上了马,稳稳安放在了胸前。
我自他怀中探出头,冲地上的刑宽吐了吐舌头,又悄悄指了指他受伤的手,刚要说话,漓天颀已勒马转身,沿着来路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缓步踱出了神机营。
“二哥,刑宽这人已能完全为你所用了,简直不费吹灰之力!”我仰起头看他,颊上晕红,得意地道。
今夕执着抚危澜
他不说话,一味勒马前行,寒霜罩面,凤眸森然,额角青筋隐现。
我暗暗吞了吞口水,觑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讪笑道:“刑宽其实是个好人,方才都进怎么刁难我,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
声音越说越小,头也越来越低,明显底气不足。其实,肩膀这个时候真的挺疼,好在刑宽当时手下留情,未有倾尽全力,不然我这条胳膊非废掉不可,漓天颀更加不可能放过他了。
见他仍不理我,心下不由一紧,些微忐忑,猛地反身紧楼住他,在他怀里嘟着嘴闷声道,“好了,是我错了,我不该偷跑出宫,你骂我吧,打我也行,就是不要不理我,你不理我,天下再没人理我了……”
“十三不是人 ?http://。刑宽不是人 ?http://。八万风云骑不是人 ?http://。满弓上下不是人 ?http://。”他怒了,怒极反笑,薄唇弯起一道好看却危险的弧度。
“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许你迁怒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我赌气松开他,依旧背过身去,没好气地道,“人家这么做还不都是因为你,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你娶那个女人!”
话音甫落,周围陡然变得安静,意识到自己语气里丝毫不加掩饰的醋意,面上顿时一片滚烫。
“清儿……”
头顶蓦地传来一声低叹,我抬起头,他眸底的一丝疲惫与无奈一瞬间清晰地刻入我脑海,喉间不禁一堵,抿唇不自然地笑笑,“你不必说,我都明白,我这么做其实根本改变不了什么,定远侯背后是江南庞大的门阀士族力量,牵一发便动全身,就算此刻风云骑能顺利归依,也不过仅仅帮你迈出极小的一步,功效甚微罢了。”
“所以……”他接我的话继续道,“我欲挺拔叶翌,利用他过去的旧部暂时幸制齐豫昌……江南几大豪族,齐姓为首,我允诺娶他齐家女子为妻,目的只是了令齐豫昌慢慢放送戒新,好趁他不备将其身后势力连根拔起……齐氏一倒,其余各家必定顾命自危,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蹙眉,些微思量,淡淡道,“自然是暗中与其它各家宗室豪门联络商量如何应对自保了。”
眼前蓦地一亮,情不自禁抚掌笑道,“士族背地里结党营私,这不就给了你光明正大打压他们的理由?”
“不是打压,是镇压!”漓天颀勾唇,笑容极淡,却惊人的炫目,“自开国依赖,漓氏皇族为了能够长久地坐稳江山,不得不倚重那些开国功臣,封地授爵,世袭罔替,久而久之,士族门阀力量根深蒂固。长期以来,他们把持朝政,彼此之间又相互制约,各自拥有一方军政势力,父皇那时已对他们深恶痛绝,奈何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一旦他们联合起来对抗皇族,必将引起天下动荡不安,百姓民不聊生。”
“那你又为何……”
凝眸,正对上他冷锐坚定的目光,胸口微微一凉,有些担心。
漓天颀唇角淡然一扬,沉声道,“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便当义无反顾地走下去,父皇和他做不到的事,无论如何,我都要做到!”
看他清隽的眸底灼灼发亮,像是有熊熊火焰自最深处燃起,眼眶一红,百感交集袭上心头。周身皆是他的气息,高贵的,霸气的,倨傲的,凛然的……如此魄力,谁能不说他是天生的王者?我看着他,新跳得厉害,像是被下了咒,一双眼再也离不开他的俊美面庞。
“清儿,很久以前我就想对你说,对不起……我知道你不喜欢受束缚,你一直向往的是过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我曾经允诺过你,可……”
蓦地伸指在他唇上,明眸清澈如镜,迎上他歉疚的目光,开口,坚定如他,“二哥,这辈子,我会一直陪在你身旁,看你平四海,看你定江山,看你君临天下,看你缔造盛世……不离不弃,莫失莫忘,这才是你对我的允诺,我绝不许你反悔!”
既然携手浪迹天涯笑傲江湖已成奢望,再没有什么比从今往后我们相依相守祸福同享更重要的。
漓天颀手臂一紧,猛地低头将我吻住,那般狂热与霸道,令我觉得自己几乎就快要溶进他灼烫的气息里,天旋地转间渐渐与他融为一体。
良久,我气喘吁吁地低头埋进他胸口,红着脸小声道,“你不气了?”
他瞳孔一缩,眼底掠过丝笑意,双臂骤然使力,将我箍紧,“谁说的,回宫看本王怎么罚你!”
一路缱蜷温存直至宫门,漓天颀的贴身太监小易怀抱拂尘急急迎上前来,见漓天颀楼着我同乘一骑丝毫不觉得讶异,数日来的相处,漓天颀如何待我的他看的一清二楚,自此再也不敢像之前那样对我无礼,更加不敢拿我当废后看待,私下里一口一个王妃叫的不亦乐乎。
“王爷,睢州送来军报,七殿下总算是有消息来了。”
漓天颀翻身下马,沉声道,“知道了,你送王妃回宸苑休息。”
我摇摇头,“我不累,我要陪着你。”
我已好久不知烬的境况,说一点都不挂念是假的,自他领兵据守殷梁关以来,对叛军始终严阵以待,机场战役打得甚是艰苦,叛军的实力竟远远超出我们所有人的想象,之后,漓军败退睢州,以泗水河为屏,与暴民隔岸对峙,战事一度陷入僵局。
漓天颀若想进步削除藩党,进而镇压士族阀门势力 兵权自然不可或缺,但如今日地叛乱未平,一国兵力分散,而我们手中真正能掌控的,只剩区区五万精锐。简言之,火速平定两地叛乱,已刻不容缓。
叶翌早已候在了仁熙殿,捏着薄薄一封信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看见我们来了,急急迎上前来,“王爷,您可算回来了,您看看这个,事情棘手哇!”
明珠暗藏帝王心
漓天颀伸手将军报接来,抖开细看,面沉若水,半响才抬头道,“本王果然没猜错,区区几个暴民,若非有人在背后襄助,能成什么大气候,耶些前朝余孽时至今日仍在民间兴风作浪,就连朝中怕是也有人在跟他们暗中互通。”
叶翌点头:“否则凭七殿下之力不可能这么久还压不住他们,王爷应当早做打算,尽快揪出朝中内压才是,叛乱不平,江山难定!”
漓天颀合起手中军报勾唇一笑,淡淡道,“这个自是不难,既然知道了这一层,我们便给‘他’来个顺水推舟。这封军报到你手上之前有没有经他人的手?”
叶翌展眉,负手轻笑,“七殿下派心腹送来的密报,自是与以往的那些不同,王爷放心,臣知道该怎么做了。”
抬眸一眼望见站在漓天颀身后静静旁听不发一言的我,微微一愣,旋即笑道:“王妃满面风尘,是刚从宫外回来吗?”
不待我回答,漓天颀冷哼,听叶翌提起来,仍觉新有余悻,不由深深皱眉,“叶大人没看到当时的情形,她一个人站在万军丛中,若稍有行差踏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你当自己是谁,天兵天将?简直胡闹!十三回来,看我怎么罚他!”
我委屈地撅嘴,忿忿不平地道,“我替你收服了刑宽,你到现在连一句夸赞的话都没有,就知道骂我!”
“收服了刑宽?”叶翌诧异,眉心却猛地一拧,“糟了,今日校场之事必然已川岛了定远侯耳朵里,他若知道刑宽于此时心生异心,必定不会放过他!”
我狠狠吃了一惊,恍然大悟,失声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八万风云骑对刑宽忠心耿耿,那老家伙一察觉到刑宽有归顺二哥之意,只能先下手为强除了他以绝后患,刑宽一死
风云骑便群龙无首,唯有听命于把持着虎符不妨的定远侯,届时我们再要想夺就更难了……”
思及此,悔恨之心油然而生,咬了唇看向漓天颀,面上满是愧疚,原来真的是我的错,我的冲动又一次将事情搞砸,无怪乎他之前闭口不谈刑宽,必是已料到了这前因后果,我还一直埋怨他不肯夸赞我,此时骂我都算是轻的了。
“那倒未必……”漓天颀转过身定定看我,“他既然早已为自己择好了将来的归属,那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