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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把棒住她双手,急切地道,“二哥……不,是王爷,我要见王爷,你带我去见他,我要见他!”
璇闻言一愣,面上微微有些不自然,“王爷?王爷在前线打仗,眼下你如何见得着他?你到底是谁?”
我看着她的眼睛,顿了顿,轻道,“我是他的妻子,我的名字叫项蔓清。”
璇霍地站起身,不敢相信地看向我,“不可能,我虽然从来没有见过王妃,却也知道,王妃早在数日前就已经死了,她离开王府以后没多久,昔日的忠靖侯府突然起了一场大火,她的实体便是在忠靖候府的废墟里被找到的,虽然已被烧得面目全非,但是尸体的体貌特征以及身上的衣服首饰等等都跟王妃临走之前一模一样,你又如何会是项蔓清?”
面色一沉,忽地抬起左手,只见寒光一闪,一只十巧精致的袖中刀转瞬之间已架在了我的脖颈之上,“说!你到底是谁?来这里究竟有何目的?不说我立刻就杀了你!”
她之前的话早已令我蒙住,她说王妃死了?还发现了尸体?这怎么可能。如果那个人是项蔓清,那么我又是谁?
那段日子恰巧被穆勒囚禁在城外小镇的农庄里,就算真的有这样的消息我恐怕也不得而知,穆勒更加不会告诉我,谁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求求你,让我见他好不好,让我见他一面,他便能认出我是谁来,你相信我,我真的是项蔓清,是他的妻子,他都不知道我怀了他的宝宝,你告诉他我没有死,我还好端端地活着!”
璇一把拂开我的手,手上劲力又加重了几分,袖中刀锐利的刀刃些微刺破皮肤,正时渗出几丝鲜红的血来。她冷哼一声,“煞怀疑你是突厥人的奸细要杀你,亏我还为你说了那么多的好话,如果不是因为你有可身孕,你刚才根本就不可能再睁开眼睛!”
说话时白帐帘处又走进一个人来,黑色斗篷,面具覆面,赫然正是先前两个鬼面罗刹中的一个。
“我早说了杀;俄,你和曲却偏要为她说好话,易容,女扮男装,幽冥森林,现在竟然还堂而皇之地假冒死去的王妃。王妃死后,‘夜’最忌讳的就是这件事,要是让他知道了,她一样活不成,你还犹豫些什么,还不动手!”
璇扭头看他,“可是她还怀着孩子,孩子毕竟是无辜的!”
煞冷笑一声,以手环胸沉沉迈近,“哼,妇人之仁!你现在不杀她,‘夜’知道了若迁怒下来,你自己一人顶着,可别拉我们几人下水!”
璇蹙眉看向我,棒着袖中刀的手紧了又紧,想是还在犹豫究竟是不是应该杀我。我早已被她万才的话震惊的无所适从,一颗心如被撕裂一般,耳际嗡鸣,他们之间的对话我一概都听不见。
我是项蔓清,我是他的妻子,我没有死,我还好好地活着,为什么没有人相信我?
“你不动手,我来!沙场上从来没有见你像今天这么犹豫过,你是怎么了?”
煞伸手便来夺刀,旋转身瞪他一眼,冷道,“你别说了,我是不会杀她的,孩子怎么说都是无辜的,你别忘了我们几个人小时候……”
话音一顿,她侧眸不再看煞,收手将袖中刀缩回袖中,“我送她去战俘营,这件事不要让‘夜’知道!”
血染青丝乱云袖
两军刚刚开战,战俘营里只有寥寥熟人,我虽然被抹去易容的痕迹,恢复了本来面貌,却仍是一身普通军士的甲衣。璇将我送来的时候扔给我一身破旧的粗布男装,蹙眉冷道,“把这个换上,除了营妓穿的,这里没有其他女人的衣裳。
我看着她,急切地道,“王爷现在怎么样了,负责为他疗伤的军医是谁,他身上的蛊毒有没有再发作?我以前也中过蛊毒,而且我从小修习医术,懂得怎样施针镇痛 你带我去见他好吗?”
璇的面色一沉,凝眸盯紧我,“还撤谎,王爷身中蛊毒一事除了他心腹之人知道之外,就只有突厥人知道了,你还敢说你不是奸细吗?”
我怔住,不知该如何回答她,难道告诉她漓天颀中毒的事是穆勒告诉我的,而我之前一直都跟他在一起?
璇见我无言一答,冷笑一声,“我不杀你是因为你腹中的孩子,你别以为我从此便放过你了,若是让‘夜’……王爷知道有人在拿王妃说事,你就不止是死这么简单了!”
说完头也不回转身便走。我呆在原地,面色发白,忽地笑菱出声,心如刀割。明明近在咫尺,仿佛伸手就能触及的地方,我却好像再也见不到他了。
离开以前我曾在他的耳边对他说,我并不属于这个时空,我要回到我原来的地方去,不要来找我,就当我从来都不曾出出现。他相信了,他以为我是真的永永远远地离开他了,我能想象的到,当他看见那具和我无比相似的尸体时该有多么伤心。
所以他自请领兵前来大漠,离开那个伤心之地。如果他身上的蛊毒不能够驱除,那么他也就只能够活年的时间,蛊毒每发作一次,他的生命便流失一分,如果他真的以为我已经死了,那么他是不是便从此放弃了,他不愿就这样默默地等死,就算是死他也要战死沙场,不是么?
战俘营里的俘虏并不是每时每刻都被关着,大多数时间里,他们会被分配做各种各样的劳工,比如打制兵器,清洗衣服,打扫校场,喂马,挑水煮坂,埋葬死去将士的尸体等等等等。
或许是璇曾经特别跟押解我们的士兵提到过我,每天战俘们被带出营帐做工时就只有我一个人被留在营帐里,我便替他们做一些简单的洒扫清理工作,只是一步也不许离开营帐大门,能够见到漓天颀的机会就更加渺茫。
因为我从被关进来的那天起便是以一身男装示人,加上我时常刻意将自己的脸抹得黑黑的,分辨不出本来的秒毛,他们便只以为我是个文弱书生,平时我不搭理他们,他们也不大愿意同我说话。
在战俘营里一待就是数日,那名叫做璇的女子和那自个鬼面人我再没有见到过,日子过得极端漫长,每天最期盼的时间便是傍晚,每当这个时候,我都能从收工回来的俘虏们那里听见大军又打胜仗的消息,听见押解他们的士兵用仰幕的口吻谈论他们心目中那个眉目无情的颀王强大的领军才能。我总是站在一旁静静听着,时而欣喜,时而悲伤。欣喜的是,每天都能听到他平安的消息,悲伤的是,这样与他分离的日子只怕从此遥遥无期。
大漠里的白天与夜晚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极端,白天炽热得像是三九伏天,夜晚便如数九隆冬般严寒,叫人难以忍爱。随着漓天颀的屡打胜仗,战俘营里的俘虏数量每天都在增长,他们大多都是高大强悍的北放士兵,长着异族人深邃的脸孔,我在他们当众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虽然已经刻意地避开他们,战俘营里那么多人,吃饭睡觉甚至连洗澡都在一起,难免舍露出破绽,加上我长着一副中原人的面孔与身板,就算脸上抹得再黑,在他们眼里我依然还是个细皮嫩内的小白脸,谈么因为战败被俘而积蓄的满腔怒意便伺机在我身上寻找发泄的地方。
这日午后,我趁所有的俘虏外出劳工的时候躲在营帐最隐蔽的角落,用每天喝水时积攒下来的一小皮囊清水擦洗身子。战俘集体洗澡的时候我总是在营帐里待着,他们便时常在我背后用他们自己的民族语言大声嘲笑我的不爱洗澡以及脸上身上有多么肮脏,甚至连如厕都要一个人跑去很远的地方,在他们眼里,我便是这个营帐里最最怪异和特立独行的人,只是我并不知道,自己越是这样,便越是引发他们对我的恶意窥觑。
我蹲在角落里,上身只着意见已经洗得发了黄的小衣,小衣笑面是束胸的白布长巾,拿干净的棉布沾着清水伸进小衣里一点一点擦拭自己的身体。每当这个时候,我总是会情不自禁的想起王府里的涑玉池,想起我与他的那些缱绻时光,时常香的出神,想得忘记时间及周遭的一切。
这个午后,当危险一步一步临近的时候,我已然沉浸在回忆里无法自拔,知道那个身材健硕满脸胡须的突厥俘虏自背后将我死死箍住的时候,我才猛然醒转,而这时候,一切都晚了。
他将我从地上拖起来,转身的时刻我才发现他的背后竟站着数名和他一样高大健壮且满脸淫邪笑容的突厥战俘。
一瞬间我明白了一切。
背后的俘虏在我耳畔用突厥语忿忿嘟囔一声,突然伸出一只手猛地撕下我的小衣,那件洗得发了黄的小衣顷刻间便如同枯叶一般碎了一地。
上身至此只剩下一件曩胸的白布长巾,肩膀乃至才两个月并不突出的平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