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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不吱声儿,父亲以为是提到凝瞳又惹了我的不快。
便又开了口,将凝瞳的事与我解释一遍。
话说得跟盟主大侠没什么两样,无外乎就是当时还小,是一时冲动,长大了遇了心爱的人,肯定心里就长了草。
我很大度地回话给父亲——
“没事,小七不在意,三个月之后还得去参加凝瞳的婚礼呢!”
父亲觉得我甚是懂事!
……
往庚师父那儿去报道是跑不了了,如眉给我弄了身中规中矩的装扮,看起来像个学生娃。
而我也的确是个学生,只是每个月总有那么三十几天不想上学!
庚子敬是我的文师父,我五岁时便上了他的学堂,跟着一起识文断字通读四书五经。
我不是一个很爱学习的好学生,更何况学的这些个东西我统统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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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每隔两天还要往伏离那里跑,所以这个文学堂上得很是有些糊弄。
但这并不代表我就会在庚师父那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虽然人不常去,但还是会在考试的时候经常弄几个满分来表示一下我还是肯学的。
这让庚师父对自己的授课效果很是满意。
……
今日如眉送我出府,拐出院子时抬眼往唐楚住的地方瞅了瞅,却瞅不出个究竟。
有琴声从后园的方向传出,如眉咧了咧嘴跟我说:
“是二小姐开始跟凌姑娘学琴了。”
我“哦”了一声,暗道我那妹妹落芙同学弹得实在是太难听了,就连我这被落风说得还不如张大娘弹棉花的琴艺怕是都比她好了许多。
于是我逃难一般地出了落府,跟如眉摆了摆手,便上了早已等在门口的马车。
庚师父住在城里,离我们不算太远,两刻钟的工夫便到。
我下车时正看见庚瑜抱了一堆的书要往门里进,见我来了,很自然地把那些书分过来一半。
我认命地跟着他一起抱书进门,有年纪小一点的同窗见了我们还知道微微地点头行礼,可见庚师父教导有方。
庚家的私塾开得很小,学生自然也就不多。我们将那些书放到学堂的桌案上,之后便坐了下来等着上课。
庚瑜是庚师父的儿子,大我五岁。
我对他的评价只有两个字,就是:迂腐!
那时候我五岁他十岁,试想一个十岁的少年就被冠以“迂腐”二字,那他该是有多么的迂腐!
我在初入学堂那年因为不好好学习,曾经被他以十岁高龄用古训念叨了整整两个时辰。
直到现在我都弄不明白,我不好好学习跟三从四德跟四书五经都有些神马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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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坚持说如果我不把这些该学的东西都学会了,以后是嫁不出去的。
我那时候实在被他念叨得太烦,主要是他把这种念叨都集中在课余休息时间,让我的大脑得不到片刻放松。
于是我以前世练就的过目不忘之能将那些老书从头到尾统统翻了一遍,然后在一次课堂上当着庚师父的面背给了所有同窗听。
从那之后,庚瑜开始对我有了一种近乎盲目的崇拜。
这种崇拜甚至影响了他对自己的质疑,因为不管他怎么用功,也考不过我这个根本从来不用功的人。
庚瑜曾经对此十分不解,也甚是苦恼。
后来庚师父跟他说术有专攻,她这一点比你强,但总会有一点要比你差。
其实这句话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安慰,让他一个大男生不要跟我个小女子太较汁儿。
但庚瑜小盆友不这样认为,他将父亲的话理解为是他自己不适合舞文弄墨,应该在另外一个外方学有所长。
于是很有一段时间放下了对文化课的攻读,而转为收集各类武功秘籍。
那一年,麒麟城的大街小巷总能看见庚瑜的身影。
他时而出现在书局里,时而溜达在地摊上,时而跑去看看官兵们每日清晨的操练,时而拎把扫帚当刀耍。
庚师父对于孩子的业余爱好看得很开,他觉得小孩子就应该德智本美劳全面发展,这样才能够顺应瞬息万变的社会。
于是有将近一年的时候庚瑜都在文和武之间不停徘徊,渐斩地也对武学生了点兴趣,也开始认同父亲从前说过的“各有所长”的确有道理。
我为他能够不再经常以一个长者的姿态对我训话而感到高兴,也为他能够从“读死书、死读书”中解脱出来而感到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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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归根结底,他能够在不投笔的情况下去从戎,跟我也是有分不开的关系。
可是这种日子并没有维持太久,就在我又师从伏离之后,庚瑜曾在机缘巧合下看到了我跟伏离练剑。
一个少年用了一年的时间建立起来的自信心在那一刻统统瓦解!
庚瑜本以为我只是背书背得比他好一点,却想不到我的剑术也技高他N筹。
幼小的心灵禁不起这个打击,回到家闭门思过了好几天。
再出来时,把那些个武术话本全都撕碎扔了满地。
我不跟他计较,组织了一众同窗挥着扫帚扫了大半天,这才还了庚雅堂一个洁净。
从那往后,庚瑜重新回到四书五经的怀抱,誓言就算比不过我,至少也不能比我差上太多。
我后来给他面子,偶尔考试的时候会故意做错几道题,把学堂状元的宝座让给他坐坐。
现在想来,本姑娘真的是怀有一颗大慈大悲的菩萨心肠。
庚师父今天讲的是诗经,对于我这种隔三差五才出现一次的学生只是用语言敲打敲打,到也没怎么为难。
我喜欢走神,听着“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没多会儿的工夫,注意力就已经集中在庚师父课案上的那只陶瓷鱼碗上。
那东西是三年前我跟庚瑜一起凑钱送给庚师父的生日礼物,本来是一只巨型笔洗,可是后来庚瑜觉得养几只小金鱼在里面会更增添生活乐趣。
于是我们把笔洗变成了鱼碗,摆在庚师父的案头到还真是添了许多生趣。
庚师父对此也甚是满意,只是这给鱼换水的差事就自动的落在了我跟庚瑜的头上。
而我又是那么的懒,所以这项工程虽然是跟庚瑜一起承包,可实际操作起来却只是庚瑜一个人在做。
我对此……绝对没产生过半丝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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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曾经有过三个月的时间,庚师父带着庚瑜出远门走亲戚,那段日子这庚雅堂的养鱼工作便只能由我来做。
庚瑜临走时郑重其事的跟我说,这只鱼碗要每隔七天换一次水,必须要换,不然鱼会死掉。
可是我懒得根本就没有多余的脑细胞去记这种事,所以等他们走了之后,我就只能每隔七天换一次鱼了……
那一次他们回来,为了祭奠无数死在我手里的鱼,由庚师父挑头,发起了庚雅堂全民吃素运动。
我虽说不住在那里,但中午那一顿还是要吃的。
做为一颗肉丸子,我实在没有保持身材的觉悟,所以无肉不欢,所以对于吃素表现得十分抗拒。
但只凭我一人之力又改变不了什么,于是便开始撺掇庚瑜跟我一起造反。
我跟他讲:植物也是有生命的除非你把自己饿死,不然怎么的都得杀生。
庚瑜最开始对我的理念不甚理解,后来经过我一整天的循循善诱,终于明白了植物跟动物一样也是有生命的个体。
于是便跑去跟庚师父传达,于是第二天中午,我们的饭桌上就又有肉吃了。
这件事情说明了“狡辩”的重要性,也告诉了我们,对于自己需要的东西就要有锲而不舍的追逐精神!
我撑着没有睡在课堂上,总算是把上午的课给听完。
中午吃完饭,庚瑜拉我聊天。
对于我之前出府避难一事也不知道他是听谁说的,竟然拿出来挑我的理。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