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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真吕肃脑子有些抽筋?我记得自己少年时期的有一段时间,由于喜欢思考一些不着边际的问题,因此走路时经常走神。学校的小道上,明明有可以直通走廊的路,但我总是无意识的选择了那条比较饶的。
这种行为我至今不能理解,或许真的只是一种脑袋当机的行为?
无奈,我俩只能将这个放到一边,沿着既定路线继续走,每隔一段路,我们都能看到路标,但并没有看到真吕肃的人影儿,很显然他们的进程要快的多,这一走,便走了整整一夜。
白双确实有些吃不消了,她原本没什么高原反应,但由于太过疲惫,因此天蒙蒙亮时,嘴唇已经有些发青了,考虑到她的身体状况,我决定在原地休息一段时间。
我习惯长途跋涉,因此虽然疲惫,但还能承受的住,白双一躺在地上,便直接睡着了。我坐在高处朝着四下里眺望,已经是进入了一片荒无人烟的地带,远远地,时不时能看到一些动物的身影,像是藏羚羊一类的东西,跑的很快,一闪就没影了。
站在这个位置,往前已经可以看到远处的雪山了,我摸出肉干吃,让白双小睡了四十来分钟,便将人拖起来继续走,其实我特别希望她现在能主动放弃,毕竟我不知道后面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就着疲惫,行了一个多小时左右,在早晨六点多左右,我们终于接近雪山了。通过望远镜,为i看到雪山脚下有一顶帐篷,还有篝火,应虽然看不太清晰,但确实是吕肃和白三爷无疑。奇怪的是,在周围我没有发现真吕肃的踪迹。
白双松了口气,道“看来他们扎营了。”
我点了点头,道“又不是铁打的,肯定得休息,看样子他们很赶时间,我估计他们最多休息到中午,然后就会进雪山。”白双傻眼了,算了算时间,道“那最多也就休息四个小时!他们已经一天一夜没睡觉了!”
我瞟了她一眼,道“怕了?怕了现在走还来得及,进了雪山深处,你一个人,就算想撤也撤不了了。”
白双撇了撇嘴,让我别小瞧她,于是我俩找了个低矮处扎营,又吃了些东西,便调上闹钟睡觉。这会儿是白天,没什么危险,再加上扎营的位置较为低矮,只要吕肃没毛病不往回走,也不会发现我们。
这一觉睡的挺沉的,直到闹钟把我们闹醒,我俩才从帐篷里爬出来。和我所料的不差,吕肃果然选择在中午的时候出发,根本不愿意多休息,我们醒来时,他俩刚好吃完东西,正打算收拾帐篷。
白双见此,冲我竖起来大拇指,说“行啊你,又猜中了,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啊?”
我笑了笑,道“不是蛔虫,这是经验之谈。”这几年天南海北,跋山涉水,这点儿经验还是有的。
白双想了想,道“你这人心思真深,跟你生活在一起,肯定特别累,还是我家豆豆好……”说到一半,她有些沮丧起来,没再吭声。我有些尴尬,道“都怪我,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找到他,让你两好好过日子。”
白双点了点头,最后道“我知道你们俩感情好,豆豆都跟我说了,他蠢的要命,这些年也多亏你照顾他。之前我要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我笑了笑,紧接着点头,两人收拾帐篷后,在原地吃了些东西才慢慢跟上去,我不打算跟的太近,这次在人手上我们两方差不多,白三爷和白双都没什么战斗力。我和吕肃如果正面对上了,武力值我是比不上的,敌明我暗才是最好的办法。
到达山脚的时候,山下没什么积雪,但土质较为松散,因此可以清晰的看家留下的脚印。这一看我就觉得更加不安,脚印是两个人的,也就是说,这是吕肃和白三爷的,那么真吕肃呢?
他不是一直在跟踪吗?
怎么跟到一半,人反而不见了?
白双皱眉道“我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说着,她拿着望远镜转身往回看,仿佛是想寻找真吕肃的踪影。很显然,最后没有什么发现,白双放下了望眼镜,用眼神询问我有什么想法。
我其实有些看不透真吕肃的用意,他既然能自己留下路标,那么肯定是安全的,现在忽然消失,很显然也是他自己躲了起来。
莫非他有什么计划?
思来想去,我有些猜不透这个年轻人的心思,所他成熟,在某些事情上又显得过于稚嫩,说他稚嫩,那眼中扭曲的仇恨却是没有办法掩盖的。
有人说,不怕死的人最可怕。
其实,真正可怕的是在世界上毫无牵挂的人。不怕死的人,会担心自己所牵挂的人,因此行事有所顾忌。而当一个人即没有牵挂,又不怕死的时候,他所能做的事情就很多了。
我意识到自己有些低估了真吕肃,而现在也难以弄清他的目的了,无奈,只能摇了摇头,继续顺着吕肃两人留下的痕迹追踪。这一走,便直接走到了当天晚上的七点多。
最初我们还能看到山石,但越往里,山石便逐渐被白雪覆盖,我和白双换上了防寒服冲锋等继续跋涉。昆仑山脉自西向东延伸,而此刻,我们则是从东往西深入,眼里尽是白雪皑皑,由于进的还不深,到没有看到冰川一类的东西,夜风下,抬头便能看见满天的星辰。
没有光污染,黑色的夜幕与闪烁的繁星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最后,我们选择在一条雪沟子里扎营,白双呼了一口气,道“总算可以休息了,真不知道那老头子是怎么坚持下来的。你说,他们到底是要去什么地方?”
第二十六章 大头人
之前在格尔木还是夏季,这会儿一下子就天寒地冻了,我俩架起无烟炉,塞了些雪煮成热水,就着压碎饼干吃,热乎乎的东西下肚便觉得暖和些。对于白双的问题,我现在是没有一点头绪的,除了知道他们是往西深入以外,其余的我完全想不出来,因此也没有答话。
按照我的赶路经验,在这种冰天雪地里,其实是比较安全的,没什么野兽虫蛇,晚上可以安心睡觉,唯一要预防的就是滑雪一类的东西,所以睡上两个小时就得起来看一看。
我们只带了一顶帐篷,各自蜷缩在睡袋里,出门在外,为了轻装简行,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好在雪山里,脱了外套也都裹得跟汤圆一样。到也无所谓。
躺在帐篷里,我不知怎么的,想到了文敏,如果这会儿身边躺的是她,我们就可以聊聊天,或者做些别的什么,而此时,白双已经缩在睡袋里休息了。不过想能有什么用,无法寻找些心理慰藉罢了,在幻想中,我和她还可以如同从前一样,但现实里,早已经是走了两条不同的路。
背叛,反击,受伤。
除了对立,已经没有第二天路可以走了。
想着想着,我将闹钟调成两小时响一次,然后就此睡了过去。这一觉睡的挺沉的,一闭眼,似乎才美国多久,就被闹钟给叫醒了。帐篷外里面是挂着营灯的,光线不强,昏黄暗淡,我钻出帐篷一看,积雪很厚,帐篷的周围,雪积了一半,顶部也集聚了很多。我拿出小铲子铲雪,收拾干净了才重新钻进去,一夜就这么重复着,起来了三次,第四次从睡袋里钻出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其实这会儿是早晨的八点,只是雪山间雾气蒸腾,挡住了阳光,因此才给人一种灰蒙蒙的感觉。我有过不止一次进入雪山的经验,所以也知道在雪山里扎营,即便再想赶路,也不会起的太早,因为那时候寒气太重,而且天气也更为恶劣,起的早并不会有什么帮助,反而容易发生意外。
我搓了搓脸,穿上衣服,拿了望远镜,爬上一个地势稍高的位置观察吕肃他们。
他们也刚起来,再煮东西吃,二人坐的比较近,也不知在商议些什么。
我于是回到帐篷边,架起无烟炉开始煮东西。白双虽然性格坚韧,但毕竟没什么经验,她看了看周围明显比昨天厚的积雪,又看了看帐篷周围的空地,惊讶道“是你做的?”
我道“如果不铲雪,昨晚我们早就被埋进去了。”这里的雪很大,不比之前在玉龙山脉,这地方的雪一夜积下来,真的能把帐篷给压塌。
白双有些不好意思,道“以后轮流来。”
我道;“你一个姑娘家,跟我进山已经挺不容易的,这些活儿我干就成,你别添乱就好。”白双顿时瞪眼,显得很不服气,两人吃完东西,收拾了帐篷,便跟在吕肃等人后面继续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