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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没有豆腐那么喜欢瞎想,冷静了一下头脑,说“颛瑞的经验比咱们多多了,与其担心他们会不会出事,不如担心担心我们自己,别再耽误了,先和他们汇合要紧。”我们三人立刻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三人摸着布帆前进,时不时的注意着脚下,生怕一不留神就多出一双脚来。
约摸十来分钟,我们眼前依旧是重重叠叠的布帆,连肖静都发现不对劲了,忽然停下了脚步,紧张道“悬悬,咱们走了二十多分钟了,这地方有那么大吗?”豆腐也看着我,说“悬悬,我觉得,咱们好像迷路了。”
我擦了擦额头的汗,说“悬悬是你叫的吗,闭嘴,咱们一直走的是直线,怎么会迷路。”
豆腐紧张的四下里看了看,压低声音说“会不会是那啥……鬼打墙,那双脚一看就不是人的,没准儿,它还跟着咱们呢?”
肖静平日里哪里接触过这些,吓的脸色的变了,声音跟要哭一样,搂着我的胳膊不肯松手,说“什么鬼打墙,什么不是人的,你们别吓我。”我最见不得女人哭,于是道“别怕,就算真有鬼我也能对付。”豆腐刚才的话到不是瞎说,我们三个成年人,脚程不可谓不快,走了二十分钟都没有走出去,而且还一直走的直线,怎么可能迷路?唯一的解释,似乎真如同豆腐所说,是鬼打墙了。
民间说法,鬼打墙会使人迷路,永远在原地打转,只有鸡鸣天亮才能破解。现在虽说是白天,但这凭空出现的宝殿,却无法用常理来揣测。当即,我从背包里摸出一根白蜡烛点燃,燃烧了不过两秒钟,黄色的火苗陡然一矮,紧接着,便成为了绿油油的青色。
豆腐倒抽一口凉气,哑声道“鬼喘气。”
肖静见着火苗忽然变绿,更害怕了,缩着身体道“什么是鬼喘气?”
豆腐道“就是这地方有鬼的意思!”话音刚落,肖静立刻发出一声尖叫。豆腐掏了掏耳朵,说“别叫别叫,还没请香照鬼呢,瞧把你吓的,早就让你不要来,留城里吃吃喝喝逛逛商场美美容多好……”话音未落,我咽了咽唾沫,盯着豆腐身后那个从布帆后面冒出的人头,哑声道“小豆,快、快跑……”
那颗人头就是在我们鬼喘气时忽然从布帆后面出现的,皱巴巴的一张脸,裂开的嘴角,绿色的火苗将它的整张脸照成了青色。豆腐浑然不觉,却不知肖静并非是被他的话吓到,而是被他身后的东西给吓到的。
我俩的神色提醒了豆腐,他也算机灵,我话音一落,他便猛地拔腿狂奔,而他身后的那颗人头,也猛的追了出来,人头后面的部位,则一直被布帘子遮着,只时隐时现露出脖子后面的部分,黑漆漆的,也看不清楚。
我和肖静也拔腿狂奔,三人一时根本顾不得分辨路径,拨着布帆逃命,一口气跑出了四五分钟,肖静忽然脚下一绊,大叫一声跌倒在地。我暗后悔当初不该心软答应肖静的请求,如今果然出事了,但我也不能放下她不管,赶紧停下身将她从地上拽起来,喝道“跑,不要停。”
才跑了两步,肖静脚一软,哭道“不行,脚崴了。”我二话不说,将人往背上一背就继续狂奔,豆腐轻松些,反而跑的比我快。就在这时,我只觉得脖子后面一阵腥风袭来,心知那东西已经追了上来,当即就地一个打滚儿避闪过去。
倒地的瞬间,我只觉得一个黑影儿从头顶一闪而过,再抬头一看时,却又没了踪影。
就在此时,豆腐回转过来,拍着大腿道“哎哟,都什么时候了,你俩还倒在地上抱成一团,现在是做造人运动的时候吗!”
我赶紧拉着肖静从地上起来,道“别***满嘴跑火车了,那东西从我头顶上飞过去了。”
豆腐手里抡着探铲,警惕的张头四顾,说“八成已经离开了。”
我道“想的倒是美,它肯定还在周围,小心些。”我们三人将手电筒的光芒调到最大,三只手电筒在四下扫射,只可惜布帆太多,一层又一层,可视范围十分狭窄,就在此时,豆腐将灯光打向头顶,忽然说道“老陈,我有办法出去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只见头顶上方黑糊糊的,不禁道“什么方法?”
豆腐说“这古代建筑,上面有房梁,咱们在下面,视线被布帆挡住,很容易迷路,我们顺着房梁走,站的高,看的远,也不怕有东西躲在暗处坑咱们。”
我闻言,说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小豆,你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是个不错的主意。”当即,我们从装备包里摸出了探阴爪。
这东西是古代的一种登山工具,前方是铁打的四指铁钩子,后面连接着绳子,可以用来钩住各种形状的东西。南派的盗墓贼迷信思想比北方的重,不仅要求尸不沾阳气,还要求活人不碰棺材,摸尸体时,要先用探阴爪将尸体钩出棺外,林林总总,不胜枚举。
不过这探阴爪确实很实用,我拎着爪子抡了几圈,探阴爪便嗖的一声飞出去,缠了几圈,勾住了上方时隐时现的房梁。肖静不善于攀爬,我和豆腐让她先上,我俩垫后,在下面警戒,片刻后,肖静爬上了高高的方面,伏趴在上面一动也不敢动。
第二十五章 考古队
我和豆腐是老手了,三下五除二便上了房梁。这房梁非常宽厚,人在上面几乎可以站着走,双脚都有落脚之处。房梁上聚积了一层厚厚的黑灰,在手电筒的灯光下,只见整个大殿的上方,梁柱纵横,如同一张巨大的蜘蛛网,一眼也望不到头。
我们三人朝着下方张望,本以为站得高看得远,能发现颛瑞他们的踪影,谁想到即使在上面,布帆依旧阻碍了人的视线,让我们如同睁眼瞎子。我一见看不清,心说就这么干看也不行,还是先离开这个大殿,以颛瑞几人的智慧,应该不至于在其中迷路,更何况还有个足智多谋的顾大美女。
想到此处,我便找准了大殿靠里的方位,在房梁上带着两人往里走。走着走着,豆腐说“这大殿还算干净,我记得咱们在角蛇庙的时候,那房梁上面真够恶心的,蟑螂、老鼠、钱串子想想都起鸡皮疙瘩。”
我正在前面走着,猛的听见豆腐这话,心里不禁打了个突房梁乃是阴暗之处,最是滋生蛇虫鼠蚁,这地方除了灰尘,却并没有这些东西,怎么这么干净?肖静走在最后面,一听说房梁上会有蟑螂,顿时更害怕了,脚下一滑,整个人差点儿摔下去,好在她及时抱住了旁边一根梁柱,才没有摔下去。
豆腐顺手拉了她一把,随后递给我一个鄙夷的眼神,意思显得很明白让你乱搞,现在知道麻烦了吧?
我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子,招呼肖静集中注意力,便摸着房梁继续往前走。就在此时,我发现前方的梁柱后面,似乎有个黑漆漆的东西,微微蠕动着,像是大老鼠之类的。这么高的地方,又没有依仗,还好我走在前面,这要是被胆小的豆腐和肖静看见,八成就要被吓的直接摔下去了,于是我打了个暂停的手势,说“前面好像有什么东西,你们站着先别动,我上去看看。”
我打着手电往前走,前面那东西似乎并不怕人,没有逃走,反而蠕动的更厉害。我屏住呼吸,朝着梁柱中靠近,转过梁柱的转角,一下子便瞧清了那玩意儿。一看见这东西,我惊的倒抽一口凉气,因为这玩意儿我见过,叫‘人头掘地鼠’,外形和老鼠很像,一双爪子十分锋利,头部扁圆布满褶皱,酷似一张人脸。
这东西在豫西的大山深处,被当地人称为‘鬼子鼠’,因为据说抗日战争时期,死尸太多,将这些深藏的人头鼠给吸引了出来,才为人所见,相传,它们就是死尸所化,最能传播瘟疫和病毒。
我在豫西一带收山货的时候,曾经听老乡们描述过,他们讲这玩意儿平日里以蛇虫为生,饥饿时也会吃腐尸,别的到还没什么,最可怕的是它们携带非常多的病毒,被咬上一口,或者被捞上一爪子,都是会要命的事儿。
我原以为是只大老鼠,谁知会是一只人头掘地鼠,再一想刚才在布帆底下追逐着我们的那个诡异的黑影,心说难道刚才追我们的就是掘地鼠?可是,这老鼠又怎么会有脚?这些念头也只是一瞬间,我立刻做出了反应,将探铲横在身前。
探铲前端又尖又重,一铲子过去能削掉人半个脑袋。这掘地鼠若真敢袭击,我到也不怕它,只是房梁上不容易施展,稍不留神便会摔个稀巴烂。
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