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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辛苦地撑起身子。「你……」她快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马不鑫见她勉强着要起身,急忙冲过去扶住她。
「妳病了,医生说很可能转成肺炎,得好好休养,现在妳什么都不必担心,睡觉就是了。」
「这种一天要两、三万的病房,你以为我睡得安稳吗?」她一边喘、一边说。
他愣了一下。「两、三万是日币,台币不必这么贵。」
「那也是好几千块。」她没力了,咚一声躺回床上,顺道将他拖着跌在床沿。「我要回饭店,这里的床不好睡,空气又臭,我根本没办法安心休息。」最重要的是,她觉得这家医院很黑,有见过发烧病人还去做磁振造影的吗?
对方分明是想坑马不鑫这颗冤大头,偏这家伙丝毫不懂得怀疑,任人敲诈。他不以为意,她的心可痛死了。
他从来没有用这种居上临下的姿势看过她,这还是头一回。
她的脸因为发烧而绯红,双眼水汪汪的,那挺直的翘鼻里喷出来的气息热得足以融化人的骨髓。
他又开始觉得她好漂亮,动人得像要夺去他的灵魂。
他的症状真是越来越严重了。
「喂!」她附在他耳边低吼。「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要出院。」怒气让她的体温升得更高了,感觉脑浆都在沸腾。
她一阵晕眩,噁心欲吐。
「阿柔!」他吓一跳。
她使劲推他。「走……走开……」
「咦?」她讨厌他靠太近吗?但他走不了啊l!他一直扶着她,所以她倒下的时候,顺势便将他的手压在身下,她不移动,他也抽不开身啊!
「喂!快走,不然……」来不及了。她半支起身子,狂呕一声,哗啦哗啦吐了他满身。
马不鑫一时呆了,那呕吐物还真是臭,弄得他也想吐了。
但看她越吐,那可怕的脸色却一点一滴转好,眉宇间的痛苦也消减些许,他居然觉得她吐出来是对的。
「没关系、没关系,吐完就舒服了。」话一说完,他立刻觉得自己脑子坏掉了,他一向贪懒的,能躺着绝不坐,更何况去服侍人?他还欠个人服侍呢!
但他的手就是不听话地拍抚着她的后背,也不管她吐得他一身臭哄哄。
相反地,他很高兴她那松下一口气的表情,好像摆脱了什么沉重负担。
温柔吐完觉得舒服多了,又砰一声倒回床上。
这回马不鑫见机得快,迅速抽回安抚的手,倒没被她压到。
「吐完有没有舒服点?我倒杯水给妳漱漱口。」
她还有些疲累地转眼望着他。「你还是先去把这一身肮脏清洗干净吧!」
「咦?」奇怪,这么臭的东西他居然没有立即反应要马上去洗,只顾着要眼侍她?他脑袋似乎越来越傻了。
「快去洗,很臭的。」就算是自己吐的东西,还是难闻。
「噢!」他到现在才反应过来,急忙奔进洗手间打理一身脏污去了。
温柔躺在床上,两眼望着天花板,有些呆滞马不鑫会不嫌她肮脏,还叫她尽量吐,吐完会轻松一点?
怪家伙,明明她第一口吐出来的时候,他吓得像看到她额头长出尖角。一下子,他却又不在乎了。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摇摇头,床上也沾了一些呕吐物,臭味飘满了整个病房,噁心死了。
她挣扎着起身,深吸几口大气,看到床下也有一些脏东西。索性将整张床单抽下来,把地上的呕吐物抹掉,再将一整包弄脏的床被单提到护士站。
那些护士吓了一跳,直说她怎么不按铃,她们会去帮忙的。
她们怎么知道,她可是健康宝宝一个,从没住过院的,这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也是最耻辱的一回。
从没想过,她居然会因为着凉而住院,丢脸毙了。
她完全无法适应被照顾,就算生病了也一样。
在温家,温柔是最可靠的一根大梁,从小到大只有她照顾人的分,她是个百分百的强者,如今乍然变弱了,真让人不自在。
因此,她也不管护士们的大惊小怪,径自要了干净的床被单,就一个人慢慢地踱回病房内。
这回连烧了三天,大大削减了她的体力,这段不到百公尺的路,竟走得她气喘吁吁、额冒冷汗。
好不容易回到病房,洗手间里哗啦哗啦的水声还在持续着。
马不鑫应该还在洗澡才是。
她喘口气,撇了下嘴角。「真慢,本来想叫他帮忙换床单的。」才咕哝完,心就很很一撞。
「想什么啊!」她搔搔头。「我又不是不会换,干么要叫人帮忙?」不过仔细想一下,如果是马不鑫要帮忙,她也不会太介意。
好像这一年来,她叫他做事已经叫得很习惯了。
偶尔没他帮忙,她还觉得不自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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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不鑫一洗完澡出来,就看见温柔吃力地搬着床垫。
「阿柔!」他赶紧过来助一臂之力。「妳还烧着呢!干么这么辛苦换床单?」
「臭死了,到处都是呕吐物,不换谁受得了?」她皱着鼻子说。
「那妳可以请护士来换啊!何必自己动手?」要他说,能够享受服务的时候一定要大大方方地享受,绝对不要劳累自己的身体;他是很懒的。
但温柔却是个不习惯被照顾、享受服务的人。
她很执着好强,喜欢照顾人胜过被照头。
「我又不是没办法动,干么非要麻烦人不可?」
「不是这么说。妳病了嘛!现在妳是病人,正在住院中,请护士帮帮妳也很正常啊!何必逞强?」他说着,已经帮她换好床单。
他的动作挺快的,做得也很好,毕竟,他虽懒,却爱享受,尤其是睡觉的地方,他一定要布置得非常舒服,然后躺在上头,简直是人世间最大的快乐。
对于马不鑫的照顾,温柔倒是很能接受,不会有那种……嗯,自己麻烦到别人、或者变成{奇书}他人负担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马不鑫对着她的时候,总是一副自由自在、正在享受人生的表情吧!
他这种样子,让她觉得叫他做事反而是一种施恩,很怪吧?
也不知道是他变态?还是她脑子坏了?她在心里想着。
温柔大剌剌地躺在他铺好的床上,盖上他换好、染着臭臭消毒水味道的被子。
「马不鑫,你记得明早帮我办出院啊!」若不是此刻已经太晚,医院的行政人员都下班了,她现在就想出院。
「不行。」他一口回绝她。「妳这次病得很厉害,若不好好调养,转成肺炎就惨了。医生也说,除非妳退烧,否则不能出院。」
温柔哼了声。「医生当然希望我多住几天啊!这里收费这么贵。不过你放心,我明天一定能退烧。」
马不鑫不太相信,她可是足足烧了三天,最高温度甚至到达四十度。
依照他过去生病的经验,像这么严重的感冒,没有一个星期的调养是没那么容易痊愈的,她要康复,再等等吧!
温柔瞥他一眼。「走着瞧。」她对自己久经锻练的身体非常有信心。
马不鑫看着她入睡,一脸很放松、很自在的表情。
「奇怪,才一会儿功夫。她脸色似乎好了许多。」这是什么身体啊?复原速度好快,简直……匪夷所思。
他俯近身子,更加仔细地打量她,呼吸已经没有早上的急速,热度也下降了,不过眼下两圈青痕却依然明显。
她也瘦子一点,跟之前在台湾比起来憔悴不少。
他的心忍不住有些痛,想起她会搞成这样都是因为温欣,心里对于那个太过天真的女孩倒起了一些些不满。
可是温欣会变成这样,她家人也得负点责任。
大家都把温欣当宝一样捧在手上,什么事都不让她经历,也难怪她什么事都不懂,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完全不会为别人考虑一下。
像温欣这样一个天兵,大老远从台湾到日本找AV女优的工作,嗯……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有种奇怪的感觉,自认识温欣以来,出过不少事。订婚典礼的混乱、华文峰的敲诈、蒋豪的痴恋、童应礼的求婚……每一桩都乌龙透顶。而且件件跟温欣摆脱不了关系,但厉害的是,温欣始终没事,倒霉的全是她身边的人,这……要让她吃亏似乎很难。
温柔烦恼太多了,温欣是个可怕的女孩呢。
「唉!」他忍不住叹口气,突然有个念头。「会不会……华文峰也是受温欣牵连的对象之一?」嗯,有些疑点说不过去,但他就是有这种感觉,怪异。
或许他该瞒着温柔先请人打听一下温欣的消息,说不定那天真可爱的小魔女正在哪里为患人间呢!
而外表强悍、其实带些小迷糊的温柔,才是一只真正人畜无害的小白兔。
他轻轻地摸了下她的头发,短短的发丝,却很柔软,又滑又亮。
他忍不住想象她留长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