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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范天策陷入一种沉思,白玉洁把自己的两片性感的唇花瓣一样盛开到范天策的前额之上,深情地也是渴望地一吻道:“大秘书长,您准备让我这张纸铺陈到什么时候,才肯用您那只特殊的笔画一回呢?要知道,我早已将您那只特殊的画笔所需的墨汁准备得足够多呢!”
范天策突然地睁开眼睛,张开双臂就将白玉洁揽进怀里,似为言自语亦似是对
白玉洁道:“来吧,我已经猜出你是谁了!来吧,不真正地画一回你,我会更后悔的!”
白玉洁道:“我是谁?”
范天策道:“小白,我想你就是那个在市内传得很响的白骨精!”
白玉洁一听,笑了道:“范秘书长,既然您猜到我就是那个白骨精,那您就当一回孙悟空,掏出金箍棒来,降得我服服贴贴吧!”
范天策再也按捺不住那股怒燃的欲火,站起来,连拉带抱地就将白玉洁放倒在床上……
李枫走进临江县委大院的第一时间,就碰到了一起吵架事件,当事人是一对年轻男女,听了一阵,李枫听得明白,女的姓王,名字叫王新浪,是县委秘书办的办事员,男的姓牛,叫牛冲高,是县委小车队的司机。两个人吵架的原因、是王新琪要用牛冲高的车去探望病重住院的金县长,而牛冲高则说办事员用车必须要经过秘书长的批示,否则,不出车!事实上呢,牛冲高是准备开车去见的女朋友。李枫见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招呼王新琪道:“小王,请过来一下!”
王新琪一惊,问道:“您是叫我吗?”
李枫点点头,道:“你就是县委秘书办的办事员王新琪吧,我当然是叫你!请帮我查寻一下,新来的县委书记的办公室在哪儿。”
王新琪问:“您是谁呀,我又不认识您,凭什么替您查寻?”
李枫笑道:“我想到县委书记的办公室看看!小王,你是办事员,就是不领我去,也得告诉我书记的办公室在哪儿吧!”
李枫透着一脸的和蔼与友好,要是在平日里,心地纯正善良的小王一定会带着一种助人为乐的心情让李枫实现心愿的!可在这一刻,因为与牛冲高争吵,气还未平,只是对李枫回敬了一句道:“先生,我没有告诉您的义务!”
言罢,回过头来又对牛冲高说:“牛冲高,总有一天,你会因为冲得太高而掉下来的!”
牛冲高带着满脸的狡黠,笑道:“王新琪,咱们都是办事员,还是要本着以和为贵的原则嘛!”
话毕,冲着愤然而去的王新琪鸣了一下喇叭,一溜烟地把车开出了县委大院。县委办公大楼里几乎是空空如也!李枫挨层挨门地进,县长办公室里没人,副县长办公室没人,秘书长的办公室里也没人!李书记走进属于自己的那一套办公室,从陈设上看,显然是刚刚调整过的,几乎没作什么考虑,一坐到办公桌边,李枫就习惯性地拿起了电话:“喂,接秘书办——嗯……秘书办吗?你是哪一位?请通知所有的机关干部15分钟后到会议室开个碰头会——什么,你问我——我是新来的李书记!”
在秘书办接电话的正是王新琪,她觉得李书记的声音似乎什么时间听过,一想起来,身体就下意识地一激灵,几乎是一口气跑到八层的李书记面前,喘着粗气道:“报告李书记,今天,是县委所有的干部都要到各自所蹲的乡镇去检查工的日子,所以,整座大楼,几乎找不到属于县委机关的人。”
李枫一听,想一想,说道:“请帮我接通县委车队的电话!”
王新琪拨通了电话,李枫接过来道:“是哪一位,队长在不在?——不在!还有机动车吗?……嗯,管它吉普车还是拖拉机的,能跑就行呀……嗯,五分钟后用车,请准备!”
李枫的语气虽说和蔼,却在和蔼中显得果断与硬朗。挂好电话,回过头来对王新琪道:“小王,如果你不反对,咱们一起去见病重的金县长怎么样?”
王新琪点点头,又有些胆怯地问:“您真是新上任的李书记吗!”
李枫道:“当然是!”
新琪让李枫先一步走进电梯,道:“秘书长说,您应该是一个星期后才到任的,怎么提前上任了呢?”
李枫道:“做任何事,赶前不赶后,是我的基本准则!再说,今天,我要是没到任的话,你去看金县长的工作,就又要拖到明天或者后天。”
一辆破得在王新琪看来有些不堪入目的吉普车响着拖拉机的旋律停了过来,机一见王新琪,调侃她道:“小王,你肯坐我的这辆吉普车,不光我感动,就连这辆车,也会感动得流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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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新琪道:‘这是新到任的李书记,你贫什么舌头!“
李枫笑道:“小伙子说话挺幽默的嘛!叫什么名字呀?”
小伙子红着脸道:“杨柳鸣——蝉鸣的鸣。”
李枫叹道:“好一个诗情画意的名字呀!”
柳鸣腼腆地笑了笑,问道:“李书记,您坐我的这辆车,不怕损伤自己的身份吗?要知道,我的这辆车,说实话,是就小王这样的机关办事员,都不屑一坐的!平时,也就是用它买买粮油菜什么的。”
新琪伸手拍了一下杨柳鸣的肩,道:“专心开车——真是,我嫌过你这破车吗!”杨柳鸣道:“一句一个破车,你还说不嫌——呀,瞧,牛冲高的车,帕萨特,真牛气!”
王新琪把头探到车窗外一看,见牛冲高正在向她招手,并喊道:“吉普车是金县长曾经坐过的专车,他病了,小王,你坐这辆吉普车去探望,才能更显亲切感更显历史感嘛!”
王新琪气得暗自咬牙,碍于李书记在车上,又不便发作,只好忍气吞声。见王新琪沉默不语地缩回头来,李枫道:“牛冲高似乎是在开车兜风嘛!”
王新琪一喜道:“李书记,您看得真准,哇,您怎么知道他叫牛冲高?”
李枫笑道:“我是怎样知道你叫王新琪的,就是怎样知道他叫牛冲高的!这个牛冲高,看上去还真的有些牛气哩。”
杨柳鸣向交警鸣了一下喇叭,道:“要是我开上一辆帕萨特,也会很牛气的,更何况他牛冲高有牛的本钱呢!”
李枫问道:“他有什么牛的本钱?”
王新琪道:“副县长唐滔是他的姐夫。”
李枫听罢,长叹一声,问:“金县长所在的医院,就要到了吧?”“快了。”
王新琪边收拾身边座位上零散的果品,边回答着……
金县长患的是肝癌,生命的判决书早已下达,能活过中秋佳节,用他的主治医生的话说,就可以成为举世皆惊的一个奇迹。
静静地卧在病床上,听输液管内的药汁很有节奏地滴答然后很有韵律地流进自己的身体,金县长就会产生一种莫名的兴奋!因为,每当在这段似睡非醒输液时间里,金县长就会思绪丰富也可能是梦境丰富,回忆或日是梦到的所有情节,全都是他值得骄傲值得夸耀的经历!最让金县长回味无穷的,就是他曾经参加过的一次战斗!从战场上下来从部队转业到地方来,金县长常说的一句口头禅就是:只要是一个过硬的兵,什么样的仗都敢打!在临江县县长的任期间,金县长为了临江的经济腾飞,为了临江县城的旧貌变新颜,打经济增收仗,打城镇建设仗,打交通拓展仗!一仗一仗地打下来,临江发展了发达了富有了,而金县长的身体却负债累累,无法割清的一债,这就是肺癌。
王新进拎着东西与李枫一起走进病房的时间,正是金县长吊瓶的液体输到后几滴的时间,女儿金娟娟替父亲金县长拔出针头,轻声地叫道:“爸爸,小王又看您来了。”
枫亲切地拍拍金娟娟的头发,说道:“丫头,对你爸说,不只是小王来看他,还有一个姓李的战友来看他呢!”
金娟娟眨眨眼睛,认出李枫来,流着热泪扑进李枫的怀里哭道:“李叔叔,您得想法子救救我爸爸呀!”
李枫的心头突地一酸,有泪欲出,李枫强行忍住,用手替金娟娟抹了泪,道:“不哭,乖,军人的后代,只流血,不流泪——老金,您别动!”
李枫上前一步握住了金县长的手,示意他躺着别动!金县长让女儿扶他坐起来,脸上的笑组织得十分吃力地说道:“老李,您来临江了,我这双眼,也就能安心地闭上了!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因病离职已两个多月的我,应该有人接替我的工作,老江,副县长唐,我个人认为,是一个十分出色的人选!”今秋的领导班子重组,我觉得,由唐滔来接替我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