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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吻带着狂狷的怒气。一并发泄在丑妇的身上。
直到他怒气微散,才危险地抬起头。撑着身子俯视她:“本官说过娶你,你是我的人,下次……别再不知廉耻地勾引男人……”
“啪!”
丑妇气得全身颤抖,她一个翻身,滚下了床榻。
勾引男人……前世她亲生母亲就是被人算计,冠上这个罪名,打入冷宫,从此一蹶不振!
尽管她知道母亲对她没有多少真情,但……那也是她母亲!
勾引男人!
南宫尘没有转身,他就保持着被扇了一耳光的姿势,蹲坐在床榻上。
耳后传来那女人冷静的声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民妇,不会再与你南宫兄弟有牵扯瓜葛!告辞!”
离去时经过门边,见两道身影。她不曾停留,只当没看见,高傲地抬着下巴,连一丝眼神都没舍给别人,离去。
南宫尘心猛然一缩!这个女人在他面前,或者张扬跋扈,或者嘲弄讪笑,或者不知天高地厚!
但从没像刚才那样,冷静自持地不起丝毫波澜!深沉地让他害怕……他怎么会害怕呢!一定是错觉!
南宫尘抚上被扇打的脸颊,抚摸着那处,仿佛这样就能让突如其来钝痛的心不再疼痛。他怎么会疼呢?一定也是错觉!
门口……南十二傻愣愣地呆站在那里。
“清绯,你告诉我,我刚才听到什么了?又看到什么了?”
清绯不忍地看了一眼惨白着脸的南十二。
他不忍告诉南十二实情。不单单是这件事。
若是将一切说了,他担心,这少年会不会一夕崩溃!
……
夜深人静
将军府里几多人睡不着,凭栏赏月,几分萧瑟凋零。
落寞,在南宫尘眼中第一次出现。贴身小厮清绯只能安静地离着南宫尘远远地站着。
“清绯……”
清绯闻声向他看去,他又不做声了。
清绯沉默垂下眼。
他又问:“清绯,……孤……,是不是做错了?”
清绯安静地走向前,给南宫尘斟满酒,递给南宫尘:“殿下,……清绯斗胆问殿下,……殿下到底想要怎么处理小公子的娘亲?”
“孤……五年前亲自喂她月残花,五年后再见,也没想过放过她。”
“既然如此,殿下何必去思考,今日所行是否错误?”清绯声若其名,淡淡斐然。
“清绯,孤见平安那孩子激灵聪慧。小小年纪,又有胆识,容貌还似孤小时候。喜爱极了。孤却极度不喜孤的孩儿有那样一个粗鲁村姑的娘亲。孤想杀她。
……但,不知怎么地,孤,现在对她……下不去狠手。
孤以为是爱屋及乌,可今日事情看来……,孤,好像是吃醋于她。清绯,你说。她到底有哪里好?凭什么孤得清心于她!她可对孤视而不见!清绯,你说你说,这女人到底有什么出色的地方?”南宫尘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激动地拔高,他自己都没有觉得。
又开始细数她哪里不好:
“长得不漂亮,身段也不好。脾气又坏!而且心地也不见得多么善良!没有可以助孤成事的家世,没有大妇该有气度,也没可人宽慰孤的柔情……但是孤也不是以貌取人的人。她没有貌美容貌也没关系。
嗯,身段不好……反正孤都接受她那样土里拉扎的容貌了,还在乎这个?
脾气嘛……脾气是坏了一些些,还好嘛,也不是不通情达理。嗯,孤的女人有点儿小性子是应该的嘛……”
清绯按住额头。听着他这位殿下主子爷一开始抱怨那女人没这没那,还怎样怎样不好,然后又……自圆其说。开始说起这女人的好来:
“还有啊,其实她心地也没有很不善良,就拿她救了十二郎来说,她少了于桀的小楼夭桃,她也算是一个为了亲近之人敢作敢为的女汉子。
家世……是差了一点。但是孤一生下来便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孤的身份够高贵了。妻子娘家的势力可有可无嘛。
大妇的气度……等她成了孤的大妇之后,自然就会有的。
还有,这女人总能出其不意啊,毛血旺臭豆腐什么的可以看做小道尔。但是炼盐之法,马镫马鞍,还有这一次的水车,哪一个不是惊世之举!她就那样简简单单地拿了出来,可见是个不藏私的。……”
清绯欲哭无泪,这傻帽样的男人是他至高无上,手段狠辣的殿下?!
但清绯又有些高兴……,太子殿下,终于不再是无血无肉的冰块一枚了。有血有肉的太子殿下,似乎更接地气一点。
清绯安静地退出南宫尘的屋子,临走时,带上门。
他相信,他英明的殿下,一定能够弄清自己的心意,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
翌日清晨,丑妇带着平安用餐的时候,发觉府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今日怎么没见到陈将军?”丑妇淡淡问大管事。
大管事面容沉重:“昨夜前线传来急报,战事不可避免,将军已经携人前往前线战场。”
丑妇淡淡应了一声,北疆战事,原本就不可避免。
不经意问:“都有谁?”
“陈将军只把洛校尉和他带领的两百余人留守将军府。其余人等都抽走了。另外……南宫家的两位公子一同跟去前线了。南宫十二公子……据说这次吵着要上战场!陈将军劝不动,只能让他跟着,到时候有个照应。”
大管事能做到大管事,自然比其他人要精练。
几句话把当前事情全都禀报了。并且话中意思已经透露出前线战事吃紧。
丑妇拿着筷子的手一紧。
但随即想到那天南宫尘的话。
她……不想再与南宫家的人又任何牵扯!
给平安夹菜的时候,却不期然看到平安眼底露出的担忧之色。
她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动了动唇瓣,一字不吐。
“将军可吩咐,他不在期间,将军府要做什么?”这本不该她过问。
但陈将军走得匆忙,她觉得,或许陈将军有话让大管事带给她。
还真让她猜中了。
大管事神情颜色:“大娘子,你的那个马鞍和马镫好归好,却来得太迟。如今将军只能让军营里的工匠日夜打造,但还没有凑足一百副。将军问娘子,可有办法再多造一些?”
大管事说这话时候,他心里知道这是为难了丑妇。这样的事情,将军自己就没有做到,如何让别人做到。
但面前这人还是摸着下巴,很认真地思考,半晌才抬起头:“陈州可有好工匠?”
“有。大娘子想……?”
“那好,集合陈州所有好工匠,将军府演武场借用!”
PS:
稍后四更。有点吃不消了。大姨妈造访,疼得死去活来。但愿人类的进化,最后能让女人进化成不需要痛经的生物。但就怕,到那时,盘古重新开天地,女娲又捏来泥人儿一群。女人还得忍受痛经。
卷一 第一百一十六章 陈州危矣!(四更)
将军府演武场上临时搭建起的工匠坊,简陋了一些,但大伙儿却忙得不停歇。
马鞍和马镫,将军让人打造的马鞍和马镫定是用了好材料的。
但现在情形不一样,突厥小儿随时会攻打前线。能在最短时间造出一批能够既挨过战事,又不要太大耗费的马鞍和马镫,这是首要事情。
将军府里俨然分为两部分,将军府的管理,在于陈夫人和姜嬷嬷。
而造马镫和马鞍这事儿,却由丑妇和大管事一起承担。
“这样……真的行吗?”大管事拿起一个竹子编制成的马鞍。
“可以。但……这场战事结束,这批竹制的马鞍就废了。”
“能挨过战事,就好了!”大管事一边放下手中的马鞍,一边命令人:“将这些搬上准备好的牛车,送往军营!”
陈州只是最靠前线军营的城镇,但即便是最靠近军营的前线,骑马来回也要小半天的时间。
陈将军以往是在军营练完兵才会回来陈州的将军府。
陈州因为最靠近军营,最靠近战场,也最靠近死亡。因此,城中居民,多为彪悍。男人家多数都习了一些粗犷的武艺。这些武艺已经不算是武艺了。能杀敌人护家就行。
下晌的时候,陈老夫人来到演武场。
夏日日头烈烈,时不时演武场上有丫鬟婆子煮了茶水放凉了,供给演武场上的匠人们解渴解暑。
陈老夫人来到演武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副如火如荼的场景。
虽然人多得很,但不显杂乱。一切都乱中有序,在那位丑娘子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又极有速度节奏地进行着。
“老夫人来了。”丑妇打了一个招呼。
陈夫人和蔼地点点头:“如何了?”
“已经有三批人马拉着马鞍和马镫赶去军营。大管事没有调用洛校尉的两百护卫。是从家丁中抽调的勇武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