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准可能比一张蜘蛛网还不可靠。我根据这种种情形判断,你大概是被扯进了你们演艺圈专爱闹的什么丑闻,随时都得准备鞠躬下台。不过你似乎好得很,把所有在你演过——如果“演”这个字没用错的话——的三流B级片里用上的三流姿势通通又在我眼前又重演了一次。”
“闭嘴,”她咬牙切齿地说,“闭嘴,你这个鼠头鼠脑、专想敲诈的偷窥狂。”
“你不需要我,”我说,“你不需要任何人。你他妈的聪明得可以用三寸不烂之舌把你自己从保险箱里救出来。讲吧,讲烂你的舌头来拯救自己吧。我不会阻止你的,只是别想说给我听。想到你这种外表柔弱的小女孩居然有这么多心情,我就想哭。你可让我开了眼界了,亲爱的,就跟看到玛格丽特·奥布赖恩 一样。”
我走向门口,伸手去开门时,她没动、也没吭气,门打开后还是一样,我不知道为什么,看来我的即兴演讲不够精彩。
我走下楼梯,穿过庭院,踏出前门,差点撞上一个站在那儿点烟的黑眼睛的小个子。
“抱歉,”他静静说道,“我挡了你的路。”
我正要绕过他,却注意到他抬起的右手攥了把钥匙。我不知怎的伸手一把从他的手里夺下钥匙。我看看上头的号码,是十四号,梅维斯·韦尔德的公寓。我把它扔到树丛后。
“这个你用不着,”我说,“门没锁。”
“当然,”他说,脸上露出怪异的笑容,“我真笨。”
“哦,”我说,“我们都很笨,跟那贱货周旋的人都很笨。”
“这倒不一定。”他静静答道,悲伤的小眼睛注视着我,没什么特殊的表情。
“你不必这样,”我说,“这话是我说的。对不起,钥匙我来捡。”我跑到树丛后,捡起钥匙递给他。
“非常感谢,”他说,“哦,我在想——”他停下来,我也停下来。“我希望我没有打断什么有趣的谈话,”他说,“我最恨扫人的兴了。我没有吧?”他微微一笑。“好,既然我们都认识韦尔德小姐,就让我自我介绍好了,我叫斯蒂尔格雷夫。我以前在哪儿见过你吧?”
“没有,你从来没在哪儿见过我,斯蒂尔格雷夫先生,”我说,“我的名字叫马洛,菲利普·马洛。我们根本不可能见过面,而且怪的是我从来没听说过你,斯蒂尔格雷夫先生。不过我他妈的也不稀罕——就算你的名字叫威皮·莫耶也无所谓。”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这名字会脱口而出的唯一原因是我曾听人提过。他非常镇定,安静的黑眼睛里闪现了一丝诡异的神采。他从他的嘴里拿出香烟,看看烟头,弹掉一点烟灰——虽然上头其实没烟灰可弹——他开口时眼睛向下垂着:“威皮·莫耶?怪名字。我想我没听说过,这人我应该知道吗?”
“除非你特别喜爱冰锥。”我说,然后便离开了。我走下阶梯,穿过马路走向我的车,上车前回头看了一眼。他站在那里看着我,嘴上叼着香烟。从那个距离,我看不出他的脸上有没有表情。在我回望时,他没移动也没做任何手势,只是站在那里。我钻进汽车,疾驰而去。
《小妹妹》15(1)
她这回来得够快的,动作轻盈、迅速、果断。她的脸上挂着那种灿烂明快的笑容。她沉稳地放下皮包,安坐在顾客椅上,仍然在微笑着。
“你肯等我真好,”她说,“我敢说你也还没吃晚餐吧。”
“错,”我说,“我已经吃过晚餐了。我现在在喝威士忌,你不赞同别人喝威士忌对吧?”
“没错。”
“那太好了,”我说,“我就是希望你还没改变主意。”我把酒瓶放在桌上,又倒了一大杯。我喝下一点,越过杯口得意地斜瞟她一眼。
“如果你再这样喝下去,我要说的话你根本没法听。”她气鼓鼓地说。
“你说的谋杀,”我说,“是我认识的人吗?看得出你没还被杀掉。”
“请你没事不要乱吓唬人好吗?电话上你硬是不相信我,把我急死了。奥林真的打了电话给我;不过他不肯告诉我他人在哪里,在做什么。我不明白为什么。”
“他要你自己慢慢发现,”我说,“他在磨炼你。”
“这话一点也不好笑,连俏皮都谈不上。”
()好看的txt电子书
“但你必须承认这是挺吓人的,”我说,“谁被杀了?这该不会也是秘密吧?”
她玩弄了一会儿她的皮包——没掩饰住她的不好意思,因为她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不过倒是逼得我又灌下一杯酒。
“出租公寓里那个可怕的男人给杀了。克——克——我忘了他的名字。”
“我们一起把这名字忘了吧,”我说,“我们就合作一次吧。”我把威士忌酒瓶扔进书桌抽屉,站起来。“听着,欧法梅,我不是要问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也不想问奥林是怎么知道的,或者他到底知不知道。你已经找到他了,你当初雇我就是因为这个,或者该说他已经找到你,反正都一样。”
“不一样,”她叫道,“我还没真的找到他,他不肯告诉我他住在哪里。”
“如果这是他最后的住处,倒也不用怪他。”
她的嘴唇紧绷,脸上表现出厌恶。“他其实什么都不肯跟我说。”
“只说了谋杀案,”我说,“类似这样的小事。”
她忽然大笑起来。“我那样说只是要吓你,我不是真的要说有谁被杀了,马洛先生。你在电话上很冷淡,我以为你不想再帮我的忙了,所以——呃,我只好撒个谎。”
我深吸几口气,低头看着我的两手。我慢慢把手指伸直,然后起身,什么也没说。
“你生我的气了吗?”她怯怯地问,指尖在桌上划着小圆圈。
“我真想撕破你的脸,”我说,“不必再装出一脸无辜了,要不我撕破的可能不只是你的脸。”
她倒吸一口气。“怎么,你敢这样对我说话!”
“你的这句台词,”我说。“未免也用了太多次了。闭嘴,滚!你以为我想为你服务吗?哦——这你拿去。”我猛拉开一只抽屉拿出她的二十块,丢在她的面前,“这钱你带走,捐给医院或者研究基金吧,放在这儿让得我神经紧张。”
她的手机械化地伸出去拿,眼镜后头的眼睛讶异地瞪得滚圆。“老天,”她说,收拾皮包的模样还挺高雅的,“我还真不知道你这么容易被吓住,本以为你很很有胆量呢。”
“那只是装的,”我咕哝道,绕过桌子,她坐在椅子上往后一靠,避开我,“我只有对你这样指甲不留得太长的小女孩才很凶,我骨子里其实是软趴趴的。”我揪住她的手臂,把她的身子扭直,她的头往后仰,嘴唇张开。我这一天可真是艳福不浅。
“但是你会帮我找奥林的,对不对?”她耳语道,“全是谎话,我跟你说的全是谎话,他没打电话给我,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香水,”我吸着鼻子说,“怎么,我的小甜心,你的耳朵后头擦香水啦——是为了吧!”
她的小下巴点了点,她的眼睛摄人心魄,“拿掉我的眼镜,”她耳语道,“菲利普。你偶尔喝点威士忌我不介意,真的不介意。”
《小妹妹》15(2)
我们的脸大概相隔六英寸。我不太敢拿下她的眼镜,我怕我会打断她的鼻子。
“对,”我讲话的声音像嘴里塞满饼干的奥森·威尔斯 ,“我会帮你找到他,宝贝儿,如果他还活着的话。而且免费,一分钱费用都不收。我只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菲利普?”她轻柔地问道,嘴唇又张开了一点。
“你们家的害群之马到底是谁?”
她瞟我一眼,像受惊的小鹿一样挣脱了我。她板着脸瞪着我。
“你说过奥林不是你家的害群之马,记得吗?还很特别强调了这一点呢。而且一提到你的姐姐利拉,你马上就岔到别的话题,好像很不屑。”
“我——我不记得我说过。”她说得很慢。
“所以我就开始纳闷,”我说,“你的姐姐利拉演戏时用什么艺名?”
“戏?”她语音模糊,“噢,你是说电影?怎么,我从没说过她演电影啊,我从没那样说过啊。”
()
我龇牙咧嘴地抛给她一个友善的笑容,她突然大发脾气。
“我姐姐利拉的事你少管,”她气鼓鼓地对我说,“你的脏话不要沾到我姐姐利拉。”
“什么脏话?”我问,“还是你要我猜?”
“你满脑子只有酒跟女人,”她尖声喊道,“我恨你!”她冲到门口猛地一下打开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