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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大师法号?”我虽是现代人,却是刚巧修读中国文化和古典文学,谈吐举止都能将就戚应付着。
那老藏僧正转身和他徒弟说话,闻言回头说道∶“贫僧叫做金轮法王。”
我心中一突,好像在哪儿听过这名字?又想不可能,这半个月我不单给送到过几个风马牛不相及的地方,就连朝代亦经常变换,断不会有机会听过其他人提起他,只好作罢不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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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我只是和金轮法王二人并肩而行,金轮法王见识极广,幸好在我的现代知识之前还不致太过高深,仍可以应对如流,金轮法王的兴致就更高了,他的徒弟跟在我们身后一直搭不上嘴,直至走到一个树林,法王提议休息才有机会说话。我问∶“法王的两位贤徒在下都未请教?”
法王笑着指了指一个肥胖藏僧∶“他是我的二徒,达尔巴。”
我不以为意,抱拳打了招乎,法王又指了指另外一个脸容冷峻,衣饰华贵的男人说∶“他是我的三徒,霍都。”
我全身一阵,霎时间记起金轮法王、达尔巴的名字了,难道竟是┅┅这半个月不单令我变得听天由命,而且接受奇怪事物的能力也大大提高了,难道我竟是跌进了神侠侣的世界之中?不然的话这三师徒实在太巧合了。
不对,前天我身在清朝,那又怎么解释?正当我还在胡思乱想,我没有察觉到形势对我非常不利,霍都神色古怪地笑道∶“二十一,你听过我的名字?”我慌忙之间犯了最大的错误,那就是否认∶“不,我不认识你!”
但法王和霍都王子又岂是凡凡之辈?霍都只是冷冷的望着我,法王问∶“小兄弟,你是在哪儿听过霍都的名字?”
我的冷汗直冒,回想着神侠侣的情节∶“其实是┅┅没错,我是听过霍都王子,霍都王子在襄阳大大露脸,破坏武林大会,这┅┅”
岂料我还没说完,法王已勃然变色∶“武林大会?郭靖有心办武林大会,此时还只有襄阳城内郭府的人知道,我们闻讯赶来打探,你何以会得知?”
我吃了一惊,心道∶“弊!Timing不对,想不到此时竟是故事的早段┅┅”霍都奸笑道∶“师父,他是奸细。”
我仍未反驳,法王却露出了失望的神色,霍都像是得到允许,突然扬了扬手中摺扇,但听得吱吱数声,接着已一掌拍在我的胸口,我只觉一阵晕眩,便软倒在地上,一时间竟动弹不得。
“师弟,他虽是奸细,但到底不会武功,你一掌打死他也就是了,何必再射他毒针?”我的神智仍然清醒,听到达尔巴说。
霍都冷笑一声∶“我哪一掌可没要了他的命,但已让他经脉尽碎,慢慢受那剧毒的折磨而死吧。”
法王却道∶“真可惜,那么机灵的一个孩子┅┅”说着声音逐渐远去,看来竟是认定我要死了。
良久,我的气息顺畅得多,勉力坐起身来,拉开了衣襟,只见我里面穿着的一件黑黝黝的背心的腹际刺着几根铁针,而胸口附近却稍稍碎裂了,幸好身穿了这件背心,否则真是不敢想像。这不是甚么护身宝衣,但也相去无几,它是一件避弹衣。我也不知何解除了我那个包袱之外,我随身还有数样现代的东西包括手表、打火机、Colour Gameboy和平时我根本不会拥有的避弹衣等,避弹衣看来是最有用的了。
我因为不敢和金轮法王同路,所以改变了方向,去到一个不大不小的城镇。只见这个地方有一间青楼叫做翠环楼,心想这日一肚子气无处宣泄,正好试一试古代的青楼妓院。这半个月来我只曾在一个树林之中和一个年纪刚过三十的美貌捕蛇少妇有过一手,数来已有差不多十天都未和女人Zuo爱,实在心痒难煞,便一步跨了进去翠环楼。
“观迎光临呀大爷!”一个肥胖的女人出现在门口,把我拉了进去∶“在大厅还是要厢房呢?”
我心想怎么这个鸠母的造型比电视里头的角色还要公式,但仍然回答说∶“厢房。”我知道在这种地方一定要充在行,尤其我的年纪尚算小。
“好的!好的!”胖鸠母连声说好,带我走上二楼青楼中人认钱不认人,外表装身是非常重要的。我身上穿的虽然不是甚么名贵衣服,但幸好一身劲装,总算他们对江湖中人还有些忌惮。我随手掏出一锭白银,那女人即笑逐颜开的收下了∶“未知大爷有没有相熟的姑娘?”
“废话!你得我是熟客吗?”我有点儿懊恼∶“给我找个标致的,年纪不要太小。”
在这种时代,如果你说要找个年轻的姑娘,给带来的大有机会只有十三、四岁而已。而我本身没有太大的娈童癖,所以要提醒她。我刚才所给的白银也不算少,鸠母自会花点心机替我选姑娘,而我当然不能让她知道那已是我一半的财产了。
不一会,那胖女人神秘兮兮的走进房间,对我说∶“大爷,我有一个姑娘,年纪大约有二十,但人很清丽,而且在六天前才开苞┅┅很嫩口,只接过三个客人。”
“嗯,”我吞了一下口水∶“很好啊?”“大爷,你那锭白银怕有十五两,要夜宿是可以,但如果要我们的琦儿姑娘,只怕还差着呢?”
“嘿嘿!”我冷笑数声∶“毕竟是残花了,你要我多少?”
胖鸠母陪笑道∶“起码五十两┅┅”
我不太明白价钱,但还是骂道∶“我可以买一个闺女了。”
“是,是。但没有这个料子的。”
我还有一锭十五两的白银,其馀的全部是碎银了。既不能让人摸清自己的底细,所以只好拿出那个白银∶“让我先上,其他的满意才说。”
鸠母似乎对这提议亦很满意,转身走了出去,过了好一会,才由另一个龟奴连推带扯的带来了一个女人。我一转头望去,不禁大吃一惊,那龟奴见我如此模样,走到我的身边说∶“这姑娘值五十两啦!”
我微一点头,也不知说甚么了,那女人低着头不敢四处张望,但隐隐可见她身体发着抖。
那龟奴又在我的耳边说道∶“这姑娘还嫩得很,不肯接客,但这里有点儿迷春药,她的第一晚也是靠它了,你要不要?”
我又是吃了一惊,心想所谓迷春孳不碍乎是蒙汗|药之类,但也是点一点头,那龟奴又问∶“要喝的还是搽的?”
“还这般讲究的吗?”我不以为然反问。
“这就是翠环楼远近知名的原因了。”龟奴吃吃的笑着道∶“大爷出这么高价,迷春药当然也会给你预备,这里是喝的药粉,如果要搽的即管开声,我转头拿给你。”
我道∶“不用忙,你先出去。”给了他一些碎银作打赏,待他出去立即关上了房门。
我转身走近那女人,只听得她小声地说着∶“不要┅┅不要┅┅”
“甚么?”
“求求你┅┅大爷,你放过我吧?”
“唉,难道每一次你也是这般求人的吗?又有哪个男人会放过你呢?”我不禁说∶“你抬起头来,看看我究竟是谁?”
这个女人慢慢的抬头,偷望着我。我看着她的双目渐渐睁得浑圆,一脸讶异的神色,我笑道∶“想不到吧琦,我自己也不知道会遇到你┅┅”
“你是┅┅”
“我现在是二十一!”
我赶在她叫出我的名字前先说了,因为二十一只是我的花名甚么,但我一向用它,这次来到这世界亦是一样。这个女人┅┅不,在六、七天前应该还是女孩吧,这个女人叫做韩琦,是我在大学里头的同学,身量适中的她一脸清纯,一直是我的梦中情人,这时她茫然的说∶“除了我之外,想不到还有人来到这里┅┅你能够带我走吗?”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认命了,这不是我能力范围之内所能做到的事┅┅你知道自己是在甚么一个状况吗?”
琦哭了起来∶“我想是回到古代了┅┅在这种鬼地方简直没有人权可言,我想回到自已的年代啊!”
“回到古代┅┅”我想的可没这么简单∶“你来这世界了多少日子?这段时间都在这翠环楼渡过吗?”
琦更是泪涌如泉∶“我来了这里怕有十多天,当我一醒来,就发现躺在荒野,走不了多久就给两个男人捉到这里来,关着我强逼我┅┅如果我能走的话就不用这样惨┅┅”
我不知道何以她没有像我一样每天醒来都到了不同地方的经验,这种瞬间转移对她来说或许会是幸福。
“你为甚么会来到这里?”我又问。
“我完全不知道┅┅当我醒来时已经┅┅但为甚么呢?为甚么我的电脑会漏电,几乎都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