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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乖乖听我的话让我帮你包扎,要是听你的,上句话是小洞,下句是小牙印,再下句估计就和蚊子叮的差不多了!」
「总不会比你咬得重……」
话出了口,沈昭才意识到自己逞强之下说了什么,后悔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两人之间的气氛在一瞬间又变得古怪起来,连刚才打闹时没觉得怎样的姿势,此时页感觉别扭起来。
雷御堂表面上好像没听到他那句话似的低着头用酒精清洗他伤口上凝固的血迹,但他的右手明显地在那一刻顿了一下,不经意间吹拂在肌肤上的鼻息突然显得那么灼热,令他身上的寒毛克制不住地竖了起来。
「怎么了?疼得说不出话来了?」消过毒,用纱布在沈昭腿上卷了两层再打好结,雷御堂觉得肩膀有些僵硬。放下他的腿,他抬起头,本想说些轻松的话来化解这份尴尬,谁知道嘴一张事情反而更糟——
他的嗓音低哑得不像话,连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变态;而他的手指,在目光触及他的双眸同时已经自动爬上了他的唇畔,那柔润的触感让他控制不住地想入非非——
「怎——怎么可能?」沈昭动了动干燥的唇,不知道到底该不该马上移开目光。移吧,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心虚;不移,再这样下去,脑袋真的会开锅出问题——
「你干嘛戳我的脸?」
「因为——你的脸花里胡梢的,很好笑!」雷御堂收回手指,干笑了两声,随口乱说。
「你自己的脸也是花的!」沈昭趁机叉开话题,一骨禄从地上跳起来。
这个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容不得他们再别扭地相互面对,雷御堂身上的联络用对讲机响了起来——」雷御堂,怎么这么慢?找到沈昭没有?快回话!」丁御骋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音量并不算大,两人却都觉得有些震耳——「找到啦!他被蛇咬了。我刚才在帮他包扎。」
「包好了就快点用绳子绑在腰上,我们拉你们上来!刚才欧阳教官发过消息来,好像在发火!我就说了,你这样不听命令偷跑出来,回去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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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是偷跑出来的?」沈昭在一旁惊呼,上前一把抓住雷御堂的衣领,「你这家伙搞什么?」
「搞什么?当然是来救你啊。你在别处玩失踪就算了,这可是深山老林啊,我还管得了那么多吗?万一你出了事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咳——我就把这片林子都砍光!」雷御堂及时刹住车,没有让不该说的话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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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00五年八月
年轻的时候,还是比较纯情啊,明明已经不光是动心,心里早痒得要命了,还什么也不敢说。
雷御堂摇了摇头,淡淡地一笑,修长的手指大摇大摆地穿过那头浓密黑亮的的猫毛,仔细地移动着吹风机帮迷迷糊糊趴睡在自己腿上的人把发吹干。
现在他是督察,而他则是高级督察,两人不再像从前一样是搭档,负责的工作自然也就不再相同。
他们最近似乎又在忙一件大案,昨天才刚刚结案,这个人还是像原来一样是个拼命三郎,竞然会累得在浴室里睡着——
刚刚下班遇上塞车,在路上足足耽误了半个小时。回到家,见客厅灯开着,那件藏蓝色的制服外套和黑色领带一起搭在沙发上,知道他己经回来了,就放了心。弯下腰摸了摸在脚边蹭来蹭去的猫味的绒毛,这才走进卧室——「昭?诶,人呢??」环视着空荡荡的房间,他皱起眉,听到浴室传出猫眯的叫声,连忙跟了进去,却发现沈昭泡在浴缸里,头向后靠着瓷砖,睡得正香——「又在浴室睡着了,也不怕着凉!」他看了小心翼翼避开地上的积水的小猫一眼,把大猫从浴缸里捞出来,用毛巾包住抱到床上,然后翻出他最喜欢的那套蓝色纯棉睡衣替他套上,拿起吹风机开始「轰隆隆」地替他吹干湿漉漉的「猫毛」。
「御堂,你回来了?」耳边一直嗡嗡作响,终于吵醒了被泡得全身绵软的大猫。
「笨蛋,又在浴缸里睡觉!湿着头发容易生病,等我帮你吹干了再接着睡。」雷御堂继续用手指在沈昭的发丝间穿梭,轻轻按摩粉他的头皮。
「这两天还好吧?手里的案子出来得怎样了?」沈昭打了个哈欠坐起来问。唉……全身得骨头都发酸……果然累得半死了。
「很好啊,比你早一天结案。」雷御堂漫不经心地回答,放下吹风机。吹到九成干就好,以免温度太高损了他又黑又亮的头发。「真的和颜警司说好了?这个周末开始休假?」「是啊……他说,就算我不和他提,他也会命令我休假。欧阳和孟德不是请我们去他们的海滨旅店吗?就趁这次机会去看看他们吧。」沈昭捏了捏突然扑上来把自己压倒在枕头上的人的脸颊说。
「欧阳那家伙!我可没忘了当年野外生存训练的时候他是怎么罚我的!」雷御堂气呼呼地哼了一声,耍赖地不停啄吻着被压在身下的人的唇,「现在想起来,那时候那么好的机会什么便宜也没占到,真是亏大了!」坏心地探舌舔过他的唇缘,他叹了口气,有些后悔自己的「行动迟缓」。
「别以为你什么也没做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想起十年前那个会脸红的毛头小子,看看眼前胆大包天的男人,沈昭不由得微微一笑。那时候,自已好像也和他一样冲动。
◎
一九九七年七月
「放下我。」沈昭作势用胳膊勒住雷御堂的脖子威胁道。
「No way。」雷御堂哼了一声回答,你勒我也没用,先看看你的脚吧,肿得像酱猪蹄!早知道一开始就不该听你的!「你的脚才像猪蹄!我看你是馋疚了!」沈昭火大地回敬。虽然他的确是摔下山涧的时候扭到了脚,又逞强没有告诉他,勉强跟着大家走了两个小时,才会像现在这样鞋都穿不回去,可受了点伤就要被人背着走,还是非常丢脸。
「没错,我是快馋疯了!那些罐头食品我早吃腻了,这次训练结束,回去之后你请客,我要去吃烤|乳猪!」雷御堂毫不在乎,大大咧咧地承认对肚子里缺少油水的不满。
「我凭什么要请你啊?」沈昭皱起眉问。
「因为我本着大无畏的精神,冒着生命危险下去救你上来,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应该报答我。」雷御堂挑了挑眉,装出一副严肃的口吻说。
「我还没开口,你竟敢主动提起来,我也就不客气了!」沈昭听了,脸一沉,皮笑肉不笑地再次从后面勾住雷御堂的颈子,慢慢收紧小臂,「你不听教官的命令偷跑出来不说,那么滑的陡坡还那么莽莽撞撞地往下跑,下次再这样就勒死你这家伙!」
「喂喂喂,说归说,用不着真勒吧?你那胳膊多用点劲儿可是会勒死人地!我知道了——」才怪!雷御堂夸张地怪叫,唇边悄悄露出一个坏笑,「老兄,手下留情吧,你很重啊!」这句话倒是真的。就算他的肩膀够宽,肌肉够有力,可背着一个大男人走泥路,说一点也不辛苦可就真是逞强了。
「那你还不放我下来自己走?我可不想这么没面子地回营地。」沈昭还是不想放弃,继续努力试图说服雷御堂。
「哟,看不出来啊,你还这么爱面子那!」雷御堂半扭过脖子,婚皮笑脸地一呲牙,随即眉眼一竖,「威胁」道:「大丈夫不拘小节,你要是再罗里罗嗦,我就把你的脚剁下来烤热了解馋!没有猪蹄,猫脚也可以勉强凑合了!」
「这和拘不拘小节有什么关系啊?而且你为什么非说我是猫?」沈昭实在想不出自己究竞什么地方长得像那种琢磨不透的生物。
「你——明明又别扭又爱逞强,平常还要装成一副云淡风轻、不愠不火的样子,不是猫是什么?我家的猫,看起来很温顺,总是把爪子藏在软绵绵的肉垫里,每次和我打架都凶得要死,有一次它一爪子拍在我脸上,差点害我毁容!其实现在还有疤,只不过很浅,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的。」雷御堂腾不出手,只好鼓了鼓左边的腮帮子示意。
「你明明是人,没事跑去和猫打架,不是自找的吗?」沈昭忍不住大笑起来,边说边拨开黏在雷御堂颊边的湿发,果然在靠近下颁的地方看到一条细长的疤痕。
真是没见过这家伙这样的人,心思机敏狡诈,好像绕了十八个夸,战略战术课的成绩从来没有人能超过他,可是某些行为却幼稚得像个孩子,实在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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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臭小子脾气坏的离谱,要是过一阵子不和它打一架它就要爬到我头上去了!不过那个是我小时候被它抓的了,现在它可别想!」雷御堂得意洋洋地笑道,掩饰突如其来地别扭感。脸上被沈昭轻轻碰过地地方有点痒痒地,暗中咬住腮,好一会才觉得缓过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