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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答蓝丝:“当然记得,这位葫芦生降头师,被有两种遗传因子的怪现象所迷惑,几乎要自杀以谢天下。为甚么忽然又提起他来?”
蓝丝道:“事情很古怪,我们这里的高级官员找到我,说是通过外交关系,需要葫芦生降头师的特异功能去为一个很重要的人物治病──这位重要人物患的是不治之症,我们已经回答说降头师并没有起死回生的本领,可是对方仍然坚持。对方肯为这个病人做这样的事情,由此可知这位病人一定是非同小可的大人物,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是不是应该让葫芦生去。”
我觉得确然很古怪──有了不治之症,甚么样的医疗方法都想试一试,那本来是人之常情,并不足怪。怪的是,那位葫芦生降头师从来也未曾招摇表演过他的降头术和特异功能,也不会有甚么人知道他的名字,怎么会有人指名要他去治疗绝症?
我想了一想,告诉蓝丝:“是他们来求你,你不妨提条件,要他们先透露患者是甚么人──你可以告诉他们这是降头术上的需要,保证不会透露患者的消息。”
我向蓝丝这样提议,并没有甚么特别的意思,只不过是一时好奇而已。蓝丝道:“我提出过,可是对方不愿意透露,对方的反应相当奇怪,说葫芦生目前可能不很愿意接受这个任务,可是事后他一定会高兴之极!表姐夫,你说他们这样讲,是甚么原因?”
我摇了摇头──通过影像传递,蓝丝可以看到我的动作,知道我也猜不透那是甚么意思。
我问:“答应了这个请求,你们会有甚么损失?”
蓝丝道:“我们降头师的地位非常超然,任何人不能强迫、差遣我们做任何事情,如今对方虽然说是提出请求,可是通过外交途径,有无形的压力。而且那患者,必然是非同小可的人物,我们降头师也不想给人为权贵做事的印象,所以并不是很愿意。”
我笑道:“降头师的声誉当然需要维持,可是从对方的要求来看,显得对方对降头师本领的推崇,这对于降头术的声誉来说,却是一件好事。”
蓝丝想了一想:“你赞成我们应该让葫芦生去?”
我点了点头,蓝丝道:“连是甚么人要我们帮助都不肯透露,实在有点欺人。”
我笑了笑:“若是你真的想知道患者的身份,可以跟葫芦生一起去──说是葫芦生的助手,再也不会有人想得到一个妙龄女郎会是降头术的一派宗主。”
蓝丝也笑:“本来我正有这个意思,只是实在走不开,表姐夫,你的好奇心还有多少?”
我哈哈大笑:“原来你是想我和葫芦生一起去!我好奇心再强,也不会为了弄清楚一个绝症患者的身份,而大动干戈──还是去问问小宝吧,他可能有兴趣。”
在影像传送的萤屏上,蓝丝做了一个古怪的表情,分明是在笑我的好奇心已经完全消失。
我感到好笑,告诉她道:“最近有人来对我说,有一个天大的秘密要向我透露,只是因为我不愿意去,所以拒绝──”
我话才说到这里,心中陡然一动,想起于是来找我和蓝丝打电话来,这两件事本来完全不相干,可是却又有可能很有关系!
我一想到了这一点,就住了口,要进一步想一想。
这时候我的样子一定很怪,蓝丝不知道发生了甚么事情,连叫了我两声。
我问道:“对方说,葫芦生如果答应去,结果他一定会十分高兴?”
蓝丝点了点头,我吸了一口气:“我知道那绝症患者是谁了!”
蓝丝神情佩服无比,我就把于是来找我的经过,向蓝丝简略地说了一遍,蓝丝立刻恍然:“你是说,要见葫芦生的是那位赛观音!而且赛观音要见葫芦生的目的,并不是想葫芦生可以治疗她的病,而是想将她心中的秘密告诉葫芦生!”
我道:“应该如此──葫芦生从少年开始就暗恋赛观音,能够再见到她,当然会高兴──这是唯一的解释!”
蓝丝不明白:“那么他们为甚么不说明是赛观音要见葫芦生?只要说明了,葫芦生爬也会爬去的。”
我哼了一声:“这不会是赛观音的意思,而是他们一贯的作风,甚么东西都是秘密,问一下今天天气怎么样,就是刺探气象秘密,问一下萝卜多少钱一斤,就是刺探经济秘密!”
蓝丝忍不住笑,我道:“别以为这是笑话,一个普通工人,估计一次军事行动中动用了多少军队,就被以‘泄露国家军事机密’的罪名起诉,坐了一次牢又一次牢,想想人在那地方会受到这样的待遇,谁都笑不出来。”
蓝丝停了一停,道:“从赛观音千方百计想要把她的秘密向外传这一点来看,她的秘密可能真有些门道!”
我也刚想到了这一点──赛观音当然已经知道我拒绝了她的请求,她还是不甘心,这才想到了葫芦生。
她想藉请降头师治疗为名,和葫芦生见面,然后把心中的秘密告诉葫芦生,通过葫芦生传出去。
由此可知,她所谓“天大的秘密”,绝对不能在里面公开,而只能在外面公开。
这种情形只说明一个问题:这秘密和里面的人或事有关,而且关系十分重大──赛观音说过,只要泄漏了一句,她就会被杀了灭口!
从而更可以推论,这秘密的性质是多么严重。
因为现在没有人知道赛观音有这个秘密,而赛观音作为大将军的妻子,地位当然很高,她提出要找降头师治疗,对普通人来说,是天方夜谭,对她来说,就可以通过外交途径来进行。
许多问题,归纳成一个问题,就是:赛观音心中的秘密,究竟是甚么?
本来我可以完全不为这个问题伤脑筋──只要我答应于是的请求,就可以和赛观音见面,赛观音自然会将秘密告诉我。
可是这时候我并不后悔拒绝了于是的要求,因为我坚决相信,我和白素如果和于是一起进去,到医院去看赛观音,赛观音必然不会有机会把秘密说出来。
反而现在却有机会了!
刚才我曾经开玩笑,要蓝丝假装是葫芦生的助手,和葫芦生一起去,如果我假装成为葫芦生的助手,那绝不会引起特别的注意,赛观音有机会向葫芦生说她心中的秘密,我当然就可以旁听。
我在想着,蓝丝显然知道我在想些甚么,她道:“你可以先到我这里来,然后和葫芦生一起出发,享受贵宾待遇去见赛观音,谁也想不到应他们的请求,会夹带进去一个危险人物,这才叫是引狼入室啦!”
我又好气又好笑,喝道:“别乱用成语!”
蓝丝笑道:“有了决定,通知我,要快,对方说患者随时可能死亡。”
白素的声音突然在我身后响起:“决定了,他立刻就来。”
蓝丝欢呼:“表姐,你也一起来,环境不可测,有甚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应。”
我苦笑:“甚么时候开始我沦落到了要人照应的地步了!”
白素却不理会我的抗议,迳自问蓝丝:“带两个助手去,会不会使人起疑?”
蓝丝大笑:“降头师行事一向不照常规,就算带一百个助手去也可以,就是只怕病房中挤不下。”
白素道:“好,我们立刻就来。”
蓝丝非常雀跃,我回头看白素,见她的神情十分坚决,也就没有再说甚么。
后来我立刻想到,白素也要去的原因,一定是为了于是来的时候有白老大的介绍,白老大很少要我们做些甚么,难得有一次,我们居然无法应命,她自然耿耿于怀,所以要和我一起去,至少也是为她父亲做了点事。
白素是不是和我一起去,在当时看来,似乎完全无关重要,后来并非如此──后来的事情会怎样,谁都不知道,当然也留待后来再说。
我和白素在两小时之后已经在机场,红绫在我们离家的时候,向我们道:“不管你们化装成甚么样子去见漂亮姑姑的妈妈,到最后离去、或者是在她临死之前,应该向她表明身份,好使她最后的一个愿望不至于落空。”
我抱了红绫一下──她这样有人情味,使我很感动。
上了飞机,白素不知道在想些甚么,我也在设想我们应该如何行动。首先当然要经过化装,最好装成是降头师模样,才适合葫芦生助手的身份。
关于这一点,在见到了葫芦生和蓝丝之后,大家都没有异议。葫芦生道:“只是委屈了两位。”
我道:“千万别放在心上,不然你的动作不够自然,就会露出马脚。”
葫芦生点了点头,问道:“我那救命恩人可好?”
一时之间我想不起他的救命恩人是谁,怔了一怔,才哑然失笑,知道他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