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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不凉快,到达一个休息站时,他停车下来,问他要喝什么冷饮。
“水好了。”
“行。”他打开门要下去,却感觉她从后面拽住了他衣服布料,“怎么了?”
“我突然想起忘记拿蔚岚给些些买的礼物。”常安说。
李嘉睿看了眼门外,侧回来一点,拍拍她的手,“没关系,回头让她寄过来吧。”
。
他们站在休息站侧边的一排树下休息了会儿,看见木景尧的车开进来。
“你们怎么不等等我。”他下车走过来,仍旧满脸的不经意。打了个眼色,跟在他身后的人,递上一只装着东西的袋子给常安。
木景尧:“是不是你落下的?”
常安拉开袋子看了眼,貌似是盒diy纸模型,应该是蔚岚给些些的没错。
她吃惊问:“你又回去了?”
木景尧没说话,撇了撇嘴,拿起他们卖的一罐汽水,拉开喝了口,“落了点东西在那里,顺便回去就拿来了。”说完随即走开了。
等他走远,常安才拉开袋子,取出来看蔚岚准备给些些的礼物,轻“咦”了声,“是些些喜欢的瓦西里升天大教堂。你告诉蔚岚些些喜欢这里的?”
“你再看看。”李嘉睿未直接答,翻到硬纸包装盒背面,“这是哪里?”
色调灰暗了不少,而且洋葱顶的位置也不相同,常安明白过来,“是圣彼得堡的那座……?”
“圣彼得堡喋血教堂。”他说出全称。
她笑了下,“你不就是在圣彼得堡读的大学?看来蔚岚不是了解些些口味,只是投你所好。”
“常安,你多心了。”他突然抱住她,“她不过也就随便应酬下而已。不然以她艺术家的本领,真有心,亲手做一套的本事也是有的。”
木景尧和他手下还在远处站着呢,常安有点不好意思,想推开他,谁知他反而抱得更紧了。天气本来就热,他偏还要往她耳边凑,她脸胀红了,却不好意思推。因为那样子动作会更明显,吸引来的目光也会更多。
“你干什么?木景尧他们还在那边站着呢。”
“你很怕他们看到?”他口气里的不悦,十分明显。
常安自然辨别得出来。这下她确定了,李嘉睿刚刚确实看到了她和木景尧在蔚岚院子里的拉扯。
很多事情上,他都是宽容和大度的。可是每每在这种事情,总不大讲道理。
“在院子里我拉他,我是怕他发现蔚岚。”
“如果是这样。你拉他,可能只会让他发现的更快。”
被他的话点醒,她想,怪不得木景尧当时会反常的来捉她。
他是故意做给蔚岚看的?还是恼她代为遮掩?
但念头转了转,常安认为这想法不成立。
木景尧不一定能想到楼上的人是蔚岚。毕竟他们已经失散了那么久。
甚至,木景尧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楼上有人。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现在这么做,是以为我和他有什么?”
“我当然相信你。”他轻轻拥抱了她一下,就松开了,“我试探的是他。他回去,是好奇你看到了什么会突然对他做出那个反应。我想,他喜欢你,也许连他自己都未察吧。”
常安回过头,果然见木景尧在朝他们这里看过来,目光有些幽深。
她不相信,嘴张了张想问李嘉睿,但最终阖上了。
木景尧喜欢她吗?她哭笑不得。这怎么可能呢?
。
第43章 时光瓦砾(三)
回到太仓,常安他们没再和木景尧打过照面。李嘉睿将她送到常父住处,因有其他事情要办先,开车走了。而路上他提到的事,虽然让常安感觉怪怪的,但一见到孩子,她便完全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次日,两人一同在机场送别常父后,李嘉睿带她和些些住进老宅里。本来安排他们住下的还是四年多以前住的那个院落,但不知是不是因为李嘉睿对那里的印象太不好,他知道后,马上嘱人另外换了其他的。
宅子里的佣工效率很高,很快便重新收拾了另外的院落出来。不过比起之前的那个,这里要小的多。单进院子,打从东墙的葫芦门进入,院里空间不足种树,于是偎着三面墙便栽满凤仙花。成片的旺盛红团现将粉墙映得不再枯清。
虽然来到这里,一切事情都无须再亲自动手。然因为不惯,很多事情,常安还是更愿意自己来。
她收拾些些的小东西时,李嘉睿则将他们的衣服放进橱子里。
“妈妈,妈妈。”被人陪着在院里玩耍的男孩子突然跑进屋来,抱住常安的百褶裙子不肯撒手。
“怎么了,些些?”她笑着蹲下来,“谁惹你不开心了?”
“我想你了,妈妈。”
年纪不大,却很会掩饰情绪。他们昨天回来他不对她讲,竟留待今天除了李嘉睿以外的人在场,才说出来。
常安把些些抱起来,亲了他脸蛋一下,安慰小家伙,“妈妈,也想你了。”多少还是有点心疼的。因为这毕竟是自他出生以来,他们第一次分开。
看常安手里还拿着东西,李嘉睿帮她把孩子抱过去。
可些些却一副不情愿样子,伸着双胖乎乎的小手,在半空中乱抓。李嘉睿见状挑眉,佯装不满口气问:“些些,难道不想爸爸吗?”
“想啊。”孩子声音变得很小声,“可我更想妈妈多点。”
两个成年人不约而同被孩子天真无欺的反映逗笑了。李嘉睿把孩子交还给常安,埋首理她理未理完的物品。
。
晚上吃过饭,孩子留在李母处,两人结伴出来消食。
他拉着她走得很慢,也如往常一样不怎么互相说话。不清楚走了多久,两人停在一处宅院前。
这里的院墙比其他地方的都要矮些。常安用手机照向左手的方向,看到的是一条幽僻巷子。因手机光亮有限,她看不出深度,更不知通向哪里。
“这里是我小时候念书的地方。”李嘉睿抬首看向门楣处。
她看着门口落着的一把大锁,不无遗憾地说:“那你还不如白天拿着钥匙带我过来。现在到跟前了进不去,心里反倒痒痒的。”
“我既然带你来了,就有办法进去。”
他一直和她在一起,中间没去过其他地方,更没问其他人要过钥匙。“我不想看了。你别翻墙进去开门。”常安拉住他。
笑着不回应,他捏住她的手指,送到一处墙缝里。当指尖触摸到一些冰凉,常安方才明白了他的意图,“这是钥匙?”
她拿到手里,看不太清楚,但能触碰到的金属尚算油滑,并未完全腐朽,“这个,还能用?”
他取过钥匙,握住锁头,用钥匙开门,笑说:“前不久我才回来过,因为预感着会有机会带你过来。已经嘱人换了新锁。”他推开半扇门,牵着她进入,“不过小时候的钥匙,我确实是藏在刚才那个缝隙里。只锁不是现在这种,钥匙比现在的个头也大些。”
这里不像他们住过的院落里,各种现代化设施齐备,只在四周装了几只电灯。李嘉睿用手机找到开关,摁亮了。常安得以看清院中的大概模样。
挺小的一口天井,晚上看不清整洁程度,但院子台阶裂缝处歪歪扭扭滋生出几根野草,青黄不接的程度看来,约是来自不同年份的生命。
走了不过十来步,就进了东厢房。他推开门,用手护住她,待到内外空气短暂交换过,带她进去。
屋里布置得随意又简单。
入门挨墙处摆着只罗汉床,上面有只小小的座屏,画着几丛翠竹子。再往里瞧,临窗有张书桌,近里边摆的是只书架。桌上笔墨纸砚是全的,书架上的书也是盛得满满的。
“那时我住的地方不在这里。”他走到书架前,勾起往事,眼神转沉,“不过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会偷偷返回来看书。”
常安抽出一叠砚台下压着的八行笺,掸了掸上面的土,“是千字文。”她把第一张叠在下面,看第二张,“可你小时候的字,怎么秀气的像个女孩子?”
李嘉睿放下手中的书,走过来瞟了眼,摇头说:“这不是我写的。”拿过来,直接取出最后一张,看清上面落款的章印,他的表情凉下来,“是木景尧写的。大概我离开这里以后,他也使用过这里读书。”
“嘉睿,”常安把纸笺抽出来,放回到桌上,“别管别人是怎么想的。我们都要好好的。”
她不认为自己能够比得上蔚岚,李嘉睿的判断说不定也不准确。可这些都不重要,对她来说,值得在乎的从不是木景尧或者其他人的想法。
他低声嗯了声,牵她出来,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下,“你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始终复杂,亦敌亦友。”
她靠在他肩上,“我会和他保持距离的,你不许乱吃醋了。”知道不该,但还是忍不住笑。平时他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