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哪怕,你会因此怨恨我。
“你是说,你特意带我出门,是知道你母亲要把矛头对准我?”她苦笑,“还是说,你打算先确定我父亲没事后才带我回来?如果有所闪失,你难道打算像木景尧一样关着我?”
“不会有事。”他沉吟片刻,“你父亲那里毕竟特殊,这一次的事后,她不会再贸然行动。”但按照她母亲的习惯,一次没收到效果,下一步很可能会采取更激烈的行为。尽管他做足了准备,但还是不能安心,“当时我能想到的,就是先带你离开。”
“李嘉睿,”她把头扭到朝窗一侧,有泪水划出来,“你真自私。”她的安全让他安心,可是他却不顾及分毫她对父亲的担心。
听她这么说,他眼角垂下一些,但嘴角反而上扬了。
他自私吗?
只要能留她完好无损的在自己身边,他永远这样自私下去又有什么关系?
。
因为常父受伤不重,他们进行探视,依然是在平时见面的场所。
常安看到父亲眼角有明显的淤青,腰弯折得更明显,但是因为穿着囚服,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伤的多严重,并不能得知。
虽然告诉他们自己没事,还开玩笑说,因为受伤在输液,不必像平时一样做活。但常安看得出父亲的精神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低靡。好在常父显然并不清楚,那几名暴徒的行为是受人指使,这是唯一让她感到安慰的地方。
等出了监狱,常安感到全身力气都像用尽了,全身紧绷,难以放松,更哭不出来,也不想和谁说话。
李嘉睿坐在她身边,轻轻抱住她,同样选择了沉默。
。
年前,她辞职了。
从毕业,她就在这家公司工作。之前卫斐出车祸,她状态不好,公司开特例让她停薪留职了大半年。因此比起工作本身,公司对她的意义更为重大。
从s市回来的一周多时间,她已出错数次。再将这种状态延续下去,没有意义。辞职反而是最好的。
而她和李嘉睿似乎也陷入了僵局。她一直在别扭,他亦不来哄。偶尔接到他打来的电话,她言语应付,他便很快挂掉。
不是不明白,他这样做不是跟她一样在赌气,而是在留给她冷静的时间。
或许李嘉睿有一句话是说对了。那就是和他在一起,必然要承担风险。但这种承担,并不该仅仅是被动的挨打。她决定去他身边生活,让他可以安心完成要做的事。
#
阿全来接她去了李嘉睿在苏州的住处。之前来过几次,都太匆忙,来不及细看。这次她发现房间里有很多独特的设置,比如特别定制的防盗门窗,安装得很隐秘的迷你摄像头等。
阿全离开后,她没有马上收拾行李,而是坐在沙发上发呆。
这些年,她不停辗转。纵然每一次都做足心理准备,但疲倦的感觉始终存在于潜意识。上次去杭州时,尚且心怀对安定生活的憧憬。这回来到苏州,已是全然不同的体会。
通过电话,知道他晚上会回来。准备着简单的饭菜,并没有用太快的速度,也做好了久等的准备。可没想到,汤还用小火煨着时,他就回来了。
以往相隔时间长了再见面,她会主动上前抱住他,但这次只是从厨房探出头,告诉他洗手准备吃饭。
看到李嘉睿表情疲惫外更添一些落寞,常安有些不忍心,但到底没有走出去。
。
“吃这个,我没有放很多盐。”她夹了块鱼给他,“你,等下还要出去吗?”
他夹起鱼肉吃掉,“不需要。不过如果你想我出去,我也可以吃完就走。”
同样*的口气,如是其他人说出来,那常安会当作是句气话。但对象换成李嘉睿,她知道就只是字面的意思。
“那就留下。”她漫不经心地说。
听到她的回答,他淡淡应声,从进门以来一直低沉的表情,轻微得到改善。
。
“如果没什么事,陪我看电视吧。”饭后,她叫住刚刚洗完澡正拿着笔电要往书房走的男人。
“好。”他把电脑放回去,坐到她身边。
她在看的是一档有点严肃的谈话类节目。
他在她身边坐了大约十分钟以后,她偷偷瞅他的表现。发现他看得认真但并不热衷。她拿起遥控器换了一个电视台。周六晚上,各电视台争奇斗艳,想要找一个热闹的节目十分轻易。
换台后,李嘉睿坐了没五分钟,已经要站起来,她握住他的手腕。然而不等她说话,他已先开口,“我去给你拿饮料。”
还以为他是受不了要离开,可是没想到是这样。有点尴尬,她急忙撒了手。
“橙汁可以吗?”他温声询问。
常安点了下头,但等到他倒了橙汁端过来,却没有接,抬着眼睛说:“哦,我忘记了,我那个快来了。”
可杯子仍然被塞进了手里,她摸到热的杯子,心弦像被谁拨了下。
“常安?”他是何其敏锐的人,她的心不在焉,他自然看得出来。
“嗯,”应了声,她拿起杯子,咽下去一些热橙汁。触及到甜味的舌苔,像是一个奇妙的诱发点,瞬间将暖意导向全身。
“我书房里有几本关于江南风物的书。”他看着她说:“虽并非善本,也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出的旧版本,要不要去看一下?”
他太了解自己喜好,听到这话,她的眼神差点就出卖了她,“不了,”轻咬下嘴唇,尽可能让自己清醒,“我还是比较喜欢综艺节目。”
他揽住她的肩膀,“好,那我陪你看完。”
。
眼皮难以支撑时,她终于同意关掉电视,“今晚我睡客房。”说完,站起来径直走到门口,但不想会一把被他抓住。
“一起。”他把她一把拉进去,抵在门上,“你闹脾气闹了一晚上。”
“所以?”
“所以,”他说,“现在也该轮到我。”
她想要推开他,但是力气敌不过他。知道事已至此,再拒绝也是办不到,只好趁他把她往床上抱时问:“你这里有没有那个……东西?”
“没有。”欺压下来,探着身子亲她的手臂外侧,强调,“我们也不需要。”
她突然想到在外国海岛时,他对自己的不依不挠,有股凉意从后脑慢慢滋生出来。
李嘉睿分明是故意的,她竟后知后觉到了这个地步。
“常安,不要离开我。”恳求的内容,命令的语气。
本来她痛得哭了,听到这句又笑了。
抱紧他,她问:“你确定?”
“再没有什么事情,”他声音哑的要命,“会比这件事更加确定。我爱你,超过我自己。”
他的汗滴在她颈上,话音却落在了她心上。
第30章 滚滚红尘(二)
早晨起来,她拉开窗帘,看到窗户上凝了一层雾状的水汽。突然起了玩心,用手指在上面写他的名字。可由于比划太多,到完成最后一字,第一个字已经被流下来的水汽糊掉。
飞快再旁边重新写了一个“李”字,她心满意足地透过他的名字,看向楼下高架桥穿行的车辆,及更远的广场上聚集的人群。
这便是婚姻的意义吧,她想,以前无论做什么,考虑自己就可以。而现在,她希望能透过他的角度看待一切。
“在做什么?”他靠在门上,衣着整齐,神清气爽。
急忙用手擦掉痕迹,常安提了提有些歪了的睡衣领口,“没什么,看看外面天气怎么样。”
“时觉得闷,想出门了?”他走过来坐下,把搭在椅子上的米色披肩给她围起来。
“不是,”被缠得像只粽子的常安对他摇了摇头,问:“今年……我们还要不要去舟山?”
“不用去了。”他说,“今年内集不会再办。”
“那过年时候需要去太仓吗?”
“需要去。”他回答得简单,拉她站起来,“先过来吃早饭。”
。
饭后,他拿了昨天提到的书给她。她靠在沙发上,犯懒的猫咪一样蜷缩在一隅。李嘉睿端正坐在正中靠近她的位置,拿着本杂志也看得安静。
看似舒服的姿势,其实并不利于血液流通,没过多久,常安觉得腰后位置有点发麻,只好坐了起来,像被人抽掉了骨头似的,舒服得靠在他肩膀上。李嘉睿朝她侧了侧,让她靠得更舒服了些,笑了下,“不生气了?”
她低低嗯了声,“勉勉强强算不气了吧,”继续靠着他,“你要是再说点好听的讨好我,那就彻底不生气了。”
“我以为,”他笑,“我昨晚已经很尽力得讨好过你了。”
这样的话钻进耳朵里,和他毛衣挨着的耳朵立时变得痒刺刺的。常安半天说不出话,感到气氛不对时,已经晚了。
他的这一吻时间很长。最后压她下去之前,从旁拿起一个靠垫在她腰下面。她有些不自在得想要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