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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刚摇摇头,不禁叹了一口气,说道:“兰雪,你净说些没出息的话。我才不想靠我爸呢,我爸最瞧不起的人就是寄生虫了。你看我当年宁可自己打工吃苦,自己赚钱买房子,也不要他出一分钱,他才对我刮目相看。不然的话,也不会让我当“太子”。”
兰雪开心地笑着,说道:“姐夫,我知道的,你以后会接管你爸的公司,那我可就是大老板的情人了。那时候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可就是人上人了。”
成刚提醒道:“兰雪,就算是有钱也不能乱花。”
兰雪说:“我知道啊,我只会适当地花点小钱。你说,从我们在一起到现在,我有花过你很多钱吗?”
成刚诚实回答道:“好像没有。”
兰雪说道:“这不就对了吗?我花钱也不是没有分寸的。对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姐夫,你当年是怎么买房子的呢?”
一提这事,成刚是又心酸,又骄傲,说道:“当然是自己的奋斗了。那时候公寓不过才二万多块钱一坪,我这间房子才不过一百多万。我当时拚命工作,拚命加班,公司的业绩好,我们工资高,奖金高,买房子时,公司还资助了一些钱,我再借了一些钱,这样才勉强买了房子。如果换了现在,这间公寓翻了不知道多少倍,我就是累死,也买不起啊。现在这间房子能卖四五百万,而且许多人都会抢着买。”
兰雪不禁惊叫一声,说道:“这城市的房子还真贵啊,真是寸土寸金。”
成刚问道:“那你还喜欢不喜欢城市?”
兰雪坚定不移地回答道;“喜欢,当然喜欢了。”
成刚问道:“说出个让人心服的理由吧。”
兰雪开朗地笑了一会儿,郑重其事地说道:“你想喔,姐夫,既然这城市这么不好混,竞争这么激烈,而这些城市人说什么都不肯回乡下种地去,赖定城市不走,这说明什么?还不是说明城市的魅力大啊。既然魅力这么大,我怎么会不想来呢?你有房子,我就有住的地方了。如果住你这里不方便,我就去玲玲家住,她可是小富婆。
我实在不行,就去靠她。我们可都是你的女人,就凭我跟她的关系,她还会赶我走吗?”
成刚听得直笑,说道:“我说兰雪,你们俩不是天生的死对头,就跟猫和老鼠一样吗?怎么这下子又关系密切了呢?”
兰雪又嗤笑一声,说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现在我们是姐妹情深呢。我这次来之前,她都说了,她一来省城就买问好地段的大房子住,要我也跟她一起住呢。以后有褔同享,有难同当。听得我超感动的,要不是拚命忍着,眼泪就会流个没完呢。”
成刚哈哈大笑,笑声在黑暗的屋子里回荡着,好一会儿才说道:“兰雪,真难以想象,你们现在能相处得这么好?看来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啊。”
兰雪回应道:“没错,没错。你要与时俱进,要用往前的眼光来看问题。本来这世上就没有一成不变的事嘛。以后啊,我们就是亲姐妹了,不分彼此。”
成刚问道:“难道你不怕她处处抢了你的风头吗?”
兰雪很大度地说:“当然不怕了,因为我们是姐妹啊。不管是谁出风头,对方的脸上都有光彩啊。”
成刚听得又高兴,又惊讶,心想:世事果真难料,想不到一对咬牙切齿的仇人也会变成好姐妹。这回我可以放心了,不必再担心她们之间的矛盾了。
兰雪想到了一个重要问题,便问道:“姐夫,我问你,现在大姐来了,二姐也会来,我也会来。你要怎么处理我们姐妹之间的关系?”
一提这事,成刚是又开心又头痛,暧昧地说道:“顺其自然吧。”
兰雪说道:“那也没法自然啊。二姐是你的发妻,正宫皇后。你说每天晚上我们三个怎么平分你呢?到底你要陪谁啊?又怎么决定陪睡权?会不会因此打起来呢?还有啊,我们三姐妹难道都住在这里吗?二姐她会不会同意呢?”
兰雪提出的问题确实很实际,成刚倒没有细想过。这时一想到,确实有些头大。
人家说二女之间难为夫,何况一下子就是三个女人呢?更不好处理了。再说,自己何止是这三个女人呢。还有玲玲、小路、宋欢,还不算雨荷跟小王呢。不过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总有办法的。
成刚没有正面回答兰雪,在她的胸脯上揉了两把,说道:“别胡思乱想了,我们睡吧。”之后,便不吭声了。
次日见到兰月,她眼睛都红了,看来昨晚并没有睡好。
成刚关心地问:“你怎么了?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
兰月眨了眨美目,说道:“昨晚有点失眠了,都怪你呀,出那个谜语给我猜,害得我睡不着觉。”
成刚微笑道:“我可没叫你连觉都不睡的猜。你应该以一种平静的心态猜,猜不出来就算了。”
兰月微微一笑,说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用心,没有做不成的事。”
成刚笑意更浓,说道:“这么说,你已经猜出来了?”心想:不知道她的答案跟雨荷的答案是否一致。
兰月坐在沙发上,说道:“是的,我应该猜得没错。”
成刚急急地握住兰月的手,说道:“你快点告诉我,谜底是什么?”一想到能知道答案,他觉得心都颤抖起来。一想到那个可恶的凶手,成刚心里就有气。都过好几天了,那家伙还没被揪出来,太便宜他了。
兰月沉吟着说:“答案太简单了,就是一个“桌”字。”
成刚听了一怔,也陷入深思了。稍后说道:“没有别的答案了吗?”
兰月说道:“我也猜过别的。但最后经过筛选和斟酌,还是觉得“桌”字最正确,最有可能。”
成刚不敢相信地说:“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这也太简单了吧。那胡村指了指桌子,我以为他想告诉我们什么大事,难道就是为了表现这个“桌”字?如果这个答案是对的,那么我也太笨了,怎么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啊。”
兰月感慨道:“往往最神秘的,也就是最简单、最不可思议的。”
成刚手臂抱胸,低头思考着,说道:“若答案是个“桌”字,那胡村的意思是什么?
是跟桌子有关吗?这不是最终的答案,还需要继续琢磨。”兰月没出声,也在帮成刚深思着,都想得到最后的结果。
屋子里一片寂静,像没有人似的。这时候,房里的床上有了动静,然后,兰雪穿着短衣短裤出来了,秀发披散着,目光有几分朦胧,似乎并没有完全清醒。她打了几个哈欠,走过来,硬挤到成刚与兰月之间坐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问道:“你们怎么了?在玩什么游戏?”
成刚说道:“兰雪,你先去洗脸刷牙吧。我们在想问题呢。”
兰雪伸了个懒腰,说道:“在想什么啊?还是那个谜语吗?猜出来没有?”
成刚严肃地说:“答案已经猜出来了,可是还是不明白,那小子究竟想告诉我们什么呢?”
兰雪狡猾地笑了笑,说道:“姐夫,我来帮你吧。你把有关的资料都告诉我,我保证洗脸刷牙的时间就能得出结果。”
成刚哼了一声,说道:“小丫头,尽会吹牛。”
兰雪不满地叫道:“别看不起人,我的智商可是很高的。不信的话,我们今天就试一试吧。”
成刚重重地点头道:“好吧,我就说给你听,也考验一下你的智商如何。”便把与这个谜语有关的前前后后的一些事讲了一遍。兰雪听完之后,也眼也不眨地发呆,像陷入了困境。接着,她说道:“给我点时间,我先去刷牙洗脸。”然后,她便进洗手间了。
之后,屋里又恢复了安静。十分钟过后,兰雪尖叫一声,吓了成刚和兰月一跳。
成刚跳起来,问道:“兰雪,你出什么事了?”
兰雪满嘴牙膏白沬地跑出来,大声道:“姐夫,我想我已经明白那个姓胡的家伙想说什么了。”
兰月听了也兴奋,也凑上来问道:“他想说什么呢?”
成刚催道:“快说啊。”
兰雪嘻嘻一笑,慢吞吞地说:“我想,他是想告诉你那个幕后主使的家伙姓什么。”
成刚哦了一声,嘴里便叨念着:“桌,桌,桌……”
兰月噢了一声,美目发亮地说:“我明白了勿姓桌的人自然没有,可是它的谐音,姓卓的人可不少。成刚,在你父亲认识的人里,有没有姓卓的?姓卓的最可疑了。”
成刚的脑子一下子变得灵光起来,使劲一拍大腿,说道:“我知道胡村说的是谁了,应该是卓不群!这小子最有可能了。”心里越想越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