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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害的,我这是心肠太好避让他,谁知道自己喝了点酒脑子有些转不过弯,反应一迟钝才发生了悲剧,跟你没任何关系。”左锐衍略带沙哑的嗓音中有故作的轻松,可藏在被子底下的手却拽成了拳头。
她已做了不能回头的选择,他又怎会让她陷入不必要的内疚中?
“可你平时喝酒是不开车的。”黎是眼中依然存在怀疑。
“还不是自尊心作祟?那天和几个发小泡吧来着,他们喝得连路都走不稳还能载着美女回家忙活,我这不是死要面子吗?但我没人家那运气,摊上这么一个打瞌睡的货车司机,让出车道救了他可搭上了自己。还好,就断了根腿骨,没什么大不了的。”
看着装作毫不在意的左锐衍,黎是越发的难受。
他一向自律,严于律己珍惜生命,又怎会为了别人逞强耍帅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他越是说得轻松就说明距离事实越远,这根本不是他的个性,而报纸也没有提过有那么一辆小货车。
他会这么说,只是想减轻她的内疚,只是不想要她的怜悯。
她明白,左锐衍是骄傲的,他不需要除去爱情外的其他任何情愫。
“好了,你可别掉眼泪,我这不还没死吗?”
黎是的安静让左锐衍担忧,发现她眼里的朦胧更是怕她会哭出来。其实,若要他说不心酸不在乎就太虚伪,毕竟这是黎是第一次为他落泪,他仍然很感动。
但他也清楚黎是现在的内疚多半是因为陆战侨,她替他道歉,替他解释,在她的心里,终究只有那么一个男人能独占全部。
“好了,见过往自个儿身上揽功劳的,没见过你这种拼命揽责任的。用你的话说,我的车祸跟你没半毛钱关系,所以,别拿这种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脸对着我,有些看不习惯,一点儿都不像你。”左锐衍最终还是伸手摸了摸黎是的脸,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需要的不是她的内疚和自责,何况,车祸的责任是他自己,与任何人无关。
“我这哪是梨花带雨?别乱用成语。”
黎是无奈地失笑,吸了吸发酸的鼻子强忍着没让眼泪落下,她不希望再给左锐衍带来什么心理负担。
今天果然不是谈黎非的好时机,对着这样的左锐衍她无法开口盘问他与黎非之间的事。
“我二哥没说过什么吧?他这人就是刀子嘴不饶人,见人就上前死命招呼,你别在意,他就那德性。”见黎是收起了失控的情绪,左锐衍开始转移话题。
两人的关系一旦变化,能谈论的话题也有了区域性。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么?其实我挺羡慕你家里有个嘴上缺德的哥哥。我跟阿侨都是独生子女,他五岁的时候父母离异被送到江宁姥爷家,小时候我爸妈都忙,爸爸要在大酒店上班,妈妈要在舞蹈培训部上课,通常都将我托在阿侨的姥爷家跟他一块儿玩。他有个来自江南的姥姥,我们都喊她外婆,可外婆再慈祥也隔了好几代,所以我常撺掇阿侨跟我一起溜出去捣蛋……”
望着黎是娓娓动听的讲述,左锐衍淡笑着掩藏起满心的酸涩与无奈。
他知道黎是不是有意在他面前提起陆战侨,而是那个男人已经如日月星辰般自然地存在于她的世界,尽管可能被她忽视却永远都会存在。
这种永远,堪比每天的日出日落,直到黎是生命的结束。
原来,他早就输了。
他输在时间里,输在机遇上,黎是与陆战侨从五岁就开始相依相伴,二十年如一日从未变过,如此牢固的感情岂是他人能随意替代的?
他早就没有任何赢取芳心的可能。
*****
陆战侨回到京海时直奔了铂宫,依旧扑空。
黎是的行李包原封不动扔在客厅的沙发上,床上丢着她匆忙换下的衣裤,浴室的洗脸池里泡着她的毛巾,脏衣篓里装着用过的浴巾与内衣裤。
她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陆战侨沉着心思替黎是收拾好行李包,抱了床上的脏衣丢进洗衣机,再惬意舒服地泡个澡缓解疲劳,借着这几十分钟琢磨黎是赌气的前因后果。凭他对黎是的了解度来看,她这次气性并不大,否则根本不会回铂宫,更没心情在浴缸泡澡,没准已经离家出走住到了外面的可靠处。
比如程非凡家。
黎是昨晚只是扔下他独自回家,或许是因为被老杨同志审问了半夜导致一晚没睡才赌气提前回了京海?
小丫头应该只是想晾晾他让他着急而已。
做了一番推敲与自我安慰,想通了事情的严重性并不如他担忧的那般,陆战侨终于压下那股急躁,决定安心在家着黎是回来。
【第064章】上演闹剧
然而,待陆战侨围着浴巾悠哉地坐在沙发边看韩剧便吃挂面时,没等来回家的黎是反倒是等来了找上门的楚芸芊。
这突击委实是个莫大的意外,杀得陆战侨措手不及。
陆战侨在拉开房门看到红着眼眶双眸泪盈盈的楚芸芊时,差点没将手里端着的面汤给洒了,本以为黎是忘带钥匙连碗都没来得及放下就来开门,结果却迎来这么一个头号麻烦,并且,还是在他只围了一条浴巾的情况下。
这情况有些糟糕,他不知不觉地拧起眉头。
“你怎么来这儿了?”
陆战侨的语气尽是诧异,僵硬的右手握在门把控制着房门开启的角度,身子挡在打开的门缝前没有请人进门的意思。
虽是很想将门关上,但又有太多的顾虑说服他克制这个冲动,无论是看在陆楚两家的深厚交情或是他与楚云江的兄弟情谊,也或是他与楚芸芊的曾经相惜,都不该如此没礼貌地甩上大门送出闭门羹。
楚芸芊并没有察觉到那份不受欢迎,本就是强忍着委屈的泪水在见房门打开的刹那滚滚而落,纤瘦的身子挤进开了三十公分的门缝直接扑上去抱住了裸着上半身的陆战侨。
“芸芊!汤——”
陆战侨的喊声还没断,手中吃到一半的面碗因楚芸芊这一撞跟着倾斜,面汤随之晃出。很不幸,虽然汤水晃的方向正是相贴的他们二人,反应灵敏的陆战侨却在瞬间弹开躲过,剩下楚芸芊一个全面接收了飞出面碗的汤汁。
面汤淋身虽然难受,但确实逼得陆战侨大开房门请人进了屋。
十分钟之后,黎是回到铂宫打开家门时,陆战侨正暴躁地急走在客厅里打电话,而楚芸芊,自然正在他们家的浴室里冲洗一身的狼狈。
“你回来了?”
听到门口的动静陆战侨猛然回头望去,见黎是突然回来只得迅速合上手机堆起笑脸上前搂住她,打算制止她进门的举动便顺口说起慌来:“大堂哥刚才来电话叫我们——”
谁料,他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被人奋力推开。
“什么时候回来的?”
黎是甩掉脚上的板鞋,边走边脱袜子朝着沙发前行,语气慵懒地说道:“给我做杯菠萝奶,要冰的,渴死我了,锐衍他妈做的一点儿都不地道,还只能硬着头皮夸奖,真是憋死我了。”
尽管当初对左锐衍说过菠萝奶的做法,可左夫人实在没有做自制饮料的慧根,不是她太挑剔,而是陆战侨的手艺太过精湛,嘴早已被他喂刁。
锐衍他妈?
陆战侨闻言,浓眉一簇脸色迅速阴沉。如此说来,她匆忙赶回来不是为了跟他置气,而是迫不及待地去看左锐衍。
这对他来说,挑衅不小。他还记得昨晚在酒吧她是用什么态度撇下他自个儿走了。
陆战侨静立在沙发前,睨着双眼打量那张原本熟悉的脸,如今却感到有些陌生了。他不知道是否自恋过头会错了意,明明察觉到了黎是对他的感情,此刻又顿生了疑惑,对她的信任竟一而再地动摇。
或许,如楚云江所说,是他太自卑了,缺乏安全感,害怕失去她。
“傻站着干嘛呢?”
黎是不解地回头看了一眼面色阴沉的陆战侨瘫坐在沙发。脸上的薄汗湿粘得难受,她俯身抽了几张纸巾胡乱擦着,见到茶几上搁着的面碗这才联想到陆战侨可能生气的原因。
她知道陆战侨得知她回京海的消息会尽快追来,也清楚他会为她莫名其妙的行为着急担心,可她还是没有留下只字片语就去了左家,并且,更是没拒绝左夫人的盛情在左家陪左锐衍吃了晚餐,她就是想让他在着急中反思。
所以这个得不到消息又被独自留在家中只能自己下面吃的家伙会生气,在黎是看来极为正常。毕竟这才是陆战侨这个暴躁霸道性格会有的反应。
“今天一早为什么自己回来了?公司有急事这个借口太烂,我记得在回江宁前你已经辞职。”陆战侨的语气竟是出奇的平静,语速不快,吐字清晰,只是墨黑的双眸透着清冷的目光。这个时候的他显然已经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