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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到陆战侨开口,相视的瞬间其实很短,黎是却觉得漫长得让她心酸,心酸过后,突然就感到十分委屈,眼眶瞬间发热,鼻尖也酸楚得令她难受。
直到后来的很多年,黎是都十分清楚地记得这一刻的莫名心酸。
见黎是漠然地移开视线,陆战侨依然没有开口,只是上前拽住她的手直接拉出了办公室。他承认这几天是有怒气的,在见她之前本打算要斥责她赌气关机不回家住的幼稚行为,可当视线里真的出现了日思夜想的容颜时,他却只能再一次输给自己的心软。
“你这人谁啊?干什么这是?别以为披了一副妖孽的人皮我就看不出你的原形,快给姐松手!”黎是一见陆战侨这幅架势,顿时有些紧张,立马抓住门槛挣脱起来,一双眸子更是慌乱地四处查看附近有无偷窥偷听人士。
这要是被拖着直接穿过编辑部的大堂,她又得在杂志社里掀起新一轮的八卦浪潮。
“哦,那可得问问清楚,依黎道长看来在下的原形是何方神圣?”
陆战侨倒也没有再用强,见黎是因奋力用劲小脸憋得通红,便停下了脚步让两人卡在了办公室门口,嘴角扬着一个微小的弧度,睨着双眼看她。
看来,在大庭广众之下她果然不敢过度嚣张跋扈,连音量都刻意压低了。
“你全家才是道长,姐是仙姑!至于你,就是一狐妖!还是九尾的……”黎是咬牙切齿地回击,说到后来,几乎能听到咯咯的磨牙声。
在她眼里,他甚至比狐狸精更招蜂引蝶、水性杨花、风/骚放荡!
陆战侨忍俊不禁,一掌拍在了黎是头顶。
“小样,一狮子精还装起仙姑来了!别闹了,刚下飞机累着呢,已经让奶奶跟你们头儿打过招呼了,走吧。”
关于程非凡这个人,这些天他已经从电话里知道了不少,尤其是陆擎宇那边,说得更为详细些。原因无他,希望借黎是的特殊关系打探程非凡对陆擎贞的想法。
不过,他并不乐意让黎是介入别人的婚姻,并且还是过去式的。
“去哪?我可没你这么空闲!”
黎是显然不乐意这么跟他走了,急急地挣开手就往回走。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今天的陆战侨透着几分诡异,让她心慌。
况且,她这几天的表现明明是生气来着,人家愣是装作没发生过,这么一走岂不是前功尽弃?
“咱一个是妖一个是精,既然披了人皮被一眼看穿就说明修炼不到家,咱回去是好好算账还是阴阳双修由你选择。”陆战侨也不着急去抓黎是,双手抱胸就这么挑着眉笑得邪肆,用懒懒地语调威胁道:“你不愿走也行,我直接扛着你走应该更能满足外面那群……你的同事们。”
见她还能跟他贫嘴,让他松了口气,至少,这说明她的气焰消得差不多了。
着望么阿宫。“陆战侨我警告你,谁给你打的兴奋剂你找谁抽风去,我在我们社已经够璀璨耀眼了,再多加一个男人我可吃不消,你赶紧给我走,见了就烦!”黎是冷着脸上前,靠近陆战侨将他往门外推,深怕他真的闹出大动静来。
从进社至今,她先是跟带她的章设计师眉来眼去,后来被总监潜规则就挤掉章设计师,再之后有左公子献殷勤,再之后又追搞上总监甩了左公子让他醉酒驾车差点撒手人寰,这要再出现个男人……她一个黄花闺女都已经被说成破鞋一双了。
“就因为芸芊给你打了个电话你关机到现在,短信、邮件统统都不理,更是连家都不回!我好不容易挤出时间提前回来,刚下飞机就来找你,见你在忙就搁这儿等了二十分钟。黎是,六天不见,你就只想告诉我见我烦?”陆战侨的语气有些冷,一把拽住黎是推在他身上的手,脸色一沉,眼神里浮上怒气。
他可以忍让她的急躁脾气,包容她无理取闹,但至少要给他解释的机会。
累积了几天的担心和暴躁,加上睡眠不足和过度疲劳,他已经不能保证自己是否还能保持以往的耐性。
一提到楚芸芊的名字,黎是立即像只炸了毛的野猫,见到他那瞬间的惊喜和诧然都被忽然窜起的怒气压了下去,目光一冷嘴角就溢出冷笑。
“你那个芸芊还没这个魅力影响我,你要是想听好听的找你那些女人去,姐姐我从小就说不来腻歪的话,爱听不听,没人请你来!”黎是愤然地怒吼,气头上压根没想到这个宏亮的音量会给她带来什么后果。
凭他对她的了解,还会不知道她有多讨厌楚芸芊吗?
不就是一个曾经同居的前女友吗?既然都分手了又何必再搞到一起?如果他真的放不下,为什么还因为逃避跟楚家联姻而跟她结婚?
男人心简直比海底针还难捞!
“小是,能告诉我为什么生气吗?”
陆战侨上前将怒气冲冲的黎是拉入怀中,心中暗自叹息,遇上她的火气他就不得不熄火,一旦烧了对方,这次的后果有可能就不只是分开三年了。
他强势地将她的脑袋按在胸前,怅然地抚摸着她的发丝,忽然觉得这样刻意逃避和自欺欺人让他很累。
黎是的脸被死死地压在陆战侨的左胸口,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与暖暖的体温,只是,因他没留出空隙给她呼吸,别说是回答他的问题,就是想换口气都十分困难,于是,她只能奋力挣扎着想挣脱这强劲的束缚。
内心陷入困惑的陆战侨无意识地收紧手臂,被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折磨得几近疯狂,恨不得直接将她揉进身体里,根本没注意到怀中的黎是被闷得快要断气。
“呃——”
忽然感到胸口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他忍不住轻呼出声,反射性地松了手臂让黎是的脑袋重获了自由,这才皱眉俯首查看衬衣上的湿漉咬痕抱怨道:“怎么就这么爱咬人?”
“是你丫自己欠咬!就算嫌我碍眼想跟楚芸芊喜结连理,我们可以离婚,犯不着狠毒地想闷死我吧!姓陆的,我告诉你——唔……”黎是正大口地喘息着指控陆战侨的谋杀罪,话还未说完便被温热湿润的唇舌堵了下去,刹那间,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瞪大的怒目瞬间失了神采,呆滞发愣,任由那侵入者勾着她的舌尖肆意侵略。
陆战侨的这个吻虽是突如其来,却来势汹汹,让黎是根本毫无招架的能力,尽管她也算是个经验丰富的失恋达人,应付任何一个男友都曾吻得游刃有余,这会儿遇上了他,却如同魂魄离体的躯壳,不懂回应,也忘了呼吸。
这家伙居然——吻了她!
“笨蛋,给我回神!发呆不看时机,算你能耐,想自己把自己闷死?”
注意到黎是几近缺氧,陆战侨立即结束这个险些让他失控的强吻,伸手重重地掐上了她的脸颊。
此时的她,眼神茫然迷离,双颊微微泛红,柔嫩红唇微启,真真如梦游娃娃般诱人可爱。若不是见她一直憋着气,他着实不想就这样轻易放过她。
黎是因脸上的疼痛拉回游离的思绪,怔怔地望向身前的男人,不禁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幽幽地说道:“你果然发烧了,很烫。”
他一定是烧糊涂了才会做出让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事。
“我看你才是脑袋烧傻了!十七岁就跟那个娘娘腔的学习尖子在小区外的巷口吻得昏天暗地,这都有十年经验了你就给我这个反应?回家!”陆战侨愤然地在黎是头顶敲了一下,压下让血液沸腾的激动情愫,拽着黎是将她拖出了办公室,穿过两排围看的“观众”,顺利将人塞上了车,发动车子疾速离去。
黎是被这个打破二十二年“姐妹关系”的吻闹得有些云里雾里,直到上了车才顿然醒悟地侧头追问:“陆战侨,你为什么吻我?你居然对我耍流氓!”
他们虽然打小关系亲厚,同吃同穿同睡,可接吻和拥抱是两码事!
“别以为你九岁偷吻我的事干得神不知鬼不觉,那可是我的初吻,就算我现在是追讨,你还欠我利息,九岁到现在已经十八年了,待会儿我们好好算算你欠了我多少。”陆战侨莞尔一笑,将车开得飞快。
看着陆战侨嘴角那个阴险无比的微笑,黎是冷不丁地闪过一个颤栗。
今天的他怎么看都像是被鬼附体了!
一路的疾速飞驰,黎是发现陆战侨所去的目的地并不是铂宫的小窝,而是几经兜转,绕过堵塞的要道,停在了一家酒店的大门前。
这一刻,她仍然没意识到临近的暧昧气息。
在大堂所有前台小姐的注视下,黎是被陆战侨半搂半拖地带进了电梯,她总觉得这种气氛异常诡异,大家的眼神里像是带着不言而喻的讽刺,明明是礼貌性的微笑,她却能理解成暗地里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