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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战侨定了定神僵笑着解释,转身面向沙发上坐着看戏的殷丽安,满眼的无奈与懊恼,只得拨内线叫了宋秘书进来,嘱咐道:“将客户要求发给副总,带着合同送殷小姐去副总那儿。”
“陆总,副总最近在整理国内各代表处的客户汇总,海关那里的问题也是他在处理。最近货柜比较紧,欧美客户给的时间不多,我想副总应该暂时腾不出时间跟这个合同。”宋秘书冷静地分析着,余光不受控制地油走在陆战侨手中的那只白色袜子和黎是光滑白希的脚板。
这是……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那就再找其他人负责,谈个合同都要我这个总经理亲自上场?实在不行就你来负责!顺便给杰森打个电话,让他没事别整这么多客户!”陆战侨有些气急败坏,瞪着宋秘书的双眼里透着浓浓的责备。
这秘书真是越来越没眼力劲了,刚才关门时怎么不提醒他里面还有个外人在?居然就放任这个殷丽安在这里看了他半天的戏码!
“你白痴啊,客户多都要抱怨!不过你们公司真这么缺人了吗?谈个什么狗屁合同都要你亲自出马?还是你觉得这个殷小姐的背够白才揽下这种小事?就不怕晃得你得白内障!把袜子给我,我要回家!”黎是高坐在办公桌上,小腿一晃踢在陆战侨的手上,锐利的目光剐着一直未吭声的殷丽安。
“最近公司派了一批人去各地的分公司和代表处去开展培训,客户又临时大量加单,我又在家陪了你几天,公司里压了不少事。别闹了,等我忙完去老爷子那儿吃晚饭,一早就电话通知奶奶了。”
陆战侨耐着性子又是解释又是诱哄,想起被黎是亲眼目睹的那幕,的确有几分自责与悔意。只是,他这幅态度却惊到了办公室里的另外两个女人。
“真缺人就不会招聘吗?你们这种资本家就是冷血,宁可怪客户多生意繁忙,也不给诸多失业待业人士一个生存的机会。”黎是带着几分怀疑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试图找出一丝半毫的说谎迹象。
宋秘书的心理素质一直不错,只愣了几秒便已回过神,这会儿心中了然后便赶在老板之前为他挡下这拨指责:“黎小姐,我们公司这周已经向外公开招聘各个语种的翻译人员与市场部经理以及各部门的经理助理、主管一职,相信总经理不会辛苦太久的。”
“宋秘书说的没错,人事部一旦招齐所需职员我就陪你出国散心,咱就玩到你想回家为止。我还有几个电话要打,跟国外的客商确认一下到港情况和提单的事,你上网看看各地的风景,选几个想去的地方……”陆战侨解释着朝宋秘书使眼色,蹲下身为黎是穿袜子还用余光瞄着门口,见到秘书拿着合同领了人出去后才稍稍放了心。
如果那晚能预知幸福来得如此之快、某人上钩得如此神速,他怎么都不会自掘坟墓跟殷丽安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
“陆战侨,你额头冒冷汗了。”
黎是冷冷地斜眼瞪着那张熟悉的脸,神色更是降低了温度:“你在心虚什么?我又没资格管你的事,你爱在哪儿抱一团白花花的肉跟我没半毛钱的关系,只要不玷污我纯洁的目光我就不会多管闲事!”
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人,二十几年的交情,她怎么也得知道他的几点特性。
“瞎说什么呢!你推门进来时看到什么了吗?我没做过什么何必心虚。我可是衣物整洁、发型不乱,在距离沙发两点五米处的位置上坐着,我手臂没那么长吧?何况,办公室这么严肃严谨的地方岂能沾染社会上的腐朽之气?”陆战侨板起脸色将那点心虚压得严密,故意睁大双眼说得理直气壮。
这时候是傻子才会承认心虚,心虚代表什么?那通常都是心里有鬼,这是没办法跟女人理论的命题。
“不必说废话,解释等于掩饰,我还不知道你吗?女人多得挨个排队陪夜,俩星期都不带重复的,装什么装?”黎是瘪了瘪嘴,尽管相信今天还没来得及发生什么,但那天晚上的情景却在她脑中生了根。
“小是,不管你怎么看我们之间的这段婚姻,至少我很尊重很珍惜。以前怎么样我不想再多说,我只向你允诺婚后的事,你现在是我老婆,有权利管束和过问我的私生活,只要我在神志清醒的状态下,就不会发生有悖道德常理的事。”
虽然这段婚姻对她来说还只是形同虚设,他却渴求了多年。
黎是没有再接话,她忽然觉得陆战侨这段发言有些杀伤力,像是一种无形的攻击力量撞在她的心口,闷闷的,钝钝的,是痛,又不是痛,扰得她难以心安。
连下了几天暴雨,稍稍降低了仲夏的高温,尽管这天天气晴朗,也不似往日那样燥热了。
临近落日,天边映红的云彩带着挽留的余晖,绽放黑夜前的柔情。
黎是静立在茶水间的落地窗前,俯视着川流不息的车流人群,神色暗沉,目光涣散,手中捧着的马克杯飘着袅袅水雾,她却感觉不到掌心灼烫的温度。
距离那次去医院已经三天了,她不清楚左锐衍的现况,犹豫着是否该不顾黎非的态度再去探望一次。
陆战侨今早上了去香港的飞机,这趟出差因黎是压后了很长一段时间,已经无法再拖延。由于要费时一周左右,他本想带上黎是,但被断然拒绝。
她知道,无论是不想再随便请假还是怕不适应外地的饮食住宿,都只是借口。
“在为我刚才的态度闹情绪?”是黎怎鞋起。
程非凡端着泡好的咖啡态度悠然地问道。
他在茶水间里已经磨蹭了近十分钟,而窗前那个孤寂落寞的背影却如同一个雕塑般纹丝未动,根本没有发现他的注视。
因为背后突然响起的声音,黎是从思绪中回神,愣愣地转身。
“总监?”
黎是有那么一丝疑惑与诧然,明白了程非凡的提问便立即恭敬地回答道:“您误会了,我只是……在检讨自己,最近因为个人因素影响了公事,这的确是个不可饶恕的低级错误,对岗位不敬,对工作不忠,对付我薪水的老板不公。”
她不过是为黎非第三次挂断她的电话而伤神,思考着是否能去医院探病而已,哪里真敢因为上司几句刻薄尖锐的话在办公区域闹情绪?就算要闹,她也会知趣地离远一点,至少不会给老板抓住辫子的机会。
当然,她不否认刚才进茶水间的最初原因,的确是因为排版设计方案通不过被程非凡严厉批评责备而觉得难堪失落才准备找个无人的地方缓口气,可后来并不是。
黎是偷偷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领导,暗自腹诽不已。
明明上次觉得挺有亲和力,还以为社里的传言对他不公平,怎么能料到他骂起人来丝毫不顾性别年龄和交情,竟会如此之狠。
尽管他们之间不存在什么交情,尽管她这次拿出的设计确实不够好,可也不该这么言语攻击,打击得人抬不起头来。
她果然是昏了头才会跟这样的冷面僵尸谈心事!
见黎是一副假面假意面壁思过的态度,程非凡有些忍俊不禁,却始终没能卸下脸上的严肃面具。
他态度傲然地用余光扫过黎是微垂的脑袋,义正词严地说道,“倒是没那么严重,不过这次的设计真的很令我失望。你的认错态度很好,觉悟很高,但这不能为你的工作能力博取一点点的同情分,我招任何一个职员进来都不是为毁掉杂志,希望你能理解。”
“……”
黎是张了口便想反驳,却始终乖乖地闭上了,革命不是谁都能闹的,得付出代价。
可什么叫做毁掉杂志?不过是一期的排版不够完美而已,难道她的工作能力真的差到令人发指的程度了?这话实在太过分了。
我是一个鲜活的人类,理解不了住棺材的僵尸!
黎是面带着诚然谦卑的微笑,在心里对着程非凡不屑地嘶吼。
“要掩饰情绪不单单是靠一张脸,注意肢体的配合,你的手太僵硬了。”
程非凡挑了挑眉伸出手指朝黎是掌中的马克杯指了指,摆出耐心指导的神情说道:“想骂人就找个地方发泄出来,会憋坏的。”
他勾动唇角,带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转身离开,临走时还不忘对呆愣的黎是再丢下一个炸弹:“明天下班前交给我能用的东西,另外,最近社里的八卦内容似乎单一乏味了点,不知道编辑部有没有兴趣炒作一下‘某某人隐婚’的新闻……”
黎是冷不丁地闪过一个激灵,感觉四周寒意顿起。
“总监!”
回过神的瞬间,她疾速追了出去叫住了那个让她恨不得一脚踹上去的背影,急切地喊道:“下班后我请您吃饭,地点您选,档次您定,请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