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随后是毫不犹豫地开枪。
大角明显地颤抖一下,跪倒在地。
我赶到大角身边的时候,他正捂着鲜血直流的大腿**。与其说是被伤口吓住,倒不如说因为着了那个女人的道而感到丢脸。那火红头发的女人已经一跳一跳地向荒城里跑去。我们只防备他们往外逃,却没有想到会有人愿意直抵城市中央。
没有人注意到这小小的一幕,时间快到了,公共的追捕时间即将开始。
我咬咬牙,从大角手中接过半自动步枪,向那女人逃跑的方向追去。
或许,我并不太喜欢那样张扬的捕猎方式。“捕猎”这两个字,更已经把我们和人类分别开来,成为了另一物种。
丧失记忆,也许只是对变异人的一种保护,让我们不至于在人类的变异人这两种身份中纠葛不清。
以往,我并不因此而过分沮丧,只是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麻木地活着。但是昨天那面鲜红的旗帜一直在胸口翻腾,搅起了各种念头。我看着自己的右爪,头一回觉得它不该是这样的。
那个女人很能跑,在废墟中也健步如飞,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我才再次听到她急促的喘息声。可能是发现了追兵,她躲进了旁边一幢残破的大楼。
我在大楼顶层找到了她。风里,她紧绷的身体显得那么美,令人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子弹在我脚下炸开,她的手明显颤抖着,声音也变了:“不要过来!”
我试图举起枪,她再次发射子弹,弹道离我只有半分。但这没用,我斜掠出一大步,就地一个翻滚,同时举枪射击。
三联发的子弹在她身后炸开,一头变异人鱼的脑袋整个儿爆了开来,血从后面溅了她一身。
“不要让那些血流进你的眼睛和嘴里,要不然就会变异。”我苦笑着伸出手,“就像这一样。”
她跳了起来,拼命扯自己粘了污血的头发,远远地逃到了另一个角落,惊疑未定地看着我。
“你要吃掉我吗?”
这话让人忍不住想笑,又像某部三级影片里的对白(不知为什么我还记得三级片是什么东西),我这才注意到她还是个很年轻的女人,几乎还是个孩子。从她身上能感受到纪律部队生活的痕迹。
“如果运气不好的话,是。”我不动声色地回答,随后解释道,“你没有带吃的东西出来吧?”
她迷惑了一下,摇摇头:“没有。”
“如果你不想饿死,就不得不用手里的枪打死某个变异生物,或者丧尸,吃他们的肉。吃了这些受感染的肉,十之**变成丧尸。如果是那样,我就会把你打死,作为粮食。”
“还有十之一二呢?”
“不是丧尸,就是成为变异人。”
她张开嘴,有些呆滞,眼睛忽然变得血红。我不知该怎么安慰她,也不想安慰,因为我在成为变异人的时候,就她妈没有谁来安慰过我。
天空开始晴朗起来,白色的雾气从破损的窗户处钻进楼房。她开始小声地啜泣起来,我很有些烦躁,颇想一走了之。
再不走的话,我怕自己会过去割断她的喉咙;或者跪在她面前答应她的任何要求,求她不要哭泣。我不知道,女人,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真正的女人了,根本不知该如何应付他们,呸!
“如果你不愿意跟我走,就呆着吧。也许你可以扛过白天,但到了晚上,丧尸会出来活动的,我祝福你在那之前就已经死了。”
我是真的准备走了。时间浪费太多,现在大家应该已经回到家里,开始给那些人类喂食。还有他们带来的那些东西,上面肯定有不少汉字,需要我去辨认。
“别,别走。”那女人喃喃地说。乞求一个怪物,并不是那么能说得出口。我朝她走了两步,她却再次浮现出惊恐的表情。
原来,我是那么令人不安的存在啊。
明白了这一点,反而令人感到轻松不少,我转身朝外面走去。她在后面高声叫起来,什么用也没有。
但最后一声却不同寻常,叫声中还混合着男人的嬉笑。
这笑声使我回过头去,看到三个身材魁梧的变异人正围着那女人。
这三个人,其中一个生了四条手臂,一张脸像揉烂的面包,只有中间有个孔洞,也不知是鼻孔还是嘴巴;第二个的肩膀上耸起两块骨头,浑身披满了棕色的毛发;相比之下第三个长得最为正常,除了蟾蜍一样的头部之外,没有什么可怕的。
那条蟾蜍正把女人举在手上,用长满脓包的舌头舔。我想这个时候在女人的眼里,我一定帅过阿兰德龙,因为她拼命大叫:“救命,救命!”
三个变异人也看到了我,四只手扯着喉咙道:“朋友,你放弃了她,现在是公众狩猎时间了。”
“当然。”我高举双手,慢腾腾转身退回去。废墟生存法则的第二条: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那个女人没有选择我,她不得不付出代价。
“救我……”
声音越来越微弱。
一头白猫慢慢地从拐角处踱了出来,却又钻进墙里消失了,真奇怪。
“救我……”
一头白猫在天花板上倒立着走。
“救我……”
一头白猫从虚空中浮现出来,泪眼汪汪地看着我。
像是闪电击中了大脑,我忽然记起曾经也有一个女人,带给过我这种感觉,我记起了那种有一个女子躲在身后的满足感。
“救我……”
白猫们成群结队地围绕着我,喵唔喵唔地叫着,变成一个穿着白裙子,旋转着跳舞的女子。
她似乎叫做喵唔,或者同音的名字。
她是谁呢?
我拉了拉半自动步枪的枪机,悄悄摸了上去。
废墟法则的第一条:为了得到想要的,不择手段。
那三个变异人还没有开始进食或者说淫行,似乎正在为先后问题争执。那女人被他们踩住手脚,动弹不得。他们都褪下了裤子,露出直挺挺的**。女人身上的衣物已经完全扯碎了。
我耐着性子等他们商量完毕,浑身黑毛的汉子抽得了头筹,朝女人扑了上去。他毫不怜惜地揉搓着女人的**,留下紫红色的手印。女人发出刺耳的尖叫,叫声把两个变异人全都馋坏了,他们不停揉搓自己的**,目不转睛地盯着女人的身体。
直到我走到他们身后,捡起女人抛落的手枪,蟾蜍脸才反应过来。他的手还扶着那话儿,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我笑笑,冲他发紫的**开了枪,子弹射烂了他的下身,同时扣动左手扳机,射爆了四只手的脑袋。
白花花的脑浆粘在那女人的身上,像是红色的纹身。
黑毛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那东西都吓得缩成一团。他瘫软在地,朝后爬去。
“饶,饶了我吧,她是你的,是你的!”
“知道我是谁吗?”
黑毛使劲地摇头。
“记得我的长相吗?”
摇头。
“今晚曾发生过什么吗?”
摇头。
“你的两名同伴被丧尸吃了,对吧?”
摇头,然后拼命点头。
“很好。”我结束对话,随后射杀了他。
“这是废墟生存的第一课。”我对那女人说,她的下身有一撮很美丽的毛发,但这不是怜悯的理由,“生存没有逻辑可言,唯一的答案是持枪人的答案,无论变成丧尸还是变异人,希望你都不要忘记。现在起来,擦掉身上的**,从这几件衣服里挑一件好的穿上。你有半分钟时间,如果半分钟之后还让我看见你裸露的**,你会发觉我并不比他们温柔多少。”
我不得不这么说,否则就要做出来了,那女人像兔子一样跳了起来。我为自己反复无常的性格感到奇怪。真的,我很变态,一个在废墟生存了近两年的变异人,不可能不变态。
第四节
到了午后一点钟,我们迷路了。废墟里能够去的地方,我都知道路,所以答案是,我们走到了丧尸出没的高危地带。
休息的时候,她不肯吃两个头的老鼠,不吃就不吃,这是好不容易才抓来的,分量也不太够,我只顾自己填饱肚子,想着该往什么方向走。她在一边坐着发呆,开始很沮丧的样子,后来大约是无聊了,就试着用脚趾打榧子。我知道有些人可以用脚趾打出很响亮的榧子,但显然她不是,可仍然乐在其中。她发觉我在注意她,又摆出一副悲伤的模样。我告诉她,趁自己还有脚趾的时候就多打打榧子,因为丧尸先腐烂的是脚,而变异人的脚趾也不一定还会那么灵活。“说不定会变得像我的爪子,也许会融化成一团烂肉。”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也许是想看她哭的样子。但是她没有,只是冷冷地看着我,扯下衣服下摆,把磨破的双脚都裹紧了。
我们继续上路,不出所料,很快遇到了四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