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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忠!”她一声歇斯底里的呼喊!
在艾若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之下,俞晓莉朝男厕的方向奔了去。
打掉孩子,好好生活5
她几乎是半爬半摔的!
餐厅里的客人惊恐异常、乱作一团,像炸开的马蜂窝一样!
追着俞晓莉的身影,艾若伶也跟进了男厕!
餐厅的客人极多,男厕早已被看热闹的群众一下子给围得死死的了。
俞晓莉拨不开人群,她托着看热闹的人的衣角,苦苦哀求:“求求你们,求求你们给我让个路!我老公、我老公在里、我老公可能要出事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那么深刻的觉得出事的人是车在忠!
那么害怕那么深刻!
可是大家都在担心自己的亲人,不仅不让开,还对着俞晓莉狠狠的踹了一脚。
她摔到了门边,捂着肚子,又要去挤人群。
艾若伶惊惶失措。
她拉着俞晓莉:“晓莉,你镇定一点、镇定一点!有可能什么事也没有!”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艾若伶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她也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那预感告诉她,出事的人,极有可能是车在忠!
一些找到亲人的终于渐渐退出了厕所。
听有陌生人喊:“谁是俞晓莉、谁是俞晓莉!”
“我,是我!”俞晓莉举着手,她从地上吃力的爬起来。
这一次,终于,众人自动退开了两侧,给俞晓莉让了条道。
不敢相信的画面、不敢接受的画面那么赤裸裸的印进了脑海。
那鲜血淋淋的男人啊!他捂着流血不止的胸口,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眼睛明明几乎要闭过去,却强行支撑着眼皮!
那是因为,他心愿未了,他不想去!
他还有一个最后最后还想见一面的人没见!
他怎么舍得闭眼、他怎么能够闭眼!
视线已经完全模糊,在他的眼瞳里,只模模糊糊的呈现着一团黄色!
穿着黄色的衣服,俞晓莉几乎是扑向车在忠的!
看到这团黄色,他微微翘起了嘴角!
抓了满手的鲜血,她懵了,懵得甚至忘记了痛,害怕、只有害怕的感觉是那么的强烈!
打掉孩子,好好生活6
眼泪像没关住的水一样一注接一注的涌下来,啪嚓啪嚓落在车在忠的手背上。
几乎要闭起了眼,却因为手背上热了一阵接一阵的感觉,他又凭最后的意念强着开了一点点眼睛。
“宝、宝贝!打、打掉、打掉孩子!自、自己、好、好、好好生活!”像犯了口吃,完全没有声音,只用气息断断续续的说完了这句话。
“不!!!!!!”她撕心裂肺的尖叫。
屏着最后一口气、忍着最后一丝力气,早该去了的人,就因为担心活着的人不好好活,而奇迹般的说出了这句话!
话音落下,像是瞑目了一样,他捂在胸上的手掉了下去,血流如注,从伤口喷涌而出。
他闭起了眼,唇色白得像两片纸贴在上面一样。
“不,你不能死,我命令你回来,我命你快点回来!”连哭泣都在颤抖,她的胸口被一股气流堵得要炸开。
整个人傻了、完全傻了。
被幸福整整围了一圈,以为更幸福的还在后面,却没想到,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幸福会即刻转为不幸,悲伤瞬间逆流成河!
她抱着他的脖子!
那么冰那么冰!
那永远暖烘烘的身子,怎么会突然间就变得这么冰冷!
刚刚还对着她微笑着的人,怎么一转身,就再也不见了!
他听不到她说话、听不到她哭泣、甚至听不到她任何半丝呼唤。
原来,人的生命真的真的这么脆弱,如果不珍惜,有可能一转身,就会是一个世纪!
“车、在、忠!你这个混蛋,我要你回来对我负责!”闭起眼睛,泪水夺眶而出。
泪流满面,艾若伶不可思议的蹲下身子,她甚至来不及去感受心理的感受,只知道好痛好痛,痛的感觉尽管及不上俞晓莉,但足够断心断肺,她抱着俞晓莉的肩,紧紧的抱着。
可就算是抱着,她甚至连半丝温暖也传不到她身上。
望着那从开始就跟她斗嘴的娃娃脸男人,一向多话、一向开朗的男人,他竟突然之间,就这么一动不动的躺在了那里,艾若伶怎么能够接受!
就刚刚还那么深情的吻着俞晓莉的人,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说走就走!
漏水的卫生间,不断有水从墙壁上流下来,三个瘫在地上的人,周身早已湿遍!
感觉不到任何来自水的冰冷,因为,她们此刻的心要比这水冰千倍万倍。
就算坐在寒冰床三天三夜,也不会冷成这样!
哆嗦着回过头,俞晓莉呆滞的看着艾若伶:“若伶,告诉我,这一切是假的,我现在在做梦,你掐我一下,你掐我一下好不好,掐我一下好不好?”语气越来越激动、越来越激昂,俞晓莉的脸色苍白得好难看好难看。
打掉孩子,好好生活7
“晓莉,别这样,别这样好吗?”她能说什么?她能做什么?
她甚至什么也帮不上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车在忠离开、看着俞晓莉绝望!
“我要怎么办?若伶、、、我和孩子要怎么办?本来说好要结婚、本来说好要一起幸福的老去,现在要我一个人怎么办?”伤心欲绝,俞晓莉无力的倚在车在忠身上。
轻吻着他冰冷的面颊,越来越冷越来越冷的面颊!
连围观的人都跟着落泪了。
餐厅的主管报了警,发生了特大枪杀案,警察很快就将现场包围,餐厅的客人也通通被驱散。
像疯了一样,俞晓莉抱着车在忠,死死抱着,甚至不让警察靠近。
“远一点、滚远一点!”他已经走了!
她知道车在忠最讨厌警察,她不想这些酒囊饭袋靠近,要靠他们这些人找到凶手,那是不可能的!
而车在忠的死,必定跟他的职业有关,找警察又有什么用?
“小姐,我们知道您很伤心,但是,这是特大案件,您要是不配合我们,凶手就很难擒到,尸体必需暂时让我们带回警局才行!”就只会按部就班罢了。
艾若伶连听也不想去听这些警察的话。
她暂且抛下俞晓莉一个人,避开了警察的视线,鼓起勇气拨打了那久违的号码。
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先看住俞晓莉,而车在忠的死,自然得通知齐天灏,这种时候,她就算想顾忌什么也顾不了了。
“哪位!”电话那端的声音很沧桑无力的感觉。
害她的心揪了一下。
“是我!”艾若伶启了启唇,竟有些不忍把发生的残忍事件告之齐天灏。
“若伶?是你吗?若伶?”显然那边的声音有一丝兴奋,就算极力压制着,也很容易被听出。
话还没说,眼泪就先落了。
“车、车在忠,死了!”
仿佛晴天霹雳、当头棒喝!
齐天灏凛了一下,半点心理准备也没有的他,几乎是从椅子上跳起来的,手中的手机‘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打掉孩子,好好生活8
“喂喂、、、喂、、、我们在万乔商场西西点餐厅、、、!”地上的电话还不断传来艾若伶焦急的声音。
隐隐约约听到了地址,齐天灏甚至连外衣也没有来得及披一件,就疯了一样的奔出了办公室。
收起手机,艾若伶重新回到俞晓莉身边。
她已经哭成了泪人,却死死守着车在忠的尸体。
因为她害怕、她好害怕!
她害怕车在忠的尸体这样被一弄走,她就再也再也看不见这张脸了。
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她找不到他!
以后,不管她怎么撒娇或是怎么发脾气,这个人都不会心疼不会纵容,他会化成一堆空气或一堆灰,看不见摸不着,余留的,就只是那一点残味。
“小姐,你要是再这样妨碍公务,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那警察实在是受不了了,单手一挥。
就想叫人去拉开俞晓莉。
已经伤得千疮百孔。
却连无理取闹一回也不被纵容!
以后,再也没有人会像车在忠一样心疼她俞晓莉、再也没有人会像车在忠一样爱她俞晓莉!
她绝望、她伤心!
破娃娃脸!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硬生生的闯进她的生命后、却这么生硬的离开!
一点预兆也没有!
说走就走、说结束就结束!
见警察要来强的,艾若伶连忙蹲下身子,扶住俞晓莉。
她歉意的对警察说:“请给我些时间,我会想办法弄走她!”
对着呆滞的只会落泪的俞晓莉耳语,不断的耳语!
说了一堆又一堆的话,却始终劝不走她。
“俞晓莉,你非要车在忠走得这么不安吗?这样像泼妇一样赖在这里,到底像什么?”不管说什么道理都不管用,艾若伶气得大吼。
却没想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