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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还真的没想到你是左利手啊。不过,没关系,现在,请你告诉我谁派你来的”你看看,小家伙,你在流血,如果你告诉我,我可以叫你止血,嗯,也许我一时好心可以让你走的。“
观察者无心听那个家伙胡说,他现在只想通知麦瓦,用一种方法警告麦瓦,至少……我至少要做到不让这家伙找到麦瓦,那也好……
“好……的,我告诉你,在,我的手机上……”观察者费力的把右手伸向左边的口袋,“在这里面,我……”他的声音越来越下了。对方犹疑地看着他。
他拿出了手机,他的胳膊在颤抖着,“你看……”观察者不再费力了,他把全身的力气都注在了这只手上,时间足够了,你可以开枪啊,混蛋,如果你能保证不打坏这只手机的话,开枪吧,要是打坏了更好!他的手在自己的手机上飞速移动,没有他的左手灵活,但是也足够快了,他消去了所有的通话记录。
又一声枪响了,声音很小,加了消声器……观察者无力地靠在小卖店墙边,嘴角咧了咧,他在微笑着。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想到的是妈妈,我爱你,妈妈;在他头脑还能活动的最后瞬间,他在心里默默念道:“妈妈,我想你,我现在去找你了。”……
那个男人冷冷地捡起手机,手机还保持着“您已经删除了所有电话记录”的画面,他又从尸体的裤袋里掏出了车钥匙。他想起了前几天红灯区的那场大火,他笑了,夥计,那是一个绝妙的注意的注意,不是吗?哈哈哈哈……那个男人止不住心里的狂笑。
他把他的车子开过来,把观察者的尸体扛起来扔在车上。汽油只要一些就够了,够我开到那里,哈哈,他扔下打火机,一切都是那么完美,那么天衣无缝!
没有人看到是我干的,没有人知道上次纵火的观察者被人杀死了,警察们,你们可以怀疑一切,但是,与我无干,哈哈哈,男人飞速驶离火海……
第三十三章 自投罗网
3月27日凌晨两点半,牛肝终于消耗殆尽,观察皿里的小虫子已经长到三龄。戈夫辨认出它们是伏蝇(Phormia regina也是丽蝇的一种)的幼虫。他对这种幼虫的发育过程进行了推算,不过,这不影响之前已经得出的结果。由于他和琼斯已经超过30个小时没合眼了,琼斯决定带他回家睡一会儿。
琼斯的家不在城里,因为他不想在工作之余还要看到太多的人,那会令他感到不舒服。他们要沿着119号公路一直开出去约莫一个小时。在路上,两个老头还是显得精神矍铄。
“喂,琼斯,你可以借我些钱吗?”戈夫突然说出和刚才话题毫无关系的话。
“啊?当然可以,你需要多少?”
“五千块吧,我会尽快还给你。”
“嗯,没问题,我要跟家里说一下,不过是你的话就好办得很。等等,那是什么……?”琼斯把车停在路边,他看到在公路边上扔着一个巨大的工具箱。
“咦?”戈夫也感到好奇,它看起来很新的嘛,干嘛丢掉呢。
两个老头下了车,走到箱子跟前。
“哈哈,就像有人丢弃尸体一样嘛,竟然扔在我们面前了。”戈夫总是不忘记开玩笑。
“嗯……好像,真的是尸体……”琼斯弯下腰,看到箱子盖上有一点点红色的粘稠物。他小心地掏起手帕,在上面蘸了,然后举到鼻尖,“是血液,还很新鲜的血液。”
戈夫笑不出来了,他也蹲了下来。
箱子上面上了锁,两个人想办法怎么打开它。
“用枪吧,琼斯,你有枪吗?”
“嗯,看来万不得已了。”琼斯从车子里拿出一把小手枪,对着锁扣下了扳机。两个人把箱盖用力抬起,看到里面的东西,全都目瞪口呆了。
里面蜷缩着一具没有脸皮的赤裸男尸,箱子里全是血污。
琼斯注意到箱子的上盖里面,用血写着一行大字:Maskeback(面具回来了)。
戈夫在盯住尸体的两腿中间,久久地说不出话来,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什么人这么痛恨男人的生殖器呢。当然,他听琼斯说起过面具杀手,他不光杀男性,也杀女性,这使他联想到双性人,他(她)既非男人也非女人。
琼斯看了一下手表,凌晨三点四十分,他打算马上通知萨姆兰过来。
“喂,两位先生,需要帮忙吗?”一辆车在他们边上停下,一个男人从车窗探出头,他右手搭在车窗外,手里夹着一只香烟。这个男人像是好几天没有刮胡子了,拉拉茬茬的,最吸引人视线的是,他的右眼戴着一个黑色的眼罩,另外一只眼睛炯炯有神地望向这边,“哎呀,俄勒冈州最好的法医和美国首席法医昆虫学家同在一辆车上,这光景可是很难见到的。
“斯塔尔斯。卡兹?”琼斯很吃惊,“你怎么又跟过来了?”
“你认识我?”戈夫也显得茫然。
“嗯,是的,我看到过很多关于你的报道,让。戈夫先生。”男人推开车门,戈夫看见他的脖子上挎着两个相机。
“斯塔尔斯。卡兹,我的邻居,是个疯子记者,笔名白鲨。也是我最讨厌的人,经常打扰我的工作,不过,我很欣赏他辛辣的笔锋。我说你是不是一直踪在警察局门口啊?”
“琼斯先生,你说话也太难听了,我对杀手的案子很感兴趣而已……”卡兹走到箱子前面,“噢,乖乖,今天真是大收获,竟然亲眼看到了第六名被害者,喂,博士,我可以拍照吗?”
“随便你吧,谁碰到你都会自认倒霉的。不过,不要接触尸体。”琼斯拨了警局的电话。
“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卡兹不用大他的“莱卡”专业相机摘下来,他就那么随意的按着,不过到时候这血腥的尸体一样会占据照片最中央的位置。他一连从不同角度拍了十几张,然后换了一个相机继续拍摄。
白鲨?戈夫对这个人名有印象,他是为马格楠图片社工作的菁英之一。据说他在一次只身追踪黑社会的报道中不幸被人抓到,人倒是活着回来了,不过那只右眼……
卡洛斯病倒了,米尔又要回家照看生病的儿子,人手不大够用,萨姆兰警官只好留在警局。琼斯电话来的时候,他还没有休息。接到法医的报告,警官在四十分钟之内就赶了过去。几位警员把尸体连同箱子原封不动地抬上了车,两位法医学专家看来也没办法睡觉了,他们也开车返回了警局。在现场的搜索是徒劳无功的,杀手一样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验尸工作在五点钟准时开始,由于尸体发现及时,还没有苍蝇在上面产卵,戈夫也没什么事儿做,但他还是留在了解剖室里,协助琼斯的工作。
很幸运的是弗莱德也没有回家,血字的照片被送到了他的工作室。白鲨卡兹不被允许进入警局,不过,他耐心地留在大门外,等着抢到第一手资料,他一只又一只地抽着烟。
忙的时候总是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萨姆兰回到局里没多久就接到消防局打来的电话,说昨晚十一时市中心的大酒店附近突然失火,不过局面早已得到了控制。火源目前尚不清楚,不排除有人纵火的可能。萨姆兰只得又赶往那边,卡兹的车紧随其后。
作为一名记者,卡兹不要命的态度令人不敢赞同,但这确也是他能拍到许多别人不敢亲临其内的独特场景背后唯一的原因。同时,他的细心和耐心也是成功最好的辅助。但是,这一次,两个敏锐的男人所能找到的唯一线索是,现场附近一个一次性打火机的铁皮部分,它极端扭曲地躺在瓦砾里。他们甚至无法判断这和这场大伙是不是有必然联系,因为这样的东西随处可见。他们一直走访附近的住户,但是什么也没得到,从天蒙蒙亮一直忙到了七点半,围观的人们渐渐多了起来,两个人也没必要在这里逗留了。
麦瓦老板今天可是很早就起床了,准确地说,他几乎一夜没睡。当他从幸福的畅想中回退出来之后,他就一直在盘算着怎么把他的敲诈工作弄得滴水不露。五点前后,他实在不想再和那头母猪一样的婆娘在躺在一起了。他早早的洗漱完毕,找了一个借口,开着他那辆破旧小货车离开了家。
他看看表,现在还不到五点半,有些太早了。人太早被吵醒就会有些不理智,不是吗?他可不希望他的大主顾失去理智。他在城里兜了一小圈,差不多六点前后,他找到了一个公用电话亭,拨出了那个昨晚烙印在脑中的电话——他不是傻子,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