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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早些时候的繁华热闹景象,如梦幻泡影般消失在沉沉夜色之中。
星海大剧院前的满地狼藉,只有默默的清洁工人在打扫着。
孟梦以等人来接为由,推距了热心拓迷送她回家的好意。她知道阿拓一定会来找她的,所以她必须独自留下来。
等了很久很久,远远的,孟梦终于看到梁城拓的伟岸身影走出剧院大门。她正想迎上去,却意外听到另一边的温柔呼唤声。
“梦梦,你还没等到来接你的人呀?”
原本已经离开的小薰,突然又再出现,并且笑意盈然的向孟梦走来。
“小薰?你不是回家了么?怎么还在这里?”孟梦惑然轻蹙眉心,瞬间疏忽了另一边快步走向自己的梁城拓。
“我去找了个人取些东西,回头见你还没走,就来看看。”小薰见孟梦左右无人,就热心地说:“要不,一会儿家人来接我,我送你回家吧。”
“我不……阿嚏!”孟梦婉拒的话还没说完,已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倏地,熟悉的气息逼近,下一刻,就是温暖宽大的银灰色西装外套罩了下来。
“傻瓜,外面这么冷,在里面等就好啦,感冒了怎么办?”梁城拓拉紧自己披在孟梦身上的外套,怜惜宠溺的口吻似也能传递温暖。
孟梦蓦然回眸,习惯性地弯起甜入心扉的笑靥,“我没事……”
感觉到梁城拓的目光移到身边,孟梦才倏地想起另一个人的存在,立即焦虑地看向小薰的神色。
小薰披着凝练如水的月光,神色痴幻。迷离如朦胧夜色的目光,正紧紧锁着只有在梦中才会如此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梁城拓。她此刻已无法言语,无法动作,无法思考,只能像被迷住的人偶似的定在那里。
梁城拓挑眉,重又看向孟梦,是询问的眼色。
孟梦扁扁微干的唇,想了一会儿,拉起小薰的手来,“阿拓,这是小薰,我今天才认识的拓迷朋友。小薰,那个……”
突然,小薰毫无预警地嘤咛一声,就扑进了梁城拓怀里,声音是激动到颤抖的哽咽:“真的吗?阿拓,真的是你吗?我不会又是在做梦吧……”
小薰呜咽低诉了好多,却是换孟梦僵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虽然孟梦也注意到了梁城拓的尴尬神色与求助目光;虽然她知道小薰只是个拓迷,见到自己苦恋了六年的偶像激动成这样并不奇怪;虽然她知道这不过是个影迷给自己偶像的单纯拥抱;虽然她的理智告诉她,这一切其实都没什么。但她就是莫明的低落了心绪,似掉进漆黑无尽的深渊流沙,越挣扎越是深陷苦闷得难以自拔。
20。巧合?宿命!(上)
暗蓝色天幕里,星辉暗淡。
尖锐的月牙随着西落而渐渐淡泊。
“阿拓。”从跟着梁城拓早起到海边拍广告后,孟梦在车上第N次有口难言的轻唤。
“恩?”正专心开车的梁城拓第N次回应,“你从出门就一直这样,有什么话就说啊。”
孟梦将一对圆眼笑成天际弯弯的月牙,“那个,你还记得小熏吧?就是上次晚上跟我一起,抱了你的那个女孩。”
梁城拓微微拧眉,点头。
“哈,她真的很喜欢你的,而我上次没有告诉她我认识你的事,所以一直很不好意思。这次广告拍日出的事没什么人知道,我就约了她来,算是为上次瞒着她的事做个补偿。那个,你不会生气吧?”孟梦无辜小动物似的盯着面无表情的男人,她真的很希望能跟小熏成为好朋友,所以才不惜“出卖”他的消息做借口,得以跟她多些接触。
梁城拓将车停好,已能看到远处海滩工作人员忙碌的身影,“无所谓,只要你开心就好。到了,下车吧。”
“好!”孟梦如释重负的欢呼一声,雀跃地跳下车。
当梁城拓换好服装来到取景的海滩,已经跟小熏汇合的孟梦早已等待许久。
已是深秋,旭日未升的海边寒风冽冽。
孟梦穿着长款羊绒外套都觉得凉意难挡,梁城拓却只能穿着菲薄的丝质衬衫与长裤,导演竟然还要求他半敞衣襟,露出大片健美的胸膛。
心疼之意甫起,小熏冰凉的柔荑已挽住手臂,孟梦讶然侧目,竟见小熏黑亮眼眸中有泪光闪闪。
“小熏,你真的很喜欢阿拓,是吧?”孟梦目光轻柔,看着小熏就像看到自己对他的心。
小熏重重的点头,目光始终不离梁城拓左右,向孟梦轻诉:“当六年前,哥哥离开孤儿院离开我的时候,要不是有他的电影,要不是有他的歌,要不是有他的温暖,我真的没法活下去了。”
“你是孤儿?”孟梦抑不住惊讶的轻声低吼,难以想象如此美好的女子,竟然是个自幼便失去亲人,无依无靠的孤儿。怪不得看到她,便会生出一股想要怜爱亲近的情绪呢,原来她竟也是个可怜人。
不等小熏回应第一个问题,孟梦已紧接着又问:“那你哥哥呢?他的离开是去了哪里,你们现在还有联络吗?”
火红的朝阳自海面冉冉升起,金红灿烂的霞光,将小熏苍白的脸色染上迷人的红晕。
“哥哥是被好心人领养了,他过得很好,也很照顾我。下次有机会,我介绍你们认识吧。”小熏的笑有些缥缈,像随时都会被阳光蒸发的露水。
“卡!”
导演欣喜的结束了日出场景的拍摄,不忘再对梁大影帝的敬业与专业大加赞赏。助手Anne在第一时间把外套披在梁城拓身上,并简略讲明接下来的工作安排。
梁城拓走来,对小熏微微一笑后,对孟梦说:“还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先陪我去吃个早餐吧。”
孟梦看到小熏激动得难以成言的表情,伸臂揽过她肩膀,“当然没问题,对吧,小熏。”
小熏一味的点头,梁城拓无奈而笑,带着她们向海滨酒店走。才走上柏油路,孟梦的手机便玩命似的叫了起来。
“喂?花花啊?这么早什么事?”
孟梦接起电话,不忘向梁城拓俏皮地眨眨眼睛,牵着小熏的手还荡来荡去怕她无聊。可是,随着花花急促的话语阐明事情原委,灿烂的笑容自孟梦脸上褪尽,眉心渐渐纠结难解。
“花花与阿耀住的地方失火了,我得去看看。”孟梦挂断电话,焦急得额角浸汗,“阿拓,你帮我照顾小熏啊。”
梁城拓拉住说完话就要跑开的孟梦,叫来Anne把车钥匙交给她,“让Anne开车送你去吧,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孟梦连连点头,赧然一笑,“我都急糊涂了,那就麻烦你了Anne。”
两人一阵风似的消失,略显落寞的梁城拓不经意侧首,小熏含羞如待放花苞的清美笑靥便撞进眼底。他该如何独自面对她?怔愣数秒,他漾开招牌笑容,选择接纳孟梦的朋友。“花花,你真的只是想做个早餐给阿耀吃么?煎荷包蛋用不着烧房子吧?”孟梦傻眼地看着被烧得乌黑的四壁,当时还在睡梦中的阿耀,没被烧死在房间里已经是万幸了。
“现在怎么办嘛,房东会找我们赔偿不说,我们也没地方住啦。”花花蹲在地上哭红了眼,不时偷瞄眼阿耀,不禁哭得更凶。
孟梦郁闷地拍拍额头,“花花,你不要哭了嘛,哭又不能解决问题。时间不早了,你们该上班了吧?你们去忙吧,这里的事就交给我来办吧。”
阿耀看看时间,拉起花花安慰说:“梦梦说得对,住的地方还可以再找,要是连工作也没了,那才真惨了。”
“对呀对呀,你们还没过试用期呢,因为迟到旷工被炒的话多不值!”孟梦扯开大大的笑容,把阿耀与花花推出门。
房东夫妇闻讯赶来时已是中午,看到被烧毁的房间难免发顿脾气,所幸没有殃及邻里。孟梦陪笑说了好半天好话,才劝动房东夫妇让她请吃顿午饭。
餐桌上的谈判,就像一场用口水代替硝烟的战争。孟梦直说得口干舌燥,争得筋疲力尽,才跟房东夫妇谈好赔偿价格。尽管如此,那仍然是笔不小的数目。她想,依阿耀跟花花目前的状况是很难承担得起,她只能去求阿拓帮忙了。
孟梦借着去厕所的空档,拨通了梁城拓的手机,但接起电话的却是个轻柔的女声,
“小熏?怎么是你接电话?阿拓呢?”
“哦,阿拓正在接受采访呢,你有什么事?等采访结束我让他回电话给你?”小熏有些小心翼翼的压低了声音。
孟梦看了看外面已经吃完饭,正焦灼等待的房东夫妻,郁闷的跟小熏唠叨了一遍事情原委。小熏却笑了,说这个忙她哥哥也可以帮,然后问清孟梦所在餐厅后就挂断了电话。
十分钟后。
房东夫妇已经不耐烦地催促了N多次,孟梦只能硬着头皮请人家再等等,然后左顾右盼的去找,看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