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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一切!
心中会有暖意。
他现在在哪里?
——也许已在络绎桥下化作尘埃、随风而逝。
龙织虽并不是母亲所杀,但他终为母亲所害!
我不得不承认母亲是个罪人。残酷的杀手就是罪人!
我的无名悄声的颤抖。
这种颤抖,直直通向我的内心。
那里有一个诺大无比的空间,充斥着曾经苍凉的爱。
这爱被母亲一手毁掉了。我记起一对可怜的父女。
天一和天兰。
如今的他们呢?
我挣扎着睁开渐渐无力的双眼。
母亲的青竹落在了娄孤城的肩头。
即将砍落。
“住手——”我奋力跃起。举起了无名!
冲向了母亲。
杀!杀!杀!
——无声、无影。
人呢?我环顾四周。
娄孤城叹息:“来不及了姹虹。她在你的身后。”
我终于中剑。
那一刻,我看到血将苍茫的大地染红。
“你为何不一剑杀了我。这样岂不痛快?”我道。
“留给你们喘息的机会。然后,我们再战。”母亲道。
我挣扎着坐起。但腰间已是痛彻。
这一剑正中了我的腰。血喷涌而出。
娄孤城向我走来。
“你在流血。我帮你。”他蹲下,撕下了一块布料。
母亲上前,斩断了娄孤城的左手。
血液横飞。
“不——”我高呼!
站起。回头。母亲站在原地,怔怔的望着我。半晌无语。
娄孤城喊道:“我就要死了!救我!”
声嘶力竭!
我上前。“你千万别动。”
娄孤城挣扎道:“你还是杀了我吧!我和你只怕都杀不了她!”
我道:“杀了你,我也要死!干脆都死!”
娄孤城痛昏了过去。他的伤口被血覆盖。他很痛。
母亲:“放心。他死不了。冷可将血冻住。”
我恨恨道:“你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母亲:“要看局势、看情况而定。就像现在这样,你们都太痛苦,索性通通都死。如何?”
她终于拔出了青竹。再一次的拔出。
剑光闪耀。
“如果可以的话。我宁可现在就想让你死!”我道。
“你可还有什么心愿?”母亲道。
“杀了江南三花的领头人物、再杀了你。”
“这个心愿其实可以归结为一个。你只想杀一个人。”母亲笑道。
“你什么意思?”
“你想杀的只有我。”母亲嫣然。
“难道… …”我有些不太相信。
“按你所想的说。”母亲道。
“我说不出口。因为我不相信。”我道。
母亲:“没有什么值得猜疑的。我叫非花,我就是江南三花的领头人!”
我道:“看来我一直想杀的就是你!”
雪地中。娄孤城微微醒转。
他逐渐睁开了眼睛。
他虚弱却吃惊的望着母亲。
大雪纷飞。雪地。茫茫一片的雪。
一片狼藉的雪和血。
“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吧?”我道。
母亲不断的在思索。
“你还在想什么?”我道。
“想太多太多的事。太多太多的人。”
“对不起。我没有这么多时间。娄孤城的命还在这里。”我道。
“你想问什么?”
“你曾让我杀掉江南三花。难道你是让我杀了你?”我道。
“不。我从来都没有让你杀过我。我只是等待你杀了梅花和天花后再出现。这样你就进行不下去了。”
“然后你再杀了我。这样你就踢掉了一个绊脚石。”我道。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作是绊脚石,我也从来没想过要杀了你。如果你甘做一个绊脚石,我当然要杀了你。”
“你的心太狠。连自己的同门师妹也要杀。还有,要杀,你为何自己不去杀?”
母亲缓缓道:“那是因为我一直在江南三花里充做一个大姐,一直不断的照顾她们。就连她们的武功,还不是在靠我指点?”
母亲叹了口气。静静的闭上了眼。她在回忆。
“江南三花很多年前便已成立。在你未出世时,我们就已经在竹城有着一席之地。当时的剑霸以及城主不断威胁着我们。他们怕我们姐妹危及到他们的地位。还不是贪生怕死。”
母亲又道:“姐妹们早已决定刺杀剑霸以及城主。目的还要去坐上他们的位置!”
我道:“所以你们明争暗斗?”
母亲咬牙道:“她们不配与我争。这位子注定是我的,永远也是我的!她们凭的什么去争?”
我冷笑道:“你还不是在暗争?”
母亲:“当然要争!在我杀掉剑霸时,我就已经知道江南三花迟早要毁。无奈,我让你去杀她们。”
我道:“自己为何不去杀?”
母亲:“你说为什么?不过说实话,我是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的。她们也着实可恶,劝我不要当。其实她们不过是夺个位子。人是我杀的,位置就应当由我来坐!”
我道:“人人都要权利,你为何不放手?”
母亲:“放手之念我从没有。杀人之念我已有。不过姹虹,我还撒了个谎。”
我道:“什么?”
母亲:“我不断的对她们素是你坚持要杀她们,不关我的事。”
我淡然道:“人已死。这已不重要了。”
母亲:“其实你知道吗?除了梅花与非花,还有一个人要阻止我实现我的梦。”
我道:“是谁?”
母亲温柔道:“是你的父亲。你有一个很了不起的父亲。他很爱我。”
我惊异。怔住。
我还有一个父亲。
他是谁?
良久,母亲开口:“是龙织。那个曾为你打过剑的人。”
我高高悬起的心终于落下。
是他?真的是他!
为什么我想起他就觉得温暖?
为什么他死后我发自内心的忏悔、甚至于放弃杀人?
原因只有一个,他是我的父亲。
我仿佛看到了龙织那双深邃忧郁的眼睛,怔怔的注视着我。
充满着慈爱的眼神。
寒风袭来。
我依稀记得那夜他的话:“杀手出手无情,心中得有定树。狠、准、稳,不失为上策。”
母亲幽幽道:“年轻时,他喜欢同我一起练剑。那日在竹林,他教会我作为一个杀手所应具有的,狠、准、稳。这不失为上策。你说对吧!”
我点头。“杀手的心。对,这很正确。”
我依稀记得那一夜、那一阵剑气、那一剑的风情。剑光劈向烛火!时间停止在了那一刻。
一切变得黑暗。一切,遥不可及。
那一夜晚的往事历历在目。
我的眼角余泪。
母亲:“虹儿。很少年见你哭过、流过眼泪。”
我道:“因为那都是在你身后我才落泪。你永远也看不到我,同样,我也看不到你。彼此看不清彼此,我们都经历了许多年。”
母亲:“至少在那一刻,释然。”
我道:“还没有。”
母亲:“的确是。还没有。”
冷风刺骨。刺骨的风。刮过。
母亲淡淡道:“也许只有挑拨,梅花与天花才得以开心。”
我道:“什么意思。”
母亲:“还是在你两三岁时,我与你父亲能彼此共处。梅花与天花为了使我放弃掉剑霸与城主的地位,也为了彻底的毁灭我的权利之梦。将一切事实歪曲,却又完完整整的告诉了你的父亲。”
我道:“父亲,很伤心?”
母亲:“岂止是伤心。梅花与天花不配与我共存!贱人!”
我道:“何苦。顺了她们的意,你也能得到宽慰。”
母亲冷笑道:“你以为他们成功的争霸竹城后我可以安然无恙生活下去?你错了,到时我、你父亲和你只怕都难逃一死。不是吗?”
我欲言又止。无奈。(。电子书)
母亲:“你父亲过惯了杀手的生活、刀剑中拼命的日子。他也早已厌倦。虹,其实在某些方面,你和你父亲很像。”
我默然。
母亲:“你父亲渴望平静。他当然受不了我对于权利强烈欲想。”
我道:“然后呢?”
母亲:“然后他说他宁可为我们母子打上一辈子的剑他也不愿意看我坐于江湖纷争中。毕竟,权利大的人有时比杀手更容易遭杀身之祸。”
我想到了娄孤城的母亲,他同样有着这样的感慨。
母亲:“他搬进了翁剑楼。立下了誓。这个残酷的誓言,毁了我一个女人本该拥有的幸福。那个时候的我真的孤独与寂寞。于是我恨你的父亲、更恨梅花与天花。”
我道:“所以你让我杀了他们?”
母亲:“对。”
我还能再说什么呢?我无话可说。
只有等待她的下文。
我道:“还有呢?”
母亲:“还能有什么呢?一切已经如此。一切也该结束了。”
我道:“或许江南三花真的可憎。”
母亲:“他们已经死了。天花还是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