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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你毁了我的一切之后还能安然无恙地活着?!在那个时候老老实实去死不就好了吗?你以为有人希望你活着?”
他摸了一下伤口,摩挲着指尖粘稠的鲜血,漫不经心地说:“继续说,我在听。”
赛拉呼吸一窒,像只困兽一般狠狠喘息了一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你要是真想我好,就会老老实实像个虫子一样这辈子都呆在阴暗处永远不要现身。不要说什么为了保护我,为了让我随心所欲这些可笑的理由!你只是在提醒我!我这辈子都不能高枕无忧!这辈子都得提心吊胆得防备着你再次出现夺走我的一切!”
他安静地听着,直到赛拉的最后一个音节落地,他突然露出一个充满恶意地笑容来——全中。
沾满鲜血的手狠狠捏住赛拉的下颚,“聪明的姑娘,可即便你猜到了,那又怎样?你现在的一切是我给你的,别忘了你能高枕无忧地冠上马尔福姓氏是我用什么换回来的。不过三年而已……是什么让你以为,我会容忍你……”
他突然顿住,赛拉屏息了好半天都没有听到他的下一句话,可她却发现了他脸上一闪而逝的狼狈。
他立马收敛的神色,狠狠将匕首扔到地上,抽出魔杖对着自己的伤口施了一个治疗魔法,慢吞吞地说:“那么,是什么让你以为,我会容忍你这样放肆。”
他原本想说的真的是这句?这个念头在赛拉脑子里快速地划过,正想去深究的时候,他的下一句话就刺地她退缩了。
“机会只有一次,既然你做不到,那就好好珍惜自己现在得到的一切。”
“你想做什么?!”全身的刺都竖起来,赛拉愤怒而又戒备地质问。
他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原本深棕色的眼睛变得一片猩红,他转身离开,在和上门的那一刻,一句微不可察的话语如烟雾般消散在空气中。
“谁知道呢?”
只留下赛拉一个人呆在寂冷的房间里。
门外——
一根魔杖正精准地对着他。
所有的情绪都收敛了起来,仿佛他的一切都被隔离在了门里面的世界。他用一种极其挑剔的目光蔑视着眼前的人,仿佛把对方身上的皮狠狠剥下来还在嫌弃对方血留的不够多尖叫不够凄厉似的。
这样的目光让德拉科原本苍白的脸更加透明了,可依旧抿着嘴,坚定地举着魔杖。
就在这时,汤剂药效时间已到,原本一头咖啡色的微卷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黑色直发,服帖地垂在耳际,深棕色的眼睛犹如浸染了鲜血,凝固成暗红的眸色。年轻俊逸的五官转化成深刻硬朗的线条,带来一阵毛骨悚然的寒气。
“不过三年而已,一个两个都这么无法无天了?”他用嘶哑的声音慢条斯理地说,“三年前你甚至连直视我都做不到。”
德拉科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来,“对我来说,三年时间并不短,何况改变的不仅仅是我而已。”灰蓝色的眼睛在他染满鲜血的腹部刻意停顿了一下,意有所指地加深了笑容。
一条充满逆反心理的小蛇,和一个心甘情愿被咬伤的主人,谁没有在变呢?
他这回是真的感到有些讶异了,再次将德拉科身上的皮剥了两遍后,视线落在魔杖上,讽刺地说:“那么,你确定要用这个方式来证明你的……嗯……‘成长’?”
“当然不,是我失礼了。对着您总是要预防点什么不是吗?事实上您现在心情看上去不错,这我就放心了。”德拉科像是才发现自己的行为似的,慢吞吞地将魔杖收进袖子里,“您知道的,虽然我表面上刚接手马尔福家族,但事实上我已经掌权许久了,时间有些晚,不过我还是得向您表达一下我的态度。”
他挑眉,表示继续。
“在您和赛拉的问题上,我和我的父亲产生了点分歧,当然,鉴于现在我才是名符其实的掌权人,那么他的想法也就不重要了,我想您应该也没什么兴趣。”德拉科的脸上始终保持着文质彬彬的笑容,轻松地说着这些话语,“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您在德国做的一切我代表马尔福表示全力支持,马尔福在德国那边的产业全部都会转到您现在的身份下,将来若还有任何关于金钱方面的问题只要您开口,在保证赛拉能够吃饱穿暖的前提下,我必定全力以赴。至于人脉方面,请您原谅马尔福在‘战后’大受打击,只能选择在精神上支持您了。”
他似笑非笑地盯着德拉科,双手击掌,拍打出懒散的掌声来,“勇气可嘉,你让我刮目相看,现在说说看,是什么让你拱手相让马尔福三分之一的产业?”
德拉科恭敬地微笑着说:“很明显不是吗?明哲保身而已。当然,我的意思并不是说我的父亲当年做了错误的选择,时代的改变也造成了观念的不同,我现在做的决定,在我看来,可是更利于马尔福的长远发展。如果您对马尔福的诚意感到满意的话,不知能不能容许我求取一个小小的……嗯……赏赐?”
重点来了。他这才收回一副懒洋洋的姿态,饶有兴趣地说:“说。”
喉咙微不可察地滑动了一下,德拉科的脸上却还是保持着完美的笑容,仿佛接下来说的话真的只是一个小小的附带要求罢了。
“如果您当年的心意并未改变并没有对您的决定感到后悔的话,就请您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了。”
气氛在一瞬间冷凝了下来。
没有说不要出现在英国,因为他的公主还需要这个人的庇佑。
也没有说不要出现在马尔福家,因为他已经承诺可以合作。
仅仅是……不要再出现在他的公主面前而已。
他的公主和眼前这个人之间的羁绊,不管花多少时间,他都要斩断!
即使到现在,德拉科都没有忘记当这个人试图杀死她时,赛拉那疯狂的模样,甚至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每一滴眼泪都已经铭刻在了心上。
——她随时随地会继续跟随这个人的脚步离开英国,离开他。
这个念头从德拉科得知这个人还活着的时候,就无时无刻地再脑海里盘旋,令人无法忍受。当父亲得知自己做下这个决定的时候,愤怒地几乎要冲上来撕碎他,可母亲却按住父亲,冷冰冰地问【把握多大?】
他也不清楚。
赛拉在这个人心中的地位不言而喻,这个要求毋庸置疑地戳中了逆鳞。可即便这样,在赛拉冠上马尔福姓氏之后,他们也应该不会受到多大的攻击。
那为什么不赌一赌呢?赌这个人心底的野心究竟还在不在。
三年前他能为了赛拉放弃一次,还会不会在三年后放弃第二次?
他的骄傲允许吗?他的付出允许吗?他的底线允许吗?
看着眼前这个人渐渐沉下来了的脸,德拉科知道自己赢了,这时,他才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来:“请您原谅一个斯莱特林的贪婪和不安……嗯……爷爷。”
布莱克夫人那句话是怎么说的?
——【孙女婿这个身份就是无敌大杀器。】
☆番外☆
斯科皮·马尔福有一个秘密。
浓郁的花香味缠绕在鼻尖,斯科皮皱着眉敏感得嗅了嗅鼻子。灰蓝色的眼睛似是不经意地扫过不远处地花房,眉头几乎要拧成结了。
正蹲下、身子给他系领结的金发女人把注意力从他的脖子移到了他的脸上,翡翠般的眼眸里满是关怀,却戏谑:“好吧,宝贝心情不美丽了,来,告诉我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这回斯科皮的眉毛几乎要打结了,可稚嫩的声音即便充满不满,也没有办法达到稳重严肃的效果,“妈妈,我已经收到霍格沃茨的入学信了。”所以请收起那个幼稚的称呼。
“这是当然的,我们可不就是在为你去对角巷做准备吗?”金发女人挑眉说,她顺着斯科皮之前的目光看过去,“还是不喜欢进花房吗?”
斯科皮耸耸肩,“您知道的,我对花粉过敏,这辈子都不想再踏进那儿一步。”
斯科皮七岁的时候误闯花房结果闹得全身起疹子尖叫不已的事情至今为止都被伦瑞·斯内普拿捏在手中毫不留情得嘲讽,每次见到那个表面上像是萌妹子实则比怪兽还要可怕的家伙时,斯科皮都会恨不得把牙齿给磨平。
再过两天就得进霍格沃茨了,像这种亲昵的时光估计要等到放假才能重现,得抓住这个机会向母亲好好撒娇——比如劝她把花房拆掉之类的。尤其是在她此时心情看上去还比较美丽的时候。
斯科皮的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形,刚想说什么的时候,被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了。
一个铂金发色的男人从阶梯上缓步走下来,手上慢吞吞地系着领结,这个对着自己的儿子依旧是一脸倨傲的男人漫不经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