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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家伙变得很奇怪,不再忙到半夜三更才回家,甚至会偶尔小露一手做饭的才艺,吃得我好不感动——家乡味啊!
李沛霖自然乐得轻松,我们两得意洋洋地包办了买菜的重任,反正回家要路过超市,顺便嘛。
只不过,享受过后的付出,着实让我有些别扭。他几乎每天都会在九、十点钟的时候跑到我房里,什么话也不说,只默默地吃些东西,或者陪我看一集电视剧,然后再默默地离开。
很多次,我都忍不住想要开口,却因为一些知道、一些不确定,而始终没能开口。
这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如果我没有注意到之前的那些琐碎,或许根本就不会在意。但很多事,知道了就是知道,没办法连自己都骗。
更糟糕的是,这一来二去的次数多了,竟成了一种习惯。要是哪天他没有按时来报道,我还会有些不习惯的焦虑。
可他要真来了,我又憋气——俺是藏不住话的笨人啊!捶地!
我已经……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一次,连逃避都觉得很麻烦。
千夜啊,千夜。
辗转新生活(三)
“唉——”我不由叹了口气,做人怎么这么麻烦这么累?听说吃啥补啥,不知澳洲有没有猪脑卖……
“叹什么气?你们中国人不是说‘叹气是会叹掉运气’的吗?”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家伙怎么每次出场都这么突然?
“齐放,你怎么在这儿?”我转过身,已经连抱怨的力气都没了。只是忍不住地怀疑——他是不是幽灵系的?老爱冒出来吓人!
“我去图书馆自修,现在刚好要回家。”他的笑容暖暖依旧,声音如清脆的铃铛在风中相互碰撞,将人的烦躁一下铺平了去。
“哈,你还真努力,在这里念书有那么开心么?”
“当然,你就快考到合格的分数吧。”
“哇,好样的,你居然敢笑我!”我愤恨地手指,该死的龚千夜,居然带坏了一个也许应该还纯洁的美青年!罪过啊罪过,要浸猪笼啊,浸猪笼!
“我这是真诚的祝福。”他俏皮朝我眨眨眼,鼻子还微微有些皱起。
有一瞬间的错觉,此时此刻的他,又变成了遥远的记忆中,那个很爱讨好我的笨男孩。吸着鼻涕,搭着小帕子跟在我身后,声声叫着我“熊猫姐姐”。
“彤琪?”
“啊,对不起,我走神了。”我尴尬地笑笑。自己也觉得奇怪,为什么最近,总是想起白翟。我明明已经和他决裂了……
“怎么了?不会是又想起那个白翟了吧?”他的表情有点怪异,怪异到我忍不住地反驳。尽管,这是一个无法骗过自己的大假话。
“啊?那是生病了吗?没事吧?”他问得很急切,似是真的非常担心,让我有些些的感动。
“我没事,谢谢你。”我笑,很真诚的。
没想到我居然会错认齐放是那个阴险刻薄的鼻涕虫,真是委屈了这个大帅哥。又或许,是因为白翟曾经纯然的童年,还不曾从我的记忆里离开。
“没事就好。对了,你知道什么叫‘如蚁附膻’吗?”
“呃?大概是指臭味相投的人,追逐某种丑恶污秽的事吧。”我随意地解释着,不管是否误人子弟,只要他以后别说是我告诉他的就成。
“原来如此。”他认真地想了想,然后从口袋里拿出笔和小本子,快速地记上。
“喂,我只是随便说说的,准确的意思,你还是回去查字典比较好。”
“我知道,所以我只是把这个词写下来而已,怕回去忘了查。”
“……”干脆利落地,起脚。
“好痛!”齐放晃着中招的腿,痛得直眨眼。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我哼着小曲,大步跨向前,准备上车。
齐放纵然一脸委屈,也没有过多吭声,紧紧尾随。
下班高峰期的火车,绝对不比北京上海的地铁公车差,塞得连只狗都想尖叫。个子不够高的我,自然被挤得连个可以抓的位置都没有。
正欲求救,却见齐放已挤到我身边,非常自觉地帮我格出一个位置,并用他的手礼貌地包在我的周身,将我和不知名的体臭隔绝开来。
身高马大就是好处多,我羡慕地看着身边突然空出的空间,心想如果自己也能这样,平时定不会把放学当成一次征战,光想就要扑地痛哭。而身前那两块虽然累赘,但甚为重要的肉,也不会在这样的折磨中日渐消亡,默默地将我无情抛弃,泪!
“谢谢!”咱大中华儿女,恩怨分明。我大方地抬起下巴,和替我挡下冲击的齐放道谢。
“你果然是个很坦率的人。”齐放微微一楞,随即莞尔一笑,笑容之灿烂,怕是有花败花,有草败草。还好,火车上不会有植物!阿弥陀佛,请注意环保!
“那说明你还不够了解我。”我撇嘴,心里却无法否认,自己已被他收服了大半,不然才不会玩得那么大方。
若要说原因,有一万个理由可以为我的不够坚持开脱。如他俊美到连男人都想回头多看一眼的脸蛋,如那非常具有诱惑力的修长身材,更别说他可爱讨喜的性格,有男人的绅士和认真,更有男孩的阳光和可爱。
这样的家伙,怕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忍不住地,我八卦地问:“齐放,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好奇啊!”我不想承认,自己确实另有他想。
此刻的他和我之间,虽有着异常礼貌的距离,但若是这样帅到让人觉得只能嵌进画里的男友,对任何女孩子稍微体贴一点,都会担忧吧?
我不由想起自己曾经一边伪善地大方,一边在心里猛喝纯醋,酸得吃了一晚上的巧克力,对着不响的手机直生闷气。结果,是第二日我没有得到鲜花的笼络,只有钻心的牙疼,眼泪汪汪被一脸好笑又好气的龚千夜,瞒着卓奇提去了医院……
往事,果然是不堪回首的!为什么我每个记忆总是那么糗!
我扯了扯嘴角,努力地转移注意力,免得被自己的笨给气死:“你这样的条件,没有女朋友很奇怪也!”
“会吗?”
“恩。”我猛点头,一脸期待。
我不腐哦,真的不腐哦,我真的真的……恩,只是有一点点的想歪而已……
“我只是希望……”他稍稍有些犹豫,左右看了看,才突然两眼放光,带着种类似向往的梦幻表情,迷离中充满了期待,“我希望能游走世界各地,然后发现自己命中注定的那根神赐肋骨。”
“……”
“彤琪?”
“……”
“喂,彤琪?你真的没事吧,你两眼出神了!”
“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
老娘被雷了!彻底地被雷了!
妈妈咪啊!有185cm的小受帅哥,迷浪漫童话啊!
偶,要笑抽了!
涕泪那个横飞呦!
————————————笑晕过去的分界线———————————
“呃,别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笑你的。”实在是你雷得太厉害了……我一边擦着笑出来的眼泪,一边追着闹别扭的齐放,很没诚意地安慰。
他都多大年纪了,居然还这么孩子气。尽管,我自己也觉得刚才笑得太过分了。嘿嘿,谁知道他会这么认真嘛~
齐放斜眼瞥我,明明白白地表现出对我甚为不信任。
啊拉拉,我可不擅长安慰人啊。我揪住齐放的衣角,一脸讨好的笑容:小的知错了,真的错了,大爷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小的吧。
通常情况下,我才看到别人郁闷,就已经先囧了。还记得小的时候,我特怕人哭,一看到有人哭,我就傻了,惶惶然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死鼻涕虫白翟小仔每次都爱拿那招对付我,害我好不郁闷,简直是被吃得死死的,根本无力回击。不过长大后,我总算稍微有点长进,可以当作眼不见为净。
有朋友出问题的时候,我也能坚持地作陪全程。只不过,基本上处在一句话不说,只默默陪伴的位置上。平时的舌灿莲花,那叫一个不见影踪啊!
小受兄,你就别难为我了!我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努力地想着平时别人讨好我的方式,突然灵光一现,怎么就忘了那妙招呢?
不说二话,我豪爽地一拍平胸,目光有神:“好了,别气了,大不了我请你吃饭嘛!”
齐放一脸诧异地瞪着兴致勃勃的我,似乎看到了外星人一般,看得我一脸自信变成了自卑。
呃,怎么会这样?这招应该是绝对无差别待遇,百试不爽的啊!我的朋友都这么用,我自己也觉得相当灵验,注意力一转移,哪还记得当初为什么小事恼得冒烟!
“齐放同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