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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缠绵,或者诀别-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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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薪一千五,亦是这家公司出,算是廉价劳动力。这家公司的文秘都挣得比我们多。

接到安导派遣通知时,莫漠刚跟康练办完离婚手续,过程虽短,用莫漠的话讲,却如扒掉层皮。

那种撕心裂肺——结婚证书红色封皮被“唰—”一声利落撕掉,大红钢戳“砰—”一声落在上面,此两本证书就此做废,不再具任何法律意义,然后随便一丢丢进办公人员办公桌一只抽屉,那抽屉里满满塞的都是当天收回的结婚证书。原来一天之内,竟有这么多桩婚姻宣告结束,一天之内,竟有这么多家庭就此破碎。而后每人发一本墨绿色封皮离婚证,各自填好,贴上民政局照相室照的一寸免冠相片,“砰—”一声照片处再砸一枚钢戳,户口薄上“当—”地盖一枚长方小章,小小红章,共两行,上一行手写“离婚”二字,下一行注明年月日。两个人就此再没了关系。那种撕心裂肺,莫漠说非亲历不能体会。

结婚证书大红封皮被“唰—”一声撕掉的瞬间,莫漠掉下了眼泪,而我站在她身后,能做的只是轻抚她肩背。康练一旁黑着脸,显见也是极难受。一桩婚姻一载不到就匆匆以这种方式收尾,其间又发生了那种龌龊,任谁都是不堪的吧。

从始到终康练一语不发。因为莫漠不要求任何家产,所以办得极利落,没有填什么协议书。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拿到离婚证书,康练一语不发率先离去。莫漠哭倒在我怀里,我扶着她走出办理离婚手续的办公室,外面走廊里,安谙坐在长椅上在等候。

远远的走廊尽头,康平跟在康练身后默默离去。

自始至终,康练始终不知道莫漠到底为了什么,为了什么而嫁他,为了什么而拒他。想一想,也怪令人唏嘘。在这一场闹剧般的错谬里,每一个人都牵连其内,陪莫漠做这一番必输之搏。每一个人都是输家。所不同的是,有的人知道情由,有的人不。

还没走出民政局大楼,安谙的手机响了起来,安谙看一眼,面有微讶,“是我大伯。”他对我道。

“不是跟他请假了吗?”我皱眉。定是打家里电话没人接,才追到安谙手机来找我。只是现在这时节我哪有心思去学校又哪有心思管其它。

安谙接起电话,只听一句便将手机递给我。果是安导找我。让我准备一下,即日启程,去广州。我想我脸色一定变了。

收线后,安谙问,“怎么了?”

我神色不定看看他,再看一眼莫漠,“安导让我去广州。”

“什么时候?干吗?”安谙秀气的眉毛一挺,又是不满又是惊愕。莫漠闻言也止了哭声,怔怔望着我。

我无奈苦笑,说出由头。“我来跟他讲,让他找别人!”安谙说着拿起手机就要拨过去。我轻轻按住他手阻住,“安谙,别任性。”苦笑一下接道,“总有这一天。”总有这一天,我们不再相守于这方寸之间,你有你世界,我有我出路。如今这暂短别离只是预先演练,演练未来的必然分别,我们是否愈走愈远,还是再回头,一切如故。

安谙不再说话。莫漠亦一脸茫然。我们默默上车,默默向家的方向行驶。杭州七月骄阳下,热风如浪,一波一波袭来,每个人都汗流浃背头晕目眩。安谙竟忘了开冷气。

车行到浙大附近超市,安谙停车,“我去买些菜。”顿了顿,又道,“要走了,总要做几个好菜,算是给你饯行。”

我说,很难过地说,“安谙,你别这样。只是最后调试阶段,应该不会太久,又不是不回来了,干吗搞得这么沉重。”

“本来以为,你放假了,我们可以出去好好玩一玩呢,这下好,全泡汤了。”安谙闷声说,眼底是浓浓的恨意与不舍。一路无语的莫漠“哇—”一声爆出哭泣,扯我裙角,抽噎着道:“你走了,我怎办?”

相伴数日,同居一处屋檐下,我与莫漠日日安享安谙花样百出整治的鲜美菜肴,口腹之欲之满足,直令人觉人生没有什么不可以原谅与宽囿。

每晚我收工回家,吃罢晚饭品过安谙做的甜品,洗过澡,即使再累,也会与安谙一道陪莫漠看一会儿电视或碟片,莫漠此刻极脆弱,虽言已好,却看不得任何沉重剧情,我们陪她看的都只是动画片,海绵宝宝,虹猫蓝兔七侠传,喜羊羊与灰太狼……杭州燠热闷湿的七月深夜,三个大孩子,被海绵宝宝和灰太狼的谐趣可爱逗得前仰后合笑不可抑。如此,竟有了相濡以沫,岁月日深的感觉。人情已惯,此刻一朝分手在际,如何能不难过。

可我不比他俩,一个是天之骄子,一个是参赞之女,一生尽可由着性子,自己圆满,四方圆满。而我,却须踏踏实实行在地上,每一步,都务求踩一个清楚脚印。我们怎么同?他们又如何会得懂,生之艰辛与无奈。

月薪一千五不是大数目,我一个月在茶坊酒店卖艺所得亦不止此,但安导对我的帮助和提点,我不能不报不还。这一趟广州,心虽不愿,却势在必行,不得推诿。

只是莫漠,待我再回来,怕是再难相见了。

一只大手拍在我肩膊,不用回头看也知是陆师兄,这个冒失毛躁的家伙,总是这样一巴掌拍落我肩膊,铁砂掌一样,“走啦程旖旖不干活就收工。天天搞这么晚,累也累死了。电子书。”说着长长伸一个大懒腰,还配一个大呵欠。

我回眸瞥他,略恼,“你先走吧。我再待一会儿。”

“走吧走吧,看你发半天呆也没写出一个字,这邮件今天就甭回了。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再说啰。”

“你监视我!”我气道,也不是真的气,这人天生大条,对谁都大大咧咧,我早惯了他。

“没有啦,只是随便看一眼,哪里就算监视。”忽然凑近我,眨眼笑笑道,“什么人来的信?男朋友?我看你眼圈都有点红呢。”

我一脸黑线横他道,“要你管!”却到底被陆师兄生拉硬拽从椅中拖起。

出得HBJC研发小组办公室,外面走廊马师兄宋师兄俱歪在廊侧长椅闭目假寐,人人一脸疲惫。见我们出来,挣扎起身,这些日子,怎一个熬字了得。

陆师兄忽然提议,“不如我们去吃点宵夜?晚餐那破盒饭一点不好吃,都没吃饱。再喝点冰啤酒,喝得晕乎乎的,回去倒头就能睡。”

“算了吧。我不喝啤酒也能倒头就睡。”我不想去,只想马上回到宿舍。

马师兄宋师兄却略沉吟道,“也好。”

陆师兄转头向我,“你也得去啊程旖旖,不要以为自己是女生就可以搞特殊随便脱离组织,这趟出来我是领导,你要服从领导命令。”

我切他。他瞪我道,“切什么切?走啦!”拉住我胳膊生怕我跑了也似。

我无奈,只好道,“我去趟卫生间总可以吧?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一会儿就好。”

陆师兄放开我,小声嘟哝道:“女人就是麻烦。我们到楼下等。快点啦!”

我翻一个白眼球给他,径自走到卫生间。

累了一天,此刻镜中的我面色苍白几无人色。临行前一直以为安导搞了几年的这个环改系统不过调试调试就可上马,及至真的要应用于实际,才发现,很多细节很多数据都得改。这家公司又刁钻,要求我们九月底务必完工。这一千五啊,他们花得可真划算。

在卫生间里随便按些洗手液洗了把脸,所幸尚不太老,广州又很湿热,皮肤经折腾,洗过脸不用搽什么护肤品也没什么。只是洗手液洗过的脸紧绷绷的很不舒服。想起安谙曾对我说的话,旖旖,你不要总用这么劣质的护肤品好不好?什么牌子都不挑,超市里随便买来就用。这么好看的一张脸,遇到你这样的主人,真是呜乎哀哉。

彼时,他自卫生间洗脸池上方大镜中看我,乌黑眼眸又明又亮,双手环握我腰上,又温柔又有力。那是我将来广州的前夜,我在卫生间收拾简单几样护肤品,用纸巾一件一件擦干水渍,收进一只塑料包里。他进来,贴我身后站立,良久道,旖旖,今晚我们一起睡好不好?

我倏然抬眸看镜中的他,他一脸认真,丝毫没有玩笑意味。眼底是坦荡的温柔,坦荡而纯粹。我默然不语,沉默中挣扎思度。他不会知道,他的怀抱,我多么渴望。却又因这渴望,而不敢想望。愈是纯粹的东西愈具有杀伤力。愈是渴望的事物愈是压制自由。将我抛入无尽矛盾之中。

他手上力道略略加重,掌心热度透肤浸骨漫及全身,我开始轻轻颤抖,颤抖中我继续抵抗自己愈来愈软弱的意志。他又用嘴唇轻轻摩吻我耳廓。一边低声呢喃,好不好,旖旖?我只是想抱着你睡。我说过,在我还没想好怎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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