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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缠绵,或者诀别-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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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我不说话,把嘴唇挨在我耳边,轻声问,怎么,生气啦?

我不语。摇了摇头。

他说,跟你开玩笑呢。

我点点头。

他说,其实你这些都是优点。真的。我见过不少女孩子,从没挣过一分钱,却能一掷千金率性挥霍,眼睛都不眨一下,细打听,父母不过是最普通的工薪阶层。你说的对,比较而言,就我而言,我也是愿意娶一个像你这样的管家婆作媳妇的。

我不由笑了。真撑不住,真不争气。不过他说得蛮诚恳。南方人说话不似北方人那样儿话音咬得准,“媳妇”二字给他正经八百一板一眼地认真道来,的确挺逗的。

他见我笑了,也笑说,呀,我又发现你一个缺点——虚荣,一听见人家夸你就乐不可支,真是虚荣!

我扬扬下巴说,女人都虚荣。我还没谢谢你呢,发现我这么多缺点,简直是我人性的镜子。

他说,那就请我吃宵夜吧。接着赶紧补充说,我先声明,我不吃速食面。

我说,浙大外面有一家点心铺,到那儿时如果没打烊,就请你在那吃。

他说,好嘞!一下子加快车速。

拐过一个十字路口,是一个长长陡陡的下坡,车子疾驰而下,马路两边的街灯和树木飞速后退,车铃被他按得暴响如救护车。我吓得惊声尖叫。我怀疑他一点车闸都没给。我怀疑真要刹车是否刹得住。我怀疑这车根本连车闸都没有。载着我和车铃的尖叫,我们如飞滑到下一个十字路口,根本连红绿灯都没看清就闯了过去,向再下一个十字路口滑去。还是下坡。陡陡的下坡。我大叫停车停车慢点慢点。他只是不理。我想按车闸,可是多年不骑车,我早已忘记哪只车把上的闸是前闸哪只车把上的闸是后闸,却没忘记这么快的车速如果不幸只按前闸那么极有可能我们连人带车来个彻彻底底的前滚翻。最要命的是,事后我才意识到,那会儿,我根本就没有挪手去按任何一只车闸的胆量和勇气。

直到他倾向马路内侧呈30度斜角拐过又一个十字路口,拐到一条平平的小马路上,车速才相对慢下来。我一口咬住他右臂。狠狠地咬下去。他啊一声尖叫,抽回胳臂,你怎么咬人啊你?车子也停下来了。

我跳下车,看都不看他,气呼呼往前走,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咬死他都不多!这个坏小孩!

他追上来,一脚踏着脚蹬,一脚支地,挡在我前面,捏着鼻子说,噢,亲爱的,又生气了?!

我掉头又走。他再追上,堵住我。你怎么了?他很委屈地说,我还不是怕这么晚了你会饿,怕你吃不到宵夜,怕你又拿垃圾充饥。

我瞪着他,他的眼睛清清亮亮,眼白是湛蓝色的,眼神纯真坦荡,柔柔的看着我,带着一抹惶急。我心软下来,口气却还是很硬地说,那也不用骑这么快啊!不撞死也吓死啦!

他漫不在乎的说,这也叫快?要是换我那辆YAMAHA V2带你你非昏倒不可。

我诧异地说,YAMAHA不是钢琴电子琴吗?

他向后做一个仰倒的姿势,对满天繁星长叹道,代沟啊!

我白他一眼,你本来就是个小屁孩儿嘛。

这回轮到他瞪我,不过他还是拍拍车前梁,说,上来吧。

我摇头,心有余悸的说,我真的还不想死。我虽说比你大,也还不是很老,我还没活够呢。

他说,保证这次不会了。

我还是摇头。

他伸出右手指天划地说,下不为例。我发誓。

我这才慢慢蹭到他面前,跳到前梁上,坐好。他果真不快不慢地骑着,在我耳边轻声说,知道这车为什么没后座儿吗?我说为什么?他说,给我拆掉了。我说为什么?他说,为了让你坐前面啊。

他的两只胳臂自后而前围绕着我,轻贴我肩膀。他的胸膛贴着我的背。他把头挨在我右侧面颊一寸远,不时贴近。他的呼吸轻轻吹在我脸上。他不抽烟,口气清新。夜风袭面,凉意浸人,他的体温熨贴着我,我的背后一片温暖。直暖到心里面。

我有点恍惚。身后这个男孩子,他的体温,他的汗味,他结实有力的臂膀,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他的体贴和细心,他的目光,他莫名的温存,让我一点一点模糊掉他的实际年龄,不知不觉把他当成我的依靠,渐渐忘却一直以来我对男人的戒备和警惕。十八岁,其实应该还算不上是男人。十八岁,无论他表现得有多成熟,毕竟还只是个孩子。我想起我的十八岁。清水一般纯净。现在也是。十八岁。即使他把下巴贴在我耳旁,我也不会条件反射般联想到那永世难忘的一瞥。

他的笑,他的气息,满是晨光的清新味道,干净,透明,让人信赖。

夜色如水。

吃完莲子桂花粥和木瓜奶昔,我依然坐在单车前梁上。他慢悠悠骑着,哼一首不知名的歌。我们一起回家。

他在我耳边轻轻说,知道吗我们有电视和电话啦。

我说,哪来的?

他说,电话前天就登记啦下午才来人装上,电视下午买的。还有DVD机,我们可以看电视和大片啦。以后我不在家时你想我了可以打电话告诉我。我说臭美谁想你。他说那可不一定哦。他像买了新玩具的孩子一样兴高采烈。我却一根筋地只想着一件事,说,你怎么不问问我就乱花钱?这么多钱你哪来的?说完才觉得这语气好像他什么人似的,有点过。

他说,小气鬼甭打小算盘啦不要你对半分,还是让你无限免费使用。

我说,可是你哪来这么多钱?不也是花你爸妈的吗?

他傲然道,别小看我。我跟你一样,自食其力。不过比你挣得多多了。不可同日而语!

我笑说,哟!真的吗?你老板就不怕人告他雇用童工?

他大度地笑说,挣不过我也没什么,不要不平衡,不要进行人身攻击。还有,我没有老板。我是自由职业者。

那是干什么的?

先不告诉你。

那,说来听听,你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呢?

他不屑地说,我不是挣月薪的。然后换一种口气在我耳边柔声说,好啦,不说这个啦。马上到家啦。

马上到家啦!

多么温暖人心的话啊。母亲去世后,我不再有家。现在也还是没有家。可是毕竟,此时此刻,有一个人,对我说,马上到家啦。

懂事的小弟弟

仅仅一个星期,家里大变了一番模样。那只让人屁股深陷的皮沙发不翼而飞,换之以一只天蓝色布艺香妃榻。那只老旧的布沙发也罩上海蓝色沙发套,判若两物。新买的电视放在新买的电视柜上,新买的电视柜旁边是一只巨大的彩釉花瓶,插满绢制梅花,疏落有致,旁逸斜出。古筝边多了一只高矮恰到好处的红木云石面花架,架上是一只铜制香炉,他说那叫瑞脑销金兽。不过里面燃的不是檀香而是李字蚊香。他说这叫一举两得雅俗并至。我说这叫附庸风雅小资情调。天花板上的旧吊灯换成简洁别致的日本木艺吸顶灯。墙壁上有壁灯,沙发边有落地台灯。墙壁全部粉刷过,我的卧室是淡粉色,他的卧室是豆绿色,客厅是天蓝色,餐厅是杏黄色。厨房和卫生间从上到下的白色瓷砖擦拭一新,光可鉴人。一些零零碎碎惹人喜爱别有情趣的小摆设每天冒出来几样,带给我惊喜,照亮我眼睛。例如每扇窗户下都有一串样式迥异的风铃,例如银的木的陶瓷的铁艺的水晶的烛台,例如茶具和茶杯垫……我的床上偎着两只小睡熊。香妃榻上是一只大笨熊。可以席地而坐,因为有了厚厚的靠垫。储物柜里不再只有速食面和瓶装小菜。新添置的迷你型单门冰箱里有西瓜和酸梅汤,青菜和鸡蛋。

这间两室两厅的小单元居室,仅仅一个星期,翻天覆地得让我难以置信。有时候,或者在吃饭,或者在卫生间刷牙,或者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我会突然地一下子蹿起来,东看看西看看,上看看下看看,里里外外看一看,然后揉揉眼睛自言自语,天,这是我住的地方吗?安谙就在一旁看着我笑,一脸自豪和得意。

我问他到底打算在这里住多久。他耸耸肩说不知道反正他大伯也不会撵他走人他想住多久住多久不想住了拔腿就走也没人拦着他。说时他拿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看着我,含义很深。我学他样子耸耸肩说那你买这么多东西把这弄得这么好干嘛到时再搬岂不麻烦。他再耸耸肩说感觉呵我要住得有感觉像你以前住的那样狗都会不乐意的。我气得说不出话,挥拳打他,他抓住我的手,扔到一边,说,我说的是实话呵怎么恼羞成怒啦别比划啦你打不过我的。我说我就打你看你还还不还手。很有点撒娇的味道。我向来不是这样的。可我忍不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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