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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素考虑了一会儿:“我家在唐人埠有间杂货店子,下面有个地窖,你可以在那儿过夜,除了我,没人会到那儿去的。”
程杰不语。希素说:“家里没人喜欢做的事便派我做,我惟一有权管的地方便是没人肯下去的地窖。不管你是谁,我都不会出卖你的。”
“别忠心耿耿得那么快,我可能是大坏蛋。”程杰说:“假如,那罗拔问起你我的事,你会不会跟他说?显然,你对他也忠心耿耿啊。”
希素眼圈一红:“他,他……怎会再跟我说话呢?姐姐根本不允许他跟我说话,他也是不想的,但是,谁在姐姐手中,谁便得服从她,我不恨罗拔。请你别再问我关于他的事。”
程杰几乎想说:“你别再跟着人家了。”但想想,事不关己,何况自己的问题还没有解决,便只跟着希素搭车。
夜已深了,唐人埠的店食肆都关了门,希素把他带进间卖钉珠毛衫、钉珠手袋和香港制造的衣服的店子。
收数机后面有道门,希素开了,程杰往下望,一片黑漆漆:“就是这地窖?”
希素点点头:“我会给你拿点吃的喝的和一个睡袋,白天我在这儿收数的,我会下来看你。”
安顿好程杰,希素便走了。程杰钻在睡袋里,冷了一天,现在才温暖点。每合上眼睛,他便看见和子的尸体,他没法再报答她了。
正在辗转反侧间,他听见地窖的门呀的一声开了,传来轻细的脚步声,程杰急忙跳起来,看看有什么其他出口。
啪的一声,地窖的电灯亮了,站在灯掣旁边的,正是希素的姐姐,穿着条紧身牛仔裤,一件紧身毛衣,程杰隐约看见两颗突起的|乳头,显然她没有戴胸围。
程杰完全不明白她的来意如何,她倒先开口了:“猜不到我会来吧?”程杰一时不晓得怎么回答她才好。
“我是海伦,希素的姐姐。”她那长长大大的媚眼诱惑地凝视着程杰:“欢迎你来。”
程杰没作声。海伦一头浓密卷曲的头发,像泼墨山水:“别紧张,你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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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杰说:“你站在这儿我怎么睡?”
海伦叹了口气:“我想通了,你和希素方才是故意气我。像你这么一个男人,怎会看上希素?”
“你来干什么?”程杰问。
海伦扭扭蛇腰:“你气倒了我,我要索取赔偿。”
“什么赔偿?”程杰面对这个尤物,猜不透她在打什么主意。
海伦仪态万千地站着,诱人的嘴角含嗔亦含笑:“我不喜欢恼你,那么,平息我的怒火吧。”
程杰说:“我没有向你道歉的理由。”
“谁要你道歉?”海伦柳腰款摆,走到程杰跟前,双手圈住他的脖子,柔软的Ru房贴住他的胸膛,丰满的菱角嘴轻轻印在程杰的嘴唇上,舌头轻轻地挑开了他紧闭的唇、紧紧咬着的牙齿,找到了他的舌头,热情地吻下去。
程杰身不由己地发觉自己的嘴和舌头跟她的在啜吸着,起初还有点戒心,渐渐便魂飞天外。
当他还在混混沌沌之际,海伦放下了双臂,退后了一步:“唔,你真的懂得接吻,这就是赔偿了。”
紧张了好多夭,捱冷捱了整天,担惊受怕了半日,这个温柔热烈的吻,令程杰浑身松弛下来。他一直在死命撑住,忽地松弛了,不禁眼前一黑,身子晃了一下,海伦忙伸手扶住他。
但是程杰人高身重,身体向前一倾,海伦不够气力扶着他,程杰一倒,便压在她身上,两个人一同跌倒在地。
海伦被他压在下面,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抽得身出来,一看程杰,仍趴在地上,海伦摸了摸他的额,热得烫手,连忙把睡袋拉了过去,盖在程杰身上。
程杰昏了一阵,张开眼睛,发觉自己脸贴在冰冷的地上,挣扎着翻过身来,用手肘支起上半身,正对着海伦如花的脸。
“发生了什么事?”程杰一时好像失忆似的。
“你病了,刚才昏了过去,几乎没把我压扁。”海伦说:“来,快钻进睡袋里去。”
程杰这辈子都没怎么病过,很感到尴尬,雪儿的生离、和子的死别、黑泽和小仓的追逼,再加上多天的紧张疲累,他实在没气力了。
“怎么办?”海伦看看表,“这么晚了,怎么给你叫个医生?”
“不用了,我躺躺就好。”程杰头昏脑胀。
“怎么躺下就好?你看,你还在抖着。”海伦想了想,干脆也钻进睡袋中,温暖柔软的身子把他暖着:“合上眼睛,乖乖地,睡一会儿,睡一会儿。”
程杰闭目养神了大概半个钟头,脑筋渐渐清醒,赫然发觉海伦睡在自己身边,关心地凝视着他。
“你怎么了?”海伦捏捏他的手:“还在发烧呢?”
程杰没有回答,他太累了。
“很辛苦吧?”海伦问。
“还好,你回家吧。”
海伦本就没回家的打算,她看见希素鬼鬼祟祟地在家拿睡袋,不期而然便联想到在咖啡室向希素大献殷勤、望也不望她一眼的美男子。
她比希素大上五年,这地窖,是她常与新男友缠绵的地方。看见希素拿着睡袋走,海伦一时心头火起,便跑到店子里看她干什么。
她老早打定主意,假若希素居然够胆量跟那美男子在地窖里幽会,她便要把他抢过来,然后抛弃他,以报一气之仇。
想不到希素规规矩矩地走了,她便跑下地窖去找他晦气,却想不到这个年纪比她小的俊男并不是什么小男生,勾起了她一连串的好奇。
“你病了,我不能丢掉你一个人在这儿。”海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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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你并不认识我。”程杰说。
“难道希素认识你吗?我从没见过你。”海伦不服气。
程杰微微一笑。“是的,我们认识很久了。”
海伦嘿了一声:“别以为骗得倒我,要是她认识了你很久,便不会像吊靴鬼似地跟着罗拔。”
程杰哦了一声:“为什么认识了我很久便不会跟着罗拔呢?”
海伦见他邪邪地笑着,一时想起自己的话露出了马脚,不过,露出马脚便干脆坦白了。
“要是希素有了你这么好看的男朋友,还有空跟着罗拔吗?”海伦抚着程杰的脸:“你真的很好看,我要陪你到天明,到时看看希素的样子。”
“我不是你的玩物,不等到天明,我便走。”程杰转侧了身,背着海伦。他哪有心情跟这两姐妹纠缠下去?他只想养好精神,尽快离去。
可是一阵肠胃翻腾,程杰呕吐起来,海伦手忙脚乱地在地窖拉出了包扎存货的纸张,替他抹干净了,拿了杯水给他喝。
“水冷一点,但喝了嘴里便没那么苦。”
程杰喝了,仰卧着:“吐了反而好,想吐又吐不出来时真难受。”
海伦从裤袋里掏出了纸巾,轻轻地印着他额上的汗和嘴角,俯身下去又吻他。
“不!”程杰又一阵肠胃翻腾,吐了海伦一身一脸,这回吐得更凶,海伦一急之下,脱掉了过头穿的毛衣,接着他的呕吐物,忘记了自己裸着上身,四处找毛巾纸巾的既抹程杰,又抹自己的脸,狼狈得很。
大大地吐了一番,程杰胸臆的翳闷少了,人舒服了很多,闭上眼睛舒了口气,只觉一双温柔的手在按摩着他的太阳|穴,一张眼,正对着海伦玉笋似的奶子,这时才发觉她没有穿上衣。
“进来。”程杰指指睡袋:“别冷着了。”
海伦钻了进去,程杰已经太累了,没再说什么,沉沉睡去。海伦拥着他,不时凝视着他俊美的侧面,渐渐也困了,连灯都懒得熄掉便睡着了。
沉睡的两个人都不知道清晨已到。
海伦不回家睡觉是常有的事,希素一边酸溜溜地想,海伦一定不晓得跟罗拔鬼混到哪儿去了,一边又有点窃窃自喜,她认识了个对她那么好,又需要她照顾的人。
这天希素比平日提了早到了店子,准备下地窖看程杰。一打开地窖的门,奇怪居然灯光亮着,急急走下楼梯一看,程杰在睡着,睡袋上边却露出一双玉腕和一把长长的卷曲秀发。
希素三步并作两脚的跑过去,不禁大叫了起来;“姐姐!你,你……”
海伦让她惊醒了,撑起裸着的上半身,希素的诧异与失败感混在一起:“海伦你好不要脸!”
“什么好不要脸?”海伦顺手一巴掌打过去。
一吵起来,程杰也醒了,希素捧着脸怨怨地看着程杰:“想不到你也是一样。”海伦骂着希素:“是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