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虑成为党员的。所以,书记上面讲,我在下面开小灶,争分夺秒,书记不会管的。
过场就这样过去了,肖骁霄总结了一套理论,傍晚和刘梅在党课结束后,他告诉了她的理论新发现。他告诉刘梅,在他看来,党当初的终极目标就是“为解放全人类而奋斗”,或者就是为“共产主义而奋斗终身”,这在大革命年代,喊出了这句话,就意味着脑袋栓在了腰带上,而只是暂时还留在脖子上而已。而且老一代的革命者都是言行一致的,虽然有些背叛者,但是在整体上,他们无愧于共产党员这个贯穿了一个伟大时代称谓,并且创造了一个伟大的时代。但是,任何一个政党,当他通过和平的或者非和平的方式夺取了国家政权之后,任何一个政党就会变成利益的角斗场。所以,当共产党获取了国家政权之后,不可避免地会有大量的利益追逐者混进一个纯粹的革命党。所以,毛泽东当时采取了大量的手段维护这个纯粹的革命党,以致造成了十年浩劫,和后来的大量国家问题、###,现在甚至还有很多变态因素在毒害者中国人。问题的要害在于,利益追逐者之所以能够如此地积极参与其中,而且口号比谁都要响亮,都要坚决,就是因为只要他们喊了这句话,他们就可以获取很多利益了,更不要说还把脑袋挂在腰带上了。所以说,这是典型的言行不一致。因而,人们普遍厌倦政治,这将对我们这个国家和这个民族带来很多严重的问题。
刘梅睁大眼睛说:“研究这个有什么用?我又不想加入共产党。”
肖骁霄微微一笑,说:“你很坦诚,但是我是很想加入的,可惜,在这个现实的利益角斗场,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如愿以偿。”
漂泊家传奇--漂魂(26)
“为什么?”刘梅奇怪地问道。
“很简单,这次发展的共产党员就是以能不能考上大学为准则,而不是你对共产党的宗旨有多高的忠诚度,或者对共产党教义有多深的理解和行动能力,或者你有多大的决心为共产主义而奋斗终身,其实,后面的这些传统要求在当代就是笑话。”
“噢!”刘梅好像是明白了什么。
肖骁霄继续说道:“但是总归还得去争取一下,只要能够考上大学,总归还是有机会的。”
刘梅笑道:“那么你会言行一致吗?”
肖骁霄不置可否,但他还是坦诚地说:“说实话,我无法知道未来的情况,因为这个社会已经不是单一的思维方式,说的动听一点,是八仙过海、各显其能,说的难听一点,是勾心斗角、居心叵测。我不知道将来的我能够陷入到那个利益团体,但是作为政治,理论上的要求是要立场坚定,毫不动摇,而在实际上,大家都是墙头草,顺风使舵。所以,这种现象再度体现了政客的言行不一致。满嘴马列主义,一肚子男盗女娼!”
刘梅再度笑道:“有些人入党是动机不纯,你则是义愤填膺。这在理论上而言,都不是共产党所欢迎的。”
“对!”肖骁霄果断地说:“所以,很多人在喊口号的时候比我响亮的多,其实一旦进入共产党,立马就忘记了当初信誓旦旦的宣言。而我的谨慎,也许就是刘伯承那样,不要一见了红旗就拜倒。我宁肯到了能够有足够的勇气和信心做到言行一致的时候,再去做一个真正的共产党员吧!”
刘梅说:“为什么害怕尽早加入呢?”
肖骁霄不无忧虑地说:“就像柏扬在《丑陋的中国人》里面说的那样,政治团体一旦不是纯粹的革命党,它就是一个大染罐,年级轻轻的人在里面肯定只有做奴才的份儿,称谓既得利益者的马仔,甚至看门狗。因此,我还是尽量等到晚一点再想办法加入。这个时间就是我有足够的勇气和信心做到言行一致的时候!”
“这样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刘梅也用了一个利益的思维方式,表达了她的忧思。
“说到底,我们现在接受的还是理想教育,所以,为了理想,是可以付出一切可以付出的代价的。”肖骁霄无奈地说道?
“啊?那么将来要牺牲我的时候,是不是你要见死不救啊?”刘梅发难。
肖骁霄愣了,这个怎么回答?怔怔地看着刘梅,说不出话来。
刘梅“扑哧”笑了,说:“放心了,到时候我不会为难你的,就像那些典型英雄的结局一样,我会自我了断,不给你添加任何麻烦和造成任何后顾之忧。”
肖骁霄还是迷茫,我们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党课培训很快就要结束了,学校党委“鼓励”大家递交《入党申请书》,并且要求高三班主任做出相应的鼓励和辅导。肖骁霄知道学校党委的这些措施以后,他明白了,什么事情只要摊到郑竿邳身上来了,就没有他的好果子吃。
果不其然,郑竿邳“幽灵”一样出现在自习课堂上,他首先说道:“我算了一下,从今天开始,离高考只有二百天了,因此,按照学校要求,必须在黑板上搞个倒计时的牌子。这样吧,肖骁霄,你的字写的好,上来吧,把‘离高考只有二百天’这句话写在黑板的最右边。”
肖骁霄只好走上讲台,写了这几个字,就走下了讲台。不过同学们吃吃地笑了起来,原来肖骁霄写成了“离高考还有200天”。
郑竿邳说:“看来大家还是很悠闲,根本没有在高考的状态。肖骁霄,把他改过来。”
没办法,肖骁霄只好再走上去把“还有”改成了“只有”。
郑竿邳说道:“从明天开始,按照各自的学号,到黑板上来改日期,不改的,严厉惩罚!”
大家没有说话,这是一贯的作风,表示已经明白了,无条件执行就是。
接着郑竿邳用他一贯的德性,或者就像肖剑云说的那样比较“叛逆”的腔调,开始说入党的事情。他说道:“这个,入党,入党嘛,就是入党。我也没有入过党,没有失去过什么,也没有得到过什么,因此,他到底对个人有什么意义,这个问题谁也不知道。但是,既然学校有了这个要求,还是要积极争取嘛。”
肖骁霄扫描了一遍同学们,没有几个人在听他“正赶着放屁”,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不过这些行为肖骁霄是明白的,大多数同学没有参加党课的培训,所以关注个屁。于是只好继续听郑竿邳“演说”。
郑竿邳提高声音说:“我的要求很简单,凡是觉得自己能够考上大学的,都要递交《入党申请书》,说实话,到了大学是有用处的,特别是对你们大学毕业的时候找工作也是很有帮助的,党政机关首先需要的当然是大学生共产党员。觉得自己考不上大学,就不要浪费时间了,还是尽量复习,多弄几个分数,务实一点比较好。反正你写了申请书也是放了一通屁而已,没有谁要你入党。”
没有谁理会郑竿邳,郑竿邳也没有告诉他这些是针对谁、面向谁。大家就在这种各司其职的状态下完成了这些“工作教育”,这个社会没有真空地带,这个连雪峰中学也难逃厄运。当然这个社会是宽容的,郑竿邳还有折腾下去的土壤。
肖骁霄还是按照团委会的某种“大趋势”,决定递交《入党申请书》。这种书,并不能够自由发挥的,就像“八股文”那样,现在形成了某种固定的要求,所以,很快就能够完成的。这天自由活动期间,肖骁霄到学校党委组织部部长曹德彪的办公室递交申请书。他办公室的门是虚掩着的,正当肖骁霄准备敲门而入的时候,里面传出了声音,是曹部长说的:
“胡县长,您放心了,令公子入党的事情就这么定了,等到保送到了大学,他就是正式的共产党员了。”
这个胡县长,其实是副县长,只是党内潜规则的要求,下级见到他们的时候,如果正县长不在,“副长”们都是要省掉“副”字的。听上去他有点洋洋得意地说:“在长河县,我儿子不是共产党员,还有谁家的儿子可以成为共产党员?”
肖骁霄忽觉悲哀之极,郑竿邳极力“提醒”不要浪费时间,党内既得利益者死活维护着这种特权,那么对于他而然,肯定是没有活路。极端厌倦的情绪弥漫在肖骁霄的大脑里,他总算明白了很多很多,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于是,这个时候自然选择用脚“投票”,他转身离去,结束了这场“政治梦幻”!校园的小溪流上,漂着点点碎纸,一个如释重负的灵魂就这样干干净净地汇入了更加辽阔的远方!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