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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暴室里面,两妃均是受着非人的虐待。
暴室的奴才们,早已见惯了那些哭哭啼啼的人,可是如今进来的这两位妃子,既不哭也不闹,却也是干活,因此,倒也没受什么皮肉之苦,只是每日少得可怜的两餐,加上那饭里面却只有汤没有米,这让两妃的身体渐渐的变得体力不支了。
而此时,在南鼎国里面。
王爷楚若扬更是找到了很多医治骨骼的郎中,然后和海叔来到了南鼎国和楚国的边境处,说是有事找卫寒殷卫大将军有事相商。
那卫寒殷平素里面并无和王爷楚若扬有什么交情,如今突然听到王爷找自己,倒也是有些意外,但是,毕竟这次的事情,皇上派了他和王爷一起来监管彻查,而在不久之前瑄王爷也来了南鼎国,倒是惹得了卫寒殷心里有些不舒坦,觉得皇上对自己不信任,心中有气也是难免的。
而那大公子邵一涵之后找乞丐无果,又逃失了逮来的一个女子,便抓来那卖香葱饼的中年男子,这一问,才知是那女子叫做惠萍,后又探知惠萍给了中年男子一个主意,让中年男子去了上京城百米之外的狩猎场,这狩猎场可是皇室的家族,倒是让邵一涵不禁怀疑起那女子的身份,就迅速的和楚若扬联系,希望其尽快为自己查找那女子究竟是何人?
楚若扬那次为了失踪男子的事情,早已经失去了耐心,不愿和卫寒殷多做周旋,可是,芳妃的突然来信,却让楚若扬不得不认真的看待这件事情,便将邵一涵的事情暂放脑后,先为芳妃寻找到了郎中。
这不,现在就在卫寒殷的将军帐篷里面。
“卫将军,听说瑶贵人随着皇上狩猎去了。”楚若扬悠然的喝着茶,在卫寒殷的面前表情的轻松自然起来。
“怎么了?这又什么,皇上不是每年都去狩猎的吗?”卫寒殷有些不解的说道。
“是啊,这个我也知道,可是听说皇上赞扬了瑶贵人的骑术相当了的啊。”楚若扬似乎不经意的赞赏道。
“当然,我的女儿,她自小都是在我的严厉要求下学习我的本领的。”卫寒殷提及自己的女儿时,脸上便闪现一股奇异的色彩。
“那将军可是教女有方啊。”楚若扬说着,便伸出右手,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却紧接着表情一变,有些不安的说道:“可是,最近我听说瑶贵人落马了,而且伤势严重”楚若扬犹豫半天,最终说出了这句话,脸上那种假装的不安瞬间消失殆尽。
“什么?”卫寒殷听到这话,一惊,一把抓住了楚若扬的衣领,直直的盯着他,眼睛里面全是不相信,带着半信半疑的语气,厉声问道。
楚若扬似乎早就料到了会是这般情景,便大笑起来,“卫将军稍安勿躁,这事情急不得,我也是刚刚听了一个属下回京城办事的时候说的,这不就赶紧在南鼎国和楚国找了一些专门治骨折的郎中,希望卫将军能够将其带回去,速速为瑶贵人治伤。”楚若扬关心的说道。
而卫寒殷抬头看到楚若扬后面那几个奴才,在细瞧之下就发现其手中的药箱,心中就对楚若扬存了感激之心,立即下令,自己身边最受赏识的亲信速速将那几个太医带回去为瑶贵人诊治。
“慢着,我听说这皇宫里面不只是瑶贵人一个人骨折了,而那芳妃娘娘也不知什么原因骨折了,若卫将军能够借着替芳妃娘娘治病的幌子,再为瑶贵人治病,皇上这才不会怪罪你偏袒自己的女儿,自然也不会怪罪你为派了人从我们楚国的边境急匆匆的赶回去治病了。”楚若扬循循善诱的说道。
卫寒殷心里稍微一衡量,倒也觉得楚若扬说的不错,便也应允了,便一声令下,找来几辆马车,带着那些太医们去皇宫了。
事毕,两人又是一阵寒暄,楚若扬便会南鼎国了。
那卫寒殷的亲信到了皇宫,便以自己奉了将军的口谕请这些太医们治疗芳妃娘娘和瑶贵人的伤势。而楚辞并无阻挡,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
不过当芳妃从暴室里面被带出来的时候,却也是惊吓了周围所有的人。
这是芳妃吗?苍白的脸色,蓬头露面,甚至衣服上都占有一股味道,一股让人闻起来极其不舒服的味道。
不过,幸好,此时只有几个太医,夹带着那个卫寒殷的亲信,因此,道并无旁人看到芳妃这般狼狈的样子。
“娘娘的膝盖骨处红肿青大,恐怕这个骨折不轻,需要臣为娘娘借故,望娘娘暂时忍耐一下,很快就好了。”一个郎中认真仔细的检查完之后,便托起芳妃的一只腿,只听咯嘣一声脆响,便神奇般的让芳妃感到有一股自由的气息流淌,让芳妃的灵活自如的动了起来。
紧接着便开了药,然后扶着芳妃睡了下去,而楚辞后来口谕,因腿伤,暂时免了芳妃剩下的两天暴室之罚。
这次,几个郎中最主要的还是为芳妃治病的,只是借着卫寒殷的幌子,说是给卫紫瑶治病,实则芳妃才是最为关键的人物了。因为,楚若扬找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芳妃。
之后,他们也是尽了全力为卫紫瑶治病,算是大功告成了。
楚辞问了卫寒殷的亲信有关边界的事情之后,对于卫寒殷做出的贡献又是嘉奖一番,并让他带话给卫寒殷,说是在坚守几月,多勘察几番,尽力先不要和南鼎国起冲突,以百姓安危为主。
至此,算是告了一段落。而楚辞因为其中一个韩姓太医接骨非常好,便留了下来,其余就让那亲信带了回去。
过了几天,兰妃也回来了,似乎对于暴室之中的事情,兰妃和芳妃有史以来第一次这般默契,竟然都是只字未提,却也没人敢去暴室之中询问,因此,两人在暴室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便成了一件极为隐秘的事情,最后竟然弄得神秘兮兮,让深宫中这一群寂寞的女子又是一顿乱猜想。
时间似白驹过隙,很快宫里几个妃子便怀孕了,只是这怀孕的时间都在当时子嗣之争左右,倒是惹得那些没有身孕的妃子们一阵嫉妒,却也是无可奈何。
转眼间又是半年,冬天渐渐到来了,半年中,除了郑婕妤因不慎滑倒而小产之外,其余几个妃子都是安然无恙。倒不是没人去做手脚,只是两妃自从暴室自后,都是消沉了很久,每次各位妃子请安,都可以感觉道两位娘娘心劲顿失。没了以往那般勾心斗角,却似脱胎换骨般,对待她们这些妃子变得亲切起来。
于是,便有人在背后说,这暴室,真是以暴治暴,能够将两位娘娘的戾气压下去,甚至于让两位娘娘变得循规蹈矩起来,倒真是一个惩恶的好地方了。
当立冬的第一场雪下了之后,宫里顿时热闹起来,就连那些许久不出屋子的妃子们,都是来到了外面观起了这大自然赐予人类最洁白的雪。
当冰凉的雪落到双并拢的娇小凝脂般的手上时,却是瞬间化为一滩水,然后紧贴着手心,慢慢的滑到了手背,直到渐渐的干涸。
徐韶慧的眼睛却是再大雪的衬托之下变得越发的清亮,却也是更加的深邃了。
已经半年多,没见到皇上了,自从那次小产之后,楚辞再也为召唤过她侍寝,就连福慧宫里的那位被监禁的云常在都有过一两次的侍寝,却唯独不传徐韶慧。
徐韶慧渐渐习惯了楚国的气候,就像北方的天气,一年四季,春夏秋冬无比分明,让徐韶慧经过了料峭的春天,炎热的夏天,萧瑟的秋天,终于迎来了立冬
而第一场雪就在今早上秋叶的大喊声中不期然的落入了徐韶慧的眼里。
春暖去世也已经半年了,那次回来之后,徐韶慧恳求皇上将春暖的尸体埋在了后花园的一颗小树之下,而那颗小树渐渐的长大,让徐韶慧总觉得春暖就在自己的面前,似乎总是在自己伤心的时候,扬起她那调皮的下巴,清脆的喊道:“小姐,你又哭了?”
钟魁很好,在自己无聊的时候,总会教自己各种各样花草的种植,渐渐的便也可以打发掉一些时间了,只是,徐韶慧心里却总是隐隐的觉得,这个深宫过于安静了,竟然安静了半年,这半年内几乎就没见过任何扰乱后…宫的事情。可是这个蛰伏期,似乎马上会随着这些落在自己手上的雪花,瞬间融化的
第一百七十一章立冬
当立冬的第一场雪飘飘然然的落到徐韶慧的手心时,楚瑄和楚若扬却刚刚下了马车回到了府邸里。
“主子,您快收拾一下,让奴婢为您梳妆打扮……。”秋叶显然是不知从什么地方跑了回来,脸色因为急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