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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牌大典
张大胆道:“明王称谓,兄弟更加的不习惯,我看这样好了,人前还叫我张兄弟,人后你们爱怎般称唤便就怎般称唤,至于我自身,之后就称其慈烨,慈烨一名,想必除去你们,也就无人知晓我是朱家子孙的了,自也无不妥之理。”但坐上了这玉椅子,知道不做些表示,定也是不可的。
曾老头道:“也好吧!事刚开头,不习惯也是情理中的,以后慢慢适习,逐正过来就是。”
便在这时,管家福伯已将那钿盒打开,递过道:“张。。。。。。朱明王,祭牌可以开始了。”
朱慈烨道:“祭牌,怎样个祭法?”接过钿盒,见里头整齐码排着十三面飞鹰银牌,鹰翅振展,喙头向左,目眼熠熠生辉,甚是雄伟。
福伯道:“明王只需把牌子分发众人,祭牌便就开始了。”
朱慈烨想:“原来祭牌是这样的简单,”当下取出第一面银牌,见上面有‘五门善人’四字,不禁读出来:“五门善人。”
“在。”门衍赶紧起身出来,必恭必敬地跪在了地下,双掌平托。
朱慈烨一愣,道:“门老板,你为何要行这般大礼?”
门衍一声不吭,福伯道:“明王,请把牌子交给老奴,让老奴给门老板送下去。”
朱慈烨只好将牌给了他,门衍接过飞鹰银牌,叩拜了一个头,道:“门衍领受,赴汤蹈火,誓振江山。”默默起来退回座位。
朱慈烨接着拿来一面银牌,牌上镌着‘竹青娘子’四字,便就念将出口。谁知石室内半晌都无声动,静悄悄的,不见有人出来。
福伯低声道:“‘竹青娘子’孙小妹没来。”
朱慈烨只好轻放回银牌,换了一面,读道:“粉蝶花。”翻转了下牌面,见背上还有几个字:“叶莹莹。”
蒙面女粉蝶花叶莹莹见叫到自己,也出来领牌回身。
片刻功夫,十三面飞鹰银牌就分发完毕,咬舌媒婆本名雷鹤娘,号‘煞面婆婆’,欧阳逍遥长年卧病,却意外叫得‘病大夫’欧阳游,‘三界阎罗’活眼神算,‘引魂钩’房雄俱都领了牌子。
阶下众人当中,却不见有曾老头的号牌。
朱慈烨异道:“曾兄,这里怎么没有为兄的牌子?”
曾老头从怀里取出一面与众人同样的银牌,道:“我的在这儿,当年经得天王同意,也为方便保护你,此牌就一直未离过身上。”
朱慈烨一阵心暖,恍然道:“哦,我想起来了,早晨你给刀疤鬼见愁瞧的定是此牌吧?”
曾老头道:“正是此牌。”
朱慈烨道:“想不到曾兄亮一下名号,就把那京城第一捕快给吓跑了。”忽起好奇道:“不知曾兄的响名可是什么?”
改头换面
曾老头道:“我本名曾天寿,年轻在江湖闯荡时,道上朋友瞧的起,送了个‘行衣寿人’的名号,后来为了隐匿身份,和众兄弟一样,姓名差不多都给忘却了。”
朱慈烨察看了钿盒内余剩的银牌,忽然发见当中有一个姓名很是熟悉,拿起看时,正是他的‘父亲’张依风,正面镌着‘迎风剑客’,轻轻抚摸了下,这面牌子以前他‘父亲’该一直带在身上的,如今牌子还这般光鲜,‘父亲’却早已不在了,鼻酸之下,恭敬放了回去。
又察看了另外几面牌子,看见早前闻曾兄他们谈论起的严刚、梁四等人亦在其列,当下便就猜测到了三四分。‘飞艳刀’严刚应当是严胖子,‘索命鬼’梁四有可能是酒老鬼,而那‘白笔妙手’张一书及是张画师,‘冷湘笛’辛锋该就是辛家老爷辛铁风无疑了。至于老朱,管家福伯提点正是他一直猜测不透的‘血衫人’楚文臣。
这时,柳三娘开启开了那只稍小的钿盒,朱慈烨瞥上一眼,看到那里装着四面金光灿灿的飞鹰金牌,料猜定是纯金打造。她奉递道:“朱。。。。。。呸,怎么这么别扭,傻小子,快点拿去。”一把推进他手里。
活眼神算大喝道:“柳三娘,你太放肆了。”
曾老头提醒道:“三娘,你怎还叫他傻小子,以前格于情势,也便罢了,往后要注意着,可不能再那样叫了。”
柳三娘道:“我从小看着他长大,傻小子都叫着习惯了,突然要我改口叫什么朱明王,你们叫的顺溜,老娘可叫着不习惯,我倒是觉得傻小子没哪里不好的。”
朱慈烨嘻嘻一笑,道:“我也觉得挺好的。”
活眼神算面色一僵,侧首不再开口。
曾老头道:“明王,万万不可,倘还似以前,那该如何召号的动天下豪杰为其效力,又该何时才能光复祖业。”
朱慈烨只得无奈道:“我知道了,曾兄。”在他心中,从一个平头小子摇身一变,一夜成了前朝皇室子孙,是及其的不适习,但现实就是这样,纵有千万个不开心,也只得去忍受,否则,会辜负了很多人。
曾老头道:“明王以后别再称作我曾兄了,改直呼姓名的好。”
朱慈烨低落道:“恩,曾。。。。。。天寿。”立即侧边眼去。
管家福伯提点道:“明王,司马庄主还等着呢!”
朱慈烨一抿嘴,迅即拿起一面飞鹰金牌,大声道:“啸阴天王。”
【第十章 生死虫影】
旧血新血
四面飞鹰金牌,唯有‘金一神捕’司马天南一人领受,皆余三面金牌,听福伯道言:‘紫衣人’啸阴天王二十年前一夜便就下落无踪,如今亦都不知是生是死,‘黑木道人’佘楠子却在那晚真死了,‘铁手算盘’王涟;便是王铁匠,上月则丧在了藏尸洞。四面飞鹰金牌,凋零廖几。
朱慈烨暗叹一声,这些人自不全是尽因他而难,但却很难讲,与他丝毫没有联系,逝者虽逝,而活着的人,就该要好好活着,此时,不禁有些后悔,这玉椅子实是不该坐的。
忽听‘啊’的一声惊叫,只见柳三娘一张脸惊讶已极,双目怔怔瞪着阶下。
朱慈烨齐看过去,顿也惊愕不禁。门衍、曾老头等人正将银牌鹰翅割向左手经腕,鹰翅扁平,虽比不得刀锋刃利,但割在手上,也是极其厉害的,鲜血立时迸出,滴在地下。不消片刻,众人身前地面俱都染红了大片,血还仍不断从体内流出,他们仍就无事一般,好似流出的并不是血,抑或就是血,那也不是他们的,都靠在梨木椅上,不加止歇。再一瞧司马天南,脚下也是鲜血淋淋。
柳三娘喃道:“这些人是不是疯了。”
她一开口,朱慈烨忙想起阻止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为什要割破手,任血费流。”
曾老头向目道:“明王有所不知,这才是我们真正的祭牌大典,放掉身体里的旧血,生出新鲜的血,以次昭示我们对你的衷心。”
朱慈烨忙摆手道:“不要了不要了,我知道你们都对我很好,你们还是赶紧把血止住了,流了那么多血,不害身子才怪。”
曾老头道:“流的越多,就显出我们越是忠诚,这是我们凤凰落历来的规矩。”
朱慈烨道:“那也不好呀!你们怎会有这样害己的规矩。”
司马天南忽道:“明王这样劝戒,不是不相信我们吧?”
朱慈烨道:“不。。。。。。没有,我只是担心你们的身子,断无他的意思。”
司马天南道:“不用担心,我等还要扶佐明王建功立业,自当有数。”
朱慈烨道:“哦。”生怕他们真的误会,也就不好再劝。
摸约又过了片刻,曾老头等人手腕处的血终不再流出,显是伤口时间一长,血痂凝合的缘故,他们各拿出一块相同颜色的红长巾,随便往上一裹,打了一个结,算是包扎过了。
忽闻得一阵疾脚步声来,众人一惊,遂目转向石室石门的那边,这般隐秘之地,会是谁私闯了进来。
脚步声来到石门后,突然停了下来,曾老头喝问道:“谁,这般鬼鬼祟祟的,来了就给我出来。”
喝声方歇,一个素衣老太太身影一现,竟是曾老夫人。
亲情却假
曾老头一愕,道:“夫人,你来做什么?”
曾老夫人走将上来几步,待要开口,背后又闪出来一人,曾老头又是一愕,道:“习老板,你怎也来了?”
习娇娇镇定慌色,道:“我来看看老朱。”
曾老夫人回首轻声道:“要你回头,你还出来做什么?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习娇娇声音也很轻道:“我始究放心不下,还是陪着你的好。”
曾老夫人道:“那你跟着我,不要乱讲话。”回来看向曾老头道:“你们都准备好了?下一步要做什么?”
曾老头道:“夫人来了也好,张兄弟现已是明王,不日之下,这里可能就要废弃了,不过夫人不用担心,我已叫人在江南给你和习老板寻得一处好地方,你们。。。。。。明天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