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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顿之下,伙计狗毛似也瞧出了端儿,更没了张好脸色,甚连正眼也懒的再瞧一下,但手下反抓得更牢更紧。
张大胆红了红脸,赔笑道:“狗毛兄弟,你瞧咱们都是街邻乡坊,要不。。。。。。”
狗毛目光一佻,打断道:“吃饭收钱,天经地义,就算邻居,也没得商量。”
张大胆脸又一红,心中既是气愤又是着急,但一时还真不知该咋办是好。正当这时,忽听凭空一声暴叱:“小兔崽子,你怎这般对张老弟无理。”
狗毛楞了一楞,回身看去,但见夕阳客栈的房掌柜一捋羊胡子小须,缓步走来。狗毛拘笑道:“掌柜,他。。。。。。”
夕阳客栈的房掌柜瞪了眼他,道:“你要说什么?”
狗毛赶紧闭住了嘴,房掌柜朝张大胆一笑,道:“张老弟,伙计不懂事,你可不要放在心上。”
张大胆一脸歉意,道:“房掌柜,小弟今日确实忘了带银两,但决不是有意赊钱,还请掌柜多多见谅。”
房掌柜哈哈一笑,道:“张老弟说的哪里话,你我街坊二十有载,我怎不了解老弟的为人。”又瞪了眼狗毛,喝道:“还不快将手松去,与张老弟陪个不是。”
狗毛瞅了眼张大胆,只得乖乖松开手,呆呆站着。
房掌柜道:“怎,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狗毛怔上一怔,甚难启齿道:“张。。。。。。张屠。。。。。。”
张大胆一笑,道:“狗毛兄弟毋需道歉,其实一切都是小弟的不是,房掌柜,狗毛兄弟也是尽得职责罢了,还望掌柜劳手替小弟记下帐笔,改日自来结去。”
房掌柜道:“张老弟言重,区区一餐饭食,何须挂帐,老弟若还有事,去了便是。”
张大胆道:“那就有劳房掌柜。”看了眼狗毛,又道:“在下生性愚钝,不知哪里得罪了兄弟,如果有冒犯之处,小弟就在此陪个不是。”朝前深作一揖。
狗毛不屑一顾,转身就走。
张大胆愕了一愕,房掌柜笑叹道:“张老弟莫要见怪,其实没有什么?都是往常我管教不严,叫伙计们都懒散成习惯。想起来,一切还都是我的不是。”
血迹未干
张大胆拱了拱手,想起荷心,便笑道:“掌柜有心,小弟这还有些事情,来日再来道谢。”
房掌柜笑道:“老弟请便。”
张大胆出了客栈。
苍穹夜色,星光黯然,当张大胆来到飘飘院门前时,这里哪还有人影,远处飞来的数张孤叶,经风一吹,不停在地上打着卷儿。目光落处,张大胆不禁一震,只见地上居有片片尚未完全干透的血迹,想必定是刚才有人受了伤。
他浓眉皱下,低声道:“难道是荷心受伤了么?”一念至此,再也顾不得猜测,望一望飘飘院巍峨的门楼,掠向一处巷口。
深邃的小巷,伸手不见五指,所幸张大胆从小就在这一带长大,对周遭环境熟悉的很。他来到一处墙下,左右顾盼了下,跃身翻上一人多高的墙头,跳了下去。
鱼鳞般密集的亭榭楼阁,蛛网般交错的径间石道,毋需多说,此地便是飘飘院的后院了。张大胆之前虽来过两次,但今日实不相同,只见院内灯火通明,期间还有三三两两的丫头挑着灯笼急进急往,想来今晚的客人,身份当不寻常。
张大胆暗藏于一坛花卉后,等过片刻,当瞅无人空隙,便向飘红的房间摸去。
哪知,他前脚刚走,墙上忽又跃上一条人影,此人面蒙白色轻纱,宛如幽灵一般,先在墙上侯着瞧了一下,才轻如发丝般飘然下身。
张大胆一步多瞧,凭借院中的草木屋墙,总算多次巧妙避过人眼,离得内院愈发靠近。
一烟熏炉,一盏孤灯,飘红娇美的身影,独自空坐。只见她单拂琴弦,指间捏着张蜡黄的纸,纸上见字:‘西南山有诈’。
原来,此张字纸正是当日和张大胆驱车西南山时,在孙寡妇的烧饼中吃出来的。起先,飘红曾怀疑,纸条可能是给张大胆的,因为她与孙寡妇并不相熟,极恰巧是让她给吃着了这张藏匿字条的饼。可后来又想,如果纸条真是交于张大胆,那为何要将其藏于饼内,直接交给他,或是告知他不是更好吗?
默然沉思良久,飘红又想。
那夜在关帝庙前,突然出现的女人,虽未瞧见她的脸面,但那双眼睛,只怕至生都难以忘却。数十年前,也就是有这样一双眼睛的女人,亲手杀了她的父母,而使得自己成为了孤儿。
飘红微微一震,呆眼望了望指间的字条,黯然将于灯火上化燃灰烬。
‘冬冬冬’,窗格外响起三声微叩,紧接着一个女人道:“小姐,田九回来了。”
飘红眼睛一亮,道:“翠梅,先进来说。”
但听‘吱呀’两声起落,房门开启了又关上。
青纱帘外,翠梅娇小的身子愈近清楚,飘红一肃容貌,端了端身子,翠梅应帘进来,便道:“小姐,奴婢刚把田九送走。”
飘红道:“今天他怎样?”
翠梅道:“与往常一样,清早起来在门外站会儿。。。。。。”飘红暗自一笑,翠梅接下去说:“如果一日见不到小姐,他怎会放心。。。。。。格格格。。。。。。”
翠梅笑着说下去:“田九讲,今早在外面,他还让一个小乞丐给骗光了身上所有的银子。。。。。。”笑仰不止。
飘红也笑了笑,道:“你这小丫头,就会拿别人笑话。”
主仆对话
翠梅止住笑,道:“中午的时候,好像又撞巧遇上那小乞丐,田九还以为又有事情可看了,岂料小乞丐见到他,一边捂住手上的鸡,一边说,‘现在你比我还穷,让你见了这么肥的鸡,还不让你给抢了吃。。。。。。’”一边说着,一边还从田九那学来小乞丐当时的模样及口气给飘红看,只把飘红逗着忍俊不禁。
飘红笑着道:“那后来呢?”
翠梅道:“后来小乞丐就跑了,不过。。。。。。”迟疑了下,接着道:“之后出了样怪事。”
飘红脸一正,道:“怪事,什么怪事?”
翠梅道:“田九说来了个怪老头,牵着口棺材,交给了他。”
飘红一脸惊讶,道:“棺材?”想起离开关帝庙时,那里正巧有着一具棺木,不免嘀咕:“难道他还与那小道女在一起?”
翠梅没听清小姐在嘀咕什么,脱口问道:“小姐,什么小道女?”
飘红结结吾吾道:“哦,没。。。。。。没什么。。。。。。”
突然,听屋外有人惊叫道:“快,千万别让他给跑了,你们去那边,我上这边,都把招子给我放亮点,搜仔细了。。。。。。”
顿时,人声沸杂,光交火影,飘红微一震,问丫头翠梅道:“这是出了什么事?”
翠梅一脸迷惑道:“奴婢也不清楚,要不,我出去瞧瞧?”
飘红道:“那你去吧。”
翠梅应得一声,方正出去,岂料突闻窗户‘咣当’一声,飘红脸色一变,道:“翠梅,外面的是什么声响?”
翠梅一掀青帘,赶紧出去,朝窗户处看去,呆了呆,道:“小姐,是。。。。。。是他。”
飘红吃惊道:“他。。。。。。”沉默了下,心中已然明白,但还是问:“他是谁?”
翠梅道:“张公子。”
飘红淡淡道:“他来做什么?”
张大胆跳下窗户,一眼便瞧见翠梅在吃吃看着自己,楞了一楞,傻傻一笑,道:“翠梅姑娘,让你见笑了。”
翠梅面色一寒,冷冷道:“我家小姐问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张大胆红了红脸,支支吾吾道:“我。。。。。。我。。。。。。”
翠梅暗自一笑,但口气仍不轻饶道:“既然张公子没有事,那还是哪里来往哪里回好了,我家小姐可是得休息了。”
张大胆呆之一楞,一阵面红耳赤,如此夜晚,莽然来到女子的闺房,实不知该怎样说才好。
此时,一直未和张大胆说话的飘红,心中实是阵阵喜悦,想道:“毕竟他心里还是有我的。”想处,听得屋廊下响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门外有一汉子的声音道:“飘红姑娘,请问你在屋内吗?”
张大胆一惊,但听飘红冷冷道:“什么事?”
门外的汉子道:“哦,刚刚后院发现了可疑的人,请问姑娘有没有瞧见?”
飘红道:“我一直在房中,哪有什么可疑的人。”
门外的汉子道:“那姑娘方不方便让小的进来瞧瞧。”
张大胆微微一震,翠梅立即破口道:“你是什么东西,怎可随便进小姐的房间,当心我去嬷嬷那告你去。”
门外的汉子一阵沉默,半晌才道:“姑娘可是知道,今晚院里来了贵客,倘若出了什么闪失,不但小的担当不起,只怕姑娘也难以交代吧!”
惊险一刻
翠梅牙根一咬,道:“你。。。。。。”无奈回头看着小姐。
青罗色的纱帘,难掩飘红娇好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