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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南阳公主的队伍在行进了几日后,信还未送到平西王手中,队伍却在凤凰落脚下被山上的一伙强盗,劫了个正着,南阳公主也摔死在凤凰落主峰观阳顶的断崖下。
之后,缅甸王变节,把永历皇帝朱由榔交给了吴三桂。吴三桂押赴永历帝至云南的昆明,绞死在篦子坡。但过去不久,永历帝的尸体却无缘无故不知无踪,有人猜测是让某些反清志士秘密给劫走安葬了。不过,这些俱是后话,不曾亲眼见到,终都无人相信。
再说观阳顶,东西南三面竟是万丈不见底的深渊,北面更是山道崎岖,怪石嶙峋,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前朝官府多次带兵围剿,都只能望崖兴叹。但奇怪的是,这等险峻易守的山崖,百步十八蛇苦心经营了几十年的老巢,却在三二十年前的一夜之间皆化为乌有。山上强盗竟相都死在了观阳绝顶。
张大胆和木头抬着口棺材,举步蹒跚走在蜿蜒曲折的山道上。棺材本身并不很重,压肩的是躺在棺材里的人,但就算这样,两人也不该抬得如此吃力。除非,他们要去的地方很特别,因为只有上观阳顶的山道才会走得这么艰难。
张大胆悻悻道:“木头兄弟,你说老头子干嘛费这么大劲,要把棺木抬向这种鬼地方。”张大胆嘴中说的老头子指的是活眼神算,以前张大胆都很客气地称他叫神算,而现在却直接呼唤老头子,想来他心里一定是恼怒到了极点了。
木头没好气地说:“老头子是怪脾气,他是何想法,我们哪看得透。”
张大胆擦擦汗道:“看来这些老家伙真把咱兄弟当牛使了,起先真不该找上他们,相信没有他们,咱也照样可以摆平的。”
木头道:“到这份上,咱们也只能照他们说的办了,具体老家伙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看了不就知道了。”
张大胆道:“兄弟说的是。我们再加快些脚步吧!省得让他们等久,又该说话了。”
说着,两人停下互置了个肩头,加速着脚步往山顶赶去。
不多时,前方山上出现了一座宏伟的大屋。屋舍宽广百米,气宇轩昂,可惜整体已有些破旧,想必是有好久没有人打理了。屋子的门前有十几块花青石浇筑的台阶,一个干净且满脸严肃的老人站在台阶上,眼睛不停地往山道这边瞧来。
张大胆刚露出半张脸,就听见有人喊道:“张兄弟,你们可总算是来了。快,赶紧往这边抬来。”
张大胆喘着粗气道:“曾兄,怎么就你一人?”
曾老头道:“他们都在后头呢!就差你们了。快些,千万别误了时辰。”
两人紧紧肩上的杠头,跟随曾老头往屋后走去。三人走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穿过了一大片茂密遮阳的竹林后,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处断崖。崖前摆放着一张长型的方桌,桌上搁有木剑,笔砚,朱砂,黄符,火烛,八卦罗盘和一些祭品。
活眼神算,酒老鬼和张画师都焦急等在桌前。酒老鬼的手上还撑了把锄头,腰间缠绕着大圈的粗麻绳。
曾老头示意张大胆和木头把棺材歇到祭桌的前面。
两人放下棺木,退至一旁。
崖下藏棺
一切布置妥当。活眼神算从桌上托起八卦罗盘,沿着断崖往前走。他走几步,歇一停,又往前几步,又停下站一会儿。他的脸始终都保持着那种不可侵犯的姿势,很让人捉摸不透的安静。这时,他又停了下来。很快,他开口道:“就这地方了。”
活眼神算的话音刚落,一旁的张画师迅速抄起桃木剑,面对空中奇怪地笔划着。他的嘴中还念念有词道:尘归尘,土归土,阴阳相隔,人鬼殊途,人走人的阳关道,鬼去鬼的独木桥,阴阳有界,各不相安,怨气情仇,生世来生。。。。。。
念完一大段难懂的咒语,张画师放下木剑,用毛笔蘸上朱砂在黄符上画出几道奇怪的符咒。他道:“酒鬼,看你了。”
酒老鬼解下腰间的麻绳,用很奇特的手法给棺材打上几个死结,然后在前后左右各贴上两道张画师画起来的符咒,最后抄起锄头,纵身就跳下了断崖。
张大胆失声道:“酒老板,你。。。”他正要跑上崖边查探个究竟时,不料身旁的曾老头却拉住他的手臂道:“葬棺之时,闲人莫近。”
说着,曾老头走到棺材身旁,单手举起三百多斤的棺木,很轻巧地来到酒老鬼跳下崖的地方,抓住麻绳把棺木往崖下放去。
其余的人都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曾老头的一举一动。
木头瞪直了眼睛,羡慕道:“想不到曾老头有这样的一手手力。”
张大胆感叹道:“何止曾兄,其实他们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想不到在四平街住了这么久,我俩的眼睛却比神算还瞎得厉害。”
木头道:“神算瞎眼测风水,张画师招魂画符,酒老鬼身轻如燕的身手。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还一直以为他们只是些会算命,画女人,喝酒的老鬼呢!”
张大胆笑笑道:“如果没有点本领,我想他们也不会来趟这潭浑水了。”
木头道:“那你呢?”
张大胆遥望着远方,其实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这里,是真的出于朋友间的义气,还是有别的原因,他真的没有想过。他本是一个胆子很小的人,可这次却义无反顾地来到了做梦都害怕的凤凰落,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或许在他的心中,还有一个缠绕了好久的谜团,那就是父亲是如何死的。是真吓死在那只神秘白猫的爪下,还是有别的隐情。他暂且无法知道。但不管是何原因,自从历宅再现一只同样神秘奇怪的白猫后,他就感到很不安,或许这和严胖子的神秘死亡有关。或许,它就是杀死严胖子的凶手。
日落西山,酒老鬼终于被曾老头从崖下拉了上来。只见他衣衫褴褛尽湿,胸前和手臂都刮了好几道的血口子,脸色看去竟显苍白,四肢还不住地打颤。
曾老头道:“老鬼需要休息,我看今夜就别下山了。”
张画师道:“那我们今夜就在凤凰山庄住一宿,待明早天亮了再下山吧!”
活眼神算叹道:“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很快,众人就来到了山道口的大屋前。张大胆这时才明白,这里就是张画师说的凤凰山庄了。刚进入庄子,曾老头就说道:“你们先坐一下,我去给大伙弄点吃的。”
张大胆不放心道:“曾兄,我陪你一起去吧!”
曾老头道:“不用了,你替我照顾酒老板吧!”
张大胆点点头。他搀着酒老鬼来到了昏暗的凤凰山庄的会客厅中。其他的人也都跟着走了进来,大家都靠在落满灰尘和蛛网的椅子上闭目养起了神。
待坐下不久,天色就完全黑了下来。张画师从身上拿出一道火符点燃了一支蜡烛。顿时,会客厅里一下变得亮堂非常。张大胆好奇地四处看着。他发现强盗的庙门和普通民间的古屋大宅也没太大的特别,唯一令他感兴趣的是正堂挂着的三幅人物画像。中间一幅是清太祖努尔哈赤,左边一幅是大顺帝李自成,还有右边一幅是平西王吴三桂。
啸阴天王
张大胆百思不得其解,凤凰山的强盗为何会供着这样三个人。按理说,这三人都是亡明的元凶,血性汉人的仇人。难道这伙强盗和明朝朱家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所以他们当年劫了南阳公主也并不是什么无意之举。正迷惑思索间,曾老头拎着两只野兔三只山鸡走了进来。
他笑呵呵道:“看来今日运气还不错,刚出门就打了这么多。我看这里也够咱们吃个饱了。”
酒老鬼抬了抬好象刚醒来的眼皮说:“够是够了,只可惜少了下菜的酒。”
张画师道:“老鬼,我家还藏着一坛南宋宫廷御用的贡酒。等明天下山了,我拿出来请大家一起吃。”
酒老鬼眼珠亮了亮,兴奋地说:“认识你这么久,平日也不见你有如此大方。看来明日我一定得喝个痛快。”
张画师叹道:“是啊!明日非吃他个不醉不死不可。最好吃醉了还能找口好棺材睡一觉,那是再美不过了。”
酒老鬼笑了笑,然后又瞌上了眼皮。
夜深人静,张大胆再次睁开了眼睛,和之前只听见呼呼的犹如豺狼虎豹的山风,还有隔壁木头沉重的鼾声不同,这次还多了层碎碎的脚步声。
脚步声忽远忽近,忽重忽轻,就像一个幽灵一样,在深夜的凤凰山庄里四处游荡。当他隔着一层薄薄的窗纸,停留在窗下时,张大胆不觉一下变得清醒起来,他突然想起睡前曾老头和他说过的话。
他说:“凤凰山庄宽丈百米,有屋108间,是当年百步十八蛇的起居行宫。听说在山庄的某个房间中还埋藏着大笔的财宝,只可惜二十几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