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曾老头回赞道:“瞎子不也是如此这般。”
活眼神算一怔,突放声大笑了起来,曾老头见之,也跟随朗笑不止。二人似忽然都想起了世上最开心最可笑的事,笑浪一节高过一节,直入云霄之上,在幽静的‘埋尸谷’里久久回荡不散。
爽朗的笑声,传入进王匠头的耳中,他不觉怒意渐涌,昔日如此敬佩的二人,此时不仅畏首怕死,还如此的这般开心,实让他的心都寒到了极点。
心中愤处,人已出来石棺,火光闪烁,他不禁微吃一惊,但见先前钉死在石墙上的那具尸人,此时竟消失的不见踪迹,惟有地上多了一滩更大的脓血。
他顿上一顿,径直朝石门走去。
狭长的径道,寒气甚是逼人,目光瞧处,清晰看到地上有着一连串的血印,一直续往火光尚照不到的黑暗那头。
王匠头摸出怀里的金算盘,握在手中,准备着大战前的恶杀。此时,不论前方等待他的是尸人,还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地狱,那心中的理念惟有一个,就是天亮之前,必须回到四平街。
但是,越是接近石室,越是难掩内心的不安,手心的汗似也增加的几分。
突地,几声紊碎的声音自黑暗的那头迎面传了来,王匠头心念数转,脚下动处,遂奔将了过去。
少刻,人已至室外,但眼前的情景,无不又是一阵吃惊。只见石室那本满地的尸块,竟都已消失的片点不留,惟有四柄让脓血染红的轩辕大斧,还诡异地躺在地上,他不觉心下一怔,忽闻石室另头的木门外又响来了那极乱的碎声,他不及细想,急跨将去,猛然拉开了木门,但见一张血污的脸顿显眼前。
他不觉愕异一声,惊道:“怎是你?”
突来一击
那血污之脸突瞧见王匠头,竟二话不说,猛然便扑了上来。
王匠头怔上一怔,身子往后直掠数步,待停下来,愕然道:“肖头领,你不认得我了么?”
那被唤作肖头领的污脸人直视着双目,一记扑空之下,顿也未顿,接又卷土上来。
王匠头呆了呆,咬牙道:“我怎忘记了,你不是早已经死了么?”目光动处,手起盘落,金算盘狠狠砸向肖头领的脑袋。
肖头领被砸得脖子歪起,不知云雾所处,‘蹭蹭蹭’斜侧出去,直靠在石墙上。
王匠头冷冷看着他。哪知,肖头领身子方稳,便又速跨回来。
王匠头心头一震,只觉有股冷气从脚底升起,心念数转下,金光也已闪过,此时,他用尽了十分的力气,但听‘咯嚓’一声,肖头领的脖子竟裂开一道缝隙,整颗脑袋居倒挂在后背上,单单连着张皮及一条气管,仰望着洞顶。
寒气逐浓,王匠头木看着脚步已乱的肖头领,在眼前来回晃来走去,如醉酒了一般,抑或又极像某个滑稽小人,似表演着那可笑的木偶戏剧,但是,这出戏就是有多么的好笑,只怕谁也极难喜悦的出来。
方向失去的肖头领,在那里片刻摇晃后,居抬上手来,扶起了倒挂着的脑袋,但他的手指刚一松开,无奈头又倒扣了下去。他只得又开始摇摆不止,慢慢的,竟倒着走出了石室的木门。
王匠头跟随过去,看着肖头领步步倒着行走。正当这时,黑暗下突又窜出一人,双手猛扣住肖头领的吊头。肖头领欲作挣扎,却显得是那么的无助。那人手下一紧,生生扯来,残酷将肖头领的脑袋给撕裂了下去,然后放到嘴上猛然胡咬。
肖头领一下没了脑袋,顿如一只无头苍蝇一般,在原地连打数转,突‘扑’一声重重倒侧在地。只见他硬躺躺在那里,四肢却不断地抽搐弹动,少刻,断脖处激涌出一滩黑血,便再也没了动静。
那黑暗下奔来的人瞧也未瞧,直欢啃着手上的头颅,忽然,他一眼扫向数步之遥的王匠头,竟楞也不楞地抛去断头,亦步行将上去。
断头在地上连滚七八圈,‘骨碌碌’撞上了一处墙角。目光落处,王匠头一眼瞧着那已啃吃的千疮百孔不成模样的头颅,竟已似呆着,仿佛丝毫不曾察觉危险正一步步朝他逼来。
那黑暗下奔来的人已欲来欲近,一双如鹰爪的手亦将贴向王匠头的脖子。
千钧发处,突火光下忽有一道弧影闪过,只见黑暗下奔来的那人身子微微一晃,悠悠倒了下去。
王匠头心一怔,悠转过目光,看见那人的额前居插着一支竹签,他一阵心喜,之余,人也回转过去,但却不禁惊愕非常。
活眼神算与曾老头凛立数丈之外,两人须发尽白,似一下突显得老去许多。他微眼细瞧,活眼神算一手抓着数支命签,一手高持着火把,而曾老头右手似提着块用碎布简单摞作的包裹,那里面裹着什么,似难以猜测,但他却看见包裹底下一直不停地滴着黑血。
醒尸经术
两人缓步朝王匠头走来,边走曾老头边笑道:“匠头见了我等,怎好似还不太欢迎么?”
王匠头神色怔过,支吾道:“你们。。。。。。你们。。。。。。你们怎成了这般模样?”
曾老头道:“匠头是说我俩显老了么?”
王匠头正正道:“你俩的头发则全白了?”
曾老头道:“人老发白,此是寻见常理的事,有什好奇怪的。况且,我本确实是老了。”他叹息一声。
江湖中传言一夜白头乃是大悲大痛所致,而曾老头与活眼神算却是一刻白头,他俩虽都已五旬过半,但发须还不至于到了如等沧桑,此刻王匠头奇怪问起,而他却回得这般轻描淡写,好似这一切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实无奇怪可言。
王匠头喃喃一声,道:“可是,这。。。。。。”
曾老头截口道:“匠头莫再奇怪,方刻实不是说话之时,待出得‘藏尸洞’,老夫定会将一切细告知于你。”
王匠头心中虽满是好奇,但也明白,此时确不是说话的时候,当下的‘藏尸洞’内,亦布满着寸寸杀机,稍有不甚,必将魂归他处。
活眼神算近来,突息叹一声,道:“瞎子之前常自负道术尚精,但今日与此人一般较下,唉。。。。。。”他幽叹数声,实不知山外有山,天上有天,此般道理,当乃深刻至心。他接着道:“来此这许久,方才晓得无意下已踏入他人早已布下的‘五行醒尸术’,倘若施术之人尚还在此,我等怕早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王匠头奇道:“‘五行醒尸术’?这名号听来好似还挺生疏的。”
活眼神算微动神色,道:“‘五行醒尸术’居八大玄术之一,其间有七十二种布法,一百四十四起变幻,此术源出于《道陵尸经》七卷玄术篇,早年瞎子与南阳仙人参法严术时,曾在此败残风下。只因这般,瞎子至今尚敬佩南阳道人甚久,但据瞎子所知,当今世上,懂得‘五行醒尸术’的人,除去南阳仙人,至今应无人通晓,岂料今夜在‘藏尸洞’内,竟还能遇上懂这一玄术的高人,真是奇怪的很。”
曾老头低头瞧一眼手下的包裹,微顿,担心道:“此术连瞎子也无奈破施,是否我等就只能在此等死了?”
活眼神算冷静道:“那也未必,瞎子虽无能破此术法,但‘五行醒尸术’只是用来召唤洞内尸人,只要你我三人齐心,突出崖洞,便也就无事了。”
曾老头叹道:“如今洞内尸人极不在少数,我等要突将出去,当乃何之容易。”
活眼神算道:“如今想来,是瞎子过于疏查,其实在你我三人刚进到洞内时,瞎子就该明白,‘藏尸洞’内共有厅室四层,首先第一座石厅施之的是五行的静,接下来的第二座石厅为乱,乱下就是杀,杀气来之,当自破,瞎子一时未明,原来这五行最后缺失的,竟是你我三人的震,此样一来,‘五行醒尸术’下的静、乱、杀、破、震已然齐全,五行一齐,洞内的死尸就有了戾气,戾气聚来,死人醒之,而活人则将难安。而让瞎子担心的,是布法之人居还带来如此多的死尸,并将其碎成尸块,此番不仅提振了洞内的戾气,更有甚者,弱肉强食后,留下的俱是难之应付的尸人。”
王匠头不屑道:“管他破术有什厉害,待我前方探路,你等稍步再行。”他话语方出,当行步踏而去。
血虫骷髅
曾老头一怔,急行拦止道:“匠头莫要独行过去,你我三人同起同进,方为最佳妥当。”
活眼神算也道:“曾兄所言是极,‘腐食尸’虽数目众多,但他们却有同一个弱点,那就是五行戾气尽聚于额前一线下的百会、上星、神庭、印堂四穴当中,你我只要打准穴地,散去其戾气,尸人便将无所遁处。”
王匠头瞧一眼地上刚被神算命签插死的尸人,脸一正,道:“此番就好办多了,既知尸人弱处,还怕他作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