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大。”
张道陵面色一变,道:“你。。。。。。”一语未出,突听得卡卡声响,牛角人周身的茧丝一裂,一道电光急速射出,正中他的胸口。只感胸前一痛,便如利箭穿心,难以抵御,再也把持不住,直直跌落地下。
牛角人破茧出来,手中双戈戟一扬,戟头疾生出两道电光,双双击在一起下落的拂尘和乾坤灯上,但听得砰砰二响,二物顿成了无数碎片。
荷心一声惋叹,却也无奈。
张道陵方一跌落地面,即幻出原形,他果是曾老头。
牛角人瞧他一眼,冷嗤一声。
曾老头咳出一大口鲜血,怒目道:“你究竟是谁?”
牛角人懒得搭理,收立双戈戟,飘飘远去。但见赶尸人扑通一声跪倒地上,十分恭畏道:“族孙恭送始祖大神。”
往昔
突听身后有怪音传来,原来拂尘与乾坤灯遭毁,法力顿消,笼住厅子的拂尘袈丝网自也匿逝无踪了,但见厅中众多尸人瞬息露出狰狞面目。赶尸人一跳起身,施法抗拒。
荷心也不敢懈慢,并起作战。
裹衣人、辛铁风二人心挂着明王朱慈烨,急忙掠出大厅,向曾老头奔去。
此时,张画师亦也跌跌走了过来,看着曾老头伤得甚重,显已命不长久,不禁感慨万千,道:“曾兄,你可还好。”
曾老头咳嗽一声道:“我输了,现下你等可称心了。”
张画师道:“曾兄,你我兄弟共事多久了?我张某人一向敬佩于你,不想到头你我兄弟竟会落有如此场景,实是应了古人那句话;人生如棋,事事难料。”
曾老头叹道:“我处心安排了大半辈子,想不到一下会败得如此不堪。张老弟,到这你依能唤我一声兄长,那为兄就奉你一句,你为人爽直重情,江湖并不适你,人心险恶,往后可得多加心眼才是。”
张画师道:“曾兄提点的是。曾兄,兄弟有一事颇疑,你果是当年建文帝之嫡人?”
曾老头道:“这事不假,我的真名叫朱由枻,当年太平军起义,我深觉此是我大复祖业之良机,便化名曾天寿,协助太平军攻入北京,我本想待得时机成熟,取而代之,不想满人进关,坏了我的大业。随后我知太平军已实无太大作为,便一路辗转到了凤凰落,跟随天王落草为寇。”
张画师道:“原是如此,那不知瞎子又是何人,他肯为曾兄如此舍身,必和曾兄有一段因缘。”
曾老头道:“瞎子的祖上乃是护我先祖建文帝出宫的翰林院编修程济,我祖被逼出宫后,一直隐身于寺庙之中,而程济等人则常以道观躲藏,后来机缘巧合,程济不知在哪得了道家二宝乾坤灯与拂尘。在凤凰落期间,我与瞎子相识,互晓了各自的身份,瞎子便把道家二宝转交于我,且还倾囊授我道法术术,与此便有了往后的事情。”
荷心与赶尸人将厅中的尸人诛灭怠尽,跑过来道:“我问你,当年历家灭门之祸可是你害的?”
曾老头道:“不错,是我命阴阳双尸所做,当年阳尸还偷偷背我放过了一个女婴,直至数年前,我才知那女婴正是今下飘飘院里的飘红,不过她并无可惧,我这才一直放心饶她不死。”
荷心颤声大喝道:“历家只乃一方富贾,你为何要如此心狠,灭了人家满门。”
纵火
曾老头哼了一声,道:“几十年来,原来历家早在我们凤凰落安插了奸细,楚夫人上山的当日,这个奸细便把一切传了出去。历家大公子为讨得满人欢喜,也便借此将我等除去,亲自到了京城,向京都统告密,幸好我等发现及时,方才免去一劫,然而奸细不除,我等始不得安心,不过此人藏隐的甚深,查了甚久,终不得影。为了我的大业,我宁可错杀一千,不罔漏一,当楚夫人诞辰之日,山中兄弟俱在之时,我索性遣阴阳双尸将所有人都杀了,当时我们几个主要之人都在楚夫人屋中庆生,而且阴阳双尸杀人之后布置的十分妥当,故谁也没有怀疑到我身上。然不知何故,就在当日深夜,楚夫人屋中突起了一场大火,花妹子舍身进屋救人,连她的一张脸面亦给烧了烂。这场火燃的十分蹊跷,我暗查时久,一直猜不透纵火人究竟是谁?”
辛铁风突然道:“我知道是谁纵的火。”他目光一正,微顿一下道:“一日间山上有数千好兄弟无辜惨死,我等都甚悲痛,当夜酉时刚过,我等刚商讨过众兄弟的身后之事,便提了酒去寻司马兄同饮,无意当中,我听见司马兄与门兄弟正在屋中计议如何惩治楚夫人,我心觉此事关系重大,便一直守在司马兄屋外,岂知过了许久,也不见司马兄与门兄弟出来,而这时楚夫人的寝屋却突然起了大火,开始我想此事另有他人所为,因为当日惨死的兄弟,哪一个不是与我等有莫逆之交,大伙定是将此事归咎在了楚夫人身上,然事后才知,纵火人正是门衍。当时他们二人实早已发现了我,才故生一计,由司马兄在屋子徉徉自语将我拖住,而门兄弟早已从后窗出去,纵了火又悄声返回,当时我见火起后二人匆忙出屋,也就未及多想,不过事后我虽得知正是他们二人纵的火,但见楚夫人母子并不大碍,也就未将此事给宣扬出来,只是如此却害了花妹子。”说罢叹了一叹。
曾老头道:“其实火起后我亦猜疑过山上的每一个兄弟,我知道白天死的千余人中,有二十二人是司马天南未山上时的义结兄弟,他如此做法,也难怪了。”咳了数声,看一眼荷心,接上早先的话头说:“山上连遭事情,已不是我等众人的可安之所,好在我们已在四平街布置甚久,只是这整条四平街皆是历家所有,历家又深知我等的底细,所以历家人就必须得死。”
荷心振声道:“所以你们下山杀了历家满门,是也不是?”
曾老头道:“说起来这事还得多亏有你,否则无法如此成功。”
荷心一脸疑惑道:“多亏有我?”
憾遗
曾老头道:“起初我们凤凰落为盗回朱由榔的尸首,几近倾巢,得手之后,瞎子遭得吴军埋伏,身受重创,只得逃进山中,被你父亲打猎时所救。瞎子在你家养伤之时,知道了你们姐弟都同是非常难得的阴辰人,他知你们二人对我将来的光复大业必有帮助,便杀了你父母,剜取了你的四肢肉六腑血,扒了你弟弟的皮,以备用时之需,不想。。。。。。”言犹在口,荷心却已不可忍耐,举手猛就一拳,嘶吼道:“畜生,你们都是畜生。”再欲挥打,却给张画师和辛铁风拦止下了。
张画师道:“女娃子先勿激动,且听他说完再打不迟。”
曾老头张口噗出一口鲜血,脸上僵笑了笑,接下道:“不想归山不久,你便有了用武之处。当年我嗾使酒老鬼要天王灭了历家满宅,可天王深怀妇人之仁,不愿牵连太多无辜,没有办法之下,我和瞎子会集阴阳双尸,四人乔装易面,寻机便要杀了他,可是最终还是给他重伤逃走了,不过此后他再也没有出现,我们还自以为他已伤重而亡,实想不到二十年来你就一直藏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说至此处,双目不免看向裹衣人,甚有些怒气,但随即一瞬,又复和缓道:“没了天王这个碍手碍脚的人在前,我便无所顾忌多了,可是历家毕竟是一方头脸人物,稍不谨慎,便易招得官府的注意,筹思之下,瞎子终于想出一条妙策,他买通了历府中的一名丫鬟,要她每餐在历小姐的饭食中悄悄把你搁进,果不出半月,就传出历小姐怀了一个鬼婴,如此一来,我们行事可实方便不少。”
荷心道:“我既是鬼婴降世,历家应当人见杀之,怎又会被师父所收养?”
曾老头道:“此间因由我也不甚了解,我不知道南阳老儿为什要收留你,不过瞎子买通的那个丫鬟曾报来讯息,说历小姐在下棺前曾写过一封信笺托人送往南阳观,我猜她极是生了恻隐之心,求南阳老儿施救你。”
想到亲生父母惨死刀下,寄母又对自己如此,实难饰心中悲痛,眼眶一红,哽咽着道:“当日她一路扛着我到了张大哥家院,我却不及看清她的慈容祥貌,此时她已是一把尘灰,实难再见——”珠泪如雨,簌簌下来。
曾老头道:“事情我都以讲得很是清楚,你们要问的亦都问了,就赶快动手杀了我吧!”双目一闭,只待等死。
荷心轻声道:“我不杀你,我只再问你一句,张大哥现在哪里?”
曾老头哈哈一阵大笑,道:“你们以为我陪你们讲了这许多话,就真的只想告诉你们所谓的真相么?你们错了,我只是在拖延你们的时间,如今算算,朱慈烨当应是已死于我祖口下了,哈哈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