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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老头道:“你休来废言,我倒要劝你们该想想清楚,你等皆在我的掌握之中,若想活着出去,实如登天。你等若此时归顺,我便都既往不咎,咱们照旧还是好兄弟,一起征疆杀场何岂痛快。”
裹衣人叹了一声,道:“你既如此固执,我也无话可说,看在你与明王皆是同祖的份上,我求你不要伤害他。”
曾老头道:“从小我便看着他成长,倘有心害他,便是有再多的命亦也没了,虽说他祖上曾做出大逆不道之事,但我大人有大量,可饶他不死。不过。。。。。。留着他毕竟对我有莫大的威胁,所以我打算去了他一双珠子,如此便不能与我相争了。”
裹衣人面色一变,道:“不可,当世朱家的嫡人已所剩无几,他亦是你的子辈亲人,你怎可忍心伤他。我答应你,一定劝他不与你争夺半寸江山,你饶了他,怎样?”
蚩尤大神
曾老头一怔,忽而大笑道:“他拿什么与我争。况之你自身都难保,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不过——我可念在咱们几十年的情分,让你亲眼看着你们的明王是如何变成的瞎子。”
裹衣人正目道:“你果要如此做法?”
曾老头道:“当然。”
裹衣人呆了一呆,蓦地一扬掌,劈了过去,嘴中斥道:“你既如此,那就让我先闯一闯你这天罗地网。”
曾老头轻蔑一笑,道:“但自便。”说罢笑容一顿,直迎扑上。
裹衣人心念一转,见他直面扑来,感觉甚有蹊跷,掌力一收,斜移了开去。
曾老头一扑落空,转过脸来。
裹衣人诧道:“尸人。”话音方了,见得一条娇影矫灵一动,飞扑过去,抱住曾老头的头,嚎嚎怪叫奋奋抓扯。片刻,娇影跳回地面,咧嘴龇牙。但见曾老头的脑袋已成骷骨,皮肉尽无,摇了两摇,颈骨卡嚓一折,摔下地来。
裹衣人道:“障眼法。”
赶尸人上前抱起地上的娇影,此当正是那鬼仔猴精了。他道:“我们苗人,不管生死魂湮身上都会带着五种不同气味,它们分别是神、灵、贵、清、浊,乃是蚩尤大神给我们苗族下的记号,凡是有此五种气味的人,才是真正的苗人,可当老鬼见到小姐,竟只嗅到丝丝飘芜的尸味,故此老鬼一早知道,眼前的一切皆只是个骗局。”
张画师跳道:“你早知晓,为什不讲。倘若我张兄弟有个三长两短,老子便与你没完。”
赶尸人翻眼道:“他都不吭,偏为什要老鬼先说,此大大的没道理。”说着看向裹衣人。
张画师气急道:“我不和你多嘴。”转过目光:“天王,你说现下该如何是好,我们都。。。。。。”
一语未结,听见荷心道:“我看此时是如何设法应付了他们才是。”
众人一怔,见到房雄、沈珂雪、曾老夫人、管家福伯等张牙舞爪地向己迫来。
张画师惊道:“尸变了。”
裹衣人道:“不是尸变,他们本就都是僵尸所化。厅子太窄,我们先退到外面再说。”身形一掠,去向门口。却觉面门上一紧,空空的大门,竟似张了面蜘网一般,已给挡得好不严实。
拂尘袈丝网
裹衣人一怔,待欲出言提醒,张画师已紧掠随至,与他一般,到得门前,老实碰了一额。只听他怒骂道:“这他妈的是什么妖法鬼术,如般厉害。”伸手过去,试着一探,才知眼前实有一张透明的网,既韧且密。
这时,荷心、赶尸人、辛铁风亦赶至,见得二人止足不出,深知有异,便一起停了下来。
辛铁风道:“天王,张兄,可是出了什么事?”
张画师道:“我们都给困住啦!女娃子,你且好生瞧瞧,这使的究是什样妖法,可有法子破除了。”
荷心上前小心用手一触,顿觉指尖被阻,但见空空的地方,目不视物,心道:“难道这便是拂尘袈丝网?”探手入怀,取出九方八卦镜,照及门外。镜面一闪,即现出一张金灿斑斓的法网。
余人皆围将上来,亦同看到了镜中景象。张画师道:“我道是什么,原就一张破网,我看捕鱼捉鸟还可,欲要困住我张某人,确也不易。且看我不把你扯出一个大窟窿不行。”言罢,汹汹气势便要冲撞上去。
荷心当即一喝,道:“张前辈不可。”
张画师疑惑道:“有何不可?”
荷心道:“此网非同小可,相传天师张道陵临仙之时,曾留给门下徒人三样宝物。一是天师晚年所著之《道陵尸经》,二是一盏乾坤灯,其三便是追随天师登仙的一支拂尘。传说乾坤灯可倒五行阴阳,是道家至宝。还有这拂尘袈丝网便是那支拂尘所能,凭我的功力,根本无法破之。”
张画师道:“那该如何是好,不成我们就给他困住这里了。”
荷心道:“此人有这等法器,相信与道家渊源颇深。听师父说,他之师师祖便是张天师三位最得意门生之一张衡,其亦是天师之子,据说三人当中,张衡所得的便是《道陵尸经》,其二人各叩得乾坤灯和拂尘,开观讲法授道。不过我师父于其二件宝物亦不甚了解,数百年之下,二宝之所踪亦已成谜,不想今日竟在此遇其一,实至我之幸忧。”
张画师道:“这什么拂尘,果就有那么厉害?”
荷心未及答,却听一个威严的声音飘荡道:“无知之徒,天师法驾,还不速速伏地忏罪。”
渡恶
众人微地一怔,听见身后扑通通数响,那些僵尸均都拜地磕头不歇。忽见门外的空中金光射影,一个微眉颊润的长须老者从上悬坐而下。他双目微合,右手沾拂尘,左手托一灯垅,唇角微启,说道:“人间疾恶,三界不安,你等几人私闯禁地,扰乱天道轮回,可知罪否?”
张画师跨上一步,怒道:“你休来惺惺假词,你是张天师,我便是如来老祖,看谁高过谁。”
张道陵拂尘一甩,道:“罪孽。”左手一送,垅中一道光影扑出,矢向张画师。
荷心暗叫不好,疾眼应速,举过九方八卦镜,推上一挡。但听着喀嚓嚓一声脆响,九方八卦镜的镜面顿裂出三四条大隙,却也因此救得画师一命。
张道陵微眼一张,道:“你这披道妖女,本天师念生遁恶,上回不于理你,你却不加省思,潜心进道,留你将必成祸害。”左手迂回胸前,缓缓递出。垅中一亮,一道光影疾射。
荷心面目一正,不敢轻怠,九方八卦镜护住胸口,咒语不迭。眨眼之下,光奔影至,荷心只感周身一热,一股纯家道气劲扑而来,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张道陵一击之下,当即收手。
荷心双手一颤,手中铜镜已成数十碎片,丁零零散落脚下。她目滞心痛,喃着道:“师父的铜镜。”
张道陵道:“妖女,本天师再给你一次机会,归还本天师的法书,本天师便答应助导你入正道,修习仙身。”
荷心道:“《道陵尸经》乃道家至宝,荷心缘浅,虽得师父手抄半册,却无全书真迹,荷心不管你是真天师亦是假天师,要荷心交书,未免有所周欠吧!”
张道陵道:“你既有手抄半册,那就把手抄册交出,予我当下毁去,免落叵测之人手上,无生事端。”
荷心道:“此半册书是我师南阳仙人所赐,正情正理,荷心为什要给你。”
张画师怒骂一声,道:“女娃子无须跟他多舌,他分明就是个冒牌货,书决不能交给他。”
张道陵道:“道家法务,岂容你来多嘴。”拂尘轻挑,三缕尘丝如三条灵蛇般长出卷至。
张画师不躲不闪,大喝一声,挥掌劈去。尘丝柔软如棉,绕上张画师手臂,裹向身体。
辛铁风、裹衣人见势不妙,欺身帮救,却见三缕尘丝似会分体导术,一下三化九,将这二人又给缚了住。
张道陵道:“本天师的拂尘百变莫幻,岂是你等这些凡身区区,可自抗量。”
张画师挣挣不脱,喉底猛地一嗬,一口黄痰吐在尘丝上,道:“废话少说,要杀要剐随你便。”
张道陵道:“世物皆有灵性,恶者渡恶,善者引善,你是恶者,本天师自会渡你,不言生杀之道。”
决斗
张画师道:“呸,什么鬼七八道的东西,老子只知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做了如此多的坏事,老天一定不会放过你。”
张道陵道:“本天师乃降魔地仙,与天地同寿,除非天塌地陷,不再轮回,否然天必佑我,你等砂小蚁儿,焉知道与天齐之理。”
张画师道:“那是老天瞎了眼,才会由你为非作歹,有本事你把我放开,下来与我大打一场,使这种妖法伎俩,我张某人可服不得你。”
张道陵道:“恶者渡恶,本天师答应你,你出来便是。”话毕,尘丝蠕缩,还归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