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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猫三足紧扣,一足猛拍蛇头。黑蛇怒不可遏,突然身子一翻,脑袋朝下,向着地面倒拍下去。
天生夙敌
荷心一惊,这一拍势头甚猛,若实实着地,碧眼白雪猫非成骨裂肉饼猫不可。正自担忧,只见白猫倒悬着的身子,四肢使劲向后一蹬,跳开蛇头,在空中打了个弧转,轻巧落到地面。
黑蛇摆脱掉白猫的纠缠,身子立跟着翻起,不由分说,俯嘴便咬。
猫蛇自古便是夙敌,荷心在深山之时,也常见二者大战生死的场景。白猫灵活敏捷,黑蛇霸道凶狠,两者若要分出胜负,必要一场恶斗不可。但此时的黑蛇乃是黑鸟所化,躯粗身长,白猫与其相较,如蝼蚁无异,岂能是它的对手。
黑蛇一口咬去。白猫肚中咕的一声,险险避过。黑蛇不加喘息,再发攻击。白猫依样画葫芦,腾挪跳跃,不与其正面交锋,每次看着俱是险中又险,却也不失精巧。此番又相斗了一阵,黑蛇突身子一挺,从嘴巴里喷出来一团黑雾。
荷心惊道:“雾气有毒。”忙叫众女掩鼻退避,以免吸进毒气。
再观白猫,竟不闪不躲,任其毒雾将其笼罩。过得片刻,毒雾消散,白猫仍屹着未动,精神抖擞。
突听得有人惊咦一声,道:“这只畜生怎不惧我的毒雾?”质疑之声自是出自阴尸之口。
荷心也觉奇怪。
实其二人均不曾细想到,苗人的蛊毒不论繁复阴毒,无不世无匹敌,碧眼白雪猫既和它的主人阳尸同命相连,自也被阳尸训就了一套拒毒的本事。'。 '更传但凡蛊术高明的人,自身均要在体内放养一只蛊王,蛊王各有千异,但无不都是拒毒高手,阳尸自愿身死,又不愿白猫陪同一起,就把藏有蛊王的眼珠子给白猫食下,这种同命相连,至死又不愿对方陪葬之举,在苗族的同命术中实是常见不鲜。
阴尸见毒雾于白猫无用,怒从其背后又催出一条黑蛇。双蛇分左右前后夹攻,白猫屡显下风。
荷心心下甚焦,有心前行相助,却知自身道法不济,难解其困。二则猫蛇相斗之时,僵尸亦是步步紧逼,她要与尸周旋,佑护众女,分身乏术。
便正焦灼万分,泛白的天空突闻一声破哨,不知从何处射来一支羽箭。羽箭快捷无比,正中其中一条黑蛇的蛇头。
只见那条黑蛇狂甩了几下,身子一软,威风顿失,瘫下地面,瞬眼消失不见。
接着又闻嗖嗖嗖三声,又有三支羽箭转眼射到。
黑甲怪虫
一支射向另一条黑蛇,其余两箭直取阴尸疾去。
阴尸厉声道:〃你究竟是谁?〃箭风将至;不敢懈怠;两条鸟链自背部冲天而起;迎头朝羽箭撞去。
只听得嗤嗤两声;羽箭从鸟链的一头穿进;一路势如破竹;竟不可挡。
阴尸微一变色;举出双臂;左右开弓;意欲抓住来箭。但方一触及;顿觉掌心一阵灼热;火烧火燎地;当即松开了手。
羽箭穿透鸟链;直中阴尸背心之上。但闻一声尖利的怪叫声响落;阴尸在半空平悬的身子晃了几晃;欲要跌下。几近同时;抓住飘红的两条鸟链突地一松;消失不见。
飘红一声大叫;身子直向下坠。
荷心见状;暗叫一声不好。便在这时;她听得叮铃一声响;黑蛇遭羽箭射灭;她的一双链铃随之掉出。碧眼白雪猫上前咬起链铃;送回到荷心手上。
复回宝铃;荷心疾往尸群冲去。原来飘红所落之处;乃是尸群中央;这一下便就不至摔死;也必遭群尸噬咬不活。
但荷心这一离;众女却失去了护佑之人;花老鸨仍昏躺地下;就是醒来;已不再是常人;众女大乱。
'文'群尸惧怕荷心的铃声;绕其逼近众女。
'人'众女无不失色淋淋;眼见退无可退;避无可避;一时哭喊惊叫声响成一片。正当一径惶惶;那碧眼白雪猫竟挡在了众人面前;肚腹中咕咕叫唤不绝。
'书'众女大异;这只猫儿怎会如此聪颖。忽闻得耳中沙沙声响;众女齐目望向声源;不禁面色大变。只见那妖邪模样的女人;不经意间;竟已成了一堆白骨。在那褴衣白骨之下;不断涌现出许多黑甲怪虫;潮水般朝众女涌来。
'屋'众女大吃一惊;惧怕之余;均想:〃僵尸未去;转眼又来怪虫;看来此番生存已然无望。〃想到今日必死无疑;心下反而镇静了不少;虽还闻得哭声;但已是由惊声骇叫变成了嘤嘤抽泣。
然众女绝未想到;黑甲怪虫来到身前;却未伤害她们;反其涌进群尸。虫军一经来到尸前;纷顺尸足攀爬而上;到得五官处;即从七窍进入到尸人体内。
尸人虽已不知人间痛苦;但凡一遭黑甲怪虫攻击;要想再前一步;却也万难;只一昧地在原处兜转;不消时候;便成一具枯骨碎衣。
众女哪见过这般场景;一时俱愣当场;只见一具枯骨倒下;那身上的黑甲怪虫便又涌去另一具尸人;好似这些怪虫永食不饱腹一般。
南阳老儿
荷心一心记挂着飘红,支身闯进尸群,但她前行的速度终不及飘红下坠之快,便没有僵尸阻碍,也是难及。
突地,只听得一声破空劲哨,荷心举目一望,见一支羽箭直向飘红疾射过去。羽箭来势甚急,方一转眼,已钉上飘红身子。劲道不歇,竟带着飘红一直前疾。
荷心微微一怔,掉头追上。但闻冬得一声,箭头直插在屋檐之上。
飘红面色苍白,身上却无半点血迹。荷心身近一望,不禁宽心一笑。原来乍看之下,羽箭似已穿透了飘红的身子,实其只是穿破了左腋下的衣衫。
荷心暗暗惊叹,此箭法之准,劲道拿捏之好处,实过精妙万分,倘若劲道过了一分,箭身势必提前穿衣而过,若弱一成,则无法救得飘红一命,只是射箭之人兴未曾想到,他把飘红钉在几米之高的屋檐上,要把她弄下来,倒也颇费一番手脚。
忽闻得阴尸道:“南阳老儿,我知是你,三番两次坏我的好事,还不快给我现身了,偷偷摸摸,只会施放暗箭,算什么本事。”
晨曦微露,只听一人道:“道法无边,回头是岸。阴尸,你修炼至今尚也不易,倘今后痛改前非,立誓归隐勤修,不再为恶,贫道可且不究昔事,饶你一马,你可要好自为之。”
荷心一怔,喃喃道:“师父,是师父他老人家。”举目四寻,见得东南角一处屋顶上,威立有一身着裹衣,手持弓矢,头戴压檐笠帽之人。
阴尸冷冷道:“你算得什么东西,老家伙,二十年前不死,算你命大,今日可没那般好运头了。”说着身子一抖,背部迟缓长出来八条鸟链,逼向裹衣人。
裹衣人道:“不听贫道衷言,此后必将后悔。”
阴尸冷哼一声,但见八条鸟链疾驰即合,八合四,四成二,二行一,速度愈是愈快,到得裹衣人面前,已成一条非常巨大的黑体巨蛇。
裹衣人这次却未以箭相向,只是猛张弓弦,待黑蛇近尺,方一放手。绷得一声,弦音回震不绝。黑蛇一挺头,回缩三尺。裹衣人又拉一声,黑蛇便亦退却一些。
阴尸愕了一愕,方觉奇怪,突觉脑袋一阵裂痛,忙用双手捂住,道:“你这是使得什么妖法,为什我听了会这般难受。”
裹衣人道:“这是冤魂曲,都是那些被你害死的人的丧哭声,你当然会听着难受了。”
阴尸咬牙道:“二十年前你胜不了我,今日我也不会输给你。”暗催阴术。黑蛇头一昂,恶狠狠向裹衣人扑下。
制服黑蛇
裹衣人不惧不闪,右手斜地里向上一举,扣住了巨蛇的下鄂,这一擎之力实有如万千,黑蛇竟不可下倾。一记左旋翻身,整个人俱坐上了蛇颈,左手弓臂往蛇口一套,弓弦绷拉。黑蛇的脑袋被迫高高昂起,难以挣脱。
阴尸失惊色惧,二十年前他便是以同等的一条黑蛇,要了南阳老儿的性命,岂想二十年过后,老东西不曾未死,反已研出了对付他这条黑蛇的秘招。他那一扣一翻一套一拉,手法甚过巧妙,如今他坐身蛇脖之上,黑蛇口中的毒雾就喷他不着,于他无用了。
黑蛇受到钳制,岂肯干愿,使出翻身解数,显不把裹衣人摔脱不罢休。
裹衣人双腿紧夹住蛇身,左手弓弦愈绷愈紧。黑蛇嘴巴里咬着弓臂,弦丝愈紧,便愈难松出,到得后来,蛇头愈要自由摆动,亦都艰难。
阴尸暗收阴劲,黑蛇受制,暂先收回它再论,但连收数次,竟都不得法,心想:“想来老东西手中的那张弓极是一件十分了得的法器,黑蛇给他套住,怕是极难收得回了。”心念至此,才知事情甚有不妙,原他这黑蛇结合法虽说可穷用不绝,然每次施法,至多只可同间催生八条鸟链,随意分合,当下八条鸟链幻化成的黑蛇遭制,便就断了后援之力。
荷心在地下看得真切,啧啧称佩不已,禁不住呆了。突闻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