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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奔行
便在这时,忽然一阵大风起来,刮的树叶沙沙乱响,又过了一阵,闷听得天上一声惊雷,数道闪电忽喇喇刺过。不消片刻,豆大的雨水便哗啦啦落了下来。
阴尸早离数许,深沉的密林内,但只闻雷电雨声,别音断不得可觅。这场雨着实来得大方,顷刻就将天地淋了个湿漉。募地里又见一道闪电划过,阳尸居动了一动,缓缓爬了起来。只见她跪在地上,左手抱住白猫,右手在地面不断焦急摸索。忽地,她似抓到了什么?拿起便起来向前冲去。
骤雨狂风,昏天黑地,阳尸一路出了密林,不间歇停。猛然间,前面忽地现出了一粒幽火,在雨前忽来飘去,极似鬼火一般。
靠得近些,那鬼火忽地一灭。只见前面乃是一座破庙,庙下供的乃是关二爷,阳尸奔到庙前,停也未停,一头扎了进去。
哪知她前脚刚踏进苗门,迎面就扑来一股阴风,但见庙前那威武的关二爷突地双目一亮,缓缓射出两滴小火来。
阳尸一下顿在那里,嘴中不停发着咯咯的声音。那两滴小火在神像前盘绕了一圈,便缓缓向阳尸迫去。
眼见那两滴小火就要贴到她身上,却忽地一灭,紧就听见一个声音惊道:“你怎么会变成了这样?”话音刚落,一个少女从神像后跳出,当即点上一支蜡烛,奔了上去。
阳尸见到那少女,停了咯咯声,蹲下身子,在地面用手写着:“先下去再说。”破庙长久无人打理,地面积着一层厚厚的灰尘,写字很是方便清晰。
少女看了眼阳尸怀抱的碧眼白雪猫,点了下头,转身重回到神像后面。过了一会,只听得一阵扎扎的声音,关帝座下竟一开,现出一条石阶暗道来。两人赶忙钻了进去。
暗道里阴凉透骨,石阶尽是黑石打造,踏着居发不出丝毫声响。那少女手持蜡烛在前引路,阳尸紧随其后。
二人一路下行,不久便到了阶底。少女欲再往里走,阳尸却紧紧拉住了她。
阳尸托后
那少女奇怪道:“为何不走了?”
暗道的地面也尽有尘落,阳尸松开她,在地写道:“不要惊着了他。”
那少女沉吟了下,转向身后望去,深处不远,隐隐见得有一道石门,回首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阳尸把白猫放在地上,干枯的手指在地面写了起来。她一边写一边往后退,把与阴尸的事捡要写下。那少女静默看着,阳尸退一步,她便进一程,不知不觉间,两人竟已到了石门之前。只见阳尸下来写道:“我命已不长久,待我死后,请帮我救活它。”摊开手心,一粒发白的小圆球滚了出来。
那少女惊道:“这可是你的眼珠子?你与白猫本就是同命依连,你死后,它也很难活了,便就是我尽得全力,也只能保住它半条命。”
阳尸点了下头,写道:“我明白。记住你以前答应过我什么,阴尸一定不会放过她,还有。。。。。。”正待下写,忽听得轰隆一声,身后的石门一开,走出来一个男子。见到阳尸的模样,即脸一变,拉过那少女,惶惊道:“这。。。。。。这是哪来的怪物?荷心妹子你快走,我来挡着她。”直要把荷心往石门内推进。
荷心反手拉住那男子,眼眶一红,落下两滴泪来。她紧紧拽住那男子,道:“不要怕,张大哥,她不是什(文)么怪物,她救过(人)大哥,救过(书)妹子,她可是我们(屋)的救命恩人。”当听朱慈烨(张大胆)误阳尸是怪物,一时想起了自己,触语生情,加其悯怜恩人,故才落泪。
朱慈烨道:“她救过我?难道。。。。。。她是孙寡妇?她怎么会成了这副模样?”那日朱慈烨在曾府尸毒发作,失了人性,阳尸受荷心所托,以孙寡妇的面貌将其劫出,后经二人好一番协同周折,才算制住了朱慈烨体内的尸性,保其了一条人命,荷心说的阳尸救过朱慈烨的性命,便就是如此。
荷心道:“她是孙寡妇,也不是孙寡妇,其实真正的孙寡妇早已经死了,她是阴阳双尸之一的阳尸,一直扮做了孙寡妇的模样,救大哥和妹子的,便就是这假扮的孙寡妇。”
朱慈烨道:“我一直听说阴阳双尸是如何的无恶不作,没想到传言也未必尽实。”走向几步,于刚才的冒昧言语鞠身道歉,并向其道谢了救命之恩。
阳尸抬了抬头,提手写道:“你不必跟我歉谢,倘若我告诉你一件事,怕你只听了,便就想亲手杀我而后快。”
突来血尸
朱慈烨一愕,笑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往的事情,都不可再计较。但需以后你不可再害人。”
阳尸呆了一呆,写道:“张依风,你可清楚他是怎么死的?”
朱慈烨敛起笑容,他不知为何她突然会问这个。张依风是他始终未曾谋过面的父亲,据说他还在母亲的肚中,他就给一只白猫所吓死,不过如今他既已知晓自己并不是张依风亲生,那在母亲肚中,便也是假的了。但打自父亲死后,四下邻里均一直嘲笑他家有一个脓包胆小鬼的父亲,是男人怎会给一只猫儿吓死,他为此反复困扰过许久,直至后来听知父亲原是凤凰落叫人闻风丧胆的百步十八蛇之一,心下便知父亲的死当中必藏着隐情,如今听得阳尸提揪起此事,一时倒真不知该怎样回答好。
阳尸见朱慈烨闷声不吭,又写道:“张依风号称迎风剑客,怎会给一只猫儿吓死,他实其是死在我和阴尸的手下。”
‘他实其是死在我和阴尸的手下’。朱慈烨见了这几个字,脑袋轰然一阵眩晕,不想眼前的救命恩人,竟就是他的大仇人。
阳尸接着写:“你快杀了我,替你的父亲报仇,快杀我,快杀我。。。。。。”喉底又响起那种焦躁的咯咯声。
朱慈烨举过双手,要去掐她的脖子。突听荷心惊声道:“不要张大哥,她可是你我的救命恩人,杀了她,大哥不就成了个望恩负义的小人了。”
阳尸仍在地面写着:“杀了我,快杀了我。。。。。。”
朱慈烨愣在那儿,双手迟滞在半空,不知如何才好,只觉脑中晕眩更甚,隐隐还在生痛,眼睛也变得模糊起来。忽地,只见一只手搭在手腕上,血淋淋地,死死抓住了他。
朱慈烨心中一慌,本能地一甩,但听得哎哟一声,听见一个声音道:“张大哥你怎么了?”朱慈烨侧首一看,发现墙角正躺着一只十分恐怖的血尸。
那血尸瞪着一双大眼,龇牙咧嘴,要欲起来。
朱慈烨再也顾不得其他,亦不知哪来的勇气,扑将上去,双手狠狠扼住了血尸的脖子,口中急道:“荷心妹子快躲到石门里去,我来对付这个怪物。”
血尸脖子遭制,一时更加的张牙舞爪,样子且变得更是可怕。
朱慈烨使尽全身力气,心知稍有松懈,血尸就有可能挣开去伤害荷心妹子。自己死也就罢了,荷心妹子是如何也不能叫这血尸所残害,故此不管血尸的双爪如何来对付自己,下手是丝毫不能留情。
别吃荷心
血尸挣扎了一会,四肢逐渐开始疲软,拍打在朱慈烨身上亦不见得那么有力。朱慈烨知晓眼前的怪物已有所不济,稍再坚持片刻,功德足以圆满。
正自暗喜,忽觉后颈上一麻,如被蚊虫叮咬了一下。尚未明白个所以然,顿时双眼一黑,双臂力瘫,晕了过去。
亦不知过了多久,朱慈烨只见那只血尸忽地爬了起来,它先吃了孙寡妇,再追赶荷心。荷心边逃边呼:“张大哥救我,张大哥救我。。。。。。”
他想起身去帮忙,却怎也提不起力气,四肢百骸俱是软软地,只是眼睁睁看着荷心被血尸捉住,先被吃了左手,再吃了右手,跟着是左脚右脚,最后吃得只剩下了一个头。
朱慈烨看着焦急,无奈身子疲软站不起来,只得一寸一寸匍地爬将过去。眼见血尸抓起荷心的头,欲要吃下,不禁急道:“你不要吃荷心妹子,你不要吃荷心妹子。。。。。。”猛地一使劲,却见荷心就在眼前,脸红如潮,样子好好地。
荷心见朱慈烨看着自己,低下头道:“张大哥,我的手都给你抓疼了。”
朱慈烨低头一看,自己果真抓着荷心,赶紧松开。
荷心抽回手,道:“张大哥,是不是做噩梦了?”
朱慈烨一激灵,忽想起那具血尸,忙跳起来,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发现自己原是躺在石室中的一张石桌上,荷心坐在旁边,阳尸孙寡妇则靠在远处的石门上,血尸却早已不知去向,他不禁问:“荷心妹子,血尸哪里去了?”忽想起荷心的本事,又道:“一定是妹子把它给制服了吧?”
荷心一脸诧异,道:“血尸,这里没有血尸啊。”
朱慈烨奇怪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