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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命小人前来护夫人暂避妥处,待头领击退了强人,再亲自迎恭夫人回来。”一般的富宅大户,府第很少没有密室暗道等逃生避难用所的,辛家豪富一方,府下必也不可少。这两名铁甲卫士匆匆赶来要沈珂雪隐躲,想必来者不善,对头当是棘手的很,在无甚大把握击退对方,方才会出此下策。
二人方一禀告,曾老头便心下略是慌起,忖道:“不好,我已误了时辰。”他猜知来者定是活眼神算他们。
只听沈珂雪柳眉一竖,怒道:“来的可都是些什么人?凭地这般大胆。”
惊现苗术
其中一名铁甲卫士顾了一眼曾老头,道:“他们。。。。。。都是这位老爷的朋友。”这些铁甲卫士都是随沈珂雪从南疆而来,平常待在府中,极少能出门,按理说他们该不识得司马天南、门衍等人,但巧的是此人当日陪沈珂雪去过曾府,抬老朱的二人当中,他便是其中一个,见过了众人,这才会说他们是曾老头的朋友。
沈珂雪看了看曾老头,似乎明白了什么,转目道:“走吧,领我去会一会他们。”
那两名铁甲卫士几近齐声道:“夫人,可是头领要我们——夫人还是避一避的好。”
沈珂雪道:“为什么要避,我是辛家的主人,你们不要多舌,我猜他们也不能把我怎样。”
那二人道:“可是。。。。。。头领吩咐我们。。。。。。”
沈珂雪怒起道:“难道你们只听头领的吩咐,就不听我的话了么?”
那两名卫士欲再劝解,怎奈夫人已经发怒,倘在坚持,必要受罚,一时两人都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齐道:“夫人,手下不敢。”
沈珂雪怒气渐收,叹了一叹,道:“你们起来吧,我们这就过去。”急急地下了楼,也未顾及招呼曾老头一声,到了楼下,放才听见背后有人喊:“夫人,请稍等一下。”
沈珂雪止足回首,微有歉意道:“曾老板——你。。。。。。若有什么不便之处,我可叫下人领你从后门出去。”
曾老头赶上道:“老夫不是那意思,老夫是要随夫人一道前去,释了误会,便就无事了,只是想求夫人过去后稍行忍耐,不便。。。。。。”
话未讲罢,沈珂雪却已是不及了,道:“曾老板的意思我明白,那就请曾老板与我们一起吧。”
一言甫毕,四人便快步向内院赶去。行得一阵,已能听见兵器相斗时的击撞声,再过少刻,听得一人厉声道:“你等逆徒,敢对我家小姐如此言出不逊,今日我们便都死在这里,也不会由你们再往前行一步。”跟着便听见一众嗬声,声音震耳欲聋。
走在前头的一名铁甲卫士忽回头道:“夫人,头领显是已经受了重伤。”
话音刚落,就听另有一人幽冷道:“我重你是条汉子,不愿伤你,只要你把沈珂雪那妖女叫出来,我们便就饶了你们。”
曾老头暗惊道:“果是瞎子的声音。”
只听先前那人道:“哼,废话少说,我家小姐神圣至极,岂是你想见就见的,有胆量你就杀了我,我苗战能为小姐死,那是我的荣幸。”
沈珂雪心急如焚,猛然推开前面的两名卫士,从中穿了过去,拔足奔跑了起来。拐了一间房屋,眼见就要到内院,忽听见一阵呼呼呼的声响,如风穿竹梢,强风过耳,她猛地一怔,身形顿住道:“这是我们苗疆的驱蜂术。”
真假珂雪
微一沉吟,听得有人惊声道:“你们看,那一大群飞来的可是什么?”
“雕虫小技,想必沈大夫人已经来了。”此人话声刚毕,就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如过年放鞭炮一般。
这时,曾老头和两名铁甲卫士已来到沈珂雪身后,倘论轻功身手,沈珂雪并不见得比曾老头高明,只她突然拔足狂奔,另三人都是始料未及,反还慢了她一步。
曾老头上来道:“夫人为什么不走了?”
沈珂雪喃喃道:“前面有我们苗族的人。”正说间,忽听见一个女人的笑声。四人都不禁一呆,那女人的声音和沈珂雪的太像了,虽说沈珂雪从不至那般笑过。
四人惊异了下,都向院门冲去。
还未到门里,听的那笑声突一顿,一个极像沈珂雪的声音道:“老瞎子,手段不错,有本事就跟我来,为难这些下人算什么本事。”
“哼,堂堂辛家大夫人,站在房顶上成何体统,看老瞎子怎样把就揪下地来。”
二人正说斗着,沈珂雪等四人已来到了院中,只见一条人影以极快的速度掠到房上。上面那个女人见有人上来捉她,身影展开,足尖在一片瓦上一点,向前飘出一丈,再一点,又是一丈,三两下工夫,就到了另一幢屋子上。
沈珂雪很想瞧一瞧那女人到底是谁,但是天色已经黑暗,相隔又有一段距离,左瞧右看,始是瞧不清楚,只能依稀觉出她的确是个女人。
地面那人上去一径扑空,遂又施展起身手,狠追上去。
那女人见状,冷冷一笑,又跃将到另一处房顶上。后面那人却仍是紧追不舍。二人你追我躲,逐渐便远离了众人的视线,向西南方向而去。
此时院中众人才发觉了沈珂雪四人,无不都现出了惊疑的神色,但当中却有所迥异。苗战等人吃惊,乃是以为沈珂雪已经走了。至于司马天南一伙人,眼见那沈珂雪已经被活眼神算追着逃走,怎么又会冒出来了一个沈珂雪。
苗战上来道:“小姐,手下不是要你——”
沈珂雪道:“你们都是跟着我从苗疆过来,我一直把你们当成是亲人一般看待,要我抛下自己的亲人独自逃生,那岂是我能做的事。”
苗战激动不已,道:“有小姐这句话,苗战便是战死当场,到了下辈子,还跟着小姐,给小姐当牛做马,也是不说二话。”
沈珂雪道:“我们苗家人活要活着志气,死就死得豪气,不到最后一刻,死字绝不可出口,要不然岂不把我苗人的脸都丢尽了。”
苗战恭聆道:“小姐教训的是,手下愚昧,以后决不会再说一个死字。”
突听一人冷冷的道:“用调虎离山这种卑劣的手段,想要死得有豪气,只怕也没那般容易。”说话的是一个女人,相貌很好看,只是脸上没有半丝表情,样子十分淡冷,不过此番倒也给她增添了数分冷俏之美。
忠心忠义
曾老头上前一步,道:“三娘,此事怕多有误会,我们可能都着了人家的道儿啦。”
柳三娘道:“曾老板这话是什么意思?”忽而又道:“你来了辛府这许久,可是查到了什么?”
曾老头便把沈珂雪与他讲的话,简略和三娘一众说了一遍。众人听罢,似都疑信各半。柳三娘道:“她是说这事都与她无关咯?可是凭什么要我们相信她。”这话虽对着曾老头讲,但无疑是讲给沈珂雪听的。
沈珂雪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只把所知道的给说出来,你们要怎么着,全与我不相干。”
柳三娘道:“既然你说的这么言辞凿凿,那我倒想知道,你既是心下无鬼,何必还要使调虎离山这种手段,你不觉得这样很不光彩么?”
沈珂雪道:“什么调虎离山,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各位来府之前,我一直和曾老板在一起,难道你们不相信我,还不相信曾老板?”
曾老头点头道:“大夫人说的没错。三娘,这件事情有太多的疑点,我们不可莽然不觉,就给别人做了棋子。”
柳三娘似还不休道:“就算这些事情不是她亲手做的,那么刚才那个人又是谁?她既能出来替她解围,想必也是认识的了。”她这话说的隐晦之极,既没说这事与沈珂雪有关,也未说与她无关,反正到时,正反都由她说了算。
沈珂雪聪明绝顶,又岂会不明白,道:“天黑地暗,我哪里瞧得见那人的样貌如何,不然你们这里谁可以代我描述描述,兴许她还真是我认识的人也不一定。”
柳三娘冷哼了一声,道:“我们可没你那个闲工夫,只要傻小子一天没找着,你想撇开干系,就先问问我手上的刀答不答应。”双手一提,刀锋指向沈珂雪。
苗战大喝一声,挺刀拦在沈珂雪面前,怒道:“你敢动我家小姐一根头发,我便杀了你。”四下的铁甲卫士,不论伤重与否,听此话语,俱精神紧绷,严阵以待不测。
柳三娘瞧也不瞧他,冷冷道:“你觉得你有那个本事么?”
苗战厉目道:“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柳三娘双刀一横,道:“那我就来领教领教你们苗人的刀法,到底杀不杀得了人。”
苗战弯刀护胸,掷声道:“怕你会后悔。”他刚与活眼神算、门衍等几大高手轮番激斗,早已重伤在身,实不可在行应战,但为了保护小姐,俨然不加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