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然这期间大夫诊治后已经说了顺娴的病并无大碍了,也不会落下什么病根儿,可李氏大概是被那一次的发病给吓到了,习惯性的总是喜欢把女儿拘在房中,禁止剧烈的活动。
顺娴本也不是几岁顽童,两年下来也习惯了这种米虫的日子,除了早晚要绕上几圈院子锻炼一下,总是规规矩矩的听看李氏管家,或者拿出绣活来和旁人低声探讨。偶有几回家里来了外客,见到顺娴的作派,着实的跟李氏夸奖了一番。说是姐儿小小年纪就如此贞静贤淑,一派大家风范,教养真是不错。
李氏本是无心插柳,却赢来了赞美,不由得更加重视起女儿的教养。李氏一直耿耿于怀老宅的大嫂总是压自己一头,得了女儿会些诗书又四处吹嘘谁也比不得,按说尺有所长谁比谁强些那都是难免的。可也犯不着每回见着自己娘俩,就死命的踩着自己显出她们来,好似见不得亲戚朋友们谁过的比她好,女儿也不许强过她一样。要不是老太太还在,德业还是个敬上的人,李氏实在是腻歪和老宅的人搅合到一起。
不过现下见自个女儿也如此争气,倒是让李氏的不平少了些许,总是觉得自己女儿虽然不如三丫头长的艳,名头壮,但礼仪举止各方面都要强上她一头,况且娴姐儿才几岁,钰姐儿都多大了。大嫂只看见了那些虚名带来的夸赞就得意起来,更是着重培养起女儿的琴棋书画,殊不知却把女儿家最该有的那些品德都抛却了。现在还小看不出来厉害,兴许配人之前也会有人追捧,但真嫁出去做了人家媳妇,也要不食人间烟火只是吟诗作对?
为了自己脸上有光,就糊里糊涂的把儿女的一生给耽误了,李氏还真是不知道自己是该继续生气,还是该表示下惋惜。
“额娘看女儿的功课可还使得?!”
因为大夫几次三番的强调自己的身体已经没事,李氏现在已经不将顺娴整天的栓在身边,除了早午晚的三次请安,大部分顺娴都待在自己的小院儿里。但因顺庆现在上了族学,家里又没有其他孩子,李氏把对孩子的注意,全都放在了顺娴身上。
“嗯,虽然阵脚有些轻飘,构图也不够紧凑,背面线头也不够规整,有些太凌乱。但胜在表达出了其中的韵味,而且颜色搭配的也没出错。我们娴姐儿真是厉害,这手绣工拿出去,怎么看也得有三四年的功力才,且得是个八九岁的大孩子才使得的。”李氏明显是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先批再夸这红脸白脸都叫她自个儿唱全了。
顺娴这是头一次独立完成整副的绣品,自己选的牡丹斗艳图,自己在帕子上描的红,又自己配色,整忙乎了两个多月才完工。就着自己这小身板而且现在人小手短,做绣活说不吃力那是假的,能绣出副成品来,顺娴自己还是挺自傲挺满意的。
可李氏明显有点期望太高,就不能干夸不批,真是打击人的积极性。故意忽略后面几句夸赞的话,把嘴撅的老高,反正现在咱人小,耍个小浑啥的也总是被认为心智还没健全。
“你这丫头,人不大气性到不小,额娘说错你了么?还不是希望你能精益求精!”李氏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夫人莫太心急,就姐儿这手活计拿出来,哪是旁人这个岁数上能比得的。姐儿年岁小,当然是喜欢人哄着来,主子看看姐儿这小手,就该多夸上一夸。”田嬷嬷拽过顺娴的小手给李氏看,右手拇指和食指明显有些红肿。
其实这不是顺娴自虐,为了一副绣品拼死拼活,实在是小孩子骨头软肉皮嫩,一天就算只绣上个把时辰的活计,手指也会看起来有些红肿。
李氏见状,顿时是心疼连连,就算是有一肚子的教导说辞,这会也早被忘到了脑后。
“怎么受伤了,你也不说拘着点姐儿,这能由着她性子胡来么!我说了多少遍了,姐儿年纪还小,没有节制,你们这帮伺候的要多掌眼多留心才行!这要是落下点后遗症什么的可怎生是好。”李氏心疼的揉着女儿的小手。
她这胡搅蛮缠的让着实叫顺娴有些发囧,貌似功课是您老人家留的好不!刚才还嫌不够精细呢,这会又嫌活计做多了,真是女人的心思都别猜,就算猜也猜不明白。
“奴婢省得,每日只让姐儿做上个把时辰,可姐儿毕竟年岁小皮肉嫩。不过仍然能坚持住每天的功课,就这能持之以恒的劲头夫人就该多夸夸,道理就算是不讲,姐儿慢慢长大后也都会明白的。”
要说同样是老宅出来的人,为什么最后会只剩下全福一家,这田嬷嬷就是会做人,虽然知道正经主子是李氏,可毕竟自己伺候的是小主子,知道该争的时候要为自个儿主子谋些福利,而不是一味的阿谀奉承。
“嗯,知道你是个好的。姐儿年纪渐长也慢慢的开始有了主意,你们身边的人还是得多注意才行,毕竟姐儿身子上有虚,累不得的。”
李氏虽满心的不放心,可又想哪个闺女做针线都免不得的会有些伤,只好吩咐了伺候的人多加上心。又对女儿说道:“额娘把我们娴姐儿这第一副绣品送去框起来如何?用你最喜欢的香木框子,回头摆在你自己个儿的房里,让大家都能瞧到我闺女四岁就能出绣品,就是比旁人厉害!”
顺娴听罢大囧,额娘啊额娘,虽然不喜欢你对俺过多要求,可也更不喜你这样哄四岁小娃的语气啊!能否综合综合,别总让你闺女风里来雨里去的!
玩去了
母女俩话音还未落,顺庆便以从族学下了学打帘子进了屋。李氏见儿子两颊微微泛红、额鬓还带着汗渍,衣服也稍有凌乱,忙起身投了帕子帮着儿子拾到起来。
“这是干嘛去了,怎么如此狼狈?”李氏问道。
顺庆接过帕子,拒绝李氏的帮忙,自己净起手面,道:“今儿教习骑射的安达休了假,族学里遣了位教布库的师傅来。有几个好挑事儿的学子不听从管教,刚开始时安达并不搭理,后见闹的不像样子。就指了那几个不听话的那些人一起和他过招,好家伙真带劲,一亮身手几下子就把他们治的服服帖帖的。之后又说只要是有不服气的,尽管可以一起上来。我们三四十号人便一起冲了上去,谁料全被他甩了出去,真是叫我们心服口服了。之前那几个不服管教的学子还去上面请求,说要留下这位先生长期教导我们呢!”
听儿子也冲了上去,李氏忙紧张的问道:“你怎么也跟着起哄,有没碰坏哪里。”
见额娘上看下看,一副不放心的样子,顺庆很是不服气,用拳头拍拍胸脯道:“额娘真是小瞧人,虽然没有教习的安达厉害,但是阿玛早就教导过些技巧,虽是被摔了出去,但也知道怎么样防护不受伤。儿子已经是个男人了,都可以保护额娘您和妹妹了!”
听见顺庆的爷们宣言,一屋子的人都扑哧的乐出了声,见到儿子愤愤不平的小样,李氏连忙安慰道:“是啊,我们庆哥儿要好好练习本事,额娘和娴姐儿以后都靠你的保护了!不过现在咱们还是先用饭,抓紧时间小憩一会,下午还有万先生的课呢,免得到时没有精神!”
“嗯,额娘放心,儿子不会因为这个就松懈其他功课的。”顺庆乖巧的说道。
见都收拾妥当,李氏便吩咐摆饭,顺庆又突然想到什么,说道:“额娘,族学里新认识的朋友约舅舅和我后天去骑马!我想去可以么?”
因李氏对儿子的期望较高,所以顺庆每天的时间都被安排的比较满,上午要去族学里学习,下午还在家里听先生讲课。本李氏认为族学学生太多,有好有坏,一来是怕儿子在外会被欺负,二来先生也不一定比家里的万先生要有学问,是不同意顺庆去的。可李达力认为男孩子光是会死读书难保有太大出息,还是多接触些同龄朋友,走出宅门才能多长些见地。还说男孩子就要打打闹闹皮皮实实的才好,病病怏怏弱风拂柳的哪有军功起家的风采。并说想让顺庆去的是钮钴禄的族学,并不是那些小姓小族比得了的,如顺庆以后有了出息,同窗的友谊比较深,也是日后的人脉。且李达力的儿子也在那族学,舅甥二人也可以相互照料,李氏这才同意。
“庆哥儿这么快就交到新朋友了!是哪家的孩子?”怕儿子交到坏朋友,李氏细一步的问道,希望能给他把把关。
“是内务府钮钴禄常林大人家的公子叫景泰,比我大一岁,因今个儿演武我拉了他一把,避免了他撞破了头才结识的。聊了一聊后发现我们能的喜好都是一样的,为人也豪爽大气,真是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顺庆有些兴奋的答道。
相见恨晚?噗,顺娴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