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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岚依吐吐舌头,猫着身子坐到了他的桌对面。
“你独自出来,翎王爷知道么?”紫映烨坐直了身子,正色问道。但未等白岚依回答,便自顾自地叹气摇摇头,替她否定道:“肯定是不知晓的。岚儿,你这样太过胡闹了。”
白岚依自知理亏,也不想辩驳。她提手为自己沏了一杯热茶,小口小口品了起来。星眸还不忘偷偷抬起,看着紫映烨的脸色仍是未好转。便干脆耍赖地嘟起嘴,“紫映烨,本来我是光明正大地跑去将军府找你来着。可是,你偏偏不在,府上管家说你带着她们姐妹俩去逛街了。我也只好变成偷偷摸摸地来东市找你。这不是逼不得已么?”她最终的潜台词是,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我是被迫的。
“找我?”紫映烨微挑俊眉,将身子凑了过来,笑得温暖,“你是特地过来寻我的?才分离一天便想我了?”
白岚依白了他一眼,他轻浮性子又出现了。她蹙起眉,严肃道:“紫映烨,我可是因正事来寻你的。听说你今早同薛夫人去拜访了些许过去的官员,我刚才其实也问过薛夫人了,但是她情绪并不稳定。想着你这些年都在朝中,所见所闻定是全面些,所以想来问问你的看法。”
紫映烨凤目闪过一丝无奈及失落掺杂的眼神,但随即被完美掩饰。“原来你火急火燎地跑出翎王府,不是为了想念我啊。岚儿,你真是伤透了我的心。”
“紫映烨,你……”白岚依瞪了他一眼,又考虑到有求于人,也只得假惺惺地笑道,“叙旧的话待会儿再说吧,先告诉我吧。”
相比于白岚依的慌张心急,紫映烨倒是优雅地品上一口香茗后,才缓缓说道:“上午我的确是带着薛夫人去探望了薛家过去来往甚密的官员,虽然得到的线索并不是很清晰。但是能肯定的是,当年薛家附贼的罪名是子虚乌有的。”
“嗯嗯。”白岚依连连点头,这与她所猜测的相同。
“但是薛岳施当年触犯皇上而遭到流放惩处的这一事实是能肯定的。”紫映烨轻声说道,“所以当年与薛岳施共事的官员也不敢替他求情,怕再次触犯皇上。薛家附贼之罪是皇上下了圣旨给刑部,连提刑问审都略了去,直接定的罪。那时的情况,谁敢斗胆劝谏。所以这件事来得快,去得也快。本在京城有这一定身份地位的薛家,一夜之间便衰败了下去。”
“那具体的原因,薛岳施究竟哪儿得罪了皇上,一点也没有线索么?”白岚依蹙紧眉头,这表面的情况她已是了解了。
“据我们调查,当年薛家案发之前,正是薛岳施作为太子少傅风头正劲时,他文才出众,颇得当今皇上的赏识。除去少傅一职外,还钦点其为白书房行走,备顾问﹑论经史﹑谈诗文。因此薛岳施在朝野官臣,甚至于后宫嫔妃中都有一定影响力,当时薛府门外街巷九卿轿子塞满,只盼能从他那儿获得些许皇上的消息。可是这些都似短暂的昙花一现。所谓伴君如伴虎,也就是这个道理吧。”紫映烨说到最后,抬眸关心地望着白岚依,怕她听得难过,“你还好么?”
白岚依点点头,“还好。”其实对于她来说,她对薛家过去的风华及惨痛经历都是没有任何记忆的。眼下的心境,也是作为一个外人来帮助薛家雪冤而已。她歪着头,沉思了一会儿,问道:“紫映烨,那在皇上下旨流放薛家时,京城可有发生某些奇怪的事情呢?能够与薛岳施联系起来的。”
紫映烨用食指轻点这桌面,似在认真思考。约摸半响之后,他不确定地说道:“若是当年发生了些许大事的话,便是尚是幼年的二皇子失足掉落水井,待到宫内侍卫救出时,已是没了气息。而他的生母雅淑妃深受打击,整日不出桃帘殿,也于三月后薨。”
白岚依暗自想,自古以来母凭子贵的封建思想根深蒂固,尤其在后宫嫔妃之中更甚。皇上的恩宠随时可能消失,而能为皇上产下龙子,才是嫔妃们处于后宫之中稳得住地位的保证。所以二皇子的死对雅淑妃的打击的确是能致死的。想到这,她不禁同情这些深居后宫的女人们。
突然间,白岚依想起了之前薛夫人所说过的话,当年白琅昊还未立为缃德太子之前,要属雅淑妃所产的二皇子最为得宠。皇后及宰相生怕皇上会册立二皇子为太子。而风净山庄老庄主便是他们的眼中钉,因此他们才利用了薛岳施,一连串阴谋最终导致了悲剧的发生。而二皇子却在年幼时,失足落水而死。这会不会太过巧合了。
“紫映烨,”白岚依压低声音,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突然有种直觉,二皇子及雅淑妃的死才是薛岳施当年触犯皇上的真正原因。”
“嗯?”紫映烨将俊眉挑起,凤眸严肃地望着她。珠帘外的客栈大厅一片热闹场景,而雅间内气氛却是压抑沉默,外人路过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之前我听薛夫人说过,二皇子其实在立太子之前是最得皇帝宠爱的。”白岚依顿了顿,隐去那些残酷的过程,“最后虽然立了嫡长子白琅昊为缃德太子,却是难保东宫不会作出斩草除根的动作来。而薛岳施那时锋芒毕露,也容易招惹妒忌的仇家。所以一举两得,除掉他们对于当时权倾朝野的宰相及东宫来说,应不是难事。”
紫映烨认真地听完她说的每一个字,望着她的眼神也变得意味深长,亦是疑惑亦是探究。“岚依,你为何会这般想?”
他们可是有前科的。白岚依在心中默默轻蔑地说道,但不想当年那悲剧再次被人提起。“我只是猜测而已,不过这些宫廷纷争也不过如此。而太子近来的残忍举动更是证明我的想法。你若是觉得不可信,便听听罢了。”
紫映烨嘴角扬起淡淡无奈笑意,“岚儿,我本想保护着你,不让这些斗争再度干扰你的生活,能让你在将军府中安全快乐的生活下去。却是没想到你已然想得如此多。你如此卖力的想寻找真相,究竟是为了薛家,还是为了其他我并不知道的原因呢?”
“薛家当然是重要的一部分。”白岚依不习惯他言语中的探究,似要窥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般,“紫映烨,你别忘了我本来的身份。再而惩奸除恶,为正义而战,这也是每一个有良知的公民应该做的。”她一脸的正义凛然,把自己的目的抬到颇高的道德高度。
“原来是这样啊。”紫映烨状似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笑着又抿了一口茶。
“喂,现在不是在讨论那真相的时候么?”白岚依很是不满地瞪着气定神闲的紫映烨。
“岚儿,你的猜测我记下了。”紫映烨笑道,“其实我这次回京之后,才发现翎王爷已经做好了相关的准备。亦或说是掌握了大概的真相线索,你刚才的猜测也是翎王爷所考虑的方向之一。所以薛家附贼之罪昭雪的日子也不会太远了。至于储君之争……”他嘴角弯起魅惑笑容,“按着朝野如今的局势,看来是有好戏可以看了。”
白岚依看着此时的紫映烨散发这邪佞危险的气息,而凤眸闪着妖魅,自信坦然的神情。但相对于紫映烨的嗜血兴奋,她却觉得隐隐不安,“那东宫太子党们自然不会坐以待毙,等着翎王爷去揭发他们,还不知他们会使出什么手段呢。而且当年薛岳施是触犯了皇上才被流放的,现在翎王爷帮着薛家平反,这不是公然与皇上作对么?这样对翎王爷来说,会不会太过冒险了?”
“岚儿,这些你就不用操心了。”紫映烨安抚道,“翎王爷自有分寸。”
“可……”白岚依还欲再说,却被樱桃掀开珠帘进来的声音打断。
樱桃刚刚嫌屋内气氛闷得慌,便又偷偷溜到大厅去。此时满脸带着八卦得手的兴奋,蹭到方桌旁,“大厅里来了几个摩满国的商人,豪爽得很,嗓门又大。我刚刚就蹭在他们桌旁听,才知道那摩满国太子重烟楼的太子妃又死了,这已经是第三个了哦。我真是好奇那摩满国的后宫是有多险恶啊,能连连逼死三个太子妃。”
白岚依看着樱桃那一脸向往的神情,加上方才被她打断谈话的‘怨气’,不由地揶揄道:“樱桃,发现你就是对那些稀奇古怪的事务感兴趣。之前在飞集城看到蒙面面纱觉得威风,现在听到摩满国的丧事,虽不相识,也应该替死者默哀。你倒好,好奇起摩满国的后宫生活了。说不定哪天,欧家堡堡主就把你嫁了过去,看你还乐得起来不?”
“哈!”樱桃不怒反而更是乐得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