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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洒洒,淋了他一身。几乎想都没想,爬起来就拉开了门欲逃。
不料迎面就是一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爰慧的脑门。好在那些哨兵也及时发现了渗漏之处,一把揪过了爰慧,随即扑进去堵截,还不忘留下一个人继续盯住我的替身。
不一会儿,更多的人来了。看来他们真是训练有素,行走虽是急迫,动作却是非常地轻柔,就象猫一样灵捷。
破口似乎越来越大,几个抢修的水兵已经快顶不住了。不一会儿,水就越过舱口漫向通道。一个水兵拿来了一块钢板,另外一个水兵手里则掂着一套焊具,看来他们想在缺口处补上一块,可那块钢板根本贴不到上面,水的压力太大,把人都冲得东倒西歪。爰慧见了,猛然一拨开指住自己的枪口,三步并作两步,单臂把钢板撑了起来,只是他的个子大矮,尚且够不到洞口。
只见他略瞥一下,便跳到了床头的那张桌子上,这一下算是绰绰有余了,索性用肩膀扛住了钢板。后面的事情,就有惊无险了,手持焊具的水兵飞快地点着了焊枪。
约摸十几分钟的功夫,那个缺口终于给堵住了。水柱,变成细雨,细雨,变成滴水,开始犹如断线珍珠一般,到了最后,就象人的眼泪一样吝啬,偶尔滴哒一下。
等到水兵们把我的替身搀扶下来,人都快要虚脱了。他想去摸自己的肩膀,连伸手的力气也没有。原来那里已经完全被灼烂了,一片焦黑,血肉模糊,可想而知,焊接所发出的高温,通过传导系数很高的钢板,差不多全传到人家的肩膀上了。幸好那还完全浸在水里,否则的话,简直不敢想象。好在那些水兵经验丰富,很快就让他俯卧在络腮胡子的背上,闪开一条道,径往医务舱里送。
等到爰慧复归清醒,哈里和莫尕德已经站在他的床头了。挣扎欲起,伤口的疼痛,却迫使他不得不重新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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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小子,你伤得实在不轻,只能静卧。现在你都成了这里的英雄,所有的人都在交口赞誉……”
哈里赶紧上前一步,轻轻摁住了我的替身,只见稍后的莫尕德跨前一步,咔地一个立正,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我谨代表特别行动队的全体官兵,向您表示诚挚的敬意……”
“好了吧你,莫尕德将军,你也不用太客气喽,我说我的小朋友不会错吗,就是不会错到哪里去。蚩尤人之所以发现我们,该是我的不是,咱们有咱们的雷达,人家也不会缺少这个卫星那个卫星的,我们又是刚刚逃出来,跑不了多远,可能的线路上,他们自然要多留心几分喽……”
如此一说,爰慧心里立刻好过了几分,本来还有几分怨气,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只见他略微欠起身,一把握住了莫尕德的手。在他的内心深处,总觉得莫尕德这个人非常重要,跟他搞好关系,绝对不让于那个被人尊为王爷的哈里老头。
“莫将军,是不是蚩尤人都走了?”
“早已走了,已经便宜他们了,倘若不是为了保护王爷和您,我还真不想就轻易放走了它们。一队长途奔袭的反潜机,至少还不能算是我这艘母舰的劲敌。被动挨打,总让人心里堵得慌……”
我听着却有一点不以为然,这倒不光光因为我也曾经是一个飞行员。对付躲在水底下的潜艇,反潜机只能发挥一半武器的威力,如果双方直接在水面上对垒,只怕人家的反潜导弹就要大显身手了。来个饱和攻击,你有最先进的导弹防御系统也不济事,只要中上那么一两颗,恐怕再也不能潜入海底。只会凫在水面上的潜艇,连一艘内河警察的小小巡逻艇也敢来欺负,到时候人家再来收拾你,简直易如反掌了。好在我跟他毕竟不是敌对双方,犯不着呕那份闲气。
思忖之间,我还隐隐觉得有一点奇怪,不知是蚩尤人并非想象之中的那么强大,还是他们对这艘潜艇留了一手?表面上似乎要置之死地而后快,实际上好象并没有做到赶尽杀绝的程度。比如说,他们拥有更为先进的宇空飞行器,就象上次救形天所用的飞碟,悄然接近出来换气的这艘潜艇,恐怕连一点逃逸的机会也不会给对方。到底是蚩尤人觉着杀机不必用牛刀的疏懈,还是出于某种目的的故意?当然爰慧不会想得那么深,他现在一门心思要巴结那个年轻将军。
“不能这么说,莫将军,你从蚩尤人的眼皮底下,把王爷和我救了出来,只怕蚩尤人把老鼻子都气歪了,现在他们只不过是想亡羊补牢,尽干人走关门一类的愚蠢事情……”
人走关门?好象中洲成语应该是说贼走关门吧?当然这时用个贼字,有伤大雅。好家伙,竟倒也是一条不折不扣的变色龙。
“说得不错,小子。敌人还在蹂躏我们的家园,到时候,莫将军,你再狠狠出气也不迟……”
说时,哈里拍拍莫尕德的肩膀。又拉了一下,让他们两个的手分开了。
“还是忙你的去吧!让小朋友也好好休息一下,烧坏了半只肩膀,救了这一条船。你救他,他救你,权当是春风和夏雨,要谢,也不在一时半会。一味地客气,也就有一点特别见外啦。叫我老头在一旁,反倒觉得有些不自在了……”
“好!遵命。你也休息吧!爰公子。这儿有医官守着,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你的舱房正在重新收拾,也不用急着回去。”
莫尕德这时候的口气,一反从前骄矜的样子,不仅我的替身,连我听着听得也是十分受用,爰慧不由得连声道谢。目送他们出去,心里反倒有些空落落的怅惘。一直恭立在一旁的医官见了,只以为他是伤痛难忍。
“爰公子,如果实在难受,我可以给您注射一针镇静剂,让您早早安歇……”
“不用,我还能挺得住……”
这会儿的口气,倒真有一点英雄豪杰的爽脆了。
“爰公子,您真是一个英雄,我随莫将军这么多年,从来还没见他对人这么客气过,看来,他已经把您当成他的一个朋友了……”
那个医官,是个上了年纪的人,虽然没有哈里那么老相,可比爰慧的父亲看上去要大得多了。他一边收拾着器械架,一边叨叨着。
只见器械台上,尽是一堆破布烂絮,焦黑斑斑,粘血带肉,看来都是刚才从爰慧肩上剥下来的,旁边一个污物桶里,恰好能见爰慧早先穿的那件外套。
“莫将军刚才还把负责损管的军官狠狠训斥了一顿,怪他们措施不到位,明明备着支架和千斤顶,却也想不到用……”
“那可怨不得他们,当时的情况也太紧急了一点,几个人用自己的身体都堵不住,幸好我还有几把蛮力。关键是不凑手,都是迫不得已……”
“爰公子真是心地仁慈,又是那么谦逊平和,听说你们中洲人,十分崇尚侠义精神,我们偏在一隅,无缘见识……”
“哪里,医官先生过奖了,再说救这艘船本来就等于救自己,我不就在船上,也得与它共存亡吗?”
“好一个共存共亡,真是了不起的大见识。没想到您小小的年纪,就有如此境界,活该蚩尤人不敢打你们中洲的主意了,要是我们凤聚两洲的人也都能达到这般思想境界,就好了。唉……”
那医官整理完,洗了手,慢慢过来,挨着诊治床的床头坐下。看样子,他是想趁此机会跟我的替身,大摆一回龙门阵了。爰慧也是何乐不为,正愁找不着东西转移一下注意力,药性刚过,伤口确实疼得有点烦人。
“听您这么说,蚩尤人攻打凤聚两洲,原因并不尽在人家?”
那医官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张了一下嘴巴没有马上说出话来。爰慧立刻觉得有点过意不去,慌忙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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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只是瞎猜而已……”
“说来话长,一言难尽。侵略战争,总是侵略战争,不需要理由,也不必去为蚩尤人开脱。只是常言道,一只碗不响,两只碗才会叮当,什么才是战争的真正的万恶之缘呢……”
说着,他欠身过去,把身后的舱门给推上了,怕没关严,又取下挂在项间的听诊器去顶了一下。
“你还太年轻,从前的事情应该不会太清楚。就我这一把年纪,也只能听老一辈的人说一点古。要说我们凤鳞洲和聚窟洲,都是一些阿拉人的后裔,我们的祖先都来自遥远的阿拉星球,同根同宗哪。这跟你们中洲人有些不一样,你们也有外星祖先,可你们的祖先并不是通过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