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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东笑了,幽幽说道:“这个兄弟,以后绝不能重用。”谢文东的用人标准很简单,一是忠诚,二是能力,不管吴昊对社团如何忠诚,但能力太差,提拔的职位越高,就可能害死越多的兄弟。
张一老脸一红,缓缓点下头,苦笑道:“知道了,东哥!”人是他选的,现在临阵指挥失误,他自然有责任。
谢文东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不过此人运气不错,我要的正是这样的效果。”说着话,他向后一靠,慢慢闭上眼睛,静听外面越来越近的喊杀声。
对方进攻的凶猛出人意料,第一道防线刚刚被冲破,北洪门和文东会的第二道防线又变的岌岌可危。
轰隆····一辆横在路中的高大货车在青帮人员的齐力下呗硬生生的推倒,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车后的北洪门和文东会人员刚吓的纷纷闪躲,可仍有数人闪躲不及,被死死砸在车下,鲜血从车体与地面的缝隙中流出。
南洪门和青帮人员如同疯了似地,大呼小叫地越过倒地的货车,直扑过来,而北洪门和文东会人员吓的脸色苍白,一个个下意识地向后蹭。没等真正交手,势头已被压下一大截,人数又吃亏,交锋之后如何能抗衡。
前后的作战没超过五分钟,北洪门和文东会的第二道防线又告粉碎,大批的帮众狼狈后撤,想躲到第三道防线后面,可还没等撤,结果撤退的人收住脚步,回头一瞧,敌人已跟着他们冲过车辆,突了进来,结果撤退的人只能继续撤退,而原本防御第三防线的人连手都没动一下,也跟着己方人员仓皇败逃,南洪门和青帮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已连续打下五道防线,诺大的阵营,基本被他们吞噬过半。
负责指挥战斗的吴昊早已汗流满面,直到现在,他才发觉自己的安排有失妥当,给了敌人可趁之机,可是现在后悔依然来不及了。
他不知道谢文东遇刺一事是假的,更不知道谢文东此时就混在己方的车队里,不然也就不会如此紧张了。
平日里他觉得指挥兄弟们战斗很容易,只是下几道命令的事,但上面的高层太多,自己苦于没有机会,而现在终于有了这个机会,他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指挥作战太艰难也太容不得散失,只一个稍小的失误就不知道能害死多少兄弟。
吴昊的能力是不怎么样,但对社团队谢文东倒绝对是忠心耿耿,眼看着己方溃败之势无法挽回,敌人又要冲破第六道防线,他心中大急,只略微寻思片刻,将心一横,抱着一死的决心亲自顶上去作战。
他的到来,在一定程度上稳定了北洪门和文东会混乱的军心,不战自溃的势头也终于被抑制住,看着前方迎面而来的敌人,吴昊高声叫喊道:“东哥会出事,南洪门和青帮都是凶手!做兄弟的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也要拼它个同年同月同日死,我们今天可以不要性命,但一定要为东哥报仇雪恨,杀····”
仇恨能让人忘记恐惧,也能让人变的疯狂,吴昊这番话成功的将下面兄弟的复仇火焰勾了起来,人们不再恐慌,也不再畏缩不前,一个个高举着手中的片刀,扯着脖子相互嘶喊道:“杀····”
谁都没有想到原本已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北洪门和文东会不仅止住溃败,而且还反杀出来,打了正在追杀的南洪门和青帮一个措手不及。
谢文东要的是引敌深入,而吴昊竟然鼓动兄弟们展开反冲击,始终观望战场形势的三眼和张一等人忍不住同皱眉头,低声嘟嚷道:“这个吴昊究竟在搞什么?如此劣势的情况下还反冲锋,不是自找苦吃吗?”
第十二卷 黑暗侵袭 第437章
吴昊带人反杀出来,刚开始靠这一股冲动,确实打得南洪门和青帮措手不及,逼得对方后退,可时间不长,等这股子冲劲过去之后,立刻陷入对方的重围之中。
吴昊忽略了一点,他是主将,不是冲锋陷阵的头目,他带人杀出去,无人指挥大局,北洪门和文东会那么多人无法协调和调动。
等吴昊意识到了这一点再想撤回来,已然来不及了,只见周围都是南洪门和青帮帮众,里三层,外三层,将他们这群人围个水泄不通。
能发号施令的主将被敌人所围,北洪门和文东会的人员越发慌乱,临时组织起几次进攻,想把吴昊能救出来,可遭到对方强烈的阻击,结果都是损兵折将的无功而返。
当他们还想再做一次救援时,外面的战斗已结束,吴昊带出的人员一个没跑掉,大部分斗成了对方的俘虏,而吴昊自己的下场更惨,当场被对方乱刀砍死。
争斗还在胶着讲台,可主将却被对方杀了,这对北洪门和文东会的士气又是一个沉重打击,而心气达到顶点的南洪门和青帮帮众再无顾虑,对残余的北洪门和文东会人员展开了最后一击。
很快,南洪门和青帮连续突破北洪门八道防线,大批的人如同洪水一般向后撤退,而对方却穷追不舍,大有不把他们全歼不罢休的架势。
此时,南洪门和青帮的追兵已接近谢文东所在的车辆,车内人员的神经也开始越绷越紧,众人都知道,己方的绝地反击要开始了。人员在累盯车外状况的同时,目光不时向谢文东飘去,都在等他的下达反击的命令。
再谢文东毫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他是紧张还是平静,他闭着眼睛,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好像睡着了一般。
众人相互看看,谁都没有说话,又纷纷向车外望去,己方大批的兄弟从面包车的两侧仓皇而逃,在他们的脸上,看不见斗志,有的只是惊慌失措的恐惧。
如果这时候再不下令展开全面反击的话,恐怕真就兵败如山倒,连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三眼嘴角动了动,想要说话,可一看谢文东那平静的没有任何波澜的面庞,他讲到了嘴边的话有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没到半分钟的时间,北洪门和文东会人员已经从面包车的周围撤离的干干净净,而接下来就是蜂拥而至的南洪门和青帮帮众。
这时候,车内众人的神经都绷紧到了极点,人们再次把目光集中到谢文东身上,若是等对方杀到近前,把面包车围住,那还了得,自己是生是死不要紧,关键是谢文东也在这里。
看眼着对方得先头人员越跑跃进,眨眼工夫,已到了面包车的近前,片刀的刀锋扫过车身的铁皮,发出咯吱吱刺耳的声响。
正当三眼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巴巴的看着谢文东的时候,后者猛然间欠起身,离开作为的车底端抽出一把开山刀,毛着腰,几个大步来到车门前,没打任何的招呼,用力拉开车门。
哗啦啦!面包车的车门应声而开,而车外正在向前飞奔的南洪门和青帮帮众同是一愣,不约而同的收住脚步,无数道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面包车里漫步走出来的谢文东。
双方交战已有一会,在前面,北洪门和文东会的汽车里都是空无一人,南洪门和青帮帮众自然而然认为对方车辆都是空的,没人愿意浪费时间去可以搜寻,现在谢文东突然从车里冒出来,将他们都吓了一跳。
停顿了两秒钟,周围的南洪门和请帮人员反映过来,大声叫喊道:“这辆车里有人!”喊话之间,已经有两名大汉向谢文东扑去,手中的片刀只取他的脑袋。
谢文东现在还有伤在身,可应付对方普通人员还是绰绰有余,他身形微晃,脚下一个滑步,轻松闪过两把片刀的锋芒,随后他突地向前近身,手中的开山刀顺势刺进其中一人的胸膛,不等对方倒地,他已经飞快的将刀抽出,横的向外一扫,另一名大汉闪躲不及,脖子被滑了个正着,随着赤的一声,血溅喷射而出。
谁都没有想到,来人竟然是如此厉害的狠毒,只遮掩功夫连续干掉己方两名兄弟,就在南洪门和请帮人员怔住的瞬间,谢文东纵起身形,显示踩住车门,然后登下车窗,身法敏捷。好似灵猴,快速的窜上车顶,接着站起身躯,高声喊道:“我还没有死,你们慌什么?”
他着憋足力气的一嗓子,在战场内真好像平地炸雷,别说南洪门和青帮人员惊得目瞪口呆,就连在前面败逃的北洪门和文东会人员也人不知边跑边回头,想看看是谁在叫嚷
等他们看清楚站在车顶的人之后,一个个反射性地张大嘴巴,原本奔跑如飞的双腿纷纷停下,抬着头,仰望车顶怔怔发呆。
谢文东手持着还滴着鲜血的开山刀,在车棚的顶端来回踱步,振声喝道:“我的兄弟,向来只有被敌人打倒的,而从来没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