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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润把望角崖上的拓片翻了出来。“既然无人退出,那我们继续。”田润出示了一张拓片,“这一张,是王当留在望角崖上的普通脚印。王当,你自己看看。”出示给王当。再拿出一张,“这是两个比较深的脚印。这两个脚印,中间的痕迹已经模糊。但边上的这点、这点、这点、这点、这点,与刚才出示的浅脚印的相应位置的形状完全相同。所以,我判定,这也是王当的脚印。王当,你看看,有没有异议。”
王当说:“我没有异议。”田润道:“王当没有异议,立安你收着。”把拓片给了邹靖。然后田润又拿出两组拓片。这一次是王当家马匹的蹄印。也是一组深一组浅。照样出示给王当看,王当依然没有提出异议。最后拓片都交给了邹靖。
田润道:“农民家的锄头、士兵用的刀柄,因为长期使用,手与木头反复摩擦,最后就会油光发亮。王当,你家养马的木围栏,怎么也有一段被磨得油光发亮啊?”
这一次,王当没有回答。
田润停了停,又道:“经过测量,被磨得油光发亮的木围栏离地两尺。刚才的拓片取自望角崖上。在那上面,有一道坎。坎下是较深的蹄印,坎上是你较深的鞋印。坎上坎下,相距也是两尺。王当,你当时正在做你经常在马棚里做的运动吧?”
王当闻听此问,全身一软,坐在了地上,道:“田县令,您能不能别说了?我王当愿意为那个姑娘偿命啊。”
第二卷 第68章 公共安全
田润不理会王当的求告,继续说道:“在人的身体里面,有一些寄生虫。它们会与我们争夺食物,还有可能造成肠壁的咬伤。寄生虫的口水、粪便和死亡的虫体,对我们也会有少许的危害。不过,大家也不要害怕。千百年来,经过无数次疾病与治疗的抗争,人们终于跟体内的寄生虫达到了一个相对的平衡。寄生虫还有没有呢?还有。但是已经不能让人们察觉到了。如果寄生虫再猖狂一点的话,人们肯定就会服药的。
“其它动物呢?其它的牛马羊犬诸多动物,就跟人类一样,也达到了那样一个平衡。但是,由于食物和习性的不同,这种平衡是各自的平衡。一种对于人来说也许是无关痛痒的寄生虫,或许就是猪的大敌。一种牛身上的小东西,很可能就是我们人的煞星。不能混,千万不能混。幸好,我们吃的都是熟食。不管是什么动物,总是煮熟了再吃。煮熟了,那些寄生虫都已经杀死了,吃了,自然就没事了。
“就算有些人偶尔生吃一些东西,人的口里还有唾液,人的肚子里还有酸水。唾液和酸水,对我们人来说,太普通不过了。但是它们却有着极强的杀毒能力。一般的蚊叮虫咬,抹上点唾液就能起到作用。我还曾听说,有一个人,遭到蛇的攻击,结果他咬了蛇一口,反而把蛇毒给死了。”
“交欢就不同了,一点杀毒都没有……”听到这里,邓玲赶忙将目光从田润的脸上移开,转而望着地面。摆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交欢的双方,纯粹就是把两个人的血混在了一起。这方面,很多人还存在着一个误会。他们以为男人只是射出,而并没有吸入什么东西。其实此言大谬也。有一种现象叫做少年白头,那并不是什么严重的病症。几乎所有的患者都没有治疗。其原因就是,那种病症,在交欢之后,自然就会痊愈。那么,是什么让少年白头者白发转青的呢?就是因为他吸入了对方的津液。”
“在所有的疾病当中,什么样的疾病最可怕?也许有人会说,治不好的病最可怕。其实不是。治不好,死了,也无非是一个人而已。真正可怕的,其实是传染病,我们常说的瘟疫,就是传染病的一种。传染病的可怕之处,就在于它涉及的不再是一个人或几个人,而是成千上万的人。
说到这里,田润停了一下,调整了一下情绪,续道:“下面,我宣判。王当与其所饲养的马匹交欢……”“嗒”的一声,邹靖手里的毛笔掉了,把记录的稿纸弄花了不少。王越往邹靖这边看了一眼,也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
“……无意中惊吓了邓凤,致其惊惶失措,坠崖而亡。属于无心之失。就邓凤坠崖一案,王当无罪开释。但是,还有一案。王当与其所饲养的马匹交欢,有可能成为未知传染疾病的源头。由于未知,其病症就很可能有个潜伏期。或者十年之后发作,或者百年之后发作。如果在盛世,当判其终身隔离。但现在并不是盛世,现在多数百姓还没有吃饱。现在的官府,不可能因为某人罪不致死而花费偌大人力财力去白白地养着他。因此,我判决王当犯了妨碍公共安全罪。死刑。王越,立即执行。”
噗的一声轻响,王当倒在了地上。王越看上去似乎根本就没有动。
田润道:“还有,王当的父亲。王当自己说,愿意为邓凤偿命。王当的父亲说,犬子平素行为不端,经常窥探丫头媳妇。两人都是为了掩盖王当与马匹交欢的卑劣行径。家丑不可外扬的想法,是可以理解的。但其父亲知道那事儿,也是明摆着的。田兰说,王当家里,可不像是说不上媳妇的人。我去过,的确还算富裕。这么一个富裕的父亲,为何不为王当说个媳妇,而是任由他与马匹交欢呢?这不得不让我怀疑,他们爷儿俩相互进过后门……”顾嫂实在忍不住了,开始了呕吐。
“……王当是传染源,其父必然也是。所以,同样以妨碍公共安全罪,判其死刑。估计这会儿已经执行了。”
……
田润道:“好了,案子审完了。我本来想把王当押赴其家中处决。可后来实在不想看见他了。呆会儿弄个木板来,用棍子把其尸身挑到木板上。再把这儿的土挖了,装进箩筐。然后把全部东西都送到他家去。停尸的木板、装土的箩筐、挑尸的棍子、挖地的锄头也都扔在哪儿,全都不能要了。”
邹靖道:“唉这个……属下尚未听说那个妨碍公共安全罪是什么条目,这个……主公能否指点一二。”田润说:“是我临时想的条目。公共,就是大家,就是所有人。朝廷的律法里没有的话,那这案子就不用上报了。哦,对了,邓玲,你对这样的判决满意吗?哎,邓玲,邓玲!”
邓玲如梦惊醒一般抬起头来,刚要张口说话,急忙又捂住,急急往厕所跑去了。顾嫂说:“嗨,这丫头……”随即想起自己先呕吐,看了一眼自己的呕吐物,然后追邓玲去了。
田润道:“立安,我跟王越就准备去休息了。明日一早,我们准备进山找伏义。县城的事,还是你盯着。一般事情将就就行。就消毒的事情不能马虎。”
邹靖问:“关张二位呢?”田润道:“他们跟我走。”
……
次日,天不亮田兰就起来了。这是田兰跟随田润的第一个早晨,可得挣一下表现。
头天,选房,布置,都是这丫头办的。布置完了,田润等人一时未归,田兰闲不住,就四下走了走,熟悉情况。晚上田润归来,多了关羽、张飞二人。田兰很快就找到了安置这二人的房间。
田兰听田润说,今日要进山,因此早早起来。田兰是想做饭的,到了厨房,结果厨房里面居然还有值夜的衙役。听田兰一说,衙役就又喊了两个人来。最后,田润一起床,热水就到了。擦完了脸,另一边的饭菜也摆好了。
关羽、张飞,是田兰在送给田润洗脸水之后才去叫的。饭是一起吃的。区别就是,田兰只是告诉了他们厨房有热水,而没有帮他们打水。
起床就吃早饭,这本来就是田润的习惯。好久没有这样了,感觉非常不错。王越、关羽、张飞不太习惯这么早就吃,胃口没有打开。田兰自己粗生粗养,胃口好得出奇。饭桌上,两个姓田的女人相互竞赛。
头天,田润等人刚回到毛城的时候,是在衙门里下的马。田、关、张三人的马,还是当时从督邮的马厩里牵的。这个时候,他们都还没有什么宝马良驹。逮着什么马,就骑什么马。王越不同的是有一个行囊。关、张特殊的是自己的兵器。
吃完了,田润叫衙役备马。其实也就是那么一说。田润知道,马,应该早就备好了。田兰一听,就在旁边自个紧张上了。田兰一直想骑马,可还从来没有骑过。心里面就在琢磨,有没有让自己骑的马。听田润的吩咐,并没有说。想提醒一下,又不太好意思。心里面猫抓一样,慌得难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