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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证明,他从来就没有想过公开断绝与我的从属关系。因此,我说,这种一脚踏两江的行为是有违忠义的。既然违背了忠义,他就只能一死了。”
赵云还是没有明白,问:“云以为,如果要守忠义,似乎就不该另投他人?”田润道:“你说的是背主另投,不错,他就是这样的。但如果他先断了我这边,就不是背主了,就不违忠义了。”赵云问:“他既认泽坤姐为主,想必发了誓言。难道可以弃泽坤姐而去的吗?”田润道:“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总之我以为可以。一帮兄弟跟着我,是为了什么呢?是为了我能够给他们带去他们所希望的功名利禄。我带去了吗?或许我带去了,但却不可能与每一个人的希望完全相符。这样一来,有些人就想自立门户,就比如玄德;还有一些人想另投他人,就比如孟恩。这些想法,我认为都是正常的。当然,我最希望的是,他们在做出决定之前,能够开诚布公地跟我谈一谈,说不定还能挽回呢?遇到无可挽回的时候,大家好聚好散。玄德——”刘备拱手道:“在!”
田润接着说:“玄德如今,不惜背上杀督邮的恶名,也要离开我。可见其决心已经坚定。到底是什么造成了玄德与我的裂痕,也只能留待今后我自行反思了。我现在要说的是,玄德这样做,我不怪他。我认为他没有错。大家合则聚,不合则分。今晚的追赶,无非是最后话别,把事情说在明处。玄德以为如何?”
……
刘备道:“备不料泽坤心胸如此宽广,深感惭愧。备还要感谢泽坤,若非今晚之变,早晚备免不了会命丧孟恩之手。唉,当日,你我四人结拜之时,有明月在天。今夜,明月因备而羞。此地别后,备当时时遥祝泽坤永焕芳华。”
“哦,我明白了,”赵云这时候才想通,“那孟恩今日背后刺泽坤姐一枪,今后就完全有可能背后刺玄德一枪。所以玄德绝计不能再用此人。有了背后刺主的恶名,此人走到哪里,无论投向哪方,都没人敢用。所以他才自刎了。”
田润道:“就是这样的。所以,凡关乎忠义的,都需要十分小心。嗯,玄德,接下来,你准备投向何方?”刘备道:“备想投代州刘恢。”
田润想了想,演义中张飞怒鞭督邮之后,刘备确实投的是代郡刘恢。后来,渔阳张举、张纯造反的时候,朝廷封刘虞为幽州牧,讨伐张举、张纯。这时,代州刘恢向刘虞推荐刘备,随后立了功,朝廷赦免鞭督邮之罪,除下密丞,迁高堂尉。公孙瓚又表陈玄德前功,荐为别部司马,守平原县令。
但现在关羽、张飞皆不在刘备身前,孟恩也死了,单单刘备一人,能平张举、张纯么?这恐怕就困难了。于是,田润道:“督邮之事,似乎可以这样想。督邮至安喜,正好碰见我田润。老友相见,于是相约城外踏青。然后督邮坠马,抢救无效死亡。随行统兵及百夫长引咎自裁。安喜所派护卫孟恩亦自裁,最后再撤掉你县尉职务。你看如何?”
刘备一听,大喜,但又忧心忡忡地问:“这行么?”
“结义一场,这算我为大哥做的最后一件事吧。”田润道:“三哥,扛一下孟恩的尸体。”然后自行上马,往安喜县令那边驰去。张飞道:“子龙,俺瞧你身子单薄,需要练一下力气。尸体你来扛吧。”也上了马。
赵云上前试了试,虽然扛得起,但要走那么长的路可不行。于是就把尸体找到孟恩的马上,以马缰拴住了。自己再上了马,带着孟恩的马,一起上了路。
刘备看了看,再无人与自己说话了。旁边虽有关羽,但却俨然一副戒备的神色。兄弟情谊,因自己而失去。不由得叹了口气,上马,往自己的队伍驰去。
……
田润当着二十三名督邮卫士的面,把自己的主意对安喜县令说了。对于安喜县令来说,督邮身死,已经是铁定的事实。被刺身亡,与坠马意外身亡,就是两回事了。当然后者要好些。因此,安喜县令只担心那些卫士不同意。
田润对卫士说:“感谢诸位相信我田润。不过,这两种说法,对诸位来说,差别甚大。被刺身亡,那么诸位就不用回京城了。回去也是一死。那么,就只能跟着我田润翻山越岭、吃糠咽菜,与黄巾余孽周旋到底了。但若是意外身亡,则各位就可以回去。各位已经是最底层的士兵,降职是降不了的,大不了就是挨一顿训斥。咬咬牙,也就过去了。因此,我建议各位接受督邮意外身亡的说法。有反对的请举手——”看了看,当然没有。如果问成“同意的请举手”,估计同样会没人举手。“好,既然大家都同意了,回去的路上,大家可得商量好了。把当时发生的每一件小事,每一个细节都要想到。然后背得滚瓜烂熟,背到自己都认为是真的。如果有一个人漏出了马脚,丢命的可是全体。所以,你们之间,还需要发个毒誓。好了,我能说的就是这些。你们就回去吧。哦,有三匹马是你们的。那就算是送给我的好了。不送了各位。”
卫士们听了,纷纷调转马头,缓缓离去。安喜县令过来向田润道别。说:“这次多亏泽坤周旋,才使得下官幸免于难。此恩容待后报。”田润问:“县令这便要回去了么?”安喜县令道:“此间事情已了,是应该回去了。”田润道:“我这十个随从,麻烦县令带回去。”又向随从说,“你们过来。回去到安喜,赶上马车,然后到高阳找客栈住下等待。明白没有?”前面的几个随从回答明白了。安喜县令向田润再一拱手,拉过马头,跑了两步却又转了回来,“差点忘记了。有个情况,不知对泽坤有用还是无用。适才听泽坤问河间张郃张儁乂,据下官所知,此人乃州府校官,潘凤的部下。”田润微笑拱手:“谢谢,多谢。”然后,安喜县令追那十名随从去了。
……
就只剩下田润、关羽、张飞、赵云了。田润道:“二哥、三哥,从今后少了玄德,我可就是大姐了。”关羽道:“少了玄德不要紧。我瞧这位赵子龙犹如一块璞玉。不如我们再认下一个弟弟。”
“这可不行,”田润道:“告诉你们,我认了一个小妹妹,十一岁,是蔡邕蔡大家的千金蔡琰蔡文姬。啊不,是蔡昭姬。”关羽一听,不禁唏嘘:“难怪难怪,才十一岁,就有表字了,不愧为蔡大家。”田润续道:“我已经给这个小妹妹定下一门亲事,妹夫就是这位赵子龙。”张飞笑道:“原来是妹夫啊,那倒不用拜了。”
赵云大窘,于是立即道:“云奉师命,寻找泽坤姐告知师伯的消息。还请泽坤姐抓紧时间上路,以免失之交臂。”
听了赵云之语,田润的情绪一落千丈。道:“谢谢你。你看我们现在是找个住的地方,还是赶路?”赵云道:“如果大家不累,我想乘夜赶路。”张飞在一旁帮腔道:“行。赶夜路虽然慢些,好歹走一程算一程不是?”
“那么,子龙带路吧。”田润道。赵云没有再说,看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再看了看天上的星星,选定一个方向,就开始了赶路。
(因节日事多,今日二合一大章了)
第二卷 第63章 疑似幻影
王越一觉醒来,已是深夜。看了看四周,记起了自己身在何处。
王越,说是天下第一,指的却是步战。如果说到马战,恐怕就应该是童渊天下第一了。正因为步战与马战的区别,才让这两人在比试了几场之后,结为了好友。自古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一方面是说,文人们都很谦虚,都不敢说自己的文章是最好的,没人敢认天下第一;而练武的都是好勇斗狠,谁也不肯说自己比别人差,都认为自己是最厉害的,所以说武无第二。另一方面是说,文人做文章,拿出来比较,总是难分高下,各有各的好,无法分出胜负,所以说文无第一;而练武的比试,拉出来较量较量,被打趴下的自然没话说,所以说武无第二。王越与童渊经过几场比试,马上,童渊胜出;步战,王越胜出。二人各有所长,再比,就没有意思了。交谈之下,性情相投,遂结为好友。
王越想起自己是客人了。客人嘛,就得遵守客人的规矩,因而就没有下地走动。
看上去,离天亮还早着呢。盘膝练功怎么样?王越这么想了,但身体却一点都没有动。是什么让王越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是沉浸在王越骨子里的对田润的无比思念。
……
思念的滋味,就像一杯苦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