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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有杜闻秀“二位的喜酒”之说,万临山倒不好解释了。正想措辞,忽见巫苓燕脸泛红潮,万临山当即醒悟:对于喜酒,巫苓燕肯定是懂的,她这样问,分明是要试探自己的意思。
与雷家四姐妹截然不同,这是巫苓燕自己的意思。万临山顿时感觉一股暖流猛烈地冲上心头。
但自己对巫苓燕的确没有往那方面想过。巫苓燕到底适不适合自己,自己到底喜不喜欢巫苓燕,还真不知道。若一时之间,就做出肯定的表示,就是真正的草率了。只是自己若作否定的回答,那就无异于在巫苓燕的旧伤之上又添新伤,巫苓燕受得了么?
巫苓燕见万临山沉吟不语,便又问道:“万兄刚才说什么山口,不知是什么意思?怎么那位杜兄一听就走了?”
“杜兄急于返乡,苦于那三名侍卫守在山口,因此不敢走。在下适才是讲,若是要下山,并非一定要走山口,随便从哪儿翻山越岭都行。”万临山道:“杜兄现在是去找自己的山口去了。”心中却想,巫苓燕的顽强,确实不虚。自己倒是忘了。其实自己也没有那么坚决,假使刚才巫苓燕扑进自己怀中,恐怕就只好先草率了。
这边。巫苓燕说道:“万兄若是这么说,小妹就懂了。”
万临山松了口气,道:“世上有些事,须将复杂的变得简单,做起来才能更为容易。另一些事,又须将简单的弄得复杂,说出来,才显得自己学识渊博。”
“哦,小妹倒是希望简单些好。”巫苓燕显然并未死心,咬牙道:“不过,再复杂小妹也不怕。”
双泉水帘洞、观音岩瀑布、闭月潭、落雁潭,与沿途所见其它景致一样,均立有石碑、石牌,但都有些旧,显非近日所立。在梳妆池,却多了一块新石牌。
石牌上书:“此梳妆池之上,原名玉华池。因与人名雷同,凡人望而止步。今更名为yu女池,并昭示,该池并非沐浴之池,便如梳妆池并无人临水照容一般。”
“好险!”万临山惊道:“若非此牌。我们这样闯上去,岂不是大不敬了。怎么原来没想到?”
巫苓燕道:“万兄与温玉华是朋友。偶尔看见沐浴,又不是起坏心眼,想必不要紧的。”
万临山道:“若是你在沐浴……”
“若是小妹么,嘿嘿……”巫苓燕狡猾地笑了笑,道:“小妹若是高兴,就不用说了。小妹若是发怒,会在没人的地方独自生气。回到万兄面前,依然是笑嘻嘻的。”
万临山见巫苓燕即将引入敏感的话题,忙道:“激怒之时,容易出错。你我小人物,出不了大错。温姑娘若是错了,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遭殃。”
一般的武林圣地常有“下马坊”、“解剑岩”之类的名堂,提醒来人下马解剑,以示尊重。然而在这里却未见到。
进沟之后,每每走到远方的山脚,爬上山后,又见前面还有更高的山脉。这一次,当二人再次爬上一座山之后,眼前却不由得为之一亮。
但见山凹之中,阡陌纵横;杂花生树,碧草堆茵;牛羊自乐,百鸟和鸣;三五农夫,互语殷殷;竹篱茅舍,村趣留人。这里分明是一座村庄。
通常,只有殿宇宏伟,层楼高耸,才能显出辉煌和神圣。从无玫是女人的角度想来,若静栖观金顶碧瓦。飞檐入云,显得美仑美奂,倒也能够与盛名匹配。哪知,真实的静栖观,却是这番模样。
莫非这里不是静栖观,静栖观还在远方?
二人继续前行,直到村口,瞧见一座牌坊。牌坊之上有一副对联,上联是“遍地葱翠,种下松竹何须梅”,下联为“长空湛蓝,拨开日月才露星”,横批“良禽择木”。
万临山仔细看了看,点了点头,低声说了句:“到了。”巫苓燕问:“你说什么?”万临山道:“这里就是静栖观了。你看,这上联青色相争,青争为静;下联又见为观;横批就是那个栖字。”
照往常,巫苓燕可能会说:“这只是静观栖,不一定是静栖观。”但此时,事关切身,巫苓燕什么都没有说。
远远的一位农夫叫道:“哎──两位,找谁呀?”
万临山答道:“在下二人想拜见无玫仙姑。”同时把丹田之气一提,将声音送了过去。
“什么──找谁?”
“无玫仙姑。”
“吴。吴什么?哎──吴妈,是不是找你的?吴妈──”
“杀猪了杀猪了,大老远的就听到猪在叫唤。还没有杀死吗?”从更远的房屋里,走出一位女人。这女人尚边走边道:“薄金乡,我看你的杀猪功越来越不行了。这不是!猪又跑了不是?改哪天,那猪儿练好杀人功再跑回来,我看你还没有猪跑得快。”
万临山心道,山野村民,怎有叫薄金乡的?这名字里虽有个“乡”字,但以“金”字来形容,太文绉绉的。更何况姓“薄”的从来就没听说过。而且吴**话中。“杀猪功”尚好说,“杀人功”便不是一般人能说出口的。这吴妈定非普通人。
因此,待吴妈走到跟前,万临山便一揖到地,然后一边从怀里掏出雷绝招的信件,一边说道:“晚辈乃西夏国冰原派弟子万临山。因遭遇难题,特来静栖观避难。还望向无玫仙姑通禀一声。”旁边巫苓燕见风使舵,模仿万临山模样作了一揖,道:“侄女巫苓燕,吐谷浑国人。因王子逼婚,父母也不要我了,所以想躲在这里。请吴妈向仙姑多说几句好话。”万临山补充道:“巫姑娘有焦任焦大侠口头引荐。”
“焦任?好像在哪儿听说过。”吴妈嘀咕了一句,慢慢地拆开信件,看完之后将信还给万临山,道:“年轻人,收好了。不用通传了,我就是无玫。”
还是那身村姑村婆的衣裳,一旦知道这就是无玫,二人顿时便觉得她婷婷玉立,气度非凡了。只有一点,就是从无玫的长相上看,她竟在三十岁至五十岁之间。实在看不出她的准确年纪。
“不用看了。初次知道我是无玫,都是这番模样。但你们是来住的,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慢慢看也来得及。我老婆子,嗯,我这人,没那么讲究,规矩也没那么大。往后这几天,你们就算是认错了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无玫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说话也稍微斯文了些,但这性子,依然还是一个活脱脱的“吴妈”。万临山、巫苓燕二人顿时没那么拘谨了。
无玫说到这里,一把拉住巫苓燕的手转身便走,一边走又一边说道:“哟,这丫头。穿得这么少,冷得都起鸡皮疙瘩了。唉,我老婆子;嗯,我的衣裳你穿了不好看,玉华的也不好看,招弟两姐妹又没留下衣裳,怎么办呢?”
跟随在后面的万临山闻言说道:“晚辈的衣裳虽然也只有薄薄的三层,但晚辈勤练内功,自十五岁起,就不怎么怕冷了。”
“嘿,万……万临山是吧?你还不错。嗯,就这样,不用和我讲客气。”无玫回头夸了万临山几句,又向巫苓燕道:“小姑娘知不知道温玉华?”
巫苓燕道:“知道,温玉华最厉害,打遍天下无敌手。”
“打遍天下无敌手,这是把我包括在内了。哈哈哈哈。”无玫道:“小姑娘,我刚才说你冷着了,万临山马上就说你没学过内功。这是什么意思?分明是知道我就是温玉华的师父,想让我教你两手。小鬼头对你还真是不错。”
巫苓燕道:“他对我的确很好。在我最伤心的时候,他让我的心灵得到了安慰。我很想感谢他,但他,现在还在考虑。”
“好,好,是该考虑考虑。这事可不能催得太紧。不过,好像不考虑也没什么要紧。”无玫将头一偏,似乎也在考虑,同时说道:“传你什么内功好呢?”猛然将头一正,喊道:“有了:听说冰原派位于冰天雪地,冰原派的内功抵卸寒冷应该是最好的了。就传你冰原派的内功,喜欢吗?”
说笑间,三人走进一间大院子。
两日之后的半上午,万临山独自在房中参悟拳法,忽听无玫在堂屋呼唤:“三姑六婆,阿公阿婆,阿狗阿猫,阿哥阿妹,全部过来,快点过来。最后一个,要挨板子。”
万临山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跑了过去。到了堂屋,无玫低声道:“哦,把你们给忘了。来了就来了吧。站到我身后。”一会儿,巫苓燕也随人们跑了进来,无玫让她和万临山站在一起。
“到齐了。我看看,最后一个是谁?”无玫道。
后排中一人挤上前来,单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