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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粮食是从哪里来的,不知道粮食里到底被人下毒没有。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粮食里没有毒。
“有人可能会说,粮食里没有毒,这话谁信呀?谁信谁不信。其实都不要紧,要紧的还在于我军的用意。如果我军在粮食里下了猛烈的毒药,第一个勇敢的人中毒之后,其他人就不会吃了;如果我军在粮食里下了缓慢发作的毒药,势必耗费时日,用处也不算太大。所以,我雷又招没有命令川军在粮食里投放毒药。
“难道我军将这么多粮食放在塔乌山北坡是给你们吃的?不,自然不是。这么多的粮食,是为了占地方的。
“现在,我军有一些火炮。我以为,就算我军不发动攻击,单单靠这些火炮,就能够将你们全部杀光。这是不是真的呢?要让你们相信,当然就得打上几炮,给你们看上一看才行。
“假如你们看见了火炮的威力,认可了自己等待宰割的处境之后,毅然投降我军,那时,我们将会成为自己人。为此,前面的火炮演示,就不能伤了大家。怎么办呢,我军就用来自西夏的粮食占住这么一块地方。我雷又招保证:我们的火炮,只射到粮食之上;只要你们稍微让开一点,保证不会受伤。
“好了。现在,我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让你们查看一下包围圈严密的程度。一炷香之后,我军准时炮击。”
“怎么办。怎么办?”一时之间,众人都没有主意。
过了少许,西夏文殊院士舒政和双掌一击:“有了。”
众将立即围了过来,七嘴八舌,不绝于耳:“院士但请吩咐。”“院士的计谋,想必是好的。”“我说嘛,紧要关头,还得靠院士。”“末将统领的左翼部队干脆就交给院士好了。”
“事态紧急,鄙人就不客气了。”舒政和向四方抱了一下拳,然后道:“请刁将军带领麾下人马,沿着包围我军的水道走上一圈。注意查看何处狭窄,何处有重新结冰的迹象,尽快找到能够渡过的地方。
“匡将军请带领骑兵在东面水道选一个地方,将马匹赶入水道,看看能不能借助马匹越过水道。
“昭德公、骠骑将军,请你们二人率队逼近川军,指名与川军的两名军师单打独斗。她二人乃是女子,必然不敢。这样一可以锉其锐气,二可以掩护刁、匡二位将军的行动。”
成都解围一战中,雷绝招率先使用锁呐来指挥军队的进、退、聚、散、停、转等诸般行动。岷县相会之后,雷又招得知其事。觉得不错。此时,高架之上就备有锁呐。
远远地,雷又招看见西夏骑兵有所行动。辨明方向之后,略加盘算,一小截“凤求凰”的曲子便随风而下了。
马匹本来是能够游泳的,但未经训练的马匹,在刚刚化开的刺骨的冰水之中还是不能够游泳的。故此匡立渚所率骑兵队将马匹赶入水道之后,马匹都像秤砣一样,入水即沉。匡立渚急了,将队伍排作三排,每排一百,第一排是马,第二排是人,第三排是骑在马上的人。并立下严令,回转者杀无赦。一声令下,第二排人挥鞭抽打第一排马匹,然后抱头伏下。第三排骑兵加鞭冲出,将第一排还未完全沉下去的马匹当作跳板,以期冲过水道。
总算是苍天有眼,有四名士兵和一匹马过去了!骑兵们发出一阵短暂的欢呼。继而想到,一百人只活下四个,轮到自己的时候,未必自己就能是那四人之一。
“哈哈哈哈,这下就好了,这下就好了。”真正感到欢愉的只有荡寇将军匡立渚一人而已。匡立渚笑完之后,正要命令其他士兵如法炮制,忽然看到士兵惊恐、畏惧而又怨恨的眼神,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暗道:“不妙。如果再叫他们去冲,肯定就反了。”
好个匡立渚。惊险时刻却也有些急智。片刻之后,匡立渚走到水道边沿,向对面的四名士兵喊道:“还愣着干什么?死这么多人,我们还能冲吗?快快回去,搬救兵要紧。”
一名士兵嗫嚅道:“将军,我们全军都在这儿了,哪儿还有救兵?”
“死脑筋,非得要军队吗?随便找些百姓,砍伐树木,过来搭座桥就行了。”
“是是是。属下马上就办。”四名士兵跪下行礼,又等了一下,见匡立渚再没有其它命令了,这才直起身子,准备牵马。
转过身来一看,不知何时已经来了几名百姓,惟一的马匹已被他们牵在手中。
一怔之间,眼前黑影一闪,一个身着灰袄的汉子飞身跃起。一个盘旋,连出四脚,将四名西夏士兵踢出五步。四名士兵站立之处距离水道边沿只有三步,由于多了两步,就落入冰水之中去了。
灰袄汉子站定之后,喝道:“你们尽管冲过来。我四川军队沿着水道。处处有人巡视。过来一个宰一个,过来两个杀一双。”
匡立渚大怒,挽弓射出一箭。灰衣汉子不慌不忙,伸右手食中两指夹住来箭。左手再一掰,折断了箭杆,扔于地上。匡立渚喝道:“乱箭射死!”骑兵们纷纷取弓射箭,对面的灰衣汉子与那几个百姓一道,退避开去。
镇远将军李丰源和骠骑将军路崇明二人点了将近十万人马逼近川军两箭之地,按照兵法常理,中规中矩地列了阵势。然后,二人打马来到两军的中央地带。李丰源喊道:“西夏国李丰源、路崇明在此。请川军两位军师出来答话。”
雷绝招早有准备。闻声打开栅栏,领出一队士兵。立定之后,雷绝招向前驰出两丈,道:“我,雷绝招是也。三姐雷又招正在高架之上,下来不易,尚请原宥。却不知李、路二位将军有何见教?”
李丰源道:“有道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贵军对我军无端挑衅,却不知我军曾有何处得罪了贵军?”
雷绝招道:“如果我没有打你,你不会主动打我;如果我打了你,你将会坚决地给予还击。这样说来,总得有一方先动手吧。现在,算是我已经打了你,你可以还手了。”
“呔!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弱肉强食,天理何存?”李丰源叹道:“雷绝招军师,你毒如蛇蝎的心肠难道不会使你的花容失色吗?”
雷绝招摇头道:“你吐谷浑、西夏两国素来穷兵黩武,凶残暴戾,老百姓处于水生火热之中。人们吃不饱,穿不暖,路有饿殍,有干天和。古人云: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天下的百姓本是一家,天下的百姓都是我们的亲人。你吐谷浑、西夏两国百姓受苦,我四川健儿一样痛苦在心。包围你们,是为了迫降你们,解民倒悬。迫降你们,是为了少些杀戮,体谅上天好生之德。望李将军不要辜负我和我三姐的一片苦心。”
李丰源道:“雷绝招军师巧舌如簧,末将佩服之至。我西夏民生虽苦,你天朝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们放着自家众多的百姓不去解救,反而窥视我西夏小国,难道不觉得过分了吗?”
雷绝招道:“天下事,莫因善小而不为。解救西夏百姓事情虽小,但有利于百姓。是善事,故此为之。天朝广大百姓,因为现在不能解救,只能放一放了。不过,我相信那一天也不远了。”
李丰源道:“我西夏男儿,讲究的是马背上的功夫。雷绝招军师若能单打独斗而赢了末将,末将心服口服,立即率众投降。如今你们但凭奸计,于不知不觉之间,包围了我们。我们纵然不得不降,也难保今后不会再次反叛。”
雷绝招道:“别说马上功夫。若论马上的功夫,我真是不屑与你一战。李将军在西夏位高权重,靠的是外交礼仪的手段而不是战功。倒是路将军在四国会盟匈奴的战争中,还有些威名。你军如今士气未挫,士兵普遍还未想到投降。若你们单打独斗之后败给了我,由于事先许有诺言,降,不行,不降,也不行,就剩下自我了断一途。这点,可要想好了。”
李丰源、路崇明皆不相信会败给雷绝招,但二人见雷绝招说得煞有其事,又不免有些担心。二人踌躇了一下,对视一眼,路崇明纵马迎上几步,喝道:“多说无益。你且放马过来便是。”
“好,你二人早就应该想到联手战我的。”
心中的盘算一下子被雷绝招点破,李丰源、路崇明二人不免一惊。再看雷绝招,却已打马从旁绕开了去。二人心中一宽:这个小姑娘,说得这么凶,还不是躲开了?
雷绝招缓缓驰到阵东,调转马匹,逐渐加速,越跑越快,冲向李、